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我们庄主另缺毋滥,像庄主这样的青年才俊,他的夫人就算不是皇亲国戚,至少也应该是高官达贵吧,离城这些普通女子怎么可能入得了柳家庄。”
“这么说,难不成柳庄主已经有意中人呢?”
“两位小姐,此等大事怎么可能会是尔等可以打听得到。”闲聊果然很容易打发时间,不一会儿,这领路的仆人就停在一幢大院前:“二位小姐,馨怡院到了。此地为女客歇息之所,小的不能再进去了。这里有两块门牌,你们按照门牌上的房间号找到自己的房间就好。”
羽千夜与杨白接过门牌欲要进入馨怡院,忽然又被这领路的仆人叫停,只听这领路的仆人说道:“二位小姐请留步。小的见二位小姐容貌姣好气质非凡,想必也是非富即贵,若你们此行来柳家庄的目的是为了我们庄主,你们留在馨怡院中观礼的这几日还得多加努力了。”
领路的仆人丢下一句话低笑着扭头离开,羽千夜与杨白还没理解出这话中的意思,就听见大院内忽然传出阵阵清脆的悦耳笑声。她们恍然大悟,禁不住相视一笑地牵手走进馨怡院。
馨怡院依山而建,由花墙与山岩相隔,分成七八个并不算太大的院落,每个院落几乎都是清一色的粉墙青瓦,亭楼雅阁,小桥流水,每走十步也可以看到百花盛开,争相斗艳,别有一番清幽雅致。
羽千夜与杨白从众多女子跟前擦身而过,走过一条长廊,就到了门牌上标示的**小院。
相比下来,这个小院要比路过的院子小了很多,也僻静很多,院中的景致也逊色很多,但是却隐约可以闻到一股沁人心脾的香味。小院内约有厢房七、八间,在北面还有一间小厨房。小厨房旁边不远处是柴房。至于茅厕则在另一极为隐蔽的角落。
这里七、八间厢房只有两、三间点燃了烛火摇曳,却见不到一个人影,想来住在小院的客人大多去前面大厅嬉戏去了吧。
她们按照门牌上的号码寻到厢房,这才发现她们之间还隔着一间厢房。这间厢房内灯火通明,偶尔还能传出几声女子娇柔的声音。
羽千夜目送着杨白进入厢房,暗自挑眉地打开房门走进厢房。她挑眉没有别的原因,只是因为这个声音就在不久之前的凤香阁听过,乃离城厉府嫡女厉芳的声音。厉芳与她的丫鬟现在正谈论着柳家庄庄主柳建程的事情,看来厉芳此行的目的估计也就是为了刻意接近柳建程了。
不过,印象中柳建程虽说是玄天国的新生一代,有些才干,却也骄傲自大,刚愎自用,并非上好的人选,厉芳如此聪明的女子若不是为了柳建程的人,自然是为了屹立百年不倒的柳家庄。
羽千夜踏步进入房间,借着月光来到桌前倒了两杯茶水:“既然人都来了,还不快点出来。”
一人影从暗处走了出来,端起桌上的茶水喝了起来:“羽千夜,你果然是个闲不住的人,明知道身有禁制,还敢独闯柳家庄。”
羽千夜借着几缕月光打量着眼前之人,只觉得他面如红月,眉如墨画,目如秋波,唇如桃瓣,笑如春花,再配上这一身白如雪的上等织锦制成的长袍,有如天上嫡仙下凡。只可惜她知道他不是,因为不论如何改变,他都是雁云国的贤王——雁夙零。
不过,这样妩媚得让女人尖叫的雁夙零,是她来赤魂大陆以来从没见到过的。于是她笑道:“雁夙零,你可知道这样的你真让女子疯狂,简直就是个尤物。”
雁夙零仔细瞧了羽千夜一眼,却没有从她的面容中看出一丝疯狂眷恋之色,反而戏谑的眼神颇多。他来到她的面前,又道:“为什么不在古宅等本王?为什么来柳家庄?”
“你都已经猜到本尊会来,不然你在路上就会清除掉宋豹留下的标记,现在本尊也已平安来到柳家庄,还不如谈谈下一步怎么做。”羽千夜转念一想,又问:“你是怎么进来的?怎么是这副面容?这身装扮?看着就觉得不象是个富家子弟,反而象被某个女人包养的白面小生颇多一些。”
“羽千夜,一场大病都不能根治你的毒舌。”雁夙零白了羽千夜一眼,又道:“柳家庄戒备森严,本王与宋源无法进来,只能杀掉某个富家女身边的小伺才能偷着进来,后来没想到这个小伺竟然会是那富家女圈养的小白脸。至于宋源则扮成了运送粪便的车夫进入了柳家庄。”
“原来如此,看来你们远比本尊要惊心动魄得多。索性我们运气还好,跟着肖勇与叶琨等人堂而皇之被请进来了,不过他们几个男人似乎把本尊与杨白看成是贪恋富贵、意欲接近柳建程的女人。”羽千夜避重就轻地说道,手也好不闲着地从空间锦囊中掏出几颗魂丹,放入雁夙零手中端着的茶水之中。
魂丹遇水则化,从中冒出一股沁人心脾的药香。雁夙零道:“好东西呢,真没想到你在五龙山的深坑中还能捡到宝贝。”
“好东西也需要有人欣赏品尝,你快喝了吧,然后好好修炼一番,本尊帮你护法。”雁夙零为了自己的离魂之症四处奔波,早已消耗不少体力与虚无之气,后来为了炼制那颗救命魂丹更是如此,自己只不过借花献佛地拿出几颗帮助修炼的魂丹,又算得了什么啊!
羽千夜顿了顿,又道:“雁夙零,你为了救本尊性命所炼制的那颗魂丹有名字的吗?”
雁夙零一口喝掉混有魂丹的茶水,道:“药单是六拐子给的,没名字,有什么奇怪的吗?”
“若没怀疑错,这类魂丹本尊曾经应该吃过两次,一次在断头谷,一次在异端森林,这一次却在离城,本尊感觉是否太过巧合,每次机缘食用这颗魂丹都是在遇到危机之时。”羽千夜说到这里,没有再继续说下去。
“羽千夜,你的意思是有人一直在关注你的动静?会不会是灵皇天尊?”雁夙零疑惑道:“但是本王没感觉到有其他人跟踪的迹象。”
因为食用过魂丹的关系,从丹田处油然升起一股强烈的虚无之气迫使他快步来到床榻前盘息,于是,他再度叮嘱道:“你要记得你身有禁制,不管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能任意胡来,必须待在本王身边。”
“知道了,越来越发现你说话就像个老头子,真是啰嗦!”羽千夜撇了撇嘴巴,埋怨道,又因为着实无聊,只得拿起桌上的杯子磕来碰去,最后索性一头埋在红木圆桌上,黑眸直视着正在闭眼修炼的雁夙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就这样,厢房内渐渐显得异常安静,也不知道过去多久,等羽千夜再度睁开眼睛,就连窗外那几缕猩红月光也不见了,整个厢房早已陷入无边无际的黑暗之中。
她的夜视能力极好,就算是在无止境的黑暗中,都能触目可见的活物与死物,这样极为普通的黑暗自然不在话下。
就算是醒来,她还是眯着惺忪的眼睛望着雁夙零,也不晓得是否是夜深人静的缘故,闭眼盘膝修炼中的雁夙零,就算是吃食魂丹刻意改变了面容,那份独属于他的宁静致远让人忍不住想去亲近,却又会被一份后天形成的淡漠给拒绝。想来这样俊逸不凡有如嫡仙的男子,一定伤了不少女子的心吧。
雁夙零还在闭眼盘膝修炼,额头隐约泛起几丝薄汗,羽千夜直立起身子来到床榻前,原本的想法很简单很纯粹,就是拿出汗巾给雁夙零擦汗,仅此而已。然而,这一刻竟然让人不可自拔的想要更加亲近于他……
。。。
 ;。。。 ; ; 一行五人一路飞奔,眨眼的功夫就到离城北郊的密林处。片刻之后,接头之人如约从密林内走了出来。接头人是个侏儒,自称是柳家庄的仆人,并没有报上姓名。尽管如此,这侏儒与叶琨等人站在一起,就如同是见到了吉娃娃与藏獒,说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
“请问几位客人,你们当中谁是肖勇?”侏儒迈着自认为很大的步子来到他们中间。
“我就是肖勇。记得上次与我见面的人并不是你,如何确定你就是柳家庄的人。”肖勇直言道。
“上次与你接头的人犯了事,已经被庄主押进禁室了,目前庄中都在忙碌五爷的婚庆大事,否则就你们这些贩卖皮毛、茶叶的小生意,何须用到我来带你们进去见庄主。”侏儒嗤之以鼻。
不过是短短几句寒暄的话,就感觉有股剑拔弩张的气氛油然而生。羽千夜与叶琨相视一眼,发现叶琨只是一勾嘴角,并不搭理这种事情。梁鹏更不用说,他只会听叶琨的话。
羽千夜与杨白淡定地躲在三个男人背后,时有时无地低声说话。很显然她们并不太大的声音吸引了侏儒的注意:
“肖当家的,不是说好只有三人吗?为何还突然冒出两名女子,这样一来,你可是违反了与柳家庄的约定。”
“她们是我肖某人的表妹,怎么呢?就因为多来了两个手无寸铁的女子,你们柳家庄连这么多年的生意都不想做了。”肖勇呸了口唾沫,对这个狗眼看人低的侏儒毫不客气:“既然你们连这个诚意都没有,我看我们还是找别家吧,反正都是帮人运货跑路的,无所谓与谁合作,有钱赚就行,只可惜了叶兄与陪着我白跑一趟了。”
因为肖勇自小生长在离城,七岁就开始跟着海贼头子在海上混,十岁杀人,十四岁那年与头儿一言不合,半夜闯门一刀就抹了海贼头子的脖子,然后用狠辣的风格自立门户。
五年前他接受了雁云国的任务,与一帮雇佣兵一起去了异端森林,结果是几百人去,仅仅回了两三人。这两三人中也就只有他完好无损。至于他与叶琨、梁鹏第一次认识,也是在五年前的异端森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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