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气凝结成冰,温度急速下降,明恋暗恋迹部大爷的女生们声音被剥夺,默契地张开嘴巴瞪大眼睛原地石化。一起石化的还有季瞳,她在他指尖触碰到她额头的那一秒,甚至听见了万里无云的天空里响了下闷雷。
半晌,迹部的司机打破僵局,置身事外的说了句,“少爷,您的书包。”
迹部看了看他接过,视线移到季瞳这边,提起嘴角,“别摆出一张白痴的表情了,本大爷知道你很笨。”说完笑容扩大,带着点故意看她好戏的味道拍了拍她的肩膀,说,“走了。”
季瞳灵魂脱壳,本能的跟在迹部身后,边想惨了惨了我未来的校园生活一片黑暗啊,边迎接同学们“友好”的,如同红外线一般的目光。亦步亦趋地爬山通往冰帝的那条斜坡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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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年B班,是季瞳被分配到的班级。
在还没有开学之前,她就得知了自己和风长太郎同班。
拉门,进入,在黑板上留下大名,例行公事的完成自我介绍。
对于她的出现,凤长太郎似乎比她想象的还要惊讶,坐在教室靠窗的最后一排,对讲台上的她目瞪口呆,一双清澈的瞳孔里写满了不可思议。
季瞳对他笑笑,不知怎么的一颗一直荡漾着的心突然放了下来。
她想起临入学考前的几个星期,熬夜做习题的艰辛,试卷似乎永远也不会减少,空白处也累生累世都填不满,做完数学是英语做完英语是化学,除此之外还有一大堆的国文,历史等着自己去背熟,那种恨不能撕烂书本的冲动像是带她回到了高考的时光,记忆里的自己和现在的自己同甘共苦。
其实上杉瞳的家庭背景很硬,只要她的爷爷肯出面去和冰帝的校长打个招呼,她不必考试直接进入该没多大的问题,但貌似她有这种不正当的念头他的爷爷却没有,铁面无私,该怎么严格怎么严格,在原则上丝毫不退让半分,弄得她也没脸去提要求,只好按部就班的来。所幸的是入学测试的题目综合在一张试卷上,内容也不难,经过充足准备的她竟然也以较高的分数通过。爷爷还算欣慰,她的补课老师迹部大爷也没再找到嘲笑她的机会,她自己呢,从那会儿起就纠结进了二十三岁的女高中生这个漩涡里。
“上杉同学坐那边吧。”班主任永泽的声音拉回她的神志,顺着他指的方向看过去,季瞳无奈的发现,离凤狗狗还差好几个位置,她期盼的能接机增进友谊也没戏唱了。轻轻嗯着算是回应,她跨下讲台的时候带起了一些闲言碎语,不能去在意,在意就被冷暴力了。这是季瞳一直给自己的心理建设。所以她从头到尾都在微笑,对着每一个人,都讨好地笑。
“呐,你早上跟迹部学长一起来的?”上课上到一半,邻座突然传出用气声发出的话语,季瞳愣了愣,朝旁边看去,指指自己,侧过头一脸迷惑。
“你问我?”同样也用气声回话,她问完就见对方用力点点头,浅蓝色的眸子里神采飞扬。
“是啊。”不好意思的笑笑,耸耸肩表示自己也是被强迫的,要不是爷爷小题大做的觉得她会迷路,拜托小硕让小硕拜托迹部,她也不会可能遇到麻烦。
她以为她这么说对方女生会白她一眼,至少也得表达一下不满和嫉妒,却不料对方只是特别爽朗的笑笑,竖起书本挡住脸,再压低了一些音量告诉她,“哎~你放心,我不是他后援会的,所以你不用怕我报复什么的。”说完拿起笔在本子上刷刷地写起来,清咳两下,趁老师不注意把纸往她桌上一放,再扭过脸装着什么都没发生地专心听课。
季瞳抬抬眉毛,看着纯白的纸张上是漂亮的字体,会心一笑,掏出手机记下上面的邮箱账号和名字,然后折成四方形夹到书中间,对着窗外一片蔚蓝色的天空眯细眼睛。
一些不安定彻底烟消云散,什么因为迹部会遭遇的冷暴力也不怕,她想,再灰暗的学校生活只要有这样的女孩子存在,就处会处充满着十七岁该有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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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说?”
“咳咳,以前有个女孩子,不过是被迹部学长叫去帮忙搬东西,第二天就……哎,你猜怎么着?”
午饭时间,已经经过三堂课间休息来曾经彼此了解的季瞳和这个叫樱井鸢的女生,此刻正在冰帝的食堂里掏心掏费的聊八卦。
叉了一块奶油培根使劲嚼,往最坏想的她直白的回答,“难道死了?”
樱井一脸无奈,翻翻白眼说,“到没有那么严重,她啊……”故弄玄虚的停顿了一下接着道,“被人剃成了板刷头。”
季瞳承认自己的思考范围有限,所以光荣呛到,“太残忍了吧。”
“所以说,你得小心一点。”樱井用筷子敲敲她碗碟边缘,抬起眼睛扫了眼左侧,“那边。”又扫了眼右侧,“那边。”最后总结出,“都在心里把你头发拔光呢。”
季瞳哦了一声也没跟着去看,边解决着午餐边揣测对面着少女为何对她这么热情,想了老半天没理出头绪,干脆放弃。
这时,餐厅里起了点小小的骚动,特别是靠近门口这儿,此起彼伏的冒出她熟悉的名字。这种情形让她联想到花样男子,里面F4那招摇的姿态路过之处必定惊叫连连的夸张也不过如此。日本的有钱少爷受欢迎的模式大同小异,看来徐斐也不是太有想象力嘛。
才这样唾弃,徐斐大神就在世界的另一边大笔一挥,给了她报应。
迹部大爷率领着桦地,向日,日吉,芥川四个招牌走到她坐的位置,抱着双臂居高临下地看了她一会儿,见她没反应,扣扣桌面提醒她本大爷在你也敢无视。
季瞳擦擦嘴巴站起来,并没有如迹部所愿的和他对视,而是将视线落到绵羊这儿,笑的人畜无害地打招呼,“前辈,睡饱了?”
绵羊揉揉眼睛有点弄不清状况,一个哈欠过后来了精神,估计是吃饭时间的关系,他不是时时刻刻都处于半昏迷的。他看到季瞳手边放着的蛋糕,吞吞口水,再看看迹部,还是吞吞口水,死忍住贪吃的欲望,退开三步,说,“啊……你是……那个……呃……谁来着……”
绵羊太纯真心理状况一览无余,季瞳端着装蛋糕的盘子放到他鼻头底下,看着迹部笑了笑,气沉丹田,猛的放大音量说,“喏,给你吃,你们家部长那么宝贝你不会怪你的。”
迹部的脸的顿时青了大半,但没多会竟又笑了起来。
这女人铁定是对他早上行为的报复,他暗暗的想,毕竟自己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做的小动作太亲昵,事后引起报复和口舌之战不是没可能的。但他清楚自己并非在整她,只是出于本能的忍不住想逗逗她,没顾忌太多,可她应该误会了,误会自己是有意让她在冰帝混不下去才那样做的,现在想整回来。她的脑袋就这么点大,小伎俩也就这么些,他怎么会猜不透。
想至此迹部呵呵笑出声,惹得周围的人皆是一愣,过后又极不负责的软了语调,温柔地让他的粉丝沸腾到血液倒流,抓住季瞳拖着盘子的手腕,凝视着她的眼眸说,“本大爷突然想吃了,给我吧?”然后他俯下身,用只有她听得见的音量补充,“别想跟我玩花样,否则你会后悔。”说完成功的看到她竖起的背毛。
他拿走那份蛋糕,在离开季瞳三步之遥的距离停下,侧过头眺望了眼球场的方向,觉得心情异常的好,仿佛冰帝因为有了她的到来,变得不再枯燥了。
许久,就在周围人都以为好戏到此为止的时候,迹部突然转过身,挑着半边眉毛,笑容里多了份邪魅,用肯定句询问,“网球部还缺个球童,你要是不忙,就来玩玩吧。”
作者有话要说:卡卡卡卡
又卡文。
终于在软磨硬泡下更了一章。
貌似我每次在卡的时候都有弃坑的念头,可最后都会被逼到写出来…………
贱骨头说的就是我。
然后,我发现施华洛世奇居然真的有小熊项链……
我只是虚构的啊!
太神奇了!
世界杯是浮云,连着几日的暴雨是浮云。
小瞳你终于还是对得起我的。
阿雏提出来的意见我及时改正,所以这一章音乐换了轻松的。
最后让我吼一句……西班牙的门将实在太帅了!!
Chapter。39
作者有话要说:永远都觉得困的某只正在无语中。
还是看文听音乐吧。。。
季瞳在上下午第一节课的时候收到了手冢国光的邮件,滋啦啦的震动声混杂着历史先生眉飞色舞的表情,让正努力抵制瞌睡虫侵蚀的她一瞬间的惊醒。放下托着两腮的手抓抓头发,抬眼朝讲台的方向看了看,发现先生正说的投入便放大胆子把放在课桌里的手机拿出来,金属质的外壳立即被太阳照出强烈发光。
'近来可好。'
短短的一行字却让她五味杂陈,舌苔仿佛涂了层胆汁似的苦得她吞了吞口水。
失去联络整整两个月,她原以为他不会再来干涉自己的生活,不会再用哪怕冰冷的语气对她说一些大道理,不会再记得她或者想起她,以为像他这样的人,没有舍不掉,放得下的东西,也以为自己可以去释怀对他的这种像是崇敬又像是仰慕的感情。
看来她错的厉害了,有那么一些人,什么都不需要做,不需要说,只是动动手指,便可打乱另一个人平静安稳的生活,踢开已经关闭起来的心门。季瞳觉得自己的心脏在左胸骨底下蹦跶的过了头,牵扯着脑袋一起轰轰作响,耳边的声音变得忽远忽近,盯着屏幕的视线也开始模糊不清。
这一系列的反映让她感到恐慌,握着手机的手一路凉到脊椎。
我是怎么了……
她问自己,明明还清醒着身体却被自己吓的不能动了。
试图从掉入的怪异空间里跳脱出来,挣扎半晌也没用,谢天谢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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