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不足的就是说话有些粗鲁、要学会温柔些!这样才不易被人察觉。”
南风又重重的哼了一声还是不搭理无双。
过了一会,无双收起了脸上的戏笑之色,将手中的包裹递给了南风。“这里有我给你准备的五十两银子。还有几套衣服,有男装也有女装,还有一把防身的匕首。一路上你要保重。”
南风慢慢的伸出手接过无双手中的包裹,眼神复杂了许多。道:“这五十两银子算是我借你的,以后会加倍给你的!”
无双只是微微一笑。“复国也好,报仇也罢。都是一条非常艰难的路。会赔上你一生也不一定成功,甚至会搭上性命。你好自为之吧!”
少年的脸上还带有稚气,眼中却有与年龄不符的无边恨意,他望着车窗外,阴沉的说道:“齐国灭我南国,杀我子民、父王、母妃也双双自尽。若不是遇到了你,埋在死人堆中的我也难逃一死。
这国恨家仇怎能不报?怎敢不报?就算是穷途一生,赔上性命我也无怨无悔!”
空气变得有些压抑,两人不自觉的都沉默下来。
外面也渐渐的亮了起来,早晨的风透过车上的缝隙吹到脸上,无比的清新,东方的太阳露出了一丝小脸,万道金光把天边的渲的更加的美丽。
两个人不知不觉的都被这美丽的景色吸引了。
车中陷入了暂时的平静中。
坐在前面赶车的二蛋开口道“无双,金前辈不离开这儿吗?”
“金前辈伤了左臂,还有些内伤也没有养好。而且齐国也没有通缉他,所以暂时他想做个闲散人在莲子沟生活一段时间。”
其实,金轮子说出这些牵强的理由。无双就知道里面另有隐情。只不过这属于个人**,也不好相问。
“二蛋,将我们送到七夕县的‘悦来’客栈,就赶着马车回去吧!”
听母亲说,李婶由于这些日子情绪波动太大,有早产的先兆。
让二蛋早些回家,若发生什么事情了也好有个帮手、“好嘞!”二蛋应了一声,一摇马鞭,“架!架!”马儿撒开四蹄,欢快的向悦来客栈飞奔。
待太阳升起一人高时,无双等三人都来到了悦来客栈。无双早以托二蛋本家的一个叔叔与戏班的胡老板说有亲戚的小女孩想要学唱戏,让戏班收下。胡老板也满口应允了。
这胡老板是唱旦角的出身,二十四五岁的年纪。嗓子好,唱功强。是这满堂红戏班的顶梁柱。这里收徒就是要跟他学戏。只要他答应了,班主在写上一份契约,双方摁手印,就算完毕了。
当他看到经过易容的南风时,面带喜色。“这小姑娘张的真是俊俏啊!几岁了?叫什么名字?”
“我叫李风儿,今年十三岁。”
南风刻意的将嗓音压尖,故装胆怯的看了看眼前这位三十岁左右,翘着兰花指说话的男子。
心中竟有些作呕:妖里妖气的男人!
胡老板扭着身子绕着南风转了一圈:“嗯!这小姑娘身段不错,长的也行。就是嗓子差些!”
无双忙上前一笑,“胡老板,我表姐就是有些认生,不敢大声的说话。她的嗓音可好了!若不是她的父母早逝,又想学些谋生的手艺,我娘断断不会答应她到戏班唱戏。”
胡老板轻哼一声:“哎呦!这小姑娘倒是挺会说的!好吧!一会我们签好契约。三年后,若是学的好,戏班子就可以留用。若是学的不好,就另寻生路吧!
然后,再给我纹银一百两作为这三年的学艺费用。”
“好的!“通过打听,无双知道这戏班子学艺,分为生契约和死契约。死契约就是把人送到戏班,不用交任何的学习费用,但这一生必须在这个戏班唱戏。只有班主有权解除契约。
而这三年的生契约是时间最短的。看来这个胡老板对南风并不是十分的满意。
可是戏子作为三教九流中的下九流是被人看不起的。若不是家中太过贫穷,谁也不愿意让自己的孩子学唱戏,而且还是随着戏班子四处游走,命好的三年五年的能与家人见了面。命不济的也许就客死异乡,再也不能与家人相见了。
所以这戏班收徒弟也不好收,一般的也就勉为其难的收下了。南风也是钻了这个空子,才有机会混进戏班的。
满堂红的班主很快的写好契约,双方摁完手印后,时辰也不早了,戏班也都收拾妥当,赶着五辆马车,男女老少共有三十多口浩浩荡荡的离开了‘悦来’客栈向七夕县走去。
无双目送着南风的背影渐渐消失。可是心中总觉的不踏实。超小路提前赶到了七夕县。在离城门不远的一家李家茶楼等待南风。
她要亲眼看到南风出城,心中才能真正的放心。
无双挑了一处临近窗子的位置,要了一壶铁观音。不时的向城门处望去。
靠城墙的北侧,贴着三幅画像。当中的一副就是南风的画像。其余的二人,都是江洋大盗。一个叫吴大刀、一个叫朱长溪。都是离七夕县靠西一百里地处盘踞黑风口的强盗。
突然,一名兵丁骑着马快速的来都城门下。下了马同守城的军兵耳语了几句。
守城的军兵赶快的叫行人,车辆快些的离去。没有离去的暂时在城门的两侧等候。
无双心中疑虑。忽然的将进出城门的百姓遣散,是什么意思呢?莫非有什么大人物要来吗?
。。。
 ;。。。 ; ; 李二蛋死中得活平安归来,李九和蔡氏自然是高兴万分,邀请了无双母女,还有些亲朋好友到家中吃酒。
酒桌上,李九一家对无双母女是频频敬酒。无双不胜酒力,又加上几日来身心劳累,早早辞别了众人,回家休息。
日子似流水般的又过了几日,这一天,无双带了些吃喝快步的来到青竹岭的小竹屋。人还未到门口,金轮子就在房间里将门打开,一脸慈祥的望着无双。
“早晨就看到喜鹊在枝头上叫。俗话说,喜鹊枝头叫,必有好事到。今天,无双姑娘脚步轻快,心中藏有欢喜之意,是不是给我们带了好消息了?”
无双忙上前施礼。
“金前辈,看你的面色红润、精神抖擞,想必风寒病已好。无双心中就放心了。
今日前来确实有好事要告诉二位,我想出办法送你们出城了。”
此话一出,南风连忙从里间屋出来。“你此话当真!真的想到出城的法子了。”
“那是当然。再不想出办法,有人会在背后骂死我的。”无双故意将嗓音弄粗,学着南风的口气说道:“这个小丫头,拿了我们的钱。却把我们蹲在这里,此等小人行径定是个心术不正的小骗子!”
金轮子微笑的看了看一门之隔的二小,无奈的摇摇头。想南风乃是堂堂的南国皇子曾经的也是要风得风要雨得雨,却为曾想有朝一日却被这小丫头噎的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当真是一物降一物啊!
南风当然看出无双是在说他,心中有些别扭。嘴上却说:“说的好听,可别又是个馊主意!”
毒舌!真是一个天生的毒舌!现在让你逞口舌之快,一会看你怎么办?
假装不在乎南风说的话,将手中的吃喝放到屋中的桌子,一把将靠近南风的凳子拽过来坐下,丝毫不理会南风气恼的眼神。
“左前辈,前日七夕县上的大财主宋员外过五十大寿,请了许多唱戏的、什么麻姑拜寿、醉八仙、都上演了!那戏台被围的左三层右三层的,那武生的功夫可高了!穿蹦跳跃威武的很,那旦角的腰身堪称杨柳、柔弱无骨……”
“那戏唱的再好,与我们又有什么关系,难不能你要我和舅舅去看戏。
不是就看场戏吗?至于高兴成这个样子吗?真是没有见过世面的土包子。”一旁的南风拦住了无双的喋喋不休,不满的说道。当然最后一句他只能在心里嘟囔了。
看着眼中闪过几许轻蔑的南风。无双假装有感而发的长叹一声。
“唉!差点忘了!你南风皇子乃是堂堂的金枝玉叶,什么样的戏没有看过,倒是我是班门弄斧了!”
嗤!南风没有说话,只是哼了一下。一副‘你知道就好’的样子。
“但是——”无双看着对方的拽样,话锋一转,眼眸中更是闪过一丝狡黔。
“你以前不管看过的多么出名的戏班演的戏都不如这个戏班演的戏,因为——他可以救你的命。”无双直视着南风慢慢的说出了这句话。
南风和金轮子不约而同的对望了一眼。同时面向无双:“你这是什么意思?”
无双也不卖关子了,她冲金轮子一笑。
“自从无双答应了二位的事情后,心中也是时刻的思量。更是注意城中的消息。
幸不辱使命,前天,我打听到七夕县的大财主过寿请戏班子。而且这戏班子还要收几个资质好的女孩子学唱戏。
“你是说,让我们穿插在戏班子中混出城去。”少年直视着无双的眼睛发出了疑问。脸孔因恼怒越来越红。
“这个小丫头的意思,是让我们假扮成女子以学戏为名混出城去。”金轮子捻着胡子无奈的看看无双。
无双看了看南风越来越难看的猪肝脸,连忙解释到:“前日,我只在县城的城中看到五皇子的画像,并没有看左前辈的画像。这也是说明,齐**队只知道南国逃出了一个五皇子,并不不知道还有一个金轮子。
只要五皇子肯为大局着想,委屈一下,扮成一个女孩的摸样。想必会很顺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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