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管爷爷,您可不可以告诉我,为什么派我去服侍小郡王呀?”叶菱薇跟在张总管的后面,心里打的小鼓‘咚咚’乱敲。
“芍药呀,我也不瞒你,小郡王他其实心地不错。不过就是风流成性,在外面胡来不说,对身边的侍婢也不断染指,王爷都拿他没办法,把他屋里的丫鬟都撤了,还对他下了禁足令,没有王爷的许可,不得跨出园子一步。还是王妃聪明,让我们去找个面貌……呃……面貌独特的丫鬟。这不,李管事儿很快就把你带回来了。”
妈呀!原来小郡王是个大色狼!!!
“那……那郡王妃就不管吗?”再探,看能不能找到个救星。
“唉,小郡王都十九了,我们家王爷就这一根独苗呀。可全朝的人都知道小郡王的习性,没有哪个朝臣敢把宝贝女儿嫁过来呀。”张总管挑着灯笼,脚步停滞一下,摇着头很惋惜的说。
“总管爷爷,总管爷爷,我……我……我可不可以不去小郡王那儿呀。您让我随便去哪儿都行,我……让我去柴房劈柴都行。”叶菱薇试图着可以摆脱将要入‘狼窝’的困境。
“呵呵,芍药,你也别担心,我们小郡王只对美貌的女子有非分之想。对你……总之你就放心好了。”张总管瞅了眼这个还在不死心要拒伺候小郡王小丫头,不知道说她是有自知之明呢?还是真的不愿去伺候小郡王。外面可是有大把女子想进王府里伺候小郡王呢。
说话间来到一处园子,提名‘幽兰轩’。
进了园子,来到‘子晓楼’,厅里出来一个小厮,说小郡王在书房。张总管径直带着我往里走,来到一间屋外通报,门口把着两个护卫。
“进来。”一个男子的声音传了出来。
“老奴见过小郡王。”张总管推门进去第一件事儿自然就是问安。
“恩,免了。总管有事儿?”一个穿着银灰色锦衣的男子,正对着他们,拿着毛笔,低头站在书案上挥洒着。头也不抬的问着话。
“回小郡王,老奴是带新请来的丫鬟过来的。”
“好,总算把人送过来了。你叫什么名字呀。”同样的低着头,不过这次是在问新派来的丫鬟。
“奴婢芍药见过小郡王。”叶菱薇行礼报名一起来。
“呀,音如黄莺,名也定如其人,貌美如……”小郡王一边赞美着小丫头,一边把目光投向她……
“啪!”手里的毛笔掉书案上了,嘴巴微张着,眉毛开始打结……
“我不要,带她下去。”小郡王生气的说道。
嘻嘻,叶菱薇心中乐开了花儿,还是这个小郡王正常,有个性,正合自己的意。
“回小郡王,她可是王爷和王妃指定的呀。王爷交代了,如果小郡王不要,就只好一步不离的呆在园子里。”明白人都知道张总管的意思是——‘留下她才有自由滴’。
“咳,那……那我留下便是。”小郡王泄气的做出让步。
叶菱薇深恶痛觉——唉,这个小郡王太让我失望了,没点儿主心骨。
“芍药,小心伺候小郡王,”张总管回身嘱咐着小丫头,“小郡王,老奴告退了。哦,对了,老奴差点儿忘了,王爷还交代了,以后小郡王出门一定得带上芍药,要不然王爷就会……”点到即止的退出了房门。
“什么!”小郡王差点儿跳了起来,并把叶菱薇心里的那两个字话喊了出来。
抗争呀小郡王,我在精神上给你支持。——叶菱薇在心底为他摇旗助威。
“唉!”等了半天,小郡王叹了口气,认命的坐到了身后的椅子上。
切!没用的家伙。不过,他如此的懦弱,应该也不难对付的,为今之计,只有忍耐了,云秀呀,你快快把欧阳哥哥找着呀。
……
薇儿如此急切地盼着欧阳泽的到来,欧阳泽跑去哪儿了呢?唉,大家可别怪他,他也是着了国师这老狐狸的道儿啦!
话说,那日破晓,欧阳泽患得患失的出了城。
一路东去,行了一天到达‘紫霞城’,却找不到菲儿的半点踪迹。倒让他发现了上次在蓝月国皇宫里见过的皇帝身边的侍卫,他们好象也是在找什么人。
第二日,在客栈楼下用早膳,欧阳泽吩咐侍卫继续找寻菲儿,他想回‘月影城’看看薇儿,因为昨晚突然心绪不宁一夜未眠,担心薇儿有什么不测,其实现在薇儿一人留在城内,更是让自己担心不已。
可就在这时,一个宦官带着昨日那帮侍卫过来问安,奇怪?怎么昨日就没看见这个宦官与他们一起呢?
在宦官的奉承过后,竟然听他说他是来寻找他们的‘宁王爷’的,仔细打听,‘宁王爷’的外貌特征,出乎意料的和那个带菲儿出城的男子相吻合。
还有,这宦官居然也知道自己是来寻找菲儿的,说他们的国师算出他们二人是结伴朝南边去了,特别派他来的,还邀自己一起上路追赶。
欧阳泽听后犹豫了一下,素闻他们的国师有‘天师’之称,应该不会骗他的吧?但他十分担心薇儿呀……在宦官的一再催促下,欧阳泽也不好再做推辞,就一起上路了,还是快去快回吧!
一上路,那宦官就磨磨蹭蹭的让欧阳泽不免有些怀疑,可又看不出什么端倪。半天的路用了足足一天才走到一个小镇,本来还可以继续赶路,可这宦官说累了,便找了间客栈歇息。
是夜,欧阳泽躺在床上,狭长斜飞的凤眸渐渐冷冽起,这个突然出来的宦官说是‘好心’带路,却又不象带路,好似在故意绕行拖延时间般,心里的疑团越来越大,阵阵异样不安也开始波衣他脑内,正在这时,听见外面突然几声鸟叫,是暗号!欧阳泽蓦然起身,站在窗前,冷冽的凤眸细量了四周,便一个掠身闪飞出窗外……
来人告诉他行馆被蓝月国的兵包围了,是什么原因还不知道。欧阳泽在心里骂了声自己“该死”,便悄声向‘月影城’飞奔而去……
原来,他们各国之间也有潜卫,专门收集他活的情报。凤鸣国的耳目在那天晚上,一见行馆被严密‘保护’起来,又打听不出发生了什么事,就赶快来向欧阳泽通风报信。
等欧阳泽赶到‘月影城’,已经是薇儿她们被挂在树上睡觉的时辰了。他潜进行馆,一问话,惊出一身冷汗。
这么多年担心的事,真的要发生了吗?恨自己太过大意!
听说薇儿用特别的方法逃出生天了,欧阳泽又为她的安危着急。
他本想立即去寻找薇儿的,可一听说‘月影城’和周边的城池都戒严了,他马上衡量了一下。看来蓝月国是誓必要找到薇儿,如果薇儿能逃出去固然好,可……一旦薇儿被抓,而自己已再次出城,那……到时候还有谁去救她呢?!
回想起带路宦官的举动,怕是国师的调虎离山之计吧。是呀,最好的办法就是‘等’。
心急火燎地过了一天,就象过了漫长的一年,占卜、算卦什么办法都用尽了,依然毫无头绪。
次日清晨,蓝月国宫里派了一个宦官来请,说是菲儿找着了,请欧阳泽去宫里接,顺便准备举行大婚。
欧阳泽带着愤然和疑虑的心情跟着来人去,也好,他誓要搞清楚这里面埋藏的玄机。
欧阳泽剑眉紧蹙随一名青衣宦官进皇宫,宦官恭谨带到礼部便退下,礼部侍郎笑容可掬从朱红镂门走出来,拱手谨道,“下官李元瑞见过永乐王爷。”
“李大人不必多礼。”欧阳泽神情淡冷拂过衣袖,狭长凤眼清碎细冷一掠而过,不紧不慢缓道:“李大人,和亲事宜不是已经商议好了吗?今日不知李大人有何事?”
“永乐王爷,您这边请。”李元瑞谦逊的笑笑,敛身一侧,腰椎微弯拂手迎请欧阳泽进礼部正院,“王爷,您上座。”心道,今日这永乐王爷怎么这么冲呀?是不是前些日子我招呼不周呀?
欧阳泽颔首而谢,撩起月牙素色银绣袍裾敛身而坐,从容淡定的气色加其身上隐隐散发的皇家尊贵让人不禁折服,修长手指按在刚刚由宫女沏上的清茶茶盏盖边上,静等李元瑞说话。
“王爷,今日下官是需同王爷商议贵国公主与宁王爷大婚之事。呃……虽说之前是商议好了,可……王爷您看,这不是出了点周折嘛?呵呵,当然了,棘手的事,你我两国都解决了,现在大婚之日已经再定了,所以为了万全,下官才斗胆再请王爷来看看,如果有错漏处,还请王爷提示。”李元瑞正尔笑言,将案上的一本红色册子端递给欧阳泽,道,“王爷,此乃礼部官员初拟的大婚礼仪程序,还请王爷过目,如下官有考虑不周或王爷需要增加什么,王爷请尽管吩咐。
欧阳泽接过册子打开,凝看一遍,合上册子放在案上,指间轻轻在册上敲叩起,缓轻缓快的叩响声让李元瑞心跳陡的加快,好像欧阳泽敲叩的是他心上般。
一柱香过间,李元瑞敛起袖口擦擦额间冷汗,直叹自已怎遇上一位冷面王爷?江湖不是传安乐王爷是位潇洒写意的浊世佳公子么?今怎么与潇洒完全扯不上关系啊。
李元瑞颤颤啜口清茶,小心翼翼问道,“王爷,您看礼程是否合贵国之意呢?”
欧阳泽轻轻扫看李元瑞一看,幽黑碎亮的凤眼潋潋如水,原本以为此次进宫会有一番险阻,没想到皇帝和国师一个都没见着,还真是礼部的官员接待的他,人家当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认真谨慎的谈着宁王爷和菲儿五日后的大婚事宜。这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欧阳泽薄唇笑意宛如春风拂过,清清扬扬沁人心脾,狭长的凤眼似目寒星璀璨,“未尔,李大人考虑甚合本王意,大婚之事便有劳礼部众官员操劳。”
李元瑞被欧阳泽突地一笑,像似被摄了魄般,肚子里的文人酸气一下便冒出泡,很想摇头脱口说几句诗时,李元瑞极力忍住,人家可是王爷啊,自己若真是开了口,估计得带落下个调戏王爷之大罪。
“贵国公主与宁王爷大婚乃两国联姻大喜,下官理由效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