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风少’这个名字在桐阳府也是小有名气。许多做买卖的都知道汉江码头出现了一个叫风少的少年,很是了不起,小小年纪手下竟有三十多号人、好几十头驴子。
别看风少年纪不大,很是有威信,不仅手下人对他毕恭毕敬,即使外地往来的客商也是对他评价友佳。
这天,无双让你把江舟从码头上喊了过来,江舟不知有何事情,气喘嘘嘘的湖心亭。这是无双特意让人在湖中搭建的亭子。里面有石头桌子、还有石头凳子。旁边是碧波荡漾的湖水,里面还有各种颜色的鱼儿。
江舟看到湖心亭的无双有些呆愣,只见一袭银白色如衫墨发束起的无双笑盈盈的坐在石凳上,她的肩膀、手臂上停着五只灰色鸽子。
那鸽子一点也不怕无双,咕、咕、咕的叫个不停,有的还用尖尖的小嘴啄食她手中的谷米清澈的湖水、绿油油的花草、一身白衣飘飘的少女眼眸清澈、嘴角挂着娴静笑容,逗弄的手中的鸽子。此情此景竟让江舟的脸孔一热。忙收敛心思向前快步走了几步。
“风少,你找我!”
“哦!”无双收起了笑容,应了一声。
“江舟,你看这鸽子怎么样?”
“很好!这鸽子看起来很强壮。”
“当然,这不是普通的鸽子,是信鸽。而且经过特殊的训练。一般的和它同体积的鸟类打不过它。”
你把信鸽分别的交到你手下几个能言善道的少年手中,让他们在那些装扮华丽的客商中肆意的吹捧这些信鸽。
告诉他们这些信鸽仅肢体强健,而且飞行的速度特备特别的快,且耐力持久。在遇到体型较大的鸟时,还具有一定的攻击能力。”
信鸽在古代作为一种重要的通讯工具,商家还是军队都会用上这种信鸽。但有的信鸽体积小、没有经过训练,飞到半路就被其它的鸟类吃掉了。所以许多人都喜欢选择一些性子比较凶猛的信鸽。
“是!”江舟答应。无双将信鸽装进笼子中,命他拿走。
看着江舟离去的背影,无双心中暗道,这小子年岁不大,但办事利落、有条不紊,三十多口人的大小事情都由他料理,倒没见他慌乱。
又平平安安的过了几日,这一日,无双在房间中练了一会的心法口诀,满意的感觉内力又提成了许多。已经达到了玄天剑第三式的初级了。心中十分的高兴。想着有些将后院废弃的院子休整一番,做为自己练功的地方。以便于自己的武功修为提升的更快些。
说干就干,无双亲自上集市找了匠人,付了定金。约定好时间。看看太阳,还不到中午十分。一路闲逛的直奔码头而去。
今天的风比较大,在汉江码头停泊的船也不多。牵着毛驴穿着蓝衫的少年们看到无双走过来,都齐齐的一低头。声音响亮。
“风少!”
“嗯!”无双应了一声。
江舟也快步的走了过来,站在一侧。
“最近的生意好吗?”
“还好!现在是琉璃果成熟的季节,从湄洲来的商船经常的带这些东西过来,而且每次往、翠香阁、搬运的都不少。
还有杭州‘月光缎’也是很受本地欢迎。估计那艘商船也来了几次了,每次,绸缎装要的都不少。
还有一些样式新颖的灯笼也是很受欢迎的。
“灯笼?“无双听到这来了兴趣。
“这桐阳府不是也有灯笼吗?怎么还要从外地购买?
“这个我也打听过了?这些灯笼若不是年节,普通人根本不用。一般都是大户人家用。但本地灯笼做工粗糙容易损坏。从楚国运送来的灯笼是用绢做的,而且不用的时候还可以并拢收起。持久耐用,很是受欢迎!
无双闻言,唇角扬起,道:“这个挺有意思的。江舟,有机会给我弄来一个。”
说话间,无双已经走到桅杆旁边,入眼是波浪翻滚的江水,海天相接处行驶过来一艘船,
。。。
 ;。。。 ; ; 男子三十左右的年纪,一双蛤蟆眼,大嘴巴。下颌出有个豆粒大的黑痦子。身上穿着一套黑色暗纹的衣服。手中拿着马鞭。冷眼一看,特别像骷髅峰遇到的孙星。但无双一眼就看出此人不是孙星。而是他的弟弟孙淼,段漠北手下的另一个贴身侍卫——神剑手孙淼。
赶车的既然是孙淼,车上的那位无双闭着眼睛也能想到了。
这位肃王千岁自从提出了让他半年内挣够五千两银子后,就再也没和她见面。想必是贵人多忘事,把这件对他来说芝麻大点的事情忘了。那可真是求之不得啊。
但转念一想,他家伙腹黑无比,说不准什么时候又想起来了呢。现在速速离开才是上策。
无双想着,一扯缰绳。让让毛驴慢些,然后改道离开段漠北的马车。忽然天空中传来一阵乌鸦的叫声,好像还掺杂的其它鸟类的叫声。
无双听着熟悉,抬头观看。只见最怪异的鸟类组合出现。老鹰在前、乌鸦喊着号子。中间则是十多只鸽子。好似秋天迁徙到南方的大雁,一会排成‘人’字,一会排成‘一’字。
不用别人说,无双也知道这正是金毛、黑蛋正在训练的信鸽。
难道,金毛想让这些信鸽变成大雁飞到南方吗?
正想着,一只信鸽飞的慢了些,被金毛一句训斥,那信鸽吓的一哆嗦,一坨黑白相间的鸟屎朝着无双的位置落了下来。
无双耳尖、眼也尖。听到金毛的怪叫。再看到一团黑乎乎的东西落下来,心中就明白了**。她身子往旁一躲。很利落的避开了那团鸟屎,但她也不想这团鸟屎落到毛驴身上,袖子一甩,不明物体向旁边飘了过去。
此时,忽然又刮起了一阵小风,那团鸟屎随着风向直奔了反应慢半拍的孙淼,不偏不已的落到他的鼻子上。
看到孙淼鼻尖上的那团异物,无双想笑又不敢笑,憋的十分的难受。
孙淼脸色一黑,也不知道什么落到脸上,直觉的有些怪怪的味道萦绕在鼻头,只是胡乱的揩抹一下,弄的满手都是鸟屎。懊恼不已,赶忙的拿出手帕。使劲的清理了一番。
待一切收拾停当后,孙淼的脸色铁青,赶忙的停下马车。迅速的从腰中抽剑,直指无双。
无双也是很不好意思,她用手指了指天。意思是天上飞的鸽子拉的屎,与自己无关。可是她再次望向天空的时候,那些鸽子早已飞走了。
转头看看孙淼,已经不能用‘难看’形容他的脸色了。身为段漠北的贴身侍卫,何曾受过这样的侮辱、戏耍。他脸部扭曲,愤怒的大吼一声。长剑便无情的向无双刺来。
“误会了!误会了!这位兄台、大哥、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子的。无双一边说一边绕着毛驴和那辆马车转圈。凭着满身的武艺她不惧怕孙淼,可是她清楚的能感觉出来,车中的人身份尊贵,神秘。
人常说,打狗看主人,惹恼赶车人不要紧,车中人若是发了脾气,可就不好办了!
在这样情况下,自己只能扮弱小、充可怜博得。希望车中的那位不要像那的手下那样胡搅蛮缠。孙淼也不说话,瞪着眼、黑着脸持剑追赶着无双。
两个人像老鹰捉小鸡似的开始绕着马车转圈。
几分钟后,车中人实在受不了这二人的弱智行为。
“孙淼,算了吧!”马车里响起了低沉磁性的声音好像对孙淼使了定身术。还在追赶无上的孙淼立刻停住了脚步。从鼻孔中哼了一声,收起了剑,退到马车的旁边,垂首站立。
“主公,这厮太可恶!明明的他使诈弄了我一脸的鸟屎,还在那儿扮无辜。”孙淼瞪了一眼躲在驴子身后的无双,一边小声的说道。
闻言,蓝色的丝绸车帘子一挑,从马车中走出一个俊美绝伦,威严无限的男子。
男子身穿一件宝蓝的华服,下摆处用金丝线绣着富贵吉祥图。袖口和襟口处也是同样色泽的图案。腰间围着绛紫色玉带,两侧挂着无暇美玉。墨黑的头发用玉冠束起,刀削斧刻五官透着威严,只一眼变让人难以忘记。
男子说话简练,是那种长年居于上位者的命令语气。就这一句使得刚才还暴跳如雷的孙淼像泄了气的皮球,虽然眼中还有怒火。但已经收起了长剑,愤然转过头去无视无双。
无双自知理亏,只是低着头双手绞在一起做小伏低状。心却如擂鼓般狂跳。
段漠北上下打量了无双,转眼间,那幽深如墨潭的眼睛直直的射向无双。
“听说这些日子,你在汉江码头帮人搬取货物,挣得报酬。人称‘风少’,着实的风光啊!
想必你已经赚到本王说的数目了吧!
提起此时,无双心中就是一阵气愤,语气也就不那么委婉了。
肃王殿下从小生活在皇宫使奴唤婢、锦衣玉食,五千两对您来说弹指一挥间。
可是对我们贫民百姓来说,就是一辈子省吃俭用也不能挣到五千两银子啊。
小人虽然雇人在汉江码头搬运货物挣点银钱,但人吃马喂的。也剩不了几两银子。半年五千两无异于痴人说梦啊!
无双夸夸而谈,连旁边的孙淼都不住的皱眉不时的看看自己的主子。
半年五千两银子,是有点多了。
段漠北自是把孙淼的表情尽收眼底。眉头微皱的看了对方一眼。对方立刻将头低的不能再低了。
他转头看了看无双,深邃的目光让人猜不透他正在想什么。只见,他向前顷身。脸离着对方的脸不足半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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