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果笑着去咬他的鼻子,在他眉头一皱之际道:“我也当真的,你这一辈子,也休想自在。”
他挑眉一笑,慢慢向她的唇吻落。
刚触及她的唇,便听玉娘在门外问守在院子里等着服侍她地身的小丫头,“郡主可有起身?”
小丫头忙道:“郡主还没起身。”
玉娘又问道:“离公子可还在?”
小丫头又道:“还在的,天刚亮时,听到里面还有动静,这时只怕睡下不久。”
“那我在这儿等等。”玉娘说完,外面便没了声音。
玫果和离洛对看一眼,脸上均是通红,各自飞快起身,在床下胡乱寻找衣衫。
离洛两眼望着前方珠帘,唯恐有人推门进入,也不看手中衣衫,抖开便往身上套,套了一半身子,另一只手却套不进,低头看了,才发现,竟是玫果的衣衫。
大窘,忙将身上白丝袍脱下,兜头兜面的丢给玫果,从她手中抢过自已的紫色锦袍穿上。
站上脚榻,寻遍了床上床下,却不见自已的锦裤,焦急间,却见下了床,正往窗边跑的玫果手中抱了团紫色东西,忙你吼了一声,“小妖精,站住”
玫果不但不停,反而奔得更快。
离洛一咬牙,飞身上前,揪住她的后领,将她揪了回来,要夺她的抱在怀里的锦裤。
不料玫果手一扬,将手中锦裤抛出窗外。
离洛又急又气,忙松开她,抢上前,跃上窗台,去接已飞到窗外的锦裤。
玫果看准时机,猛的将他一推。
离洛哪想到她会来这么一个阴招,一个踉跄,栽下窗外荷塘。
在荷塘中站稳身形,一脸黑云,怒指着窗口的玫果,“小妖精,你等着。”
玫果忙朝他做了个禁声的动作,“别叫,这样她们便不会知道你在我这儿懒床到这时辰了。”说完粉脸上泛了红。
离洛耳根也是一烫,脸上黑云散去,纳闷不已,赖床的又不是他一个人,作什么让他一个人受这罪,捞了一团塘泥,作势要掷她。
吓得玫果忙从窗前逃开,扑向门口,开了房门,轻咳了一声,“备水。”
小丫头飞跑着去了。
她看向站在廊下的玉娘,笑道:“你来了,可有事?”一边说,一边让开房门往里走。
玉娘忙起身向玫果行礼,站在原地,不敢往门里张望。
玫果回头看她,“怎么不进来?”
玉娘小心的问,“奴婢怕不方便。”
玫果故作奇怪,“有什么不方便的?”
“离公子……可起身?”玉娘问的越加小心。
“离洛?我怎么知道他有没有起身?”玫果脸上燥燥的热,现在撒谎水平不如以前了啊,说个谎还会脸红。
玉娘满面迷惑,“离公子不在房中?”
“他怎么会在我房中?”玫果干咳了一声,“有什么事,进来说吧。”
玉娘这才上前两步,往屋里望了望,只见床上凌乱不堪,却不见离洛身影,只道是小丫头偷懒,夜里并没听得真切,怕她责怪,才随口胡说。
进了屋,拿过坐在梳妆台前的玫果手中玉梳,给她拢发。
第137章 潮涌
玉娘等小丫头打来热水,吩咐小丫头道:“你去翠花厅请冥公子,要他叫人去请一请离公子。”
小丫头应着去了。玫果接过玉娘递来的热巾,“出了什么事吗?”
“没有,是众公子聚在翠花厅,要奴婢来请郡主和离公子,说是有些事情商量。”
玫果愣了愣,望望窗外,已是日上三杆,“他们昨晚不是都不在府中?这么早便全回来了?”
玉娘将她一头秀发拢到一边松松束好,坠上明珠,“瑾公子昨天晚饭时分便已回府,而佩公子和慕公子他们昨晚未到三更也就回来了。”
“这帮家伙”玫果低骂了一声,原来昨天她去看曈曈的时候,这些人便全在府中,独躲着她,想着昨夜与离洛圆房的事,脸上更烫的厉害。
穿上外袍,随便吃了几口粥食,便潮着翠花厅去了。
到了门口,突然想起那台手机,掏出看了看,手机灯不知何时,已变成绿色,不禁有些愕然,回念一想,原来心脉相通是这等解释,要 的就是离洛的心。
离洛郁闷不堪的带着一身的泥从荷塘里爬出,低声骂了句,“该死的妖精。”
绕着小道,尽可能的避开下人,往自己的洛院走,刚到门口,便见冥红从他屋里出来。
冥红愣了愣,失声笑道:“你这是从哪里来?”
离洛正一肚子火气没处发,白了他一眼,“与你无关。”唤小厮备热水沐浴。
冥红笑着跟在他身后,打趣道:“该不会是帮果儿种荷花来?”
离洛一张脸顿时象煮熟的大虾,扑上去要打冥红。
冥红怕被他身上的黑泥蹭到,忙跃出门外,“我们在翠花厅等你,快些收拾干净过来。”
出了门吩咐下人为离洛准备早餐才先行离开。
玫果进了翠花厅,佩矜,暮秋,瑾睿,冥红一起看向她。
她身子僵了僵,有些不自在的干咳了一声,“早上好。”
众人均不答话,仍盯着她看。
玫果越加的不自在,转念一想,是 他们算计她,为什么心虚的要是她?沉下脸。
众夫见她脸色不善,各自转开视线,看书的看书,摸鼻子的摸鼻子,看窗外的看窗外。
玫果哼了一声,撜到佩矜身边一空椅坐下,将手中手机往他身边茶几一丢。
佩矜浅浅的扫了眼,唇角一勾,“末凡来函,要我们将曈曈送普京同普王一起,由镇南王父子和卫子莫率领大军护送前往新都交于镇南王妃看护。另外将奕园必须的人员留下,其余先行随军前往新都奕园。”
玫果神情微微一黯看向门外,过去不愿来这园子,如今要搬了,却万般不舍,“寒宫雪那些暗哨都去除干净了吗?”
佩矜轻点了点头,轻拍拍她的手,“这园子不会荒废,你不必难过。”
玫果愣了愣,这么大的院子,专门要人守着,要耗费相当大的物力和劳力,虽然对于几个国家,这些钱财并算不得什么,但这么奢侈,她终是心里不安,“这院子,该如何安排?”
回头间,离洛从门外进来,也直直向她看来,视线一交,各自脸红,忙将视线错开。
厅中众夫,全当没看见,方解了离洛的尴尬,自行在冥红身边坐下。
佩矜这才看了看离洛道:“水村的人居住那处的用水毒质虽然解了,但水质终是不大好。
末凡要我们离开后,令水村的人搬来此处。这院子以后给水村的村人居住,由着他们自行打理,无须另分拨物资。不过我们几人的院子仍然留空出来,便于我们随时回来居住,此处以后便是水族的总部。但有一个条件,离洛必须任职三军水督一职,与奕风联手,把住水陆两关,你可愿意?”最后一句,自是对离洛发问。
玫果眼眸一亮,这安排甚好,望向难得安静做于一边的离洛,后者眼里涌动着喜悦和感激。
他过去做过许多违心的事,目的只有一个,便是让水族的人能够重新堂堂正正的定居下来,不用再过漂泊生活,如今这心愿总算了了。
离洛赫然抬头,“我愿意”
玫果低了头抿唇而笑,自她去过水村,见过那些移动房屋,心里便一直压着块石头,那个地方,如非不利于长久居住,他们何须还住那随时可以移走的简陋房屋。
苦于三国局势不稳,她也不知道怎么去安顿那么多人的一个大村落,如今这个安排的确甚好。
奕园占地本大,足够他们居住。
附近又有不少村镇,他们只需用些心思,便可与附近村镇的百姓处好关系,以后的生活贸易,根本不存在问题。
离洛望向玫果,双眸炯炯的看了她许久,直到她也抬眼看他,才笑了笑。
佩矜将玫果丢在茶几上的手机收入怀中,偏头对玫果道:“这个,我暂时保管,过些天,人都齐了,我自有用处,到时再与你细说。”
此时人多,玫果不知其他夫郎们对这事,知道多少,也不多问,只是点了点头。佩矜要大家各自回去清点院子,再没别的事情可吩咐,便要大家散了。
玫果追上瑾睿,“曈曈这么安排,你觉得如何?如果你觉得不妥当,我们将曈曈留在身边。”
瑾睿虽不舍得女儿离开身边,但大敌当前,却容不得他分心照顾女儿,站定,回身,凝看着她,“不过是小别,再说,所托之人,也非别人,是你的亲爹,亲娘。她亲亲的外公外婆,我有何不放心。万一寒宫雪带白龙骑来袭,院中人生死难料,曈曈在这儿反而更加危险。依着末凡的安排,让她先去新都倒是最合适不过。”
玫果握了他的手,拖了他慢行,“我去给曈曈收拾收拾,明日我们一起送她进京。”
瑾睿垂下手,与她五指相扣,阔袖滑下,掩去二人相握的手。”
风吹拂着二人的长发,玫果转头看他,“我们会死吗?”
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不会。”
玫果望着他笑了,“其实就算死了,我这辈子也没有遗憾了。”
他抬手拈去她头上落叶,“我们还要看着曈曈嫁个好丈夫。”
玫果抿唇笑了,“她只需嫁一个象你这样的人,便够了。”
他冷萧的眼眸浮上暖意,“这话在他人面前,可说不得。”
玫果笑着垂了眼,看着二人同步伐的脚尖,论做丈夫,再无人能及得过他。
五日后??????
玫果一个人在后山闲逛,按着地图所画山脚徘徊。
这个山角,她已近不知道来过查看过多少次,可是怎么也寻不到可以开启的门户和通往别处的暗道。
实不知黑龙骑到底可以藏在何处,万一她们分析有误。
她打了个寒战,不敢深想
虽然奕园各处,均被瑾睿下了毒,但这也只能防人,而对白龙骑,怕是不顶用。
按探子来报,末凡和奕风会在十日后到达。
抬头望了望天上耀眼的的太阳,突然间有些心神不凝。
这份躁动到底来自什么原因,她说不上来,低头看着身边一片树叶,暮然转身,向梅园急奔。越靠近梅园,心里越是慌乱,直到进了梅园大门,慌乱的心,又顿时平静下来。
她自嘲的笑了笑,上次已经过一次逼宫,并不算没见过世面的人,怎么还会这般沉不住气。
他的院子平时没人居住,下人们每日打扫完院子,便自行离开,所以平时这儿极少见人,特别的安静。
她慢慢走上台阶,推开末凡的房门,心越加淡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