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换了个大笼子,即使多了更多的空间,到底还是笼子。”
萧遥唉声叹气一会,突然仰起头满是斗志昂然,“不过我不会放弃追求自由的崇高理想,与天斗,其乐无穷,与地斗,其乐无穷,与帅哥斗,其爽无穷。”
然后她振臂疾呼:“让腹黑帅哥来的更猛烈吧!”
春日惊呼:“公主小心手。”
乐极生悲的后果就是“嘭……”
“嗷嗷嗷……痛死我了。”萧遥痛得直跳脚。
所以说做人不能太嚣张,万事需要低调再低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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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上书房,气氛几乎凝固,皇帝脸色阴郁冰寒。
礼部尚书刘锦奉跪倒在地上,额头上的冷汗淋漓而下,背脊冒出一股寒意。
风洛暄修长的手指捏着一道奏折,那双寒玉清冷的眼眸缓缓扫过地上的官员,他执起奏折狠狠摔在刘锦奉面前,吓得刘锦奉身子一抖,连气也不敢喘一口。
“皇家祭典一向由礼部负责,这次你们非但没做好祭典的安全事宜,害得公主差点丧命神泉,朕让你去调查此事,给你将功补过的机会,你却拿这等妖言惑众的奏折来糊弄朕。”
妖言惑众(1)
皇帝的话仿佛一把寒光闪闪的尖刀,每一个字都灌注着雷霆之怒,刘锦奉听出其中森寒的意味,顿时一股透心凉蔓延至全身。
连日来调查莲台倒塌之事,偏偏搜遍整个北宫,把参加祭典的巫祝都关押审问,也找不出任何可疑之处,关押拷问让一贯备受尊敬的巫祝们怨声连天,终于有位德高望重的老巫祝出来,请求见他。
老巫祝拿出清河公主的生辰八字,向他展示古老的占星之术,只见紫薇帝星旁渐见一异星若隐若现,轨道缓缓靠近帝星,竟有与帝星争辉之相。清河公主便是那异星,此星象着实凶险万分,若那异星碰撞帝星,恐怕会引起帝星陨落。
此次莲台倒塌应该是守护风氏的水神,为保护风家子息,而惩戒祸乱皇家的灾星。
老巫祝神色庄重肃穆,浑浊深陷的眼睛透着智者的光辉,隐隐间有对皇家灾难的悲痛。刘锦奉一看这架势,深觉这位老巫祝没有说假话,异星现世、遮蔽帝星,此事非同小可。
帝王将相对自己命相对应的星辰变化历来重视,风国皇帝尤其忌讳帝星异变,一但有异象,定会不惜一切代价消除灾祸。当今皇帝的祖父曾观测到双星遮蔽紫薇帝星,此事后把自己的几位兄弟杀害。若此次自己把这件重大的事报给皇上,自己便立下大功,晋升一品大员的希望就不远了。
只是他万万没想到此事会弄巧成拙,皇帝非但不把这事放在心上,反而对他上这等奏折诬陷公主而震怒。刘锦奉此时才惊觉皇帝对公主的宠爱并非表面功夫,自己竟然拿水神惩戒公主这种说法来回禀皇帝,无疑撩拨龙须,自寻死路。
“皇上,臣并非有意诽谤公主,只是此事关乎江山社稷,非同寻常,又有不少德高望重的老巫祝联名上书给微臣,请求把占星异象反映给皇上,臣为此事忧心忡忡,食不甘味、寝不安席,但为了皇上和社稷安慰,臣冒死大胆上旨,还望皇上体谅老臣一番苦心。”
妖言惑众(2)
“那些老糊涂妖言惑众也罢,你是堂堂礼部尚书,非但不把这等诬陷公主的奸人拿下,反而听信妖言来朕面前胡说八道。荒唐之极,刘锦奉,你是不是嫌头上的乌纱帽戴得太牢固。”风洛暄拍案而起,指着跪地的礼部尚书怒气冲冲说。
这个刘锦奉自以为聪明,欲想借此事立功,不料他根本不信,这个老家伙一看势头不对,便摆出为社稷忧虑,不惜直言进谏的忠直模样,叫他打心里冷笑。
他也养这群饭桶够久,先帝在位时,刘锦奉依靠女儿刘妃平步青云,便以为可以一直官运亨通,他登基以来,早想把这些靠裙带起家的庸臣清理,此次倒给他一个机会。
刘锦奉听皇帝的口气不善,哪里还敢反驳,急忙俯首认错:“老臣一时糊涂,听信那等小人谗言,幸好皇上英明,识破奸人妄言,臣真是罪该万死。”
“刘爱卿今年也有六十,一时糊涂也难免,朕怎么能怪罪你,快快请起。”风洛暄脸上的阴云一下烟消云散,取而代之是朝阳般和煦的笑意,他体贴说,“不过爱卿年事已高,还日夜为社稷操劳,朕于心何忍,我朝历来重视孝道,想来爱卿也该衣锦还乡,颐养天年。李延明,拟旨,赏赐黄金五百两,白银千两,绸缎两千匹,择日派遣使臣送刘爱卿荣归故里。”
“皇……皇上……”刘锦奉几乎瘫软在地,他万没想到这次的事竟然让他丢了乌纱帽,他抬头看向高高在上的皇帝,玄发如飞瀑,金冠绾发,俊雅无双的容颜上那双无从捉摸的眼眸中折射着惊心的犀利。
他忽然惊醒皇帝早不是那个云淡风轻的太子,他是掌握风国所有人生杀大权的主宰者,自己竟以为可以愚弄他,想来这次的事皇帝是下定决心要革去自己的官职,时至今日他才见识到皇帝的可怕。
“谢主隆恩。”刘锦奉终是萎靡不振谢恩领旨,解去乌纱帽,神色复杂再看皇帝一眼,缓缓离开他苦心经营几十年的权力中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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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言惑众(3)
皇帝重新在御座前坐下,修长的手指揉着疲倦的头脑。
这年来朝臣算是见识到他雷厉风行的强硬作风,朝廷几大党羽的重要人物被他设法连根拔起,朝堂上消失了很过看不顺眼的臣子,那些在父皇时代作威作福的宠臣也收敛不少,虽然成绩斐然,却是相当劳心劳力。
他朗眉紧蹙,伸手拿过那份奏折,拿到麒麟火炉中点燃烧干净,唇角勾起冷笑。
异星祸害?他不相信所谓的天命,天命不过是没实力者拿来自欺欺人的借口,或是用来实现不可告人目的的冠冕堂皇理由,就像祖父早有杀兄之心,不过是假借天象更方便行事。
这份奏折呈上来时,他看后第一反应是怒不可遏。那些装神弄鬼的老家伙竟敢说遥儿是天命灾星,留在他身边日后必成大害。他们可知若没有遇见遥儿,他这颗帝星早就陨落在南疆。
那时作为太子的他听密探报告南疆王有异心,于是微服出巡来查探此事,未料在南疆误中奇毒。莲柘从师傅处得知,能解百毒的千年雪莲给一位狡猾的少女赢走了,他们想法设法捉住了她。
他一心拿她来作救命的药人,逼她承受自己身体的剧毒,不过因毒性太强最后不得不动用“生死相随”这种奇怪的蛊毒把他们的血融在一起,每人承受一半毒,用放入身体的公母双蛊化解掉。
那时他对她的死活丝毫不在意,她则对自己恨之入骨。
他们都没料到后来竟然因蛊毒把两人的生命连在一起,他更没想到自己会越来越在意这个女孩子,她的一颦一笑,灿若朝华,像蛊毒般侵入自己的心,让他烦乱,对于习惯控制一切的他,无法接受这种无法掌控的感受,可同时他又非常享受与她同命相连的快感。
他撩起衣袖,净白柔韧的手臂上布满一排排牙印,深深的,狠狠的,还残留着血丝。
接骨那时她痛得浑身颤栗,抓住他的手毫不留情撕咬,他完全可以不让她抓到,也完全可以在她咬时甩开她,但是他任由她肆意发泄,让她在自己身上留下不会消逝的印记。
两个男人的醋意(1)
沐浴时身边太监骇然,要帮他包扎,却被他挥手拒绝。他想起她那奸计得逞时的得意,冷漠的轮廓瞬间变得柔和温暖。
李延明悄然推开殿门,看到皇帝在御座上支着下巴发呆,竟然还露出称得上温柔的表情。愣了愣,随即便想明白怎么回事,能让皇上露出这种罕见的表情,通常只有一个女人——萧遥小姐。
李延明暗暗叹了口气,皇上一向明辨事理,不会轻易对臣子有偏见,可偏偏对北祁王就不是那么回事。
服侍他这么多年,他如何看不出皇帝相当讨厌颜迟大人,还是无缘无故那一种。接下来皇上的心情恐怕不会这般和颜悦色,因为颜迟大人要来觐见。
“皇上,北祁王求见。”
“宣……”皇帝脸色的柔情消失,薄唇抿成一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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颜迟捧着镶嵌金色云纹的黑檀木盒,含笑呈上道:“皇上,礼部前些日子订下公主与臣的纳征日子,颜迟把下聘之礼列成清单,请皇上过目。”
那日萧遥回去后,他第二天便上了奏折请求赐婚,并告诉老皇帝自己心甘情愿迎娶公主。
先皇那时的神色甚是愕然,毕竟他曾毫不犹豫拒绝美丽贤淑的会宁大公主,现在却亲自来请求把萧遥嫁给他,着实出人意料。自从萧遥抗旨后,她早就变成烫手的山芋,京中才俊避之不及,惟恐被她盯上,把这头母老虎娶回去。皇帝正头痛萧遥的婚事,没想到他却自愿找上门。
老皇帝顿觉神清气爽,马上欢欢喜喜赐婚,立即命礼部请巫官选好吉日,那时订下两个月后亲迎,他也按礼制进行“六礼”,完成纳采、问名、纳吉。不料老皇帝突然中风驾崩,新皇以先皇薨了为名,一年内不准皇家子弟嫁娶。一年之期后,又拿各种名目把萧遥出嫁的日子一再延迟。
皇帝的态度这般暧昧,他当然看得出皇帝并不甘心把萧遥嫁给自己。
看来被萧遥的机灵可爱迷住的并不止自己,皇帝对这位拒绝他的女子不曾心怀怨恨,反而打心里被她吸引。从那次皇帝任由萧遥咬手臂,他便清楚一个事实——皇帝喜欢遥儿,并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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