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阿冶象王丽云那样爱炫富吗?不过,你没机会了。她已经有了男朋友,你以后不要再去纠缠她了!”
聂江终于勃然变色:“田园,你以为你是谁?你能代表牧冶还是代表牧家?牧冶和我的事你有什么资格管?我是不是纠缠她,只有牧冶有资格来评判。麻烦你先管好你自己,没谈过恋爱的人谈什么感情!”
有人在他身后平静地说:“如果我说她是我女朋友,你看她能不能插手牧冶的事?她能不能代表牧家也不是你说了算的,聂先生!”田园闻声抬头,一脸惊喜。
聂江回过头去,发现身后站着一个英俊的男人,而他背后,咖啡店的玻璃门正被推开,一位高大的长发青年男子拥了牧冶走了进来。
探询
聂江呆呆地坐地咖啡馆的落地窗前看那一家四口直向停向街边的一辆沃尔沃和一辆悍马走去,四人站下来说说笑笑着什么,然后两辆车分头走了,他的脸上时妒时怒,刚回来时的那股意气奋发渐渐被沮丧代替。
牧冶是跟着田园来的,但田园不让她进两岸,只让她坐在街心公园的露天茶座里,不过那里正对咖啡馆的一长排落地窗,田园道:“我就坐在那窗边上,可以让你看到。”然后她就看到田园进去,坐在了聂江对面。牧冶看着他们说话,神思却有些飘忽,她不知道自己到底该不该进去,逃避一向是她的风格,但逃避可也真不是一个好办法。不去见他,是不是说明自己心里还是留有他的位置的呢?牧冶又否定了,不是,她现在心里全是辛追。那么,就去面对他最后一次,作个真正的了结吧。她正想起身,忽然眼前有一片阴影罩了过来,她愕然抬头,发现牧华和辛追正站在她面前。
“大哥,辛追,你们怎么在这儿?大哥你是什么时候回来的?”
“昨天晚上就回来了。我和辛追路过这里,看到了你的车,然后就看到你一个人傻乎乎地坐在这里,你怎么了?”
“呃……我不是一个人的,我和田园一起来的。聂江……从美国回来了,他约我。田园不让我见他,她替我去了。”又看着辛追:“辛追,那个,聂江是我以前的男朋友。我摔了以后,他去了美国,现在回来了……”
辛追的眉毛皱了起来,没有说话。牧华却问:“哦,他当年不是一声不响地走了?现在又回来找你?”
“他……他想让我和他一起去美国。”
牧华的脸色微沉:“以前知道你交了那么一个男友倒还没见过,你们分手了他来找你,我倒正好见见。在哪儿呢?”
牧冶将下巴朝咖啡馆的落地窗前一抬,三人都看到了聂江略有些激动地说些什么,田园坐在他对面冷冷地看着。牧华带头朝咖啡馆走去。辛追走过来拉起了牧冶,牧冶看看他的脸色,轻轻说:“我可没想过要跟他走,我们已经分手了,他在那边有女朋友的。”辛追还是不出声,却重重地搂过她跟在牧华后面。
牧华进门时,坐在那里剑拔弩张的两人并没有注意到,于是他便听到了田园对聂江“贵易妻”的斥责和聂江尖刻的反驳,他于是平静地接了口。聂江是个聪明人,马上就反应过来,他可能就是牧冶口中一直当父亲般看待的大哥,他收敛了怒色,正想答话,就看到了搂着牧冶进门的辛追,他的话便出不了口了。那男子,也在看他,眼神中有丝睥睨天下的傲气,又有一些冷厉,然而他转头看牧冶的神情却又是那么柔和和宠溺,看着牧冶小鸟依人地靠着他,聂江觉得自己的心开始开裂,他一直自信地以为,牧冶也许会恨他,但他一定可以再将她带回自己身边,因为牧冶是爱他的。但是眼前这一幕,明明白白地告诉他,牧冶已经走远了。
牧冶走上来向他介绍了牧华和辛追,果不其然,说辛追是她的男友。而对牧华和辛追介绍他时却只说是学校的师兄,从美国回来的。聂江在心里苦笑:只剩下是师兄了啊,还好不是说是校友。牧华却淡淡地对他道:“以前听牧冶提过你,谢谢你以前照顾牧冶。今天我们有点事就不陪聂先生了。这样吧,你回美国前我请你吃饭吧。”
说毕牵了田园的手说:“我有事找你。”
田园点头。牧华在出门前结了帐才跟聂江告别,牧冶跟他说“再见”时,他动了动唇,却是说不出来。
出了咖啡馆,牧冶就冲着牧放和田园大做鬼脸:“哥,我听到哦,我都听到了哦。你终于承认啦。哇,田园,你要被我哥公司的一群美眉扁死了。”牧华笑着屈指敲了一下她的额头:“转个系就转成这样了,你这传媒还学得挺上心的。”
田园也嗔道:“阿冶,你现在越来越向林昱靠近了。”
牧冶吐了一下舌头:“说明我学有所成啦。”
牧华带着田园上了那辆悍马,牧冶也不问他们去哪儿,拉了辛追便上了自己的车。
辛追道:“回家吧!”口气很肯定。
牧冶摇头:“四点半到六点半,我要训练。”
“我陪你。完了回家吃饭,住家里吧,别住校了。”他的口吻是不容置疑的,又回到了那个说一不二的辛追。牧冶发动车前迅速地在他脸上吻了一下,那张有些阴的脸渐渐地松了下来。牧冶一边将车开出去,一边说:“辛追,你笑起来很好看的,我喜欢看你笑。”辛追的脸上真的露出了一朵微笑。
晚上,他们回家时已经七点多了,牧华没有回来。紫依报告说,牧大哥打电话来说不回来吃饭了。辛追吃完饭,拉了牧冶就上楼了,留下有些愕然的牧放、程夷非和卓青紫依。牧放难得回家,他也是听程夷非说他们要回去了,才赶回来想看看妹妹的态度。他当然不愿意让牧冶走,也有心要留下辛追和程夷非他们,但程夷非告诉他,国师送他们来是有期限的,只有六十天。牧放想着,这时间可是快到了,估计牧冶要纠结死了。本想吃了饭探听一下,却看见了这么一个状况,只好想着等辛追说完事,他再去房间找牧冶好好谈谈。
牧冶知道,关于聂江,辛追肯定有话说。进了辛追的房间,辛追合拢房门灯也没开便将牧冶压在门背后狂吻,好一会儿才停下。渐渐适应黑暗的牧冶看见辛追有些发亮的眼睛,辛追微微松开她,问道:“天天回来好吗?昨日不见你,真是想你,只有十天了吧。”牧冶眼睛微湿,抱紧他,轻轻地“嗯”了一声。辛追抱她坐到椅子上,两人就这么静静地坐在黑暗里。
良久,牧冶抬头:“你怎么不问聂江?”辛追学她的语气说:“你想要告诉我的时候自然是会告诉我的。”牧冶“嘻”地笑了出来,将头靠在他胸口,脸轻轻蹭着他的衣服说:“其实你下午也看到了。他是我读大一时交的男朋友,他对我很照顾,怎么说呢?样样都替我考虑得很仔细,就象,就象程大哥那时做的那样。我,便动心了。大一下学期,嗯,五月初吧,他跟我表白,我答应了。本来他还说暑假里和我一起出去游玩,因为我已报了暑假的驾驶班,所以没去。后来,暑假快结束,就出了滕毅的事了,我是俱乐部组织上逸阳山找他时掉下去的。后面的你都知道了。
结果,我在医院里一个多月的时候,他和另外一个女孩子出国留学去了。我醒来后,田园她们还瞒着我,可是一个大活人一下子不见了,电话也打不通了,总是可疑。再说学校里什么打听不到?我当然是知道了。我,当时,傻掉了。我什么事也不想做,浑浑噩噩地过了几天。后来又睡了一天,醒来后就想,走了就走了,还好我们相处的时间也不算太长,要是谈个一两年,他那样玩失踪,我恐怕要疯掉了。说来也奇怪哦,我后来想起在云阳的事,还记得,我到云阳一个多月后,就是我们去晅城住在归一堂的那个晚上,是梦见他不要我了,我哭求他留下都不肯,那会儿大约就是他去美国的时间。”
辛追蓦然记起那晚,自己去偷偷看她时,看到睡梦中的她流泪,原来如此。他搂紧了牧冶,忽然笑出了声。
牧冶懊恼:“你笑什么?我被人甩了你就这么高兴?”
辛追抚着她的脸道:“是啊。我是高兴。他不那样走掉,我哪里能找回你?再说,倘若不是你梦到他离开你,你在云阳可能都不会接受我。你介意被他甩了?难道你还在意他?”
牧冶伸手在他英挺的鼻子上刮了一下:“乱吃醋。可是被人甩,哪会不介意的啊?你被甩了会高兴啊?”
辛追轻吻她的耳垂,笑道:“旧的不去新的不来。难道我不比他好百倍?”
牧冶喷笑:“辛追,你真是越来越孔雀了。嗯~”
她被辛追在她身下搞的小动作激得住了嘴。辛追的吻缠绵地追了过来,她渐渐地喘不过气来了。辛追见她软在自己怀里,一手揽她一手便要脱衣,却听到有人在往这边走的声音,接着便听到牧放的声音:“辛追,小冶在你房里吗?”他无奈地放牧冶起来,去开了门。
牧放看着他们:“你们两个也不开灯,黑乎乎地做……喔,我打扰你们了?”一看他那故做抱歉的样子,牧冶好气又好笑:“你就是打扰我们了,干嘛开灯,一点浪漫气氛全被你破坏光了。”但说着还是打开灯让牧放进来坐下。
牧放也不浪费时间,坐下就开门见山地问:“辛追,我听说你们要回去了?”
辛追点头:“再过得十日吧。”说着眷恋地看着牧冶。
牧放看着他的神情,问道:“你想带走小冶?”辛追又点头。牧放转向牧冶:“你呢,你真要跟他走?”
牧冶一下子泄了气:“二哥哎,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我头痛得不想再考虑这个问题,你就让我得过且过一下吧。”
牧放沉吟道:“大哥怎么说?反正,我不同意。”
他的态度是在辛追和牧冶的意料之中的,但牧冶还是问了一句:“为什么?”
牧放却反问辛追:“你们那个云阳,跟这里应该差一千多年吧。小冶,你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