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说了吗?能够不漏声色的收购醉仙庄的人必定不同凡响,定有过人之处。白千羽在这敬姑娘一杯了。”
说罢举起酒杯一干二净。
无双心中一惊,她可知这白千羽可是青州府的大人物。他爹白耀宗是个开绸缎庄的。在全国各处都有分店。他的舅舅就是齐国大将张庭远,身份尊贵的很。给自己敬酒当真是给了自己大面子了。
连忙的举起酒杯一干二净。
白千羽放下酒杯又道:“实不相瞒!我自小便喜欢花鸟鱼虫。特别是鸟儿,我家养了许多珍贵的鸟儿。家人都说我爱鸟成痴了。
所以我敢问无双姑娘,你说的藏有百种鸟类的竹林在何处?有时间,我定要去看上一看。
唉!无双故作哀伤,不瞒白少爷,那竹林我本想买下,定金都已经付了,可以被人强行的抢走了。还打伤了我的老家人。
现在,我也不能再去那片竹林欣赏鸟鸣了。对你我这等喜欢鸟儿的人来说,不得不说是件憾事。
白千羽面露惊讶。
“噢?还有这等事情。钦差大人在此,无双姑娘你何不在此言明。也让大人给你做主了。
言下之意很是明确。你本就是钦差大人带来的,如果你把这件事说出来,钦差大人还能不管吗?
旁边的宋金衡闻言,脸上即是一变。额头上的汗珠冒了出来。
他小心的用脚踹了一下旁边的宋彪。宋彪脸色也是难看,又用脚踹了一下宋涛。
宋涛倒是神色如常,他和桐阳府的知府于谦对视一眼。
于谦忙起身施礼道:“这全是下官的失职,钦差大人舟车劳顿,这小事情就让下官处理吧!”
段漠北看了一眼无双道:“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本是于知府管辖内的事情,本官也就不越权了。
于谦忙道:“大人,下官定不负所望!”而后重新落座。
而后,还有各官员的女眷上场,吹拉弹唱比比皆是,闹到后半夜众人才散去。
宽敞的马车中,无双喝的也有几分的醉意,她脸蛋酡红、闭着眼睛靠在车上,口中残留着美酒的余香、脑子中仿佛还萦绕着歌声、琴声的、搅的她头很痛。抬起手想将那些扰人的噪音赶走。
忽然,她醉眼朦胧的好像看到有人将他的手腕握住了。而且还说了几句话,虽然那声音感觉很是遥远,但最后的两句她还是听清了。
“你这只狡猾的猫儿,再怎么算计也逃不出本王的手心。”
她心中嘀咕着:猫?哪里的猫?这人真是莫名其妙!自己在那里自然自语,还一副喜滋滋的样子!
。。。
 ;。。。 ; ; 段漠北说了两句,自觉有些失言,随又恢复了常色。点首唤孙淼。
孙淼低头进屋,将手中的包裹放在了桌子上。而后站在段漠北的身侧。
“无双,三天后的申时穿上这套衣服陪本王去宋家赴宴。”
说罢,越过地上的灯笼转身走出了门口。
无双连忙起身相送。
“回去吧!不用相送。本王走的是捷径。”
无双还没有明白段漠北口中的捷径到底是什么意思的时候,只见人影一晃,衣袖翻飞。段漠北和孙淼已经施展轻功飞过了墙头。消失在夜幕中。
无双大跌眼镜,原来这捷径就是跳墙啊!怪不得,他让自己不要在墙上设置机关。
还记得,邻家的那所大宅院是当今皇上的亲叔叔——逍遥王段天睿的宅院。老头子一生戎马,而且感情专一。只娶了一位王妃。生了一个女儿百合郡主,与驸马王仁同住在上京。
逍遥王和王妃去世后,这所以宅院就空了下来。但也专人打扫。没想到段漠北竟住到那里,和她成了邻居。怪不得,他三天两头就到自己家中,原来相隔如此只近啊!
想到这,无双真是后悔!为什么当初自己买宅院的时候不打听明白呢!
可话又说过来了,旁人越墙还有情可原,可这位是堂堂的齐国肃王殿下。这种跳墙头的宵小行为实在令人咋舌。
也许人家有这方面的爱好吧!无双尽量的找出一些理由来说服自己冒出来的强烈好奇心。
时光如水,转眼间三天过了。这天中午刚过,无双把码头上的事情交代了一下回了家。便沐浴更衣,简单的梳好头发,将段漠北送给她的那套衣服穿上。
这身衣服,以白色锦缎为内衬,外配长袖纱衣,纱衣的袖口绣着红梅,肩头亦有一株红梅,缓缓绽放。腰间悬红色流苏。
无双站在镜子前,有些发怔。这款样式独特的衣服,配上自己傲然的气质真如那冬季中绽放的寒梅,清冷、孤傲。
足以说明挑选这身衣服的人眼光独到、能抓住自己身上与众不同的地方。
无双正在胡思乱想,忽然外面啪!啪!的响起了敲门的声音。
门一开,孙淼从外面走了进来,当他看到一身女装打扮的无双先是一愣,而后依然是一副不屑的样子。
“主公让你去逍遥府门口等着。”
“请阁下回禀主公,无双立刻就到。”
一辆装饰奢华的马车行走去往宋府的宽阔官道上。马车中的无双鼻观口、口问心、目不斜视的端坐在里面。对面一身锦袍的段漠北只是在见到无双的时候睁开了眼睛,而后就微闭着双目闭幕眼神。
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后,马车停住了。驾车的孙淼对着车帘低低的道:“主公,到了!”
段漠北应了一声,起身撩起车帘子,踩着孙淼的后背下了车。
无双只是知道自己没有这待遇,很是识趣的双腿一飘跳下了车。
直到落到地面上,才发现宋府门前沾满了人。为首的则是一身淡紫色锦袍的年轻人,面似冠玉、双目有神。与其并立的则是一个身材比较瘦削的年轻人。面似淡金,稍有有点鹰钩鼻,全身上下一身蓝。
旁边的正是穿着对襟员外袍、一身胖肉的宋金横,在往下就是宋彪。而后的就是桐阳府内一些有名望的富贾豪商一群人黑压压的跪在地上参拜段漠北。口中齐喊道:“我等参拜钦差黄大人人。”显然,段漠北不想让这些人知道自己真是的身份。只是以钦差的身份出现。
段漠北虚空一扶道:“这是宋知府举办的家宴,本钦差只是借花献佛,各位不必多礼!”
众人谢礼后众星捧月般将段漠北等人迎进宅园中。只是那胖胖的宋金横不时的用他的三角眼瞄上几眼无双。
宋府张灯结彩,热闹非凡。各种宫灯挂满了宋府的每一个角落,上百只的蜡烛在大厅中燃烧,火焰的炙热和舞姬阿娜柔媚的身段相应和,令人迷醉、令人疯狂。
酒宴上的众人尽是阿谀奉承之词,什么天下太平、国泰民安。齐国永保盛世,极尽所能的迎合着段漠北。
段漠北如冰山的脸上没有多少情绪的转化,见众人说的越发的口无遮拦。轻轻的将手中的酒杯一放,环视一下众人。众人在他凌厉目光下都识趣的闭上了嘴巴。
有很多人不知道他真实身份,只知道这是上京来钦差大人。看他的目光太过骇人,都不敢与之直视。
“众位,桐阳府、青州、泉州这三处彼此为邻,地广物博、土地肥沃,这几年风调雨顺,粮食产量大增。
可为何上缴官粮时却一而再,在而三的拖延。而且只缴到总数的三分之二。
众位是桐阳的名贾毫商,在当地也是响当当的人物,不知众位对此事有何解释?
下面的人互相观望一眼,一阵唏嘘后。侧坐相陪的穿紫袍的青年人青州知府——宋涛站了起来,对着段漠北一施礼,目光明亮、声音沉稳。
“启禀黄大人,正如您所说的这两年桐阳、青州、泉州此三处粮食丰收。只所以缴纳的官粮不够,是因为粮库的粮食被海匪抢走,下官与桐阳兵马司参军——廖广、还有七夕县守城将军张合联合出兵堵截。攻打海匪的老巢,但收效甚微。”
接着有些鹰钩鼻子的男人——桐阳知府于谦也接口道:“禀黄大人,宋知府说的句句实话。
顺着汉江码头以西四百里的鹿儿岛盘踞约有两千人的海匪。他们一般都是杀人后亡命天涯的歹徒,个个都是心狠手辣、性情残暴。
因为他们所处鹿儿岛一面靠山,两面环水。易守而难攻。我等也曾派人剿匪,但由于人员不够,所以收效甚微。”
段漠北听罢摇晃着手中的酒杯,面容平静,没有说话。众人更是屏息凝神,不敢说话。
在下垂首而坐的无双,盯着满桌子的菜也不说话。心中暗道:“原来段漠北这次前来为了官粮的事情。自己醒来将有五个月的时间,也曾听过这官粮丢失的事情,有的说是官员中饱私囊,自己私吞。也有的说官匪勾结。
而今天又来了这样一说,也不知道到底哪个是真的!
无双心中觉得好笑,也不在意此时紧张的气氛,她看着面前的烤鱼做的外焦里嫩,格外的有食欲,惹不住夹了一块放在口中细细品尝,正如预料中的一样,油而不腻味道好极了。又连连的下筷子向那条鱼进攻。
这段时间收购醉仙居,费神费力很是劳累。母亲吴紫若生活节俭,不喜欢铺张浪费,不到逢年过节的时候,也很少做这种燕窝、鲍鱼比比皆是的丰盛的饭菜。
如今遇到这样的美食,真舍不得停下筷子啊!
无双毫无顾忌的享受着席间的美食,一时间,席间众人的目光全部都集中到他的身上。
众人暗道: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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