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快跑!”
楼下响起混乱声,尖叫声,痛呼声,络绎不绝,凤血听到这声音心里极为痛快,手上没停,继续往下抛鸡,抛到最后没了,把岑霜面前的鸡腿也抓起抛了下去。
岑霜直愣愣地看着凤血的动作,眼看着桌上被凤血丢空,嘴角不由得抽动。
“咣!”一阵利剑出鞘的声音响起,凤血岑霜望下去,只见紫衣男子的随从皆拔剑去砍醉鸡,而紫衣男子已被刚刚骂人的太监护到一边,满头满身的油,狼狈不堪。2
“哈哈哈!有趣有趣,真有趣,你看那小矮子,气得像块碳,以后就叫他黑矮子了!”凤血捧腹大笑,笑得那个得意!
岑霜摇摇头,对凤血表示无语,连太子也敢打,这梁子怕是结大了!
转念想到,凤血连皇上也敢骂,打太子算得了什么?况且太子是他弟弟,辈份还没他高呢!
醉鸡丢完了,凤血解了气,拿着帕子擦着手上的油。
“给我把那个混账东西抓下来!”紫衣男子一声令下,所有的待卫都冲进了醉月楼。
推人声,脚步声,叫骂声腾腾而来,不一会儿,就冲到了凤血的房间,与门口守着的南宫兄弟打了起来。
不出片刻,一阵哀叫声响起,凤血不用想也知道是凤鳞轩那些废物待卫。
“我说小矮子,哦不,黑矮子,你别费力气了,还是回去把你这身油洗干净吧!”凤血伸出头对紫衣男子嘲讽道。
凤鳞轩看清楼上扔鸡骨头砸他的人是凤血后,更是暴跳如雷,而且那声黑矮子,勾出了他当年的不堪往事,眸中冒火,指着凤血怒道:“你等着!”说完甩开扶着他的太监冲进了醉月楼。
又是一阵噼里啪啦的脚步声传来,凤血有些担心,这木梯没有现代的石梯牢固,会不会被踩踏了?
“站住!”门外面南宫兄弟挡住要闯门的凤鳞轩。
凤鳞轩看着被打倒在地的待卫,满眸通红,这就是大内待卫,如此不堪一击?他怒道:“让开!”
南宫兄弟当作没听见,仍旧挡在门口,没有门主的命令,谁也不能进去。
“太子殿下,你慢一点。”太监气喘吁吁上了楼来。
太子!?
南宫兄弟面面相视,他是太子?
“我说你们是哪里来的刁民,还不给太子殿下让开,太子殿下要进去抓行刺他的刺客!”凤鳞轩的贴身太监阮才双手插腰骂道。
门里的凤血听了,一脸被鱼刺卡了嗓子的表情,用鸡骨头行刺,他有这么无聊吗?
“没有我家主子的命令,任何人都不得进入!”南宫兄弟丝毫不让。
“你……”阮才气得说不出话来。
今日太子殿下出宫为皇上寻生辰贺礼,经过醉月楼却被人打了,太子殿下何曾金贵,乃是将来的一国之君,万民臣服的九五之尊,这个刁民竟然敢打太子殿下,还敢骂殿下是黑矮子,简直是目无王法!
“你滚不滚开?”阮才想到这些,气得再吼了一声。
南宫兄弟目光一凛,眸中杀气顿现,但没有门主的指令他们又不能随便杀人。
“南宫,把那个乱吠的给我弄哑了”凤血的声音从门里传出来,冰冷清寒。
“是!”南宫兄弟对着门抱剑一礼,眸中闪过一丝快意,嘴角勾起邪笑,转身看向阮才。
“你、你敢!我可是皇宫的人!”阮才这才有了份怕意,说话也结巴起来。
“不说你是皇宫的人可能我们还会手下留情,你不知道凤临门与皇室是死仇吗?”南宫烈火怒道,眸中杀气一闪,手中宝剑出鞘,一挥一收,剑上已附上了一层血迹,在众人都没反应过来前又一声脆响,剑已回鞘。
阮才猛地瞪大双眼,捂住脖子,张了张嘴,再无声音,眼前一黑,倒在了地上。
凤鳞轩大惊,只见得阮才脖子有一道极细的剑痕,溢出一条血线,怎么会有这么快的剑法,快得都不曾发现他出了手,传言凤临门是江湖门派之首,武功无人能及,起初他还不信,如今见了南宫烈的身手,他不得不信,外面的守卫武功都如此高强,那么里面的凤血……
见阮才倒在了地上,南宫兄弟并不担心,他是吓晕了,门主只是让他们弄哑他,所以南宫烈隔断了他的声带,并没伤他性命!
“太子殿下还要不要进来坐坐?本门主有的是钱,请你吃醉鸡也未尝不可,不过本门主脾气古怪,这世上想请的人也不多,正巧太子殿下就在那不想请的人之列!”凤血的声音从门里传来,语声中带着笑意,带着清冷,带着霸气,令凤鳞轩全身一冷。
017 摆阵,迎客!
更新时间:2013…10…2 15:32:11 本章字数:3245
凤鳞轩看了南宫烈火兄弟一眼,心中暗想,现在不是凤临门的对手,不能硬碰硬,留在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待他回宫禀明父皇再派人铲除凤临门,报今日之仇。夹答列晓
打定了主意,他朝地上的大内待卫扬手冷道:“带上阮才,我们走!”话落扫了紧闭的房门一眼,甩袖而去。
南宫兄弟面露快意,皇帝我家门主都不放在眼里,更何况是个小小的太子?哼!
雅间内,岑霜目不转睛地盯着凤血,眼神怪异。
凤血摸了摸脸,疑惑地问:“我脸上有东西?”
岑霜摇头,收回视线,看向窗外,只见凤鳞轩已带着人气极败坏地走了,以他的脾性,看来是不会善罢甘休!
“凡是你不喜欢的人,他一点情面都不会留?你就不怕?”岑霜淡淡地开口,语气无波无澜。
“怕?本门主从三年前开始便不知什么是怕!别说一个小小的太子,就是那昏君站在面前,本门主也照打不误!”凤血下巴一扬,狂道。
听到昏君二字,岑霜眼神一凛:“凤门主若再对我皇不敬,下次见面可是要兵戎相见!”
凤血眼波一转,眉目带笑:“你舍不得杀我!”凑脸上前,醉鸡的香油味扑向对面的白衣男子,他嘴角一勾:“因为我们是上天注定……”
岑霜眸光慢慢寒了下来,像把利剑射向凤血,死死盯着凤血性感的唇瓣,好像他再说下去,他就要割破他的嘴一样!
看到岑霜眸中闪现的冰寒,凤血止了后话,潇洒起身,边打哈欠边走出门去:“吃饱喝足,困了,回去睡觉!”
看着凤血的身影离去,岑霜眸中的寒气一点点散去,徒步到窗前两手扶窗,向下望去,那抹俊气潇洒的红影已走向人流,飘远而去,他眸中慢慢浮现一丝笑意。2
——帝攻臣受-绝色男后——
正午的凤临门屹立在紫金山下,高大宏伟鳞次栉比,阳光温和地洒下来,像是赫然矗立在古山下的一座宫殿。紫金山是渊都名山,常年紫雾弥漫,四季如春,如天宫仙境般,有不少人慕名想要爬上山顶沾点仙气,却因山脚下有凤临门而望而却步。
传言,当年东方彝就是看中此处紫气萦绕,是块风水宝地而将凤临门立于紫金山,以期代代相传,屹立不倒。后也证实此处确实灵山,凤临门成为江湖中最大的门派,一袭凤血令,号令江湖,令朝廷闻之胆寒。
遗憾的是,东方彝在一次外出遇袭,命丧乱葬岗,不能看到凤临门代代相传了!
凤血抬手挡去头顶的阳光,望着这座宏伟的建筑,心中赞叹,东方彝果真有钱,比他前世还有钱,能建出如此宏伟的工程!真是个天才!
太阳有些刺目,他最怕热,红衫一扬,一边大摇大摆地走进凤临门一边朝身后的南宫兄弟扬手道:“本门主困了,要睡觉,没有大事都别来吵!”
“是,门主!”身后二人恭敬应道,跟着进去。
“啊!”就在凤血已经踏进去一只前脚的时候,一声悲惨的痛叫声传来,还有两个重物落地砸起的震荡声,震得凤血脚下一抖,赶紧回身看去。
只见出去给昏君准备生日礼物的司徒秀姐妹倒在了地上,脸色惨白,嘴角挂着血丝,捂着胸口,痛苦万分。
“门主,朝廷来人了!”司徒秀硬撑着一口气回报,一旁的司徒月已经没有说话的力气,奄奄一息了。
凤血拳头猛地拽紧,是谁这么厉害,可以将她们姐妹伤成这样?她们俩可是东方彝的得意弟子,武功极高,江湖中没有人能伤得了她们,就算天下第一杀手齐墨也只是与她们姐妹打成平手,这伤她们之人……武功未免太高了!
“秀,月?”南宫兄弟见状赶紧跑过去,封住二人心脉及全身大穴,也不敢相信会有人这么厉害伤得了她们两个!
凤血脚下一轻,飞身至司徒秀二人身前,眸子深遂地问:“谁伤了你们?”
“一个白衣男子,与门主年龄相近的白衣男子,伤了我和月儿,门主,此人武功极高,我们姐妹合力接了他半招便发现不敌,连忙撤回内力,还是被伤至如此,门主,他已和四王爷朝凤临门来了,扬言要血洗凤临门,门主……噗……”说至此,司徒秀胸腔一口鲜血喷出,再也说不出话来。
白衣男子,与他相近的白衣男子,这掌法与当年伤东方彝的掌法如此相似,难道是杀东方彝的凶手?
血洗凤临门!看来凤鳞轩那小子来报鸡骨之仇了!雷厉风行,是个做帝王的料!好啊,他凤血倒要看看,他有何能耐血洗凤临门!新仇旧帐,今日一起算算!
“南宫,马上带她们进去疗伤,吩咐下去,摆阵,迎客!”凤血眸中嗜血,狠狠道。
“是,门主!”南宫兄弟抱着司徒秀姐妹进了凤临门。
没过片刻,凤临门门人便蜂拥而出,凤血大手一扬,目光犀利道:“摆阵!”
“是!”众门人齐声应道,声势浩大,立即以凤血为中心,四处散开。
这阵名叫九转迷魂阵,是凤血根据东方彝遗留下来的阵法秘籍摆的,这阵法用人八十一个,上九下九,左九右九,前九后九,中九,剩余十八人,立于当头,是为龙头,远远看去,像盘布局精妙的棋。
凤血立在棋局中,红衫飞扬,长发如墨,睥睨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