都说越是美丽的东西,越是含着剧毒,她本来是不信的,看看芷溪,好吧,她有点相信了。
“不,不是的。”芷溪极快否决,抬起眼皮狐眼中闪着坚定,“我是想,若你知道自己以后都会这么浑浑噩噩的活着,肯定不会开心,所以……”
话到最后越渐声小,渐渐没了声音,只有颤抖不断的睫『毛』,宣誓着主人内心的波澜。
“所以,你就帮我解脱,让我早死早投胎?”沐桃笑盈盈的帮他补充,芷溪轻轻点了点头,焦虑不安的询问:“你会生气吗?或者,你希望疯了也要继续活着,那样会很累”
沐桃眨了眨眼半垂下眼皮,看着他揪着床单的手,心内暖洋洋的一片,真是个笨蛋,那么小心翼翼的守着自己的感情,小心翼翼的倾述,小心翼翼的说着实话,小心翼翼的付出,明明是辗转间取人首级的杀手,却有颗柔软又敏感的心。
用冷漠做伪装,拒绝任何人的接近,是害怕被再次抛弃吧,所以做什么都小心翼翼的。
“傻瓜,我这不是没疯吗,你很遗憾是不是?等下次吧,我们约定好,若是有朝一日我真疯了,就由你下。”
芷溪一颤,狐眼『荡』出恐惧的光,“不要!”
下意识的他伸臂抱住坐在床上人,手臂相扣,紧环着沐桃的后背,“我会保护好你的,绝对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
这句话他说的极为认真严肃,言语间少了他惯有的小心翼翼,细听之下,竟带着一丝杀意。
那一股细微的杀意,让沐桃汗『毛』瞬时竖了起来,虽知眼前的人不会伤害自己,虽知那股杀意是对着别人,可沐桃还是感觉到一阵寒意从背后爬上了头,无形中像是有只凶猛的恶兽,朝她伸出的利爪。
沐桃牙缝吸入一口凉气,挣着他的肩膀将他推开,审视着他的眼,果不其然,那对该是羞涩好看的狐眼中,聚满了寒意。
“安芷溪打消你脑袋中的想法,那母女俩你绝对杀不得。”沐桃厉声的警告他。
十分想敲开他的脑袋看看里面是什么构造,动不动就要杀人。
“为什么?她们害你,你还怜悯她们?”芷溪不服的冷声喝问,因为她的否定,害羞敏感的芷溪缩回了壳中,又变为了初次见面那般的冷漠不近人情。
沐桃伸直了手臂想要触碰他,“我不是怜悯她们,你冷静点大美人……”
后者却是狠狠的甩开她的手,断了她的话,嘴角勾起嗜血的冷笑,映的那张娇美的脸诡异邪气,冷酷的说道:“我很冷静,师父教我的第一课,便是如何保持冷静。他告诉我,杀手的世界,要么是你杀人,要么是人杀你,想要不被人杀掉,只能先下手为强!”
所以明知对方心怀不轨,对她照成了威胁,怎么能任由对方取了她的『性』命,要他什么都不做的看着,他做不到。
说罢,他转身便走,身遭涌着滔天的杀意,房间的温度骤然降下。
一直在眼前打转的小野猫,突然变成了一只捕食中的猎豹,极致的转换,让沐桃失了反应,忘了阻拦,呆愣的看着他的背影……
直到房门被打开,凉风灌入房中,吹醒了她的神智,沐桃才从震撼中惊醒,一骨碌的跳下床,速若惊雷的拽住了芷溪的手臂,“你不能去。”
拔高的声线,惊醒了一直浅眠的文洛,然处在紧张状态下的沐桃,却没注意到邻房发出的撞击声响。
“我说真的,你不能去。”沐桃沉下声调,死死地拽住芷溪,她自认是有仇必报,不会宽容大量原谅陷害自己的人,然听闻芷溪想要帮自己除去那恶母女,第一个想法并非是,日后少了威胁。
而是担心,担心芷溪这一去,便再也回不来……
她并非不相信芷溪的实力,而是意公主府又岂是这么好闯的?单是看自己家,这些里三层外三层的护卫,还有暗处不知参差了多少的暗卫,便知皇室的防患没这么弱。
他能在此来去自由,不代表在意公主府,也能来去自由。
芷溪垂目看见她眼中所亮的担忧,心中又甜又涩,赌气的沉声喝问:“你以为我会送命?”
沐桃先是点点头,一看他狐眼凝了寒霜,急忙摇头,该死的,她怎么就忘了这家伙骨子里的自傲,容不得被人贬低。
为怕他挣脱,忙又紧了手,头摇如鼓,“不是,怎么会是呢……”
芷溪铁青的脸『色』放缓,羞答答的一垂眼,“那便好,安心等着我回来。”
沐桃一口气没顺过来,差点呛死,这家伙怎么就一根筋通到底,软硬不吃呢,不行她绝对不能让他去。
耍赖的抱住他的手臂,“不行,你绝对不能去。”
“放手!”芷溪脸『色』涨红的挣着手,却顾忌她半挂在自己身上的姿势,不能过激的挣扎,一张美人脸红了紫,紫了红,扭曲的不能再看。
沐桃一咬牙拼了,愤愤的松开手,用力一推他,“去,你只管去,去了以后就别再回来,也不用管我和孩子的死活。”
说完便猛然合上房门,一走两回头,注意着房门的动静,门外的人,虽没有开门,却也没有离开。
沐桃心中一阵唏嘘,实在拿捏不准,自己孤注一掷的主意,能不能拿的住他。
门外响起脚步挪动的声音,极轻,却惊得沐桃心内一抽,加快的步子跳上床,钻进被中将自己悟了个严实。
第二百七十章 都滚了才好
第二百七十章 都滚了才好
然一响过后,门外又归于寂静之中,难为沐桃在被子中捂着,热的难受,心中也是七上八下不得安稳。
按说自己都抛下这枚重磅炸弹,他还不得飞扑进来?又像只粘人的小猫一般,问左问右。
可现在又是怎么个情况?不走也不进来,就在外面这么站着。
还是说,他此刻恰巧看清自己的心,看清自己不过是一时的意『乱』情『迷』,对自己的感情并没有想象中的那么深?
如此更好,她倒是省了些事,少解决一个麻烦。
想什么这么想,手上却跟思想背道而驰的拉下了锦被,支着耳朵偷听外面的动静,好半天都没一丝声响,不由大为疑『惑』,讪讪的走到门边,拉开一个缝偷瞧去,外面哪还有芷溪的影子!
一阵惊愕,不由使力拉开房门,向外张望去,残雪皑皑的院子,只余冻冰反折着月光,满目的银白。
“还真走了。”沐桃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瞪得如牛铃一般大,捏紧了拳头放声大叫:“滚吧,都滚了才好,谁稀罕,我才不稀罕呢,最好全都滚蛋。”
说罢,用力的扣合了房门,嘴上再怎么逞强,脸上却俨然是一副快哭得样子,这一夜沐桃躺在床上心中苦闷,翻来覆去无法入睡,却不知隔壁房中,同有一人,在房中枯坐一宿,同她一起失眠。
时间不知不觉到了早晨,沐桃那边刚有了一丝困意,房门‘砰’的一声,被人踹了开来,惊得脑中的瞌睡虫,瞬时跑了个干净。
抬头看去,是赏忻那张笑的春光明媚的脸,看见沐桃起了身,头一歪狭促的笑道:“没有桃,你不会真疯了吧,我可不想后半生对着个疯婆子。”
沐桃看着那张笑的比菊花开都灿烂的脸,只觉刺眼的紧,怎么着,一个两个都来嫌弃她是不?
真怀疑他们是不是说好的,要缠她的时候一起缠,要嫌她的时候一起嫌。
这么一想,脑袋瞬时热了,用力的一拍床板,指着赏忻大吼:“给我滚出去。”
赏忻被她凭空的怒意震得一愣,『迷』茫的眨了眨眼,不走反倒上前坐在床沿上,看着她怒气冲冲的小脸乐了。
抬手捏着她的脸颊肉,调侃道:“都说怀孕的女人脾气大,可你这脾气发的,也够莫名其妙的,不就是句玩笑话,至于让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小爷我滚蛋吗?”
沐桃臭着脸,拍开他的手,被他的臭屁样逗乐了,嘴角刚一挑起,见赏忻那边小有得意,忙耷拉下脸,阴阳怪气的讽刺他:“我是不至于让玉树临风潇洒倜傥的小爷滚蛋,不过你嘛,恕我眼拙,大无赖一个,实在看不出哪里风流倜傥了。”
赏忻闻声“呵。”的一声轻笑,双手捏着她两边的脸颊肉,使劲的扯,“我这大无赖,不正好配你这小无赖,这样才叫夫唱『妇』随。”
沐桃吃痛的扫开他的手,抬脚对着他那张笑脸踢去,“不要脸,鬼才和你般配。”
赏忻弯腰避开她踹来的脚,手一抬捉了她的脚踝也不松开,反握了她的脚心『揉』捏着。
“痒。”沐桃敏感的曲起脚趾,笑的眼冒泪花,然怎么动脚,都摆脱不了捂着自己脚心的手,笑的东仰西歪,“够了朴赏忻,你再不放手,我可踹了。”
“那正好,我凑成一对。”赏忻好像嫌沐桃气的太轻,边说边扬了扬空闲的手,那眼神分明在说‘对付你,一个手就够了’
把沐桃给气的,抬脚对着他踹去,正踹在他的手臂上。
赏忻痛嚎了一声,松开了沐桃的手,捂着手臂便向沐桃那边倒,压在了她的身上,一脸阴谋得逞的『奸』笑。
手顺势爬上了沐桃的腰大吃豆腐。
那腰间的『毛』手,『揉』的沐桃又痒又疼,边扭身避着,边拍着他的手,笑的脸颊直疼。
赏忻眼中闪过一道贼光,趁着沐桃一个不备,手竟钻进了她中衣内,贴着她细腻如绸的肌肤,一阵浮现连连。
沐桃那犹自和他的手做奋斗,没注意到他的贼手钻进了自己的中衣内,直到他的手移到了自己的小腹上,方才注意到,气血瞬时涌上了头,脸颊红的几欲滴血。
“你,臭无赖!”沐桃又羞又恼,怎么也没想到,这混蛋竟偷着将手伸进自己的衣服中,恼火的抬手对着他的脸甩去。
赏忻也不躲,生生受了她一巴掌,抬头对她挤眉弄眼的坏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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