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买的是领带夹,因为在她那到第一份工资的时候送手冢大叔的是一条浅色领带,她觉得如果两者能完美的搭配起来,那么再合适不过,还好今天带够了资金,否则等的她的,除了冷场,还有无地自容的尴尬。
手冢自始自终都看着远处,眸子里是她读不懂的情绪。
其实她也从来没读懂过。对于他,自己或许一辈子也看不透。
好不容易看中了一款样式别致的,刚要让店员从橱柜里取出来,手机的震动却又一次如同醍醐灌顶般的让她从头凉到脚。她看了看来电显示,立刻闭上眼睛开始在该不该接中挣扎。
手机震的手心发麻,一次次的安静,又震动,良久,她才视死如归地按下的通话键。
“你在哪?”电话那头的迹部,声音是前所未有的冰凉,劈头盖脸砸中了她。
看了看边上的手冢,不知道为何的就撒了谎,骗说,“我家里有事,所以先回来了。”
“你跟谁说了?”
“对不起,下次注意。”
迹部听完她的道歉没出声,一时间就只有滋滋流动的空气,混着电流,空白的诡异。
半晌,他才再一次开口,霸道地说,“我限制你半小时内回来,否则后悔自负。”
说完就挂了电话,也不解释要她回去做什么。
季瞳对着忙音呆滞半天,直到店员问她,“小姐,你要买这款吗”她才醒悟过来,嗯了一声,将手机收起放回口袋,说,“帮我包起来吧。”
然后她付了钱,果断的走到门口,抬起眼迅速地看了手冢,又迅速移开视线,低声说道,“抱歉,我今天去不了了,礼物你替我给叔叔。”
手冢轻拧起眉心,她却把礼品盒塞到他的手里,头也不回地离开,没有给他说话的机会。
其实她会做这个决定,把自己都吓了一跳。
作者有话要说:有人说我最近疯了= =
因为我日更是奇迹。。
我只能说我爆发起来还是很有威力的(去死……
贴的音乐我自己都乱了。
忘记有没有重复的贴。。。。
算了,浮云……
Chapter。41
作者有话要说:很好。
超级大进展。
没啥说的了。
我已经连更四天。
破记录了。
希望可以坚持下去……
季瞳千斤重的脚步回到冰帝,靠在门口好一会也没敢进去。
此时天色已完全的暗了下来,因为社团活动或者其他事情晚回家的学生零零散散地和她擦肩而过,疲惫,困倦,充足的精神在消磨了一天后也丁点儿不剩了。路灯绵延着下坡道一盏盏的亮起,薄雾贴着灯壳表面轻轻浮动,像是一层纱,又像是喷洒农药后残留下的颗粒,保卫室里翻着报纸的老头偶尔喝茶,浑浊的眼睛时不时的扫一眼线控录像算是给自己交代,秒针滴滴答答的向前行,似乎每动一格世界就变了个模样。
在她挪动脚步正打算跨入校门这会儿,天空开始轰隆隆的作响,蓝色闪电心领神会,一秒内劈开云层告诫人们大雨降至。
季瞳靠了一声,把书包举过头顶冲到保全室打算和老头商量放自己进去。老头估计被迹部打过招呼了,连她的话都没听全就挥手放行。
说了谢谢,想趁雨没有下下来赶到教学楼,就卯足了劲地冲刺,谁料雨水根本不给面子,她才跑到一半,离目的地还差几十米,衣服就瞬间湿透,头发也跟着遭殃。
水珠很快顺着脸颊滑落,也模糊掉视线,在原地呆了半晌,才反映过来大骂自己白痴。铺张华丽的冰帝学院成了落汤鸡,只是人家再狼狈至少也能算的上个朦胧美。她呢,本来就瘦,现在衣服全黏在了身上,干巴巴的就像个水老鼠。
拿出手机给迹部打电话,靠在鞋柜处冷的发颤,水不停的从她皮肤上往下淌,没多久脚边就积了一滩。偏偏迹部不知道在忙什么,响了好几声都不接。季瞳甩甩头发又抹了把脸,合上手机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知所措。
那种大脑不起作用的状态似乎又逼近她,嗡嗡嗡的绕的她发晕想吐,手心微微发麻,黑色空间蔓延在四周从不起眼的小点扩大到整片都是,季瞳预感不妙,她也不清楚自己为什么会感到不妙,只在黑暗彻底将包裹前,站起身靠在运动来驱散那种恐惧。
于是迹部从休息室赶下来的时候,就看到唯一开着灯的地方,有一个湿透到惨烈的姑娘在抽风。原本急匆匆的步伐被她搞得顿了顿,而后笑着默不作声的靠近她,球鞋贴着木地板,一直到停在了她的身后都没有被发现。
滚雷像是要重新开天辟地,一击比一击有威力,幻觉中,会以为上帝在向人间扔巨大无比的钢铁。闪电划过,貌似有些狐假虎威,仗着有雷的叫嚣,偶尔冲上前得瑟。这样看来还真是像某些人啊,平日里唯唯诺诺,敢三番五次的顶撞他却又不敢承担后果,迹部想自己从认识她到现在从来都被无视,这不,他都快站了一分钟了,她还是没有发现他。
迹部想起自己要比赛时找不到她的情景,他当下真是气的能呕血。她那么卖力地给长太郎加油,却不肯给他哪怕一点点的鼓励,虽然他不需要也能赢,可他不能不承认他也想有她的骚扰。没有人会看不到他的光彩,亦没有人会觉得他不优秀,迹部不知自己的火从何而来,难道就和侑士那家伙说的一样,他太骄傲,哪怕真的喜欢对方,也会逼着自己不愿意去承认。
“哇!你是鬼啊!走路怎么没声的!”
比自己矮一截的脑袋终于转过来,看见他后的第一个反映果然又是这样。迹部皱起眉毛,伸出手去拨动她的头发,让她惊恐的目光立刻换成震惊。
“你晚了两分钟。”他淡淡地说,看看手表,“所以得担起后果。”
“大爷,您看看您的手机,我很早就到了好吧,是您自己忙的忘记了怎么能怪我。”不满地擦掉发丝间趟落的水,季瞳冲空气翻了白眼,“再说了,我被雨淋成这样还不算惩罚?不就是翘掉了部活么……”后面的话她越说越小声,像是害怕被听到后会遇上更倒霉的事情,但不说又不爽快那样。
迹部觉得更有意思了,突然又想逗她。“我有说后果一定是坏事么?”
“啥?”
“我只是说后果自负。”
“你……”
她气结,龇着牙一副要生吞他的架势,看的他越来越想欺负。
嘴角勾勒起一抹弧度,伸出手去捏她的下巴,抬起她的脸,死死盯着她。“你的惩罚……”迹部说,“就是陪本大爷吃晚餐,外带一个星期的私人球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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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学校洗过澡,换上迹部不知从哪儿搞来的衣服,顶着“惩罚”二字的季瞳,尾随着他大爷进入了这家全日本数一数二的空中餐厅。服务员对他一点都不陌生,甚至没有询问有没有定位或者想坐靠窗还是想坐的隐蔽点,直接领着两人来到一处有黑金色木质围栏圈起的地方,然后说了点客套话,恭敬地放下菜谱就走人了。
季瞳坐下后就开始打量四周,朝左手边看,是透明的落地玻璃窗,整个东京,可能还连带着更远的区都通过它展现的一览无余,霓虹夹着家家户户的灯,密密麻麻参在一块如同装饰的水钻,远处的大海连成线,起伏不定,像是高脚杯里盛满的葡萄酒,随时处于要溢出来的状态。靠着他们最近的是一家百货商店,某明星的化妆品海报几乎隐去了大半个楼,边缘为了一圈的白光,衬托的海报上的人更加闪亮动人。大楼底下的汽车和行人仿佛玩具一般,来来往往的穿梭而过,别说表情了,就服装颜色都很难看清,她想或许他们之中就有她认识的,只是她现在坐的太高无法辨认。
看够了夜景,她将视线落到右手边,是一个又能装饰有起到隔离作用的架子,上面放满了各种精致小玩意儿,价格大概比她的人都要贵。视线越过架子,可以看见邻桌的食客,基本都穿着一线品牌,珠宝在耳朵和锁骨上闪的刺眼。
“点餐吧。”迹部压着声音说,似乎在提醒她别露出那么乡巴佬的眼神。
季瞳顺从主流,摆出无所谓的脸翻开和精装版书似的菜单,只是她才扫了一行,就死忍着把它砸到迹部头上的冲动,皮笑肉不笑的问,“为什么连柠檬白水都要一千……”
迹部没搭理她,默默地将菜单从她这儿抽走,招了招手叫来服务生,淡淡的报了几个她压根就听不明白的菜名,在服务生记录完后便往皮沙发上一靠,点住泪痣就开始跟她玩对视。
季瞳本来就浑身不自在,被他视线压迫后更加想当田鼠,挖个洞直接溜掉。她搔搔头皮又清咳两声,端起一千多一杯的柠檬白水一饮而尽,心想丫的好歹是金子换的,说不定是什么甘露提取的喝了能长生不老。
然后迹部在她喝够了水后,才终于打破尴尬的气氛,先轻喊了声“喂。”引起她的注意,而后问了个让她可以喷上几分钟问题。
“你喜欢长太郎?”
“哈……哈?哈!!”
迹部对她一声高过一声的感叹词不发表感想,并且在旁人好奇的看向他们时还以凌厉的视线射回去。指尖抵住鼻梁,舔舔嘴唇看向窗外的夜景,喃喃地说。“可我记得你喜欢手冢。”
季瞳被他的话噎住,想了半晌才傻笑着回答,“其实我早被拒绝了。”
本以为她这么说迹部至少能同情她一下,讽刺也好,却不料他只是告诉她,“想也是。”
于是她也只好装作满不在乎,已经释怀,“是啊,他如果接受了才奇怪,手冢啊……他谈恋爱会是个什么样子……啧啧啧……”说着鼻子一阵酸,就立刻拿手当扇子扇风,岔开话题说,“啊啊,这里暖气开的太足了。”
哭的欲望却由于这个动作更强烈。
没来由的讨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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