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速的在脖子上擦了几下,将血迹擦干还给南风。“都脏了!就给你吧!”南风去拿地上的车轱辘,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
“那好吧!我洗干净后再还你。”无双看看手中的羊脂凤玉和手帕,胡乱的揣如怀中。
“金前辈,我们要赶快的将车轮子按上。段漠北生性狡猾,若是让他看出什么端倪,去而复返。我们就谁也逃不来了!”
金轮子听后,频频点头,“小姑娘所言即是。刚才,我在树林中已将臂骨接好。还找了些草药敷上,现在已无大碍了。”
这车轱辘就由我来安吧!”
金轮子在三小的协助下很快的按上了车轱辘。此时,日暮西垂,夜幕就要降临了。四人肚中都空空如野,但不敢做片刻停留,赶着马车快速的离开了此地。
。。。
 ;。。。 ; ; 正在无双暗自庆幸的时候,忽然,这些骑兵的队伍停下了。将士们往两边一分,段漠北骑着马慢悠悠的走过来。
“咳!咳!咳!”无双用衣袖掩着鼻孔夸张的大声咳嗽起来。借以掩饰心中的恐慌。
倒霉!倒霉!真倒霉!他怎么又转回来了。
段漠北骑着乌龙马围着无双走了两圈,双眼更是在无双的脸上不住的巡视着。在他那凌厉的眼神下,无双竟感到一股前所未有的压力。
乌龙马不时的打着响鼻,前蹄刨着地面。飞扬起更多的尘土落得无双满头满脸都是,而且咳的她眼泪都流了出来。
“咳!咳!这位将军,有何吩咐?”无双皱着眉头操着软糯的嗓子故作艰难的问道。
段漠北声音有些低沉,打量一番无双后,沉声的问道。“你是哪里人?为何在此!难道不知前方就是战场吗?”
“回将军,小女子的家就在离此不远的大北沟。只因和父亲在山中砍柴,回家的时候车轮子掉下来了。小女子年幼父亲一个人又修不了,故回村子去找人。命小女子在此等候。”
段漠北不动神色的看着她:“是吗?”见对面的女孩不住的点头。
他眼眉忽然一立,厉声喝道:“你撒谎!从道路上的车辙印来看,你明明就是从南国的方向来的。”
无双先是一惊,然后很快的恢复如常,嗓音清脆:“我没有撒谎。再往前的一里多地有个岔路口,我和我爹就是顺着那个岔路口上山的。”
小女孩嗓音清脆,眼睛晶亮,小脑袋高高扬起。一副理由充分的不得了的样子。惹到旁边的骑兵不住的侧目观看。
段漠北今日的心情很不好,本来吞并南国是一件很让人高兴的事情。捷报传到京城,父王本来也很高兴,还一再的鼓励他。
但是,当听到搜遍整个南国也没有找到藏宝图时,很不高兴。特意派人送来密函,让他务必找到藏宝图。那样统一华夏就指日可待了。
可是南国皇室中除了南国皇帝和他后宫的妃子早以自杀,仅有五个皇子也死了四个。剩下的那个据说也死在乱军中了。
没有了线索这藏宝图又去哪找呢?
心中本就烦乱的段漠北不想遇到了这么一个不知死活的小丫头。
想手下那些杀人不眨眼的将领、士兵、包括当朝的皇亲国戚哪个看到自己不都是毕恭毕敬点头哈腰,没想到今天被一个乡野丫头将了一军。
年轻气盛的他不由分说从身侧拿起了亮银枪直奔无双,口中喊道:“不知天高地厚的乡野丫头,还不快说实话。”
此时的无双就感觉眼前白光一闪,一阵劲风直奔咽喉而来。躲还是不躲?躲了就得露馅,一个十三岁的胆小、怕事山村小姑娘怎么躲过堂堂四皇子的致命一枪,不躲?如果真的刺了下去!自己就命归西天了,老天就白给她一次重生的机会了。
无双双拳紧握,眼睛一闭,准备着孤注一掷挨这一枪。没想到脖子一凉,白银枪抵着咽喉处停了下来。
看着段漠北黑眸中闪过一丝的戏弄,无双心思百转,而后很给面子脖子往后一扬,小嘴一张委屈的哭了起来。
由于她的动作,白皙的脖颈处被枪尖划伤寸许,一串鲜红的血珠子流淌到衣服上。无双佯装不知的用黑黝黝的小手一抹,放到眼前观看,夸张的大叫一声!
“血!”
‘哇!’哭泣声瞬间睁大了一倍,用脏兮兮的小手一指段漠,“坏人!你是坏人!你居然要杀我!我要找爹爹教训你!”
段漠北本想教训一下无双,没想到她竟然大哭不止,从来都不懂哄人的他尴尬的将白银枪撤了回来,看着坐在地上泪珠滚滚哭得无比委屈毫无形象的无双,眉头一皱,周围的将士虽然都还都笔直的站立两侧,但任谁都能看出,对这边突然想起的嚎啕大哭的声音,他们都不时的快速的扭头看一眼,一副很感兴趣的样子。
这情形好像是他一个堂堂的齐国的皇子仗着自己的身份在欺压一个手无缚鸡之力之力的乡村小丫头,虽然,他也没有比这小丫头大上几岁。
他平时也不喜欢逗弄女孩子,可是今天看到这丫头桀骜不驯的样子就想欺负她一下,可没想到竟然捅了马蜂窝。
他身为皇子,平时都是别人小心哄着他、供着他,连说句话都要在心中斟酌很久。面对他的斥责都是小心应付、苦苦哀求甚至以死明志,但从来没有人会是是这种哇哇大哭的反应。一时弄的他有些挫手不及。
再看看这小丫头,嚎啕的声音越来越大,哭的凄惨无比。本来就满脸泥土的脸上此时更像是一个大花猫,一受了天大委屈的样子。
段漠北坐在马上,几次想张嘴,也不知道要说些什么才能让这小丫头止住这震耳欲聋的哭声。
。。。
 ;。。。 ; ; 无双不动声色的往旁一闪,论年纪、论前世的种种、她都没有资格接受这个礼的。
救他们不仅仅是为了回报金轮子对自己的恩情,还有一部分也是自己心中那份对段漠北的那份恨。
前世自己对他信任有加,却不知身边养的是一条随时想要他脑袋的狼。自己最重落了个万箭穿心的下场,都是拜他所赐。心中又怎能无恨呢。
只不过这种恨被重生的喜悦冲淡了,但遇到合适的机会,它还会出现的。
但若救齐国的死对头,又是谈何容易呢!即使将他救回家中藏在哪?怎么护送他出七夕县?都是大难题,救了他就是和齐国作对和段漠北作对,一个不小心,全家的脑袋都得搬家。
无双心中焦急,看看马车。眉头微蹙的看着南风。“身为男子汉,哭哭啼啼的做什么?我若救了你舅舅。记住赏银加倍啊!我要两千两银子。
转而有看看金轮子,“另外,金前辈,我对勾心斗角的玩意不感兴趣,那本《权谋术》您收好吧!您手中的那本《奇门遁甲》我倒是很愿意接受。”
说罢,笑嘻嘻的一伸手将金轮子手中的《奇门遁甲》拿了过来,小心的放进怀中。
别看金轮子现在迫于形势对她礼让有加。在上一世,自己没少被他戏弄,小小的报复他一下也是应该的。那本《权谋术》她早以烂记于心。倒是对《奇门遁甲》满感兴趣的。
无双的行为举动也大大出乎金轮子的意料之外。他将停在半空的手尴尬的收了回来。继而将那本《权谋术》收进怀中。
“二蛋,你搀着金前辈和我们这位尊贵的皇子殿下,赶快隐蔽到前面的树林中,无论我发生了什么事情都不要管。!”
“那怎么行!我怎么能把你扔下呢!”二蛋不放心的说。
“快走!我自有办法对付他们。你在这反而碍手碍脚的。”
南风搀起金轮子,对二蛋说;“愣小子!放心吧!这丫头算人都能算进骨髓里,她若是能吃亏,鬼才信呢!”
“尊贵的皇子殿下,记住我现在可是你的大恩人!你的长辈没有告诉你对待恩人要心存感恩、谦卑有礼吗?”看着南风闷闷的样子,无双的心情大好。
三人隐蔽好后,无双也开始抓紧时间准备,她先把头发弄的乱些,抓起地上的泥土往脸上抹了抹。把车上的干柴又好好的铺了铺,盖住下面的东西。一伸手牵住马的缰绳,伪装成放马的样子。
刚准备好,吴双就感觉大地在不停的颤动,不一会马铃声传来,一支约有三千人的骑兵兵队从正前方的拐弯处飞奔而来。大路上顿时扬起一片灰尘,飘扬的黑边大旗上写了一个‘段’字。
领队的将领头戴白金盔、身穿白金甲。胯下一匹乌龙马鸟翅环得胜勾上挂着一支亮银枪。
男子约莫十五六的年纪,身材挺拔、面容如刀削斧刻般棱角分明,他的眼窝深陷,一双幽深如谷的眼睛警惕的注视着四周的动静,鼻梁挺直,薄唇紧抿唇角上扬。在众位偏副将的簇拥下更显的威风凛凛。
“段漠北——”无双在心中惊呼出声。没想到重活一世竟然有让她看到了这个经常在恶梦中出现的面容,上一世间接害死她的幕后黑手。
凤无双自认为没有怕过什么,但段漠北的到来,却让她深刻的体会到恐惧、害怕。这种恐惧来自心底、来自灵魂深处。让人躲无可躲、逃无可逃。
此时的段漠北还稍显稚嫩,还没有经常长时间征战而显现出来的肃杀、狠戾之气。他只是机警的轻扫了一眼站在路边牵着马儿的无双。便疾驰而过无双稳住心神扮作乡村女孩见到军队时胆怯、害怕的样子。两只布满污泥的小手紧紧抓住马的缰绳,满是灰尘的小脸上唯见一双丹凤眼偷瞄驶去的军队。
马车停在路边,虽然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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