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馨看向素绣,素绣是打小陪在她身侧的,自是有些感情,可是一想到自己若是除了这头,恐怕会惹来跟恩玉更大的嫌隙,且现今又多了一颗皇后送的玉经石,自己想维护也维护不得。经这么一想,她对着恩玉苦笑道:“竟这是她自己选的,做出此事,我自是无话可说,一切随公主发落吧。”
恩玉听她这么一说,冷冷一笑,双眼看向地上素绣,那视线,就像一头猛虎正看着一头待宰的麋鹿,直盯得素绣本能的朝着欧阳馨爬去,却未到跟前就遭到了欧阳馨的连连后退。
恩玉突然收了脾气,笑颜如花,语气轻快的说:“本公主不日前从一宫中侍卫那得知,在境外,蛮人有一法惩治偷窃的贼,既能让贼不敢惦念,又能给贼一活,在座的,可知是何法?”
听她这么说,柳尘晴挑了挑眉,轻嘲尽数在眼底,她六岁的时候便听爹说过蛮人那些骇人听闻的刑罚,恩玉说的,怕是那个蛮人部落中自认最是仁慈的刑罚了,称做肉钉,将二十颗钉和二十根细针钉进人的皮肉,挑的是不接触筋骨的皮肉,整个钉钉进去,细针是扎进犯人的手脚指,这么个刑罚,有的是无尽的痛,却不会致死。
见所有人都不说话,恩玉笑说道:“也真是难为你们了,这成天大门不出二门不迈的,怎会知晓这事。”语停伸手便从托盘上拿过玉石,细细摸着,挥了挥手对雨儿说道:“叫个侍卫给本公主准备二十颗钉,二十根细针,再准备碗盐水。”雨儿应声下去了。
素绣开始绝望了,她猛地趁人不备抓起地上的碎瓷,往脖上一扎,整个人就这么直直的往地上倒去,一双眼睁得大大的,两颗泪珠从她双颊缓缓流下,嘴喘着气,呼吸逐渐愈来愈轻,整个人就这么死了过去。
席上各家小姐倒抽一口凉气,个个面色煞白,有两个离得近的小姐由于受不了素绣的突然之举惊呼出声。
雨儿带人进来的时候,瞧见这副景象,一时不知该怎么做了。
恩玉咬了咬牙,那盯着欧阳馨的眼神,就似欲将她生吞活剥了般,让欧阳馨身一缩,恩玉瞧了她一会,冷冷地落下话:“盗窃玉石,死了又怎样,雨儿,带着本公主的玉佩给京兆尹,本公主要他封了这溅婢的九族。”声落,别走进了里间,留下了两字:“送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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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夜访晴院
入夜的时候,柳尘晴坐在床沿上,看着这一屋的灯火,而自己的贴身婢女正贴着一婢女说着话,绘声绘色的讲着今日的事。
柳尘晴有些困意的打了个呵欠,眼瞅着快二更了,再看翠莲那喋喋不休的嘴,她语气带点不耐“都回房歇息吧。”
翠莲朝柳尘晴吐了吐舌头,在看到她有些乏的样,也做了罢,熄了整屋的灯火,领着那个婢女下去了。
柳尘晴躺上了床,听着翠莲那愈来愈远的笑声,她不经莞尔一笑,这个表姐可是个记仇的主啊!
木质的雕花窗忽而发出一声细微的咯吱声,她猛然睁眼看去,清幽的月光透着床前的八扇屏风,柳尘晴可以看到从窗外跳进了一个人。
随着人影走得近些,那屏风上的黑影做手持剑状。柳尘晴面上一笑,这个表姐,该不会派了人来刺杀她吧。她被下的手开始摸向床角处,那里,藏着一把匕。
黑影走过了屏风,柳尘晴可以看到,那把剑已被高高举起向她砍来。
柳尘晴往床内一滚,一脚将枕头踢向了黑影,手持匕朝谢黑影刺过去。
黑影丝毫不惧,只是躲过了枕头,站在那,将手上的剑放下,低低地说“杀了我,可是要灭九族的。”
匕在距离黑影的时候很近的时候,她猛地一收,眼中带了些冰寒,话语中丝毫不掩饰自己的愤怒“这样很好玩么?信不信我下回直接杀了你?”
黑影一愣,低笑了几声,将剑一收,伸手将面上的黑巾摘下,一张清俊的脸出现柳尘晴面前,本是白日里有些苍白的面色在月光的照射下竟更是白,配着那被玉冠绾得高高的黑发,多了几分不羁和张狂。
柳尘晴缓和了神色,瞧着来人一身黑衣的派头,想到那日夜里在柳烨鸣门外的黑衣人,明了,话带低嘲地说:“怎么,堂堂南耀大皇莫不是喜欢逛上将军府了?”
胤轩听她这么一说,只是一笑便过,一双眼看向柳尘晴,问道:“在我皇妹那玩得可开心?”
柳尘晴想到出公主府时,欧阳馨那双怨愤的眼,轻点了点头,说道:“很好。”
胤轩剑眉挑了挑,回身坐在梳妆台前的椅上,淡淡的说:“欧阳馨固然该死,可是也未必能斩断了和侯府的线。”
柳尘晴听他话里有话,眉头一蹙,不语,她自是知道欧阳馨不是和侯府的牵线,即使欧阳馨死了,只要侯府的实权还在,那么还是无用,只是没了欧阳馨的婚嫁,多多少少让他们难有抉择。
“我听说,不少人最近跑御书房议事。”胤轩朝柳尘晴笑了笑,看到她一副毫无兴趣的样继而悠悠说道:“有武安侯胤源,日前从塞北回国都丁忧的北越将军晏飞,一同回来的副将洛武,兼或五六个两朝的官。”
柳尘晴听到最后眼中是一副惊讶的表情,北越将军晏飞,她再熟悉不过的一个人名。那可是她小时候呼着的宴叔叔啊,也是爹爹的得意门生,说是爹爹生前的左右手都不为过,没想到竟然就因参了爹爹一个叛国的罪名,就被抬上了这么个位置。她一笑,看向胤轩,问道:“丁谁的忧?”
“他的母亲辞世了,他回来丁忧。”胤轩瞧着她深思的样,继续说道:“怎么,莫不是也要了他的命?”能牵上国安侯,北越将军,看来这事不简单啊。
柳尘晴没回答他的话,只是将话问道了最初:“他们去御书房干什么?”
胤轩笑了笑,说道:“那帮家伙给父皇上了些折,说要在塞北建立直属军队,以备不时之需,也省了各地调军来回的行军时间,而举荐了欧阳广去担任这军队的训练。”
柳尘晴秋波中漾起点点涟漪,她轻笑,道:“怕是明着是皇帝的军队,暗地里是训练自己的军队吧。”
胤轩点了点头,说道:“如你所想,我派人查过,塞北那里确实需要这么个军队,且那里常年冰寒,又是南耀与北央国的划分要地,这么上奏,是难挡回去的。”
“准了?”柳尘晴疑惑的看向胤轩,她虽对那个古怪脾气的皇上摸不清性,但是她不觉得这个皇帝能这么的纵容这些人。
胤轩摇了摇头,说道:“父皇的心思我也不清楚,不过这事怕是会成了他们的意,若是准了,冬末的时候欧阳广就会被委任去塞北。”话音一停,他将视线看向柳尘晴,笑说:“倒是你,莫不是打算就这么牵着欧阳馨一人吗?”
柳尘晴听他这么一说,笑了笑,说道:“这倒没有。”只是她一闺阁女,现在想触及朝政,恐怕为时早,露锋芒,只会操之过急,过早地给自己惹些不必要的麻烦。
“最近老那派也是竭力的上奏让父皇思这塞北的事,被父皇嫌烦给赶出了御书房。”胤轩转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说道:“你说我要不要也做点什么,可是有人跟我说,晏飞早前就在塞北秘密的建立了军队,有两万人的。”
“他们求得是能见光的圣旨,这事就先别管。”柳尘晴笑了笑,看了眼天色,说道:“你是不是该走了?”
胤轩耸了耸肩,将面巾戴上,走出了柳尘晴的视线,跳出了窗外,整个房间陷入了一片死静。
次日清晨,众人吃早膳的时候,徐氏受了风寒缺了席,柳尘雪便命翠莲去给徐氏送饭食。
饭吃不到几口,柳烨鸣就去了书房。餐桌上就剩下了柳尘风,柳尘雪和柳尘晴人。
柳尘雪看了眼柳尘阳坐的位置,问向身后的管家刘叔:“少爷呢?”
刘叔福低了身,说道:“少爷昨晚宿在外头了,今早还没回府。”
听他这么一说,柳尘风硬是将手上的筷搁在桌上,说道:“不像话了,为了一个风尘女,竟然夜不归宿。”
柳尘晴抬眼看了看柳尘风盛怒的脸,挥了挥手让刘叔带着所有人下去。
就在人都静坐着的时候,一个身穿大红袍的男跑了进来:“哟,大家都在呢。”
“你昨晚是不是又跑倚翠阁了?”柳尘风一看到来人就火大。父亲自被允了初冬回境后期间便忙于整顿回境的队伍及一些琐事,偏生这小在这段时间也不知收敛,竟是变本加厉的老往那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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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巧遇胤寒
柳尘阳伸手将袍上没系好的扣扣好,往昔惑人的丹凤眼眼下却是一片乌青,一张脸也有些暗沉,丝毫没应柳尘风的话,直径就站在柳尘晴的身侧,伸手就用汤勺舀了碗粥喝了下去,喝完作势欲走。
“你给我站住,柳尘阳。”柳尘风看他那样,手抓起面前的碗就扔了过去,吼道:“你瞧你,你现在是什么样,在这样下去,信不信我直接告诉爹。”
柳尘阳看着脚前碎了的碗,有些烦躁的伸手捏了捏阳穴,依然没有回话,跨过那些碎瓷,走出了人的视线。
廊上,柳尘晴和柳尘雪从徐氏的福祥院出来,柳尘雪想到早上柳尘风的怒焰,一脸愁色,叹了一口气,说道:“倚翠阁的头牌芷柔怀孕了,怀的是你哥的,这,闹的是什么事啊,要是让爹娘知道可就糟了。”
柳尘晴听着这么些话,心底也是对风流成性的柳尘阳颇多无奈,她没想到小时候贪玩成性的柳尘阳既然这么的不成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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