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就这个相处方式,别看司令平日里粗嗓音,在外头耀武扬威,实际上非常惧内。”
暖暖噗哧笑出声。
龚越廷挑挑眉,“怎么了?”
“我觉得你们部队的人都很可爱,特别是你的司令,像个老顽童。”哪怕是周怀龙也是长得很喜庆的一张脸,整天俺啊俺的跟自己说话,害听不惯的她直发笑。
龚越廷见她开心,不由得扬起淡淡的笑,“等下午太阳不那么烈,我就带你去登山。那座不算高的山,却迄立在极好的方位,傍晚的时候能欣赏到最美的日落,晚上我们就在山上露营,到了凌晨一点,将会有狮子座的流星雨划过天空。要是明天起得早,还能看见日出。我相信你会喜欢的。”
暖暖深感幸福地用力点点头,止不住脸上溢出的绚烂笑容。
要午睡的时候,暖暖兴奋得睡不着,一直将水和食物等东西装到背包里后,在龚越廷强制性地要求她躺在床上,见她又要起来,索性自己也爬上床,手臂圈着她,把她的脑袋按捺在怀里。
“那个……这次我真的睡觉,你不用这样。”暖暖贴着他火热的胸膛,红红的耳尖清晰地听到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声,那一声声突突突的有节律的奏响,像一首美妙的乐曲,把她的心撩拨得骚痒痒的。
“嘘,别动,我睡着了。”龚越廷闭着眼,呼吸不疾不徐,轻而无声。
都说着话呢,哪里就睡着了?她面红耳赤地挣扎了几下,发现龚越廷只会更用力地搂紧后,她泄气地放弃,眯了一会儿才开始打盹。
——
山上的路并不如城市景区的山峰,没有辅陈好的水泥路,也没有防止意外掉下山崖的钢铁栏杆。
暖暖踩着黄泥小路,脚掌压在突起的小碎石有种畅快愉悦。昨晚的滂沱大雨并没有让路变得泥泞,因为下半夜就停了雨,一大早太阳就露了个脸,大好晴天把泥地晒得硬硬邦邦的。
暖暖穿着红色的帆布鞋,在龚越廷关怀备至的提醒下,小心避过坑坑洼洼的山路,闻着山间清新的空气,仿佛每一个毛孔都有无比纯净的氧气滋养着。
这才是真正的大山啊!没有人工修整出排列整齐的大树,这里的灌木草丛参差不齐,杂草攀附,一些不曾见过的娇嫩花朵也能开得极为自由奔放。
龚越廷看着她兴奋窜来窜去,偶尔很主动地抱着他手臂的样子很跳脱,跟平日里柔顺小猫咪的性子不一样,像一只从牢笼里放出来回归大自然的活蹦乱跳小白兔。有这样的一只不安份的小白兔在身边蹦哒来蹦哒去,而且是对一只对进山经验一无所知的小白,他享受的同时也需时时刻刻警惕着,防着这个骨子里小猫咪一般柔软的小女人磕磕绊绊地摔着。
到爬到半山腰的时候,暖暖盯着那极为陡峭的没有人工梯子的泥路有点畏惧,生怕一不小心摔下来。
她踩了踩脚上的布鞋,揣测鞋底的摩擦系数去到哪里,正鼓足一口气,做出一副全力冲上去的模样,抬头的瞬间却狠狠愣住了。
43陪他走过崎岖
她的正上方,龚越廷停下脚步,大方地对她伸出援助之手。大手骨骼分明,脉络清晰,古铜色的健康肤色,宽厚有力……他的手叫嚣着呼唤着,仿佛在说,倘若她的手放进去,就会被它坚定地握住,带她走进它主人的怀抱,那里是温暖幸福的港湾,有一个愿意与她相恋,会爱她一辈子的男人。
“在想什么?这当口也能发呆?”龚越廷无奈,动了动手,催促她将她的手交握到他手心里,好继续前进。
暖暖微微低头,掩饰刚才的异样,状似不刻意地把手放到他掌心,只唇边梨涡秀丽,掩藏不住她的小心思,何况龚越廷向来观察入微。在龚越廷的牵引下,暖暖神奇地发现,原来看似陡峭的泥路,因为微微突起的细碎小石头而让人脚下着力,其实并不太难跨过。当然,前提是,有一只温厚的手作她前进的强大后盾。
暖暖信心十足挥拳,“想不到这么容易就跨上去了,真的实践出真知,走过才知道并不是想像中那么难走。”
龚越廷看着她紧紧回握的交缠双手,要不是他一直暗暗使力,不知她能否安然无恙地爬过一路的崎岖,到那时她还会不会嚷着实践出真知?
他什么都没有说,只安安静静地看她大惊小怪,心里因从一开始确定关系后,就不曾带她去电影院和西餐厅里度过美好的恋爱约会的愧疚淡了些。
他看着兴奋新奇的暖暖,无比庆幸,他的小女人朴实无华、不高傲,以一颗小小的心包容着与众不同,学着从他的角度体会。试想,如果今日是他母亲介绍过来的那些踩着十寸高跟鞋的女人,她们涂着尖端品牌的唇膏,不断补妆喊着防晒……他敢打赌,没有女人愿意陪他走过这一段崎岖。
如此一来,暖暖在他心中的形象陡然高大起来。
“啊!”暖暖身子一歪,惊呼出声,龚越廷早有准备及时出手,轻轻一带,另一手及时挽住她的纤腰。
龚越廷满脸担心,让她靠在树杆上,急忙蹲下身,怜惜地捧起她的左脚,紧张地问起来:“脚裸有拐到吗?”
“脚没事,只是刚刚踩中石块,呃……”龚越廷一点都不避讳地当面摸她的脚,紧张的样子一点不掺假,暖暖心里既甜蜜又紧张。
因运动微微泛红的玉白双颊艳红秀丽,发鬓微微泌着清汗,雪白的柔荑轻轻擦拭,看得龚越廷心中一荡,身子酥了半边。
他按下身体的躁动,眼睛瞥向别处,正好那里有一小团紫色的喇叭花。他突然心血来潮,扯出几条,手里搅拌三两下,像变魔术似的,编成一个漂亮的花环。他把花环送到暖暖面前,惹来暖暖灿若天仙的绚丽笑容,清丽的眸子清亮剔透如暗夜里的星辰。
当他把花环郑重地套在她头上时,暖暖扑上去在他唇上碰撞了一下,因为冲得太快,自己红唇肉痛不说,牙齿撞到他的唇上,惹来龚越廷牙关一颤。
“对,对不起!”暖暖因羞愧而低垂着头,拿小巧的后脑勺对上他,惴惴不安地道歉,像个做错事的孩子。原想表达的感激甜蜜开心等种种情绪,因表达的笨拙,暖暖很懊恼。
不够味儿!龚越廷抬起她的下颔,俊眉斜挑,若有似无地舔舔唇瓣,“所以,你想怎么表达你的道歉?”
他!他!他!居然会调戏她?暖暖不敢置信地瞪直了眼,愣愣呢喃:“介个……”
龚越廷唇角笑意渐渐荡漾开来,他上前一步,想要有更多的表示时,暖暖却忽地跑开去!
暖暖跑开安全距离后,神色再正经不过,一食指指着前面不远处的小山坡,声音高高的,显得轻松,仿佛不曾受方才流动的暧昧所影响,“我觉得那截路比刚刚的都要平直,要是一直这样的路况,我们很快就到达目的地了。”只是,暖暖,乃脸上如水蜜桃的红晕骗不了龚首长滴!
“嗯,快了。”
龚越廷嘴里回答着,脚下踩着细碎的小草,发出干脆的滋滋声。他很快到了暖暖跟前,唇角诡异的笑容淡淡晕开。
暖暖一声惊呼,龚越廷已经将她整个人抱起来,见她一惊一乍的小猎物模样很可爱,脚掌用力一蹬,抱着轻盈馨香的她,直接跳过了一米高的陡坡。
暖暖吓得两眼一闭,双手紧紧环着他的脖子,深深地埋着她的1G容量的脑袋瓜。
“呵呵……”暖暖耳边响起龚越廷畅快的轻笑,惊吓的心这才落下来,抬起鸵鸟脑袋时,小嘴仍惊吓地张着。
“你吓唬我!”暖暖小拳头垂落他结实的胸膛,暖暖并没有着力打他,心底里怕伤着他。
龚越廷只当她绵软的娇嗔,缠绻深情地凝视她娇俏的容颜,握住她的粉拳放到唇边珍而重之的轻吻。
“我怕你会摔着,后面的路由我来抱你上去。”
“不要。”暖暖不假思索地拒绝,可是缺少运动细胞的她着实有些累,笑眯了弯弯如月的眼,抿唇讨好地笑,“我要你背着。”
不待龚越廷允许,她自己倒是调皮地跨过他的身侧,双脚夹着他的腰侧,手攀着他宽厚的肩膀,慢慢腾挪过去。
龚越廷嘴角抽搐,一向举止优雅有礼的暖暖?不会是被别人换灵魂了吧?可是这样的暖暖更真实俏皮,比从前的捉摸不定让他踏实不少,只是令他哭笑不得的是,此刻挂在他腰侧的双腿,上不去下不来,是怎么回事?
暖暖尴尬地凉在那里,泄气道:“龚大哥,你还是先放我下来吧。”
“不用那么麻烦。”龚越廷好心地帮她一把,托起她挺俏的臀部,微微用力握了握,一下子就挪到他的背上,暖暖挂得很严实。
------题外话------
看了灵魂摆渡后,再看回自己的文,呜呜,那种惊悚的害怕,慢慢消失了……最爱温馨牌的文文……
44想看一辈子
暖暖脸跟红苹果似的,却是苦着的,微微不悦地嘟哝着嘴,就乖乖趴着他的背不再抗议。
实际上,环着他的脖颈,趴着永远不会扔下她的男人的宽厚肩膀,暖暖喜不自禁!但愿会是永恒……
自从八岁后,暖暖就没有被背过。小的时候,趴在父母亲的后背安全无忧,以为这样的幸福是一辈子的事。可当她没有懂得珍惜时,父亲猝然离世,做了大半生家庭主妇的母亲好几年暗自以泪洗脸,重新工作。
而她懵懂无知地感受母亲的悲伤时,也在不知不觉间,读懂得了人生的深沉。自那时起,肩上的重担就渐渐落在她柔弱的肩头。从此,为让母亲再一次绽放幸福的笑容而努力奋斗着,不曾奢求有人为她遮挡风雨。
长大后,这是头一回被别人背着,还是她名义上的男朋友。而且相较从前,这里危险的地点,感觉又那么的与众不同,却又微妙的相似。相似得她有点想哭。
她趴着他的背,脚没有踏着实地,眼睛恍惚地看着,前方高山仰止,高不胜寒,扭头往后一朝,吓得整颗心都悬在半空中。
她的手紧紧地拽住龚越廷的肩膀,到最后是更贴近地环着他的脖子,不止身体,连带着脸蛋也趴了下去,闻着他身上清爽的阳光味儿,贴着宽厚温暖的厚肩,这种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