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一杰义正言辞的谴责那十一少,又不是他动的手,你不要柿子捡软的捏。
那十一少旁边的长随说,他是证人,上了衙门也得见官的。
张一杰冷冷的告诉他们,朱三不是小门户的人任人欺负的,这里的证人没有上千,也有上百,干吗要一个小孩子作证,朱家步告这老混蛋就不错了,居然还想让朱三给他赔礼道歉,真是瞎了眼了。
那十一少的长随又一口咬定卓图,说要吧卓图送官。
江容叹息,真是没眼光啊,看不到那混小子腰上扎的腰带么,要是那看不到,身上穿的黄马褂也要看到啊。
张一杰解释,泉台,管司法监察邮驿,那就是管刑法的喽,卓图犯了事,人家有义务与能力参他。
把人惹急了,兔子也能咬人,何况有能力有牙齿咬人的狗呢。
两只狗狗对咬,狗咬狗,都是一嘴毛毛。
江容幸灾乐祸的哈哈大笑。
张一杰继续说,卓图幸好只是砍了一个家人,也只是皮外伤,若真是在严重,真是没得地方笑了。
嘿,什么御前侍卫,一刀看下去只是皮外伤,软脚下来着,要御前侍卫全这种货色的话,直接去皇宫大内干掉康熙看来也不是好难。
江容继续笑。
张一杰解释了前因后果说,“卓图都怕了,万一人家同他顶真,参他一本,说不准他就得被圈禁。”
江容晓得更开心了,“朱三不是一直被圈着么,正好有朱三陪着卓图,把朱三送到京城去,那老混蛋没胆没本事去宗人府抢人吧,朱三与卓图两人一对苦命鸳鸯一起圈着也不寂寞。卓图正求之不得呢,美人相伴,此生夫复何求啊。”
张一杰苦笑,“我姨夫知道我表弟性格调皮,爱逗人,一直不怎么让他出来。他怎么会送朱三去京城呢?那还要不要面子了,宁可打死他也不能啊。你带朱三一起走吧。”
江容跳起来,“你想都别想。”开玩笑,自己跑出来是为了过好日子的,带个这么骚包的人在身边,那简直是一个定位器在身边,格尔斌立刻就能知道自己在哪里,他能让人直接砍了自己灭口。
张一杰劝了很久,江容都不肯松口。
江容看不明白张一杰为啥想让自己带朱三走,朱三明明比自己有能力的多,看他抛抛媚眼就让卓图为他上刀山下火海都肯了。
朱三若是逃窜,估计上至八十岁的老头老太太,下至十岁的小哥哥小姐姐,估计都会帮他打掩护,当然,也不排斥看上了他,直接把她给圈起来了。那样朱三就哭都哭不出来了,更不要提笑了。
江容越想越可乐。
但江容不问张一杰的原因,一问原因张一杰就会以为自己心软了。还是让他以为自己不是好人,另找他人帮忙吧。
张一杰苦苦哀求无果,只得失望的走了,临走时说自己还会来的。
江容忙让他不要有任何希望了,来一万次自己都不会同意带朱三走得。
江容已经再打算立刻就跑路,唯一的顾忌就是,朱三也在要跑路,万一消失的时间相同,会不会卓图以为自己带走了他,从而怀恨在心呢?
很快这个疑虑打消了。
下午,满脸疲惫的卓图也过来找江容,话题相同,情江容带朱三走。
江容很面无表情的看着他。
卓图自顾自的讲,他是被朱三迷住了,朱三不把他当一回事,他是真心当朱三是朋友的。本来也劝朱三同他一起去京城去,去京城去了,那老十一少就鞭长莫及,动不了朱三了。
可是朱三不肯,朱三说如果去了京城,他被人吃得一根毛都剩不下的。他只是幽幽地说想去南方,想自己创下一番天地,不要天天锦衣玉食的被老爹关在家里,每天的乐趣只是对着那些丫头婆子们调笑。
卓图想一想也是,京城好男风的人很多,自己是爱惜朱三,当朱三做朋友,可是其他人只看到朱三的美貌。
卓图伤感的说,最起码大家朋友一场不想他被人欺负,还是希望他过得好。
江容实在忍不住了,质问卓图,“你这人真是重色轻友,你想他过得好,你自己安排他好了,找我做什么,我有什么能力可以罩得住这种惹事精?我自己大把事烦,你不要来烦我。我带着他,立刻格尔斌就能让人砍了我,你有脑子好不好。格尔斌可不是你这种软脚虾,砍个人见了血却只是个皮外伤。”
卓图冷静的面对江容的怒火,“他勾引许多人,只有你一句话说得他不敢在玩。你够心狠,若是他跟着你走,他会吃很多苦,等到了地方了,他就什么事都见识过了。他聪明,就是见识少些,等见识够了,说什么事都可以做得到,不让人担心了。到了地方,你与他再分开,格尔斌只会找到他,肯定找不到你。他同你一起到过南方,在证明你已经出海去了,不是更好吗?”
卓图这一系的人都爱搞政治活动,虽然被校爵或是流放宁古塔都乐此不疲的说。
江容差点被他说服,沉默良久,“不,我只能负担我自己,我没本事管别人。格尔斌见他问完话就会立刻砍人。”
第176章 如意
接下来的几天,没人登门了,江容也是四处转一张,没看过的地方,再看一眼,就当是告别。
江容很怀念王大婶家的平静日子,当然也去悄悄的在院外看了一眼,没看到王大婶洗衣服的身影。
倒是有个白衣年轻女孩子在,高挑苗条俏丽。
江容冲她笑一笑,递过礼物,也不管她怎么想,自顾自就走了。
虽然朱三公子没有打发人去哀求江容,但是朱三公子没有放弃跟着江容走的念头。
朱三公子想离开家乡想得不得了,惹了祸的他,在家人都愁眉苦脸时,心情反而好过从前。他好不容易有了借口不留在家里,他恨不得打上包就自己走。
可惜他家人与张一杰都不同意,和怕他一出门就被人打包给关起来了。这个孩子让他们操透心了,现在因为为了不给家人惹来祸事而远走他乡,已经觉得很难过了,一定得保证他能安全的到达远方,最好的就是卓图讲的,让江容一路折磨他,让他学会看人眼色,知道如何与人相处。
张一杰说会帮他打听明拙一行具体出发时间,到时朱三公子就乔装打扮混在人群中一起走了,那样也不显眼。
并不要以为美人们就一定是没得脑筋的,美人们因为美,所以许多事不用自己亲自去做,但是,他们空出来了许多时间去思考问题,准备各种手段去达到自己的目的,当然,常常不需要这些手段,他们就已经达到目地了。
再次强调,朱三公子并不是蠢货。
朱三公子打听到江容住过王大婶家,他分析既然江容一行到达这里,就住在王大婶家,那么,王大婶一定同福胜司是有些渊源的。
朱三公子为了不打草惊蛇,也没有向周围的人打听情况,生怕江容起疑心而改变江容既定的行程,反正只要跟着走不是么?那么,随便江容几时启程都不影响的。
朱三公子不动声色守株待兔的观察着王大婶家里。
这天见到江容过来这里,朱三公子心里就有底了,已经快要启程了。
本来,只有一个年轻女孩子在,朱三公子很自信自己能够迷住那个女孩子,轻易就可以知道自己想要知道的东西。
可是这个女孩子应该不是王大婶家里的人,朱三公子想了想,安全起见,先了解下王大婶家里的情况吧。
他到巷子头的杂货铺去,问老板娘那个喜饼多少钱一盒。
朱三公子璀璨的笑脸与雪白的牙齿一下子让昏暗的杂货铺蓬荜生辉。
十几二十年后,在场的阿婆阿婶们都记忆犹新,安家祖上积德了,冷清冷性的小闺女被仙人带走,调教得雍容华贵,然后嫁得很好。
可惜仙人只出现了这么一次。
朱三公子轻启玉齿,问王大婶在不在家。
朱三公子发誓自己只问过一句话,热情的阿婆阿婶们你一言我一语的就开始讨论起王大婶家的事来。
有个阿婆说,“王家婶子真是有福气啊,儿子媳妇都孝顺,家里啥也不缺。”
又有个婶子说,“可不是嘛,王家大哥在寺里做事,不管天旱天涝,日子都过得扎扎实实的。那小孙子也听话。她都没啥烦心事了。”
几个人七嘴八舌的讲了王家的经济事务大小琐事后,又提起王大婶的娘家侄女来。
“长得不错,就是不笑,我都没见过她笑过。”朱三公子默默的在心里点头,行政估计很骄傲,得哄着点。
“那丫头长得太瘦了哇,日后不好生养的。”朱三心里笑死了。
“那丫头还小吧,过几年就不这么担保了。”朱三鄙视这人的观察力,骨架摆在那里,再怎么样加肉都加不厚实哇。
“不小了,十七岁了,该嫁人了。”朱三公子对自己的计划更加有信心了,勾引一个这样自视甚高有怀春的少女,简直是太轻松了。
“那丫头是安捕头的小闺女,听说安捕头最疼她了,如意,趁心如意啊。谁娶了她,估计可以去县衙门当捕快了。”朱三公子不觉得去衙门当差是好差事,当然,朱家家财万贯,衙役捕快类的工钱肯定是不看在眼里的。
“我听说啊,我听说的啊,这小闺女,安捕头放过风的,一定得招上门女婿。”朱三公子心想,以俺这样的条件,估计他求着自己做女婿,上门不上门,他提都不敢提。
“那,能去衙门当差,上不上门,有什么区别。”朱三公子默默的反驳,当然有区别,生的孩子得姓安。
“安捕头还是疼她的,啥事都不让她做,这不,家里没有人做饭了,就让她来王大婶家呆着。你们说,啥事也不做的闺女,能嫁的出去么。”朱三公子心里想,呸,有银子请下人不就结了,还得自己亲自做事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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