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沾沾自喜道:“这是蛋糕,我以前那个世界里,生日时都要吃这个,很可爱吧,我第一次做,居然还成功了,我太佩服我自己了。”
萧遥用菜叶抱住一根小蜡烛脚,插入蛋糕中点燃,一抹柔和的烛光照亮了她欢笑的脸。
“谢谢老婆为我做蛋糕,我从来没吃过这种东西,遥儿亲手做的一定很好吃。”
颜迟开心的表情像个看到城堡的孩子似的,眼中又是好奇又是喜悦,看得萧遥心一颤:“我以后每年都会做给你吃,好不好?”
颜迟笑着摸摸她的头。
“你每年都做这个我怕你厌烦。”
萧遥突然激动大嚷:“我不会厌烦,只要是为了你,我什么都不怕。”他明白她的心吗?为了他,她死也不会怕,失去他才是她在世上活着最害怕的事。
颜迟搂过她,闭上眼深深吻着她的发丝,柔声安抚着:“嗯,我知道,我都知道。”
萧遥拉他到蛋糕面前说:“对着蜡烛闭上眼睛许愿吧,可以许三个愿望,要说出两个,然后吹蜡烛。”
“是你们那里的习俗?”
“嗯,我还要唱生日歌给你听。”
萧遥拍着手掌,和着拍子唱起生日歌:“祝你生日快乐……”
歌声悠扬,带着融融的暖意和温柔,在烛光照耀下染满略带悲伤的幸福,震颤了颜迟的心灵。
颜迟静静闭上眼睛,许愿:“第一个愿望,我希望遥儿永远健康幸福。第二个愿望,我希望遥儿所有心愿都能实现,最后一个不能告诉你。”
萧遥眼眶一酸,差点流出泪,咬唇笑骂:“笨蛋,哪有帮人家许愿的,你应该替自己许愿。”
颜迟笑眯眯握着她的手,眼里是溺死人的柔情蜜意。
“这就是我的愿望,我就希望遥儿永远都能健康快乐,别无所求。”
萧遥眼泪流下来,扑上去亲了他一下:“笨蛋,我怎么会爱上你这样的傻瓜?来吃蛋糕了。”
两人你一口我一口,甜甜蜜蜜吃起蛋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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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趁颜迟外出时,到凌子珺在京城里的店铺留了书信,交代掌柜若是他回来后则立即通知她。
她想过子珺是北国人,人脉广,似乎背景也不简单,知道的事不少,或许他能帮上自己,如果他愿意帮的话。
一个多月过去,这天早晨终于有个青衣童子上门拜帖,请她到别庄一聚。
萧遥跟着童子到了凌子珺在城东一座宅院。
穿过桂花香飘的庭院,抄手游廊上落叶闲静,拐入迎客的大厅中,六扇秋水映月画屏后,楠木交椅上正坐着品茗的凌子珺。
依旧白衣如雪,依旧意态闲逸。
在物是人非后,看到依然如故的他,萧遥顿感自己沧桑无限。
“时隔半年,没想到再见你居然是在北朝。”
凌子珺淡淡笑:“我却想到了,从清河公主嫁来北朝时,我就猜你肯定要逃跑。皇宫困不住你这只自由鸟,你自己逃也罢,还拐走了个王爷未婚夫。”
萧遥得意洋洋扬扬下巴:“不是未婚夫,自己夫君大人当然要带在自己身边。”
凌子珺惊奇,温润的眼眸泛起无声的涟漪,他长久盯着她,半响才低头说了句:“恭喜你。”
“就一句恭喜打发我,你也太小气了,要补送贺礼。”
“知道了,财迷鬼。”
萧遥开门见山直接道:“其实我来,是想向你打听有关神书的事?”
“神书?上次他们追查造纸幕后人,我已经安排了守口如瓶的人,北朝皇宫的人早把他带走,也证实他不是开书人。这件事你不用再担心。”
“我不是担心这个。”
萧遥斟酌片刻,还是决定把实情告诉他。
“我想得到那本神书。”
晓是凌子珺也差点把茶杯摔翻了,他皱紧眉头,疑惑打量她,口气骤然冷然:“为什么?”
“别担心,我胸无大志,绝不是为了南朝得到那本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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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遥深知他身为北朝人,虽然不理政事,但也不愿看到神书落入别国之手引起纷争。自己曾经身为南朝公主,接近这神书怎么看怎么可疑。
“子珺,你是北朝人,但我只当你是我的知己好友。我是以一个朋友的立场,请求你帮忙。在这之前我要告诉你一个关于我身世的秘密,这事是除了我夫君外所有人都不知晓的事。我希望你听后能相信我。”
凌子珺迟疑道:“你说吧。”
萧遥微微一笑:“子珺,你以前对我古怪的性格和行为也很惊奇吧,而且我知道那造纸术也不是偶然。”
萧遥把自己穿越来的整个件事说清楚,并交代了一百年前那少女也是和自己是同一世界的人,所以她们都知道造纸术,她还说了很多现代的事来佐证自己并非胡编乱造。
事实证明凌子珺的接受能力超强,或许从另一方面来说,他对萧遥有种奇特的信任感。
总之萧遥说完,他并没有大喝荒唐或是以打量妖怪的眼光看她。
“子珺,你这是什么表情,是相信我,还是不相信啊?”
萧遥见他默默不语,心下越发忐忑,也许即使是凌子珺这种奇人异士,一时间也无法接受自己湛称诡异的身世吧。
凌子珺镇定万分喝了口茶,直到萧遥的心提到嗓子上,才慢悠悠道:
“虽然难以置信,但我也找不出你话中的漏洞,以你这种智商还不至于能编出如此滴水不漏的故事。我信了你,天地万物本来就是奥妙无穷,或许真有时空隧道,打通未来的世界。”
萧遥安定下心神,接着不服气了:“你能信我我很欣慰,说明你还是当我真心朋友看待。但这话听起来还真叫人不是滋味,什么叫我这种智商,子珺你也太瞧不起人。”
凌子珺不理会她,继续询问:“这么说,那神书是你那个世界名为电脑的东西?你没有见过,如何能确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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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风洛暄不知从哪里找到那少女一百年前留下一本书里的一页破纸,我偷偷进他的御书房,阴差阳错给我看到了那张纸,那字分明就是我们世界才有的文字,纸上提到那少女留下的东西就是我们世界的笔记本电脑。她说电脑中有记载她寻找到穿越时空回到原来世界的方法。”
“你的意思是你想找到那神书为了回到你的世界?”
“对,我想回去。”
“为什么非要回去,你已经在这里生活那么多年,也许你回去后你的世界一切都不一样。”
“我有非要回去不可的理由。”
萧遥脸色黯然,眼里既有恐惧也有痛苦。
“这个世界我也留恋,毕竟我生活了十几年,结识那么多的人,还有那么多曾经爱护过为我的亲人。可是颜迟他病了,你不知道他就快死了,他只有两三年的命,他的病在这个世界药石无治,所以我拼着一丝希望也要带他回去,这种病在我们的世界是很稀疏平常的病。”
萧遥痛苦握着他的手,祈求道:“只要他能到我们的世界,他就有救了,子珺,我在这里没有任何朋友,我也知道做这种事的危险,但是我只有这个办法可以救他,我求求你帮帮我。”
面对她的苦声哀求,凌子珺叹气:“好吧,我帮你,不过你要发毒誓,绝对不能把神书用于政治上,更不能给南朝皇帝,造成天下大乱。”
萧遥惊喜交加,连忙跪地,虔诚对上天发下毒誓,若有违今日所言不得好死。
“但我的作用是微薄不足,这事最主要还得靠你自己去冒险。或许你可以去求一个人,可以减轻危险性!”
“你想要我去求谁?”
“你应该知道谢轩晟是齐国的四皇子吧!他曾经陪同二皇子去求婚,你应该见过他。”
萧遥一听顿时泄气:“怎么可能,子珺你这个提议实在糟糕得无以伦比。以我和他的交情,他会不会帮我还很难说。更何况他是北朝的四皇子,以他的政治立场,更没可能会帮我把北朝视为珍宝的神书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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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想过吗?你若不先过高晟这一关,你根本不可能接近神书,他认识你,知道你的底细,对你突然宣称自己是神书开启人必定生疑,与其让他去调查你的目的,怀疑你是细作,倒不如你和盘托出,机会更大些。”
凌子珺意味深长道:“你和他的交情足以有资格让他帮你,至于立场,高晟和我抱同样的观点,依靠神书治国这种想法太荒谬,把天下压在一本书上更是极度的愚蠢,他巴不得一把火烧掉那蛊惑他父皇和大臣的神书,说不定会顺水推舟给你做个人情。”
“你说得也有道理,与其让他揭穿我,不如我争取得到他的同情,朋友总比敌人要好多。可是我总觉得我和他的情谊,怕是难让他冒险帮助我。”
“当局者迷旁观者清,你不相信别人,也该相信我的眼力。”对自己的眼力,凌子珺一向相当自负。
“现在也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无论如何都要试一试。”
萧遥点点头,为了颜迟无论如何多艰难,她都愿意去做,“你帮我们约个时间谈一谈吧!不过你得先给他打预防针,毕竟他是你的好朋友,他即使不相信我,他也会相信你。”
计划赶不上变故,在萧遥一边筹划进宫之际,颜迟那方面也开始行动。
“大夫,能不能替我开一些能压制住我咳血的药。”最后两年生命的颓败之势开始出现了,从前段时间起,他时不时开始咳血,而现在咳血的频率越来越高了,他知道自己的病已经拖不了。
这段时间他早出晚归,与遥儿见面的时间越来越少,就是怕自己不小心在她面前暴露了自己的病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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