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封让卓远哭笑不得的信终于结束了,他无奈的笑了笑,她为什么总是出人意表呢?
“卓尔,你看你大嫂多相信你啊~这样吧,你带一对黑骑兵也换装抄近路通知不凡、勇儿他们,你们一起由官道混入京城,分化王司开,据探子回报,咱们的人已经打入他们的政党当中,你应该知道怎么做了~哈哈哈!”卓远乐呵呵的对卓尔说,后者则是一脸郁闷,看样子大哥也在向大嫂学习,越来越像笑面虎了,比曾经的冷面煞星还要可怕,可怜的大千岁啊~你想谋反了呢为什么不乘这两个人还没回来之前,或者他们还没遇到之前动手呢?卓尔有点同情那个生不逢时的大千岁了。
“滕近,你也准备一下,到时候带着犹塔尔部落的人马全速撤退!你手上的黑骑兵并到我这里!”卓远转头对滕近说。待滕近走了之后,卓远再次摊平那因为无奈被他捏成一团的信函,脸上露出笑容,喃喃的道:“蝶伍,你说对了,天知道我有多想你!”其实那丫头能想到的东西,自己和卓尔两个早已商讨过了,可就是还想看看她的字迹,卓远才看完信才做布置,只是蝶伍在信上说什么‘围而不攻、攻其不备’他有点奇怪,她怎么会这么想问题?凭他卓远再怎么聪明也想不出来这是现代化的战术要领,是咱们解放战争时期对付党国的战略战术,只是咱们亲爱的王妃已经有点混乱,不记得原文是怎么说的了~
十日后,他们已经布置得差不多了,不凡和勇儿这一队已经返回大部队接受另一项重要任务,就是掩护太子和十几名侍卫回东宫,这样那大千岁怎么也不可能再大放獗词说什么太子病重不能主持朝政云云,头一夜卓远和君天商量了很多重要的细节,刚开始是卓远说,君天仔细的听,后来则是君天将一些细节和可能情况告诉卓远,然后二人一起谋划,这么聊着,不觉天色竟然快亮了,君天还是谈兴正浓,卓远则是淡淡浅笑,说实在的,皇宫上下,这个太子算是和他最投缘的了,可惜,他是太子,未来的一朝天子,如果不是,他会像对卓尔、不凡那样,对他更为亲切,也绝不会顾及他的身份云云。他眼睛难得流露出一些亲情,对这些正统身份的兄弟们的亲情~因为这时他已经定了计划,三日后,君天将在不凡和勇儿的掩护下混入东宫的侍卫营,内有他自己的心腹手下果洛接应,次日,近卫营侍卫和东宫太子近卫有一次演习,就在近郊围场,这次演习还是卓尔在京城的时候定下的,并且此事已经禀明皇上,圣旨早已颁下,所以大千岁对这事也不会横加阻拦,他犯不着得罪这个不可能再回京师的大将军王,可是他永远不会想到,就是这个大将军王,这个在京城呆了不到半年的大将军王会在近卫营安插了近百人的心腹,而且其中不少还是他的心腹推荐,被他这个大千岁硬塞进近卫营中……太子会在最后和近卫营一起回到王宫,之后那就要靠德公公和小太子自己的人脉了,当然他相信人鬼成精的太子和那个德奴绝对可以手到擒来,关键是他的妻子曾在走之前一次次提醒,此次回京勤王万万不可一手包办,他自然也省得,如果让在高位者都知道自己手下还有在皇宫中的人,自己可以在京城高来高去,那以后无论皇帝还是太子晚上都不用睡觉了,当然前提是他们卓家也绝对没有好日子过了……至于说外围的保卫战,卓远和城内的卓尔等人决定里应外合,用蝶伍所说的围而不攻,直到嘉勒的人自乱阵脚,他们只需做做样子,又不用动用一兵一卒何乐而不为呢~王司开那里的人马已经被巧舌如簧的卓尔鼓动的四分五裂,内城在日前传来消息是,王司开手下的两个小将军狗咬狗,死伤近半,气得王司开差点一口气背过去。而看见这样的情景,大千岁这样阴险狡诈的人又怎会没有顾及,于是双方小战几场,最后迫得王司开跪地表达自己绝无背主自立的想法,嘉勒方才收手,而在这些事情后,不少人都觉得心寒,尤其是那些和皇帝一起开拓疆土的老臣子,他们很多都是士大夫,虽然平时又酸又迂腐,关键时候把握不住,但在这个时候却看出这个大千岁没有帝王的风范,于是很多人都开始在心里盘算自己的小九九,这样对于卓尔的工作来则更加顺利……当然除了王司开这样一群为了功名利赂不折手段的人之外,王司开心里更是希望那生性多疑的嘉勒能犯众怒,那么自己有遭一日废主自立就有更大的把握。京城的局势就这么瞬息万变的变化着,当然明眼人则早就置身事外,这个明眼人自然是老皇帝信任的间谍班戈了。
千年情缘记 正文 卷九 京城天变 之大千岁风波 第七十五章 班戈
章节字数:2254 更新时间:07…10…10 00:37
幽静的府院
天井到外面的大门隔了两个回廊,看得出,这个府院还是不小的,而这里的主子的身份定然也不简单,要知道这京城虽然繁华,可仍然有一点隐忧,那就是地方小了,随着这国泰民安后的一年有一年,这里的人口犹如年年泛滥的黄河,这么一开闸就不可收拾了,虽然朝廷也需要人增兵入伍,可随着平远王结束了西北的战乱,军队在这京城似乎也变得拥挤,似想在这寸土寸金的地方有这么大一个园子的人家,则非富既贵,而就是这么一户人家却布置的跟外面小商贩家一样,门是普通的槐木门,中间钉着铜把手,门口是两个半大的石狮子,毫不出众,推门进去,看这么大的园子就觉得这户人家定然是破落了,两个廊子不用提,不用说全无布置、全无新意,就连那本可以上点油漆的红油柱子,也因为四周掉了漆,看上去斑斑驳驳的,很是难看,那缺了角的亭间就更不用说了,天井中间有两颗老树,一桑一槐,四周也有些花花草草,却都不是名贵的主,只是打理的甚好。一张半旧的躺椅上躺着一个中年人,说他是中年人有点欠妥,他的年纪几乎比皇帝老儿还要年长几岁,现在这个年纪应该说是老人才对,可就这样猛然看去,他的身材不是很强壮,当然不能和些少年郎比较,但若是看他那张坚毅的老脸时,你决计不会小看他!
“老爷,老爷,今天又吊了几条鱼,您看看,还蹦着呢!唉,年纪大了,我这手脚也不利索了,要是以前,老爷若是想要老奴去抓鱼,那是手到擒来,可眼下,唉……”一个管家模样的人站在躺椅旁说,而躺椅上躺的不是别人,正是老皇帝最信任的大臣——班戈,他也是除皇室成员外唯一知道太子下落的人,当日太子缠着老皇帝要和平远王、王妃一起去西宁,老皇帝曾经询问过他,他虽算出六王爷这次去了就可能决计不会再回京城,本想劝皇帝不要养虎为患,可是这么多年主仆,班戈很清楚皇帝心里再想什么,当年萼妃的事情让老皇帝一直耿耿于怀,如今若是连她的几个孩儿都不放过,这样的事情老皇帝一定不会这么做,于是他顺水推舟劝皇帝让君天跟着六王爷,一旦他们有什么风吹草动,以太子的聪明定然可以发现蛛丝马迹,那样皇帝也好先有准备,事实上他手上已有好些证据证明平远王、皇帝的第六子在几年前就有自立为王的企图和动向,可是鉴于他和皇帝的那层微妙的关系,班戈虽然直性子,可当官多年,多年的熏陶,外加他家夫人更是老皇帝的堂妹子,也是自小在皇宫大院那种钩心斗角地方长大的人,心思比起班戈可是剔透多了,由于夫人的反对,虽然这几年班戈对六王爷卓远一直不放心,可除了继续监视,他也没有做什么过激的事情,当然唯一一次就是上次王妃被劫持的事件,他深夜进宫和皇帝夜谈,从老皇帝那吃惊的听闻,曾经老皇帝要将王位传于六王爷,这下这位两朝老臣可又开始犯糊涂了,他的心思千算万算怎么敌得过德玧,他想试探卓远的忠实度又怎么会告诉一个外人,虽然名义上他班戈是德玧的心腹臣子,可外人,甚至德玧自己看来,说得好听点,他班戈只是个两朝老人,会打仗,有份忠心而已;再说难听点,就是天家的奴仆而已,如此勾心眼的事情,老皇帝怎么会坦然相告呢?
躺在躺椅上,班戈虚着眼睛,从大千岁的阴谋越来越明显开始,他的心就豁然明白起来,自己算什么?以前总觉得皇上对自己有知遇之恩,总一门心思的要去报答他,其实现在想来,自己又何尝不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而且是一步暗棋,那日他得知大千岁的事情,仓惶中奔进皇帝的书房,却看见皇帝正很有兴致的修剪一盆绣球花,待听完他的来意后,老皇帝露出狐狸一样的笑容道:“终于还是等不及了吧!班戈啊,你看看,这花为什么要长这么多枝桠,明知道不好看,为什么还要长?”见他低头不语,皇帝笑着解释道:“那是因为如果只长关键部分,那么一旦有虫害则必然威胁花的核心,而如果有一天,当发现这些丑陋的枝桠霸占了原本核心部分的养分,那么养花之人定会毫不犹豫的翦掉它们,这样不是很好吗?”说着他拍了拍班戈的肩头,笑了起来,绣球花经过皇帝的一打理,整个就如同其名,圆润漂亮的长在那里,可是班戈此时的心里却如同翻江倒海一样,因为他猛然明白了皇帝的意思,其实在皇帝眼里,君天就是花的核心,而其它的王子则都是那些‘丑陋的枝桠’,他利用枝桠去勾结那些臣子,观察他们的心态,一旦觉得时机成熟了,则用手中的剪子咔嚓咔嚓将他们全剪了!难怪自己对他说平远王的时候他似乎一点也没有放在心上,其实他的眼线又怎会只有自己班戈一人,如此看来他根本就是专门有一支队伍在监视每个人,当然他知道,其中肯定也包含自己,那日以后,他就不再进宫了,原本的担心早已被一种莫名的惆怅代替,他感觉自己一下从一个忠实的臣子变成了一个聪明人,虽然大千岁几次上门请见,但都被他打发康伯拒绝了,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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