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坦说,“你说啥见不得人的话,让我也听听。”
格图肯说,“我说的是光明正大的事,你以小人之心渡君子之腹,你心里全是见不得人的话。”
两人解决了这个意外,就开始油嘴滑舌的互相打趣起来。
格图肯回家后,立刻把蔷薇花给到将军夫人身边的侍女,让赶快泡茶来,晚上要吃蔷薇花煮的绿豆粥。
将军夫人问格图肯溜出去哪里玩了。
格图肯说去看了丽敏,又同将军夫人讲了哈坦说江容请大家喝酒,居然那俊佳去闹事,那俊佳还指江容与丽敏有染。
将军夫人气得浑身发抖,好久才平静下来说,“这畜生不是人来着。好孩子,我还担心对你的名声不好,现在不用担心了,你爱去找那江容去玩就去吧。江容是丽敏同父同母的胞妹,虽然长得不是很像,但是怎么样都看得出来是血亲来着。那俊佳真是一只疯狗。”
格图肯又讲了丽敏关心将军夫人身体的话,说到丽敏一提到将军夫人就失声痛哭。将军夫人评价说,“真是一个傻孩子。”
格图肯又讲丽敏住的院子如何如何。将军夫人知道那个院子是江容的,就饶有兴致的问细节,格图肯一一作答。
母子二人很愉快的聊了很久的天。
吃晚饭时两人又一起兴高采烈的吃了蔷薇粥。
将军夫人说,“明年她要选秀,只要她没选上,我们家就去提亲去。”
格图肯大喜,“额娘,你说的是江容么?你不嫌她家门第么?丽敏比江容强许多,好多人都不肯提亲,嫌她家门第太低的。”
将军夫人笑道,“傻孩子,你见一次江容就开心一次,额娘还能不知道你的心意么。只要你喜欢,不拘是谁,额娘都去提亲帮你娶进门。”
格图肯心中欣喜不已,恍若梦中。格图肯都不知道自己是何时喜欢上江容,自从明白自己的心思后,就一直患得患失。江容性格刚强,绝不会委曲求全,江容未必喜欢自己。尤其是将军夫人未必肯让格图肯娶江容,江容虽然自己觉得好,但别人未必觉得好,江容家世颇低,江容的父亲是最低级的马甲而已,说不定将军夫人要给自己娶完颜家的女子。一直以来,格图肯不敢向任何人表白一理自己的心思,生怕一表白了,江容再也不肯见自己了,或是,将军夫人再也不肯让去见江容。
格图肯说,“额娘,江容很好的。”
将军夫人柔声说,“过日子,过得舒服,你自己喜欢最重要的。那院子那样布置,也算有情有趣了。咱门家虽是宗室,却是远房的,不需要有啥出息,老实过日子就行啦。那孩子也不像是有上进心的,同你刚刚好般配。选秀以前不要漏了风声,小心皇家作梗。”
格图肯拼命点头,但觉自己人生如同美梦,从前种种苦痛,原是为了衬托今日之快乐,这一生再无缺陷。
第111章 毒妇
格图肯次日一早就满心欢喜地去济兰家找江容。
济兰看到格图肯很不愉快的冷哼。
格图肯低声下气的问济兰江容在哪里。
济兰说,“这关你什么事?”
格图肯说,“我弄到一件很难得的顾纹,几时带出来给江容看看。”
济兰还是冷脸,“我们家的未婚女子不好随便同人来往。怕耽误了您的名声。”
格图肯说,“我在家里一直担心丽敏姐姐,是怕连累丽敏姐姐不好过,才没去看她。我听哈坦讲了那丧尽天良的畜生连江容都不认得就乱讲话,我寻思十个人都会觉得那个人脑子有病说的话没人信,才有胆子去看丽敏姐姐的。”
济兰脸色缓和,“那也是,像那种疯狗,被他咬了也没办法。”济兰挥挥手,“你先去我的米铺把那丫头弄走。现在我们好忙,过阵子喊你来玩。”
格图肯也是郁闷,去米铺问了冬梅的情况,江阿甲说医生只是受了惊吓,养养就好了。
格图肯问她现在住在哪里,一问就哭。
江阿甲谦卑的垂首低头站着。
格图肯猜想这家伙一定在心里幸灾乐祸的笑。哈坦理论上家在荆州,现在是借住在伯父家中,肯定不能带这女人回家。与会格图肯回自己家。
回到家里,格图肯苦恼的去找将军夫人,说是同哈坦骑马时哈坦撞了一个女人,那女人是济兰米铺的,已经不在那里做事了,济兰的米铺绝不留这人了。那女人现在醒了也没啥事,可是就赖在米铺不走,自己一问那女人住哪里,那女人就哭。
将军夫人笑吟吟用指头点着格图肯的脑门说,“这还不简单。迷失女子得送官的。”
格图肯恍然,敬佩的对将军夫人说,“去找巡城御史拉她,额娘你真是聪明。”
将军夫人笑嘻嘻的摸着格图肯的头说,“这种事你碰上一次,以后就慢慢的会处理啦。”
格图肯不禁羞愧。
次日格图肯去到济兰的米铺里,问那女人家在何处,那女人只是哭,于是,格图肯冷静的骑马去找宣南坊兵马司。
都察院分派御史巡城,并设有巡城御史的公署,称为“五城察院”,或称“五城”,各城都设有兵马司,每司又分为二坊。由五城御史督率管理,负责审理诉讼、缉捕盗贼等事。相当于现代的街道办事处。
米铺位置在宣南坊管理之下。
巡城御史程家明看着格图肯腰间的黄带子,心下发秫,自己不过是一个小小的七品官,属于最底层的监察御史,很担心格图肯要搞啥抢男霸女的事要自己搭手。
格图肯斯斯文文拱手问御史贵姓。
御史忙告诉格图肯免贵姓陈,全名陈家明。
格图肯忙说自己是来求助的,说前两天自己的朋友骑马时有女子跳出来撞到马上,以前见过这女子在米铺做过事,御史送到米铺,并留下了银子请大夫。这女子现在赖在米铺不肯走。其实这女子已经没在米铺做事了,主子发还契纸,这女子家中饶有资材,却不甘心就此离开,还妄图赖上东主,此事实与东主无关。
巡城御史松了大口气,立刻喊上手下的衙役五六人一起去到米铺去。
格图肯拿出一锭银子说大热天给兄弟们喝口水吧。
陈家明越发觉得这人通情达理。
陈家明走到米铺,看到一个女子在搬东西,她一搬东西,马上就有小二去接过手来。陈家明皱着眉头,这不是给人家铺子里添乱么,本来生意就忙,还的专门一个人看着她。
陈家明咳了下,“来人,把那女子带过来。”
立刻过了两个衙役去带那女子过来。
陈家明问,“你姓什名什?”
冬梅还没有反应。
旁边的衙役一脚踢在她的膝盖处,她自然就跪倒了。
刘冬梅说,“我又没犯法。”
衙役也不是混饭吃的,“大胆刁民,我们大人问你姓名,哪个说你犯法了,你不要乱扣脏帽子。”
刘冬梅说,“我姓刘,叫刘冬梅。”
陈家明问,“你家住何处,为什么在这米铺捣乱?”
刘冬梅说,“小女子是帮米铺做事,未曾捣乱。”
格图肯让江阿甲过来。
江阿甲说,“大老爷,这女子在我们这里碍手碍脚,阻着我们做事,求大老爷们带走她。”
陈家明时候,“带到衙门去,看她有何不良企图。”
两个衙役拖着刘冬梅走。
刘冬梅大叫,“当官的欺负老百姓了。”
一个衙役一脚踢过去,顺便掏出一块臭布塞住刘冬梅的嘴,“真是刁民。”
江阿甲赛了点银子给看着象衙役领头的老衙役说,“给兄弟们买点冰水喝。”
老头满意的点头说,“以后有事兄弟们会关照你的。”
格图肯跟着去到衙门说要旁听。
陈佳明带着一众衙役审刘冬梅。
此时刘冬梅就有些怕了,老实的说自己独自租屋。
陈家明又问一人租屋是否安全。
冬梅就跪下来给陈家明磕头,说愿意给老东家做事,宁可一文工钱不取。
陈家明听的目瞪口呆,婉言说,“那边是米铺,你一个女孩子搬重东西不方便吧。”
冬梅说,“我识字会算账,铺子里的掌柜识字记账都是我教的呢。早知道不教他们了。”眼下颇有怨恨之意。
格图肯在一旁听到气极,“你主子收留你时,你会啥,你一家大小连饭都没得吃。你主子请人教你们算账识字,给你们吃饱穿暖,还发工钱。现在还免费还契纸给你们。真是不识好歹。”
一众衙役也是大开眼界,纷纷指责冬梅不识好歹。
冬梅倔强的昂着头。
陈家明说,“先把她关起来。”等把冬梅拖下去后,陈家明对手下说,“这女子天性凉薄,你们巡街时多看着米铺,同那米铺的人讲下,切记不可让这女子靠近。去几个人搜下这女子住处。”
格图肯留下自己的名字和住址,说如果有事去通知他就好了。
次日,格图肯又道米铺,在那里碰到了几个衙役,济兰也在铺子里。
领头的老衙役对格图肯行礼说,“格少爷,幸好你们碰到那女子了,那女子心真黑啊。我们昨天去搜她的住处,左领右舍的人说她在打听有没有药耗子的药。房东说那里根本没有耗子。”
江阿甲说,“求求你们了,不要说这些话了,我们还要开门做生意的。”
济兰说,“怕什么。经了这事,大家都小心些,这几天那毒妇碰过了些啥,不要卖了,已经卖出的,上门去道歉,送干净的过去。”
江阿甲说,“主要是杂粮,卖油的专门的小弟看着没让她碰过。大米和面粉都是大袋的也没让她碰过。”
济兰说,“按说杂粮水洗了就没事了。那就买过杂粮的全再送一份过去。买过的不用退。”
济兰看也不看格图肯的同衙役们行礼说,“各位大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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