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世夫君很腼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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绝世夫君很腼腆- 第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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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确实也笑了,笑得声嘶力竭,笑得泪流满面。

“玉儿!”穆亭轩眼神复杂。

也许他早就知道了吧,却不忍告诉我。而我也一直不敢问,怕听到秦逸身死的消息,自欺欺人地想着他在某个遥远的地方生活。

“娘子!你别哭,逸心里好难过。”秦逸在我身前十米开外定住,委屈的表情,一贯撒娇的声音,似乎还是昨日那个占我便宜的男子。

马在原来来回地打转,鼻中喷出不耐的气息,那副将随后赶来,两匹马在同一水平面上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

我从包袱里拿出白玉发冠的碎片,之前用条手绢包了随身带着,我以为会带一辈子的,这么快就物事人非了。

“你究竟是谁?”我看着他,无论如何,我想知道真相,从最初出盛都就被龙浩君设计,却不知秦逸在这种种事件中扮演的是什么角色,可以肯定的是,他的名字是假的吧。秦逸,你是我猜不到的不知所措。

“大胆狂徒,敢对逸王爷无礼!”秦逸身边那个副将模样的人,还没搞清情况就出声呼喝。

“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秦逸怒气喷薄。

那副将悻悻地垂了头,转瞬又飞快地抬头看了我一眼,满面狐疑。

“娘子,当今皇上是我三哥!”秦逸弱弱地说,目光闪躲,左看右看就是不再看我。

“你姓龙!”不是问句,是肯定。

“嗯!”他几不可闻地应了一声,飞快地看了我一眼,又把眼光移了开去。

“龙逸!你就是当年云游四海的五皇子?”我抹去眼角的泪,唇边扯出一个微笑,突然想起,初来那日,和小叶爬墙出去,就是为了看他一眼。

“娘子,你过来说话好不好?”龙逸摆出个楚楚可怜的表情。

看到我眼中的嘲讽,龙逸闭了闭眼却没有放弃:“娘子,你过来!今日之战在所难免,我怕误伤了你。”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你真要手足相残?”这么说来,他和穆亭轩也是同父异母的亲兄弟。

“娘子,皇命难为!你不是这里的人,有很多事你不明白的,你且过来,容我日后慢慢跟你说。”龙逸开始有些急切。

我扬起手来,使尽全力把手中的东西抛了过去,“还给你!”

龙逸凌空一个翻身便跃下马来,在东西掉落在地上之前抓在了手心里。

他打开包裹,在看清楚手中的东西后,脸上是震惊的表情,尔后向我看来,眼中晦涩难明。

“娘子~”龙逸似乎有些哽咽,语不成调。

“龙逸,从现在起,你我二人再无瓜葛。不要再叫我娘子,我不是你娘子,以前不是,现在不是,将来也不是!过去的事,我不想再追究,今日,我将与三绝宫共存亡!”秦逸,你从开始演戏的那天起,有没有想过,我是会你想不到的无关痛痒。

我把苦涩的笑意收起,目光如炬,心中豪情万丈,在我的一生中,能有这么轰轰烈烈的一次,虽死何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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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混战

“娘子!你意已决?”龙逸并不肯改口,表情沉痛。

“是!”我轻启朱唇,不带一丝感情。走得最急的,都是最美的风景;伤得最深的,也总是那些最真的感情。

龙逸深深看了我一眼,邪魅的容颜依旧,眼中的无奈与哀伤如秋风中的落叶般萧瑟。

他掉转马头,疾驰而去,不久便没入敌方阵营中。

“三军听我号令!三绝宫众人杀无赦!伤乔玉者,死!”龙逸沙哑性感的声音远远传来,回荡在这空旷的原野之上。

我心里涌上一丝伤痛,龙逸,你何必如此,从你止步于我身前十米,就已经划开了我们这一生不可逾越的鸿沟。

这就是战争,鲜血在空中喷溅,断手断脚四处乱飞,马匹受惊的嘶鸣,掩住了阵阵哀嚎的声音,刀剑碰撞的火花四射,让人看不清具体的影像。

有了龙逸的命令,没有人会靠近我三尺之内,但我的马还是受惊了,它不停嘶叫,最后直起身体把我这个半吊子骑手抛到了地上。

“玉儿!”穆亭轩骑马奔来。

“我没事,你不用管我!”我拒绝了他伸向我的手,我不能给他增加负担。

穆亭轩正欲再说什么,左右两柄大刀同时向他砍过来,一刀的目标是他,另一刀的目标是他身下的马。

穆亭轩腾空而起,真气贯注长剑,围着马匹,在半空中划了一个圈,几声闷哼,周围人死刀亡,此时他已安然再坐回马背。

我渐渐退到一个小山坡上,眼前所及,到处都是死人,看着一个个鲜活的生命倒在地上再也起不来,我之前豪情消失得无影无踪,只剩骇然与怜悯。

一个三绝宫的人倒在了山坡下,几截肠子从腹部的伤口涌了出来,他疼得在地上打滚,眼中对生的渴望与对死的恐惧交织在一起,口中发出凄厉的惨叫,让人不忍目睹。

我终于忍不住冲了下去,“你不要动了,我能帮你!”我语音颤抖。慌乱中找到一个有凹槽的石块,反扣在他腹部伤处,刚好盖住肠子,再撕了他的裤子围着腰缠了两圈,紧紧系好把石块固定住。

“姑~姑娘。”一个只手抓住了我的脚踝,手的主人发出气若游丝的声音。

我吃了一惊,回过头,一个身着士兵服的小孩面如土色,却用闪闪发光的眼睛看着我,如卖火柴的小女孩看见那霎那间的光亮,为什么说他是小孩,因为他看起来也就只有十五六岁的样子,满脸的稚气。

他的手上、身上全是血,染红了我身上穆亭轩的白衣,我的心被重重的击了一下,强忍下泪涌的冲动,快速为他检查伤势,他的右腿股骨被人用大刀砍断了,仅剩一点皮肉连在身体之上,回过头,他是一路爬过来的,近二十米的地上全是血染的颜色。

他再张了张口想说什么,却说话的力气都没了。

“你放心,我会救你的,我一定会救你的!”我眨眼间就明白了,他怕我会因为他是朝庭的人而弃之不顾。

我顺手一摸,扯着旁边尸体上的衣服就撕,天杀的,为什么这衣服质量这么好?我越急越乱,扯了几下都没扯下块布来,抬眼四处看看,捡起一把刀来,几下割下尸体上的布料,返身奔回小孩身边。

他已经面如死灰,趴在地上,眼睛紧闭。

手上的布条掉在地上,我有点发怔,死了,就这样死了,死在我面前。

我没有去探他的鼻息和心跳,伤了腿上大动脉那么久,哪还有活命的理由?我心底早就知道的吧,只是还想自欺欺人。

从来不知道眨眼间可以死这么多人,他们也有父母,也有儿女,只因为龙浩君个人的恩怨就要了他们的命,父母白发人送黑发人,妻子成了寡妇,儿女成了孤儿,千千万万的家庭支离破碎。他们何其无辜?

我一趟又一趟冲进战圈,把重伤未死之人拖出来,断手的、断胳膊的、断脚的、断腿的、断脊柱的~眼中所及,全是伤者,没有敌人,我不知道这一刻自己哪来的力量,能拖动一个个上百斤的男人,突然就明白了当年白求恩的信念:没有种族之分,医者当以救死扶伤为己任。

周围的尸体大都被我剥光了衣服,只剩胯下小块的布条遮身,并非我要对死者不敬,只是此时伤者为大。

看着眼前这个伤后被马匹踩至骨盆碎裂的人,我有点无措,他三十来岁的样子,身着不知哪个帮派的衣服,并没有严重外伤,只是碎裂的骨盆戳破了体内的血管与膀胱之类的组织,下腹部的皮肤下明显青紫,显然有内出血了,可能括约肌也受损,导致尿液失禁,浸湿了裤子,在身下流淌了一地。

碎骨的疼痛,天下间几人能忍,可他却一直咬着牙,一声不吭,只是嘴唇上不停涌出的鲜血,全身不停的颤抖泄露了他的感觉。

我抬起手中的大刀,“对不起!”我说得很平静。

他看着我,闭了下眼睛,却没出声,也许他一松牙,就再也忍不住想要大叫的痛苦,所以他从头至尾都不愿放开嘴唇,即便下嘴唇已快被咬掉下来。

我用尽全力,大刀一挥,这个硬汉的头颅就飞出几米外去,一滴眼泪终于从我的眼角滑了下来。

我把他的头捡回来,将就他的长头发拴在他的手臂上,细看才发现他的嘴角边有一抹笑意,也许是对解脱的渴求。

对不起,不能给你留全尸,我担心一刀下去,如果被肋骨挡住,你又要多受苦楚,何不来个干脆?

我看到站着的人越来越少,躺着的人越来越多,这场仗谁输谁羸还有什么意义?龙浩君,你是一国之君,万民之主,这就是你想要看到的结局吗?

穆亭轩和龙逸正面交锋,龙逸用的是把大扇子,看着不时从扇子里飞出的暗器,我想他最擅长的应该是暗器功夫吧,二人一时打得难分难解,我的心紧紧纠在一起。

“呜”远处号角声再起,黑压压的人头从地平线上冒起,我心中大骇,原来龙浩君还有最后一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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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又一个真相

又有数千人冲了过来,统一的黑色骑装,见官兵就杀,两方厮杀变成三方混战,这是什么状况?

可怜龙浩君的人都着正装以彰显身份,这下他们就是想冒充三绝宫的人也不可能,被杀得是灰头土脸,节节败退。

尸体上重叠着尸体,空气中弥漫着浓浓的血腥味,熏得我头晕目眩、几欲作呕。

龙逸见势不妙,虚晃一招就叫“撤!”。

可是住哪里撤?四周都是不明身份的黑衣人,打到最后,龙逸仅剩千余人,被团团围住,龙逸受了伤,摔下马来,跌坐在地上。

那些官居兵把龙逸围在中间,经过长时间的拼杀,很少有没受伤的,有人手中连武器都没有了,他们已经连垂死挣扎的力气都没有了,

“穆亭轩!”我大喊,跌跌撞撞地冲过去,很怕那些黑衣人会如同切西瓜一样,把龙逸的人斩杀了,心里最怕是龙逸会有事吧。如果他与穆亭轩对敌,死于刀下,我无话可说,可如果在这种情况下,眼睁睁看着他死,我做不到,他能顾惜我,我的心也没那么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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