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夫君很腼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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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夫君很腼腆- 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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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图纸久久不语,眼中却发出狂热的光来,我才想到有些不妥当,现代智慧改良过的武器,杀伤力非同一般,如果这东西真制成,在这里会引起多大的反响?会有无数人视我为“宝藏”,欲得之者固然千方百计以期达到他们各种目的,不感兴趣者也会尽一切力量毁之,到时抢夺、刺杀会接踵而至,我哪有能力应付?就会是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的结局,还谈得上什么自保、防身?

我被自己的想法惊得一身冷汗,不论会不会是我想像的局面,我也不该拿自己冒险,可是这一步已经迈出,怎么收得回?只能另想对策…

“这是我家传宝物,切不可与外人知晓,否则我便换一家。”我有自信,没我指点,他决不知道那些个零件该怎么做,怎么安。

“姑娘大可放心,我张家世代打铁,决不会泄了客人的密。”他急忙说,拿着图纸的手紧了紧,我看得心中越发不安起来,却一时也想不出主意,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反正也不一定真能做成。

我给他介绍袖箭的重要组成部分:箭筒、弹簧、底座、机括,再细说各个部件的形状、功用。他问我使用什么材质,要达到怎样的效果?我又问他现有的材料,各种火候出的东西的质地。很快,他因爱好,我因需要,我们就热切讨论起来,像多年的老朋友,那日离开时,他还很仗义说不会收我银子,却不知我心中隐忧更甚。

以后我便每日去看他工作,很快袖箭外壳初具雏形,倒也小巧玲珑,很得我心。就是弹簧还没做出来,张老头也很郁闷,整日里唉声叹气。

后来我出了个主意,让他先做个螺旋的模具,把铁水倒进去,等冷了再抽出来,其实我也不知道行不行得通,只看到他眼里发出光来,想必是有门。

很快弹簧也出炉了,但不能用,不是太硬压不下去弹不上来,就是太脆,一压就断。我愣了半天,想这肯定是材料没用对,现代多用合金的,既坚且韧,这里全是铁,脆性大,显然不行,恐怕现代的东西在这里还真做不出来。我们就这样每日看着一大堆烂铁。 

有一天,我照例去铁铺,虽知没希望,却习惯性想去看看,打定主意再不成,后日还是要走了,否则乔振北就来“抓”我了。古代婚嫁讲究从大到小,乔嫣然快入宫了,乔家断不会留我在家引人话柄,对乔嫣然不利,她可是日后的皇后娘娘。他们会尽快把我嫁出去,实在不行(没有人要的话)可能还会请圣旨。

张老头已在门口等我了,面上掩不住的喜色,“姑娘快进来看,我得了一好东西。”

熔炉旁躺着一大块黑糊糊的东西,我摸了摸,又冰又硬,我看他,有些不解“这是什么?”

“玄铁!”张老头压低了声音,既神秘又有些得意。“这可是好东西,铸刀削铁如泥,铸剑柔韧灵动,可遇而不可求!”

我一听就知道这是做弹簧绝好的材料了,在这落后的年代,看似矛盾的东西能组合在一起,的确不可思议,当得起一个“玄”字。

“这东西值多少银子?”我又有些当心,怕银子不够。

“真成了,你再看着给吧。”他看了我一眼,有些意味不明。

两日后,我的暗器终于做成了,五十步内,力无衰减,用来防身已然足够了。可转念一想,如果敌人众多或者一击不中也是个问题,这个暗器每次只能射出一只短箭,太单一了,电视里的暗器打出来时都是一排排的,我想起小龙女的玉蜂针,为什么不做针形的呢?当下同张老头说了,他直叫“妙”。

他连着几日没做生意,将箭筒改成针筒,一次可插三十根针。但这样一来,每次上针就很费时了,我又想起杠杆原理,大概和老头一说,他对这些东西很上道,我还没想好到底该怎么弄,人家都做好了,果然是专业人士,于是我们便在袖箭里上两排针,第一排射出后,第二排便被撬动,自动接替第一排的位置。于是这袖箭就可以连续使用两次,每次射出三十根针,我给它取名“梅花针”。

当天,我们在张老头院里试箭,果然威力不凡,百发百中。

“张大叔好手艺!”

“非也,若没有姑娘相助,对着一纸画像,我就是再有个十年、八年也未必做得出这等精巧的暗器,老夫此前见所未见,闻所未闻。姑娘才是聪明绝顶之人,眨眼便能想到关键所在。”他摸着一把乱糟糟的胡子,看我的目光有审视有赞叹。

“这是祖传的东西,我自是知道一些。”我想一句带过了事。

“可姑娘现在手上的梅花针却是独创。”他看着我,有些不满。

是啊,我之前口口声声称为祖传的东西已经面目全非了,我怎么好意思再拿出来说事,他在我日日的改动中已经知道了吧,又如何呢,萍水相逢,何必太认真?

“不管怎么说,没有你的绝技,我就是诸葛亮在世,也做不出这东西来。今日可算是大功告成了,张大叔,谢谢你,咱们喝一杯吧。”我早知道他视酒如妻,转了个话题。

“好,咱们喝个痛快,不过,那个诸葛亮是什么人?”

他们竟然不知道诸葛亮,这到底是什么地方,哪个年代?之前想着很快就能回去的,也没打听,只听乔振北说过一次“大周国”,不知是不是武王的大周。

“是听说书先生讲的一个很聪明的人,我去打壶好酒来,你且等着。”我不等他答话就转身出去了。

我很快打了酒回来,顺便买了两个大大的酒杯,回来见他已摆好了杯子。

“你那杯子太小了,用我的。”我启了封,倒酒,一人一满杯。

“张大叔,我敬你一杯,从此天涯海角,怕是再难相见了。”

他一口气喝光了,我只浅尝一口,他也不介意,自顾自再倒一杯,就着桌上的花生米醉生梦死起来,不时讲讲他打过的各种刀剑,不一会儿就趴在桌上了。

03坏人还是好人

“对不起!”他听不到,我在他酒杯里放了曼陀罗花的粉末!这里的郊外,白色曼陀罗随处可见,我早取了花朵晒干,研成粉末。

曼陀罗的叶、花、果、茎均可入药,含东莨菪碱、莨菪碱及少许阿托品等生物碱,其中以花的含量最高,约0。34%。南宋窦材《扁鹊心书》记“睡圣散”一方:“人难忍艾火灸痛,服此即昏不知痛,亦不伤人,山茄花、火麻花共为末,每服三钱,小儿只一钱,一服后即昏睡。”

我随手拾了块铁,用适中的力在他头上敲了一下,很快冒了个大包。我探了探鼻息,还有气。

看到他第一次看图纸时狂热的眼神,我就知道早晚有这一天,他就像一个发明家,发明了惊世骇俗的东西,绝不会关在屋里自己一个人欣赏,他需要人认同,需要引起关注,而这恰恰是我最怕的,梅花针一入世,便会带给我无尽的灾难。

我要自保,也不愿伤他性命,只能如此了,只希望他醒来就再不记得了,现代医学叫“脑震荡”,只是这次是我人为的,如果达不到预期的效果,就是我的命。有时我也觉得自己内心有些黑暗,不过好在自己一直知道自己算不上好人,否则光是内疚可能都够受。

我从怀里掏出一把银票,找了纸面额最大的,八百五十两,放到他袖中。把之前“实验”失败的作品打了个包,雇了个板车运到城外,找个地方埋了。就算张老头明日醒来没尽忘,但找不到蛛丝马迹,也会疑是南柯一梦。我自我安慰,其实并没有十成的把握。

万事俱备,是离开的日子了,我没告诉任何人,也没惊动小叶,同往日一样空着手出了门,怀里有银票,什么东西买不到?其实我觉得小叶已经知道我的打算了,她每日收拾我和娘的屋子,少了大半的,不会没发现,但她从没问过一句。虽然她知道了我的身份,我也没打算带她离开,我不知道等待我的是怎样的命运,她留在这里至少衣食无忧,平平安安。

我不想去考虑我离开后,乔振北会怎么罚这几个下人,我已是自身难保。本想给乔振北留个字条,苦于不会写字,只好作罢。后来我曾问过小叶,她只淡淡说:“小姐自来便自,自走便走,你变卖了古董首饰,我怎么会不知道,只是都帮你瞒着,直到你走红兰她们都不知道,夫人走前说只要你高兴,怎么都好。”

我没有计划去哪里,天涯处处是他乡,走到哪算哪吧,我有时坐轿,有时走路,有时乘船,一路往西而行,听人说西边到了冬天会下雪,路上打听了一下,这里不是我所知道的任何一个朝代,龙是国姓,看来我那点历史知识于现在半点帮助也没有。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没想到会有一个我们闻所未闻的国家,与我们同一时间不同空间的存在并延续着。

初时也走得有些急,怕乔振北派人找我回去。一路上倒没见半个“追兵”,松懈下来的同时,对乔振北也有些失望,毕竟是他的亲生女儿,就这样不闻不问?半个月后,到了一不知名的小城,集市很热闹,我突然就有了想逛逛的心情。

六月的天,娃娃的脸,刚刚还是艳阳高照,转眼就乌去压顶,空气沉闷。怕是要下雨了,旁边有客栈,我想休息一下等雨停了再逛,便进去就近坐在大门右手边桌前。

“客官,您要点什么?”小二不过二十来岁的年纪,眉清目秀的,一身半新旧的衣服很干净,人也很机灵,马上上了茶。这个时候,离午饭时间还有一会儿,店里有些费冷清,稀稀拉拉坐了两、三桌,也没细看,反正都是路人甲。

之前急着赶路,早饭没吃,可能压根没想起来,以前上班赶时间,多是不吃早餐的,公司里十点左右要供应三明治,一人一份,掂掂肚子,中午再饱餐一顿。

我点了牛肉、馒头、梅花扣肉、银耳汤,从古至今没变过的菜名,这时也就只能想起这几个,都是我爱吃的菜。

菜很快上齐了,看起来很怪的组合,小二也异样地看了我一眼,我想了想,换了旁边面壁的位置,这样谁也看不见我吃东西的模样了。

坐定后再不必顾及形象,大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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