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遥不管三七二十一,抡起双手双脚死命乱踹:“死妖孽,敢动我,我踹死你。”
诱惑(3)
颜迟见她挣扎得厉害,只好用双脚压住她的腿,手按住她乱动的手臂,把它们压在背后,方便他腾出手来。
他低笑咬住她的嘴唇,像在品尝最甜蜜的糖果,轻轻含住慢慢吸吮,
他的力度温柔而缠绵。
刚开始萧遥还拼命挣扎,慢慢的他的唇辗转纠缠,带了无限的热力。
像甜美的巧克力融化在她口里,缓缓渗入骨髓。
“遥儿……”
颜迟沙哑染满的低低萦绕在她耳边。
萧遥一个激灵,脑袋瞬间清明。
居然被他迷惑了,还玩起这么惹火的游戏,再不制止他,只怕今晚就要失身了在这床上。
“妖孽,你的手往哪里摸……”萧遥一把抓住他压在自己胸上的手,尴尬大叫。
“这里啊,你不喜欢?要不你来摸我无妨。”颜迟无辜抬头凝视着她,神色迷离,抓住她的手放在自己胸前的肌肤上。
暗色的瞳仁透着一丝妖异的迷彩。
不知何时散开的衣服裸露着大片光滑细腻的肌肤。
简直是浑身散发男性诱惑风情的妖王。
他,容颜如地狱之花妖娆妩媚,眼眸如地狱之火焚烧掉她的意志。
………………………………………………………………………………………………………………
诱惑(4)
“怎么,被我迷住了?”颜迟风骚往后一捋头发,邪魅一笑诱惑着她。
男人性感起来要比女人致命多了,通过现代的网络、杂志,萧遥也算目阅男色无数,却不得不承认,那些所谓的性感男人,在这个绝世妖孽的映衬下黯然失色。
如果她思想再开放些,不把一夜情当一回事,她一定会把他推倒吃干抹净,这样绝色妖娆的男子,谁吃亏也说不定。
可惜她始终有色胆没色心,要真刀真枪上阵就胆怯。
萧遥不敢再望着他极具诱惑性的身体,囧囧提醒他:
“你是很美,不过还是小心着凉了。”
说完体贴帮他拉好衣服,把无边春色遮住,扑通扑通乱跳的心才稍微平复下来。
颜迟眯起眼眸,看她低下头躲避的动作,感觉内伤了。
自己使尽浑身解数魅惑她,这丫头竟然来一句煞风景的小心着凉。
原来只是想逗逗她,怎知一吻不可收拾,碰触到她香嫩的肌肤,就想一口吞掉她。
可惜这个不懂情事的丫头,还是懵懵懂懂。
偏偏对着她那单纯的表情,无法下手,自作孽不可活啊。
不过就这样放过她又不甘心。
“哼,煞风景……”颜迟冷哼一声推开她的手重新压住她身上,把头埋入她颈窝,嗅着她发间的香气。
孤男寡女这样抱在床上太不像话,而且极有可能引发干柴烈火的奸情。
“你若困了,就回你的房间睡觉,我好困,王爷你能不能挪开你尊贵身体。”
被美男压住虽然引人浮想联翩,但实际上萧遥现在只有一个感受:一百多斤的美男压住一点也不浪漫,重死了。
死士(1)
“别动,再动就吃掉你。”颜迟沙哑异常的磁性声音,让萧遥一下子停下了扭动的动作。
原来颜迟妖孽动情了,很明显的证据他某处硬起的东西正贴着自己的大腿。
于是,萧遥打死也不敢乱动了。
…………………………………………………………………………
皇帝在烛光下心不在焉翻阅着杨丞相从京城发来的奏折,这些都是需要他亲自定夺的问题。然而此刻他飘移的心情,连一旁侍候的莲柘也察觉到。
“公子,你心乱了。”莲柘淡淡道出事实。
风洛暄合上奏折,忍不住问:“她怎样?”
“颜迟大人刚才去看她了,侍卫也报过说小姐没有丝毫受伤,公子你若不放心可以亲自去看她。”
“算了,既然没事,我就不打扰她休息。”风洛暄放下心头大石,重新认真批阅奏折。
敲门声响起,有侍卫进来禀报:“公子,刚才在青楼捉到的那个可疑男人,我们怎么威迫利诱都不肯开口,他刚才趁我们不注意咬舌自尽了。”
风洛暄仅蹙了下眉又松开了:“是死士,有从他身上搜到可疑的东西吗?”
侍卫立即把在死士身上找到的东西呈上:“他身上根本没有什么特别的东西,这是属下好不容易发现的两件东西。这是从他衣领内侧撕下的布匹,这块木令是藏着在他发髻里的。”
黑色的衣料上绣着一条很细的银色苍鹰,色泽鲜亮,绣工逼真,宛若真的苍鹰飞翔在黑布上。
风洛暄放下布料,又拿起小小的染黑木牌,木牌是用栴檀制成,上面刻着一个齐字。
“都处理掉。”风洛暄淡淡吩咐。
侍卫有些愕然,不过还是依言领命。
莲柘也认出了那两件物件:“苍鹰和齐木牌都是北朝皇族的标志,居然出现在这死士身上,这不可能。”
“对方有意把我们注意力引到北朝皇族身上,借机掩饰真正的身份。死士的身上怎么可能留有证实身份的物件。”风洛暄站起转悠着细细思考。
死士(2)
莲柘道:“能从散播神书言论中得益的大抵是北朝或南诏匪军,这些死士应该是他们其中一个的手下。”
风洛暄笑了,“按正常的推断下,这应该是南诏匪军故意栽赃北朝,让北朝当替死鬼。也有可能的是北朝故意引火身上,反而显出清白。不过我更倾向于北朝所为,南诏匪军并不擅长以商谋商,这些散播消息的人不只是死士,最重要的是他们确实是商人,匪军并无实力在潞州安插如此多的商贾眼线。”
“既然潞被北朝安插众多的探子,必定有完善的传讯据点,来方便他们互相联系筹划行动。公子,我们不能让他们的势力在这里壮大。”
“嗯,潞州是各路消息传播的源头,如果让他们彻底掌握了潞州的商贾,肆意操纵我朝民间言论,对民心的稳定有极大的影响。我正打算派出几位监察御史秘密调查此事,摸出他们在潞州的据点,一并剿除。”
风洛暄再度坐下来点墨写一份圣旨给杨丞相,提点他需要密切关注近来油粮价格,防止投机倒把商人囤积粮草,以及监测各地商肆的异常。
他又提笔写了封密书给锦衣卫首领,命令他把已找到神书开书之人的消息散播出去。
………………………………………………………………………………
第二天他们一行人再度出发,经过几天的行走后,过了繁华的潞州、青州,进入灵州郡内。
中午时分,他们驱车进入叶城内,萧遥拉起车帘,举目张望。
城墙楼宇依旧,而街上的行人稀落,神色间尽是苍凉艰辛之态。
与当年她和父亲路过此地时的繁盛相比,真是云泥之别。短短几年叶城从一个商户密集的城市,落魄成一座退却华丽外衣的孤城。
萧遥顿时心中平添几分凄凉。
再来到这里竟然有种恍若隔世的错觉。
叶城如此,人生何尝不是一样。再美的繁华也会败落,只是时间问题。
叶城(1)
“叶城,居然变成这样萧条冷落。”萧遥回忆起在这里游玩的情形,流淌出眷恋之意。
她指着路旁一家店,微微笑:“我还记得这东大街上有一家做风筝的档口,那老爷爷的手艺可好,总能给孩子做出美轮美奂的风筝,那时叶城外天空飞翔着很多很多的风筝……现在这里的天空干净得令人苍凉。”
颜迟抬眼瞥了眼路边的商铺。
“商家门户紧闭,那些牌匾积满尘灰,看起来已经有几年没开铺。叶城十年前还是与潞州齐名的商业重镇,如今潞州繁华依旧,叶城已是日落西山。”
风洛暄想起每年全国税赋报告呈上来,看到那些骤减的数字,他知道叶城的衰落是必然的结果。
“这些年叶城报上户部的税赋日益减少,商肆的征税连十年前的五十之一也不及,灵州这些年水患严重,连累叶城河道堵塞,商船绕道潞州,来往这里入货的商家也转到潞州。叶城因河运兴旺,也败于河道不通畅。”
“哥哥,难道不能派人疏通河道吗?让叶城就这样败落太可惜了,叶城是这附近一个县城的中心,叶城一败,周边的县城必定更萧条。”
萧遥自从那夜被看见洗澡后,面对着风洛暄总有些不自在,现在沉浸在愁绪中也忘记了尴尬。
风洛暄看到她为一个城镇的衰落如此忧心,心里涌出一股暖流。
自己的天下能被喜欢的女人关注,这令他深感安慰。
“灵州河道水患不治理好,这边的支流每年都堵塞,花费大笔库银给河道疏通也没用无成效,不过治标不治本的烧钱工程。所以这次我亲自前来考察,希望能查处繁冗的河道救灾、河道治理的弊端,让灵州百姓不至于岁岁为水灾流离失所。”
萧遥精神一振,真诚对他说:“哥哥,若是有什么遥儿能帮上忙的,我一定竭尽全力,在所不辞。”
叶城(2)
洛暄勾起笑意,豪气万丈:“好,风国能有一位忧国忧民的公主,是百姓的福祉,那么朕就和公主齐心协力为灵州百姓谋福。”
“哥哥,就咱们俩?烧钱如流水的救灾工作,怎能不拉个金库当后盾,咱们得拉上第一富豪王爷当冤大头啊。”萧遥眼睛贼亮贼亮盯着冤大头,盯得颜迟无可奈何笑了。
他开始唉声叹气:“你还真坦白,这个冤大头看来我是逃不掉了。”
一行人在一家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