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头郎娇娇一缠他,就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我们不能等,的趁热打铁,要是六月里能订下亲来,就成了。要是拖过了六月,就会凶多吉少。”
金老爷皱眉:“你说的也有道理,只是,我们家肯定不能开口提亲的,一定得木家开口,不然,说不准木家有啥别的想法。”
金多多叹气:“是啊,一定得木家开口,并且是木少峰在众人面前亲口许诺在于郎娇娇毫无瓜葛才可以。”
金夫人在旁边听父女二人讲话,猛的说一句,“不如在外面传木家要向我家多多提亲,那郎娇娇一定会着急去找木少峰。”
金老爷大怒,“妇道人家,我们讲正事,你插什么话。”
金多多拦住金老爷,“娘说的对,现在就是说郎娇娇与木少峰闹一闹,越闹越远。反正我都被传成那样的,再传一次木家要同我们金家结亲也没什么。就算事不成,也没什么,反正我们是开银铺的,还怕被人说不成。”
金老爷想了又想,点头同意了金多多的提法。
金夫人问,“怎么传话啊,万一人家知道是我们金家传的,那岂不是要丢死人了,以后我们多多怎么见人啊?”
金老爷大怒,“头发长,见识短,这事你少操心,你老实在家里呆着,我自然会弄。”
次日,金老爷找了个算命写字的摊子,也不出声,只坐在那里皱眉不语。
算命先生王先生自然认得他是金露华银铺老板,看他愁容满面,自然挑最近热闹的事来搭话,“哎哟,金老爷,您昨天去看社戏没,听说热闹得很啊?”
金老爷就等着人提到社戏呢,不提社戏怎么提到木家呢,他立刻就有了笑脸,“昨天是木大人邀我们一家子去花棣看到,那个热闹啊。”感叹了半天热闹之后, 又苦着脸问,“麻烦你帮我算下我女儿的姻缘,算得好,重重有赏。”
王先生心中大喜,这金老爷开银铺的,随便扔出来一个银果子都好啊。王先生掐指算了算,“令千金福缘深厚,可这要说令千金的姻缘,却是一波三折啊。”
金老爷心想,自然是了,先前同陈家的婚事没成,现在又被传成这个样子了,是个本地人都知道这事。他皱着眉头让王先生有话快讲,不要吞吞吐吐。
算命的先生看着金老爷的脸色揣摩他的想法,不停的口舌生花,最后扯到“所谓金克木,木旺金,这男人被女人管住也好,就不会在外面乱惹事,虽然不能有什么大出息,守成却是不错的。”
金老爷心中开心不已,却沉着脸说,“胡说,我们金家同木有什么关系。”金老爷是爱听金克木木旺金这话的,这说明金多多以后掌管家业,金家会兴旺发达,至于木家,守成就好了,反正还有木学峰在上面撑着呢,以木学峰的干练,木家在广府蒸蒸日上,也不算亏了木家。
王先生说了这么久,一直金老爷脸色都好,到了这最后一步,他肯定不能反悔,自然是一口咬定,“那木家可不就是木了。”
金老爷脸色不快的责怪王先生,“你不要乱说话,八字没一撇的事。”然后,他扔了一大锭银子就匆匆忙忙的走了。
王先生看金老爷不快,以为银子没影了,没想到却是比自己想象的银子更重些。他高兴的咬咬银子才信是真的。
事实上他猜测木家是有意同金家结亲的,不然,那木大人怎么会可能邀金家去看社戏呢。王先生不知道木少峰是邀了一大堆人过去花棣捧场看戏的。金家只是担心事不成,传出去不好听,可是金老爷一定是愿见其成的,不然,不会打赏这么重的一个银果子出来。
王先生心情好的不得了,很盼着再来一桩生意,倒不是在意一直有没有卦钱吃,而是恨不得同人讲一讲金家同木家要联姻的事。
等了好久来了一个青壮男子来问家事,说是婆媳两人吵架,问王先生如何化解,等王先生讲完后这人嫌王先生算的不对,打算不给钱。
算命先生怒道,“你分明是来找事的,你这混蛋不想给钱就不要给了,哼,那金露华的老板金老爷都来我这里问了金木两家的合不合,你这小家小业的反而讲我算的不对。”
围观的人一听这事,立刻就兴奋,马上有人问王先生所言是真是假。
王先生见有人问起此事,神气地说自己铁嘴直断,这木家同金家一定会联姻。
有人不信,“木家的小少爷明明同那郎娇娇相好,几时是金小姐了。”
王先生极为不快,“婚姻大事,乃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几时到相好不相好了。那郎家是开酒坊的,卖的又是烈酒,用酒来浇木那肯定是烧死那树了,这两人怎么能成呢。”
有人叫好,可是也有人还有怀疑,王先生又拿金木水火土五行说法讲了金木相生相克之说,说明不管如何,金家与木家的这姻缘是天定的。
听的人大多不太明白他说的啥,只知道金家同这木家的婚事定是天作之合。
围观的人越来越多,那个问家事的人趁机跑了没给卦钱。
王先生此时讲的唾沫横飞,也懒得追那人要铜钱了。
郎娇娇与金多多这样的千金大小姐,一举一动都在众人目光下,何况前阵子的事这两人都被人指指点点的,刚刚八卦她们的热情下去了,现在又有了新的进展,于是这八卦传得更快。
到晚上金老爷请木材批发的王老板吃饭时,在酒馆就听到是木家与金家已经定亲了,马上六月底就要婚嫁了。
王老板连连恭喜金老爷,“木家家风有目共睹,那木少峰也确实是不错的,浪子回头金不换,恭喜恭喜。”
金老爷却愁眉苦脸,“这是谬传,当不得真的。木少峰那小子同郎娇娇两人郎情妾意的,那里同我女儿有什么关系。”
王老板大笑,“金兄,你这就不对了,以我们的交情,你还瞒着我。我听说,那木家的小子爱慕你家千金,那郎娇娇却爱慕木家小子,她就见不得你家千金好好的,四处说陈家的小子同你家千金有婚约,就是为了让那木家的小子对你家千金死心。那陈家的小子虽然也不错,可是他明明每日里去卫记做伙计的,怎么可能同你家千金有婚约呢?一看就是谣言了。”
金老爷没想到传话居然还传出这个效果来了,这个传言,金多多是完全没有过错的,完全是受害者。他虽然心里乐开了花,但还是苦着脸,“以我们的交情,怎么会瞒你呢?真不是瞒你,真的是没有这事。”
王老板却不信,摆摆手,“老金你不厚道,女儿要嫁到木家去了,就看不起我们了?是不是嫁女儿时都不喊我们大伙去喝杯喜酒了。”
金老爷长叹一口气,“我们这样的交情,没事都可以一起喝酒,更何况是嫁女呢?这事总之你莫要乱传啊,还八字没一撇呢。”
王老板大笑,“总之,这婚事一转眼就到了,我的通知下其他人准备好贺礼才是。”
与王老板分手后,金老板放下一颗心来。
第二百六十章 同病相怜
这世上的事,最多的是锦上添花,最少的是雪中送炭。
前阵子金露华被宝珠银铺挤得要关门了,墙倒众人推很多商号慢慢的抽出了款子不存在金露华了,不然,金老爷也不会低声下气的请这王老板喝酒拉生意。现在金家又有借木家之势东山再起之势,自然这些商号又会存回款子在金露华了。
而金露华只要生意兴旺,金多多嫁不嫁这木少峰,都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于是,在约定的日子里,金家一家人底气十足的去木家拜访了一次。金多多落落大方的见过众人。大部分时间是沉默不语,惹人怜爱的样子。
木家的人都觉得她性格温婉,木学峰夫人也夸了她不错。木老爷见大儿媳也赞金多多不错,于是便同木学峰商量,说想同金家联姻。
木学峰认为金多多比郎娇娇适合嫁到木家的多。金老爷同郎老爷相比,一个性格狡猾能伸能屈,一个是脾气暴躁,两人养出来的女儿自然大大不同。
不过木学峰的意思是不要逼木少峰太紧,让他慢慢地先同金多多有机会多在一起处处,免得真的订下亲来,木少峰却发起蛮来,那样就是耽误人家女孩子了。
木家的主心骨都赞同金木两家联姻,于是木学峰夫人时时让家仆陪同下木少峰送点东西过去金家,金家也时时让下人陪着的金多多过去木家送东西回礼。两家来往日渐密切。
金多多总算是走出低谷了,郎娇娇的日子却很不好过。
前阵子外面传金多多不知羞耻,郎娇娇也被传为人不好,没有义气之类的话。郎老爷的酒坊生意不好,忙的焦头烂脑,又在外面听到郎娇娇与金多多的传闻,暴怒之下,骂了郎娇娇一顿,警告一天不准再惹事,再惹事就禁足。
郎娇娇从小一直被郎老爷捧在手心里惯着的,长大又被木少峰一直惯着的,现在居然被骂了一顿,于是郎娇娇就开始装病。
郎老爷不忍心再责怪她,也就不管她了,酒坊事多,他也没有更多的精力来管这些小儿女的事了。
木少峰接着好多天没有来找郎娇娇,郎娇娇心里发慌,很担心有什么变故,一直是在心里安慰自己,木少峰最喜欢的就是自己,不会移情别恋的。
社戏热闹得很,可是郎娇娇总不能在社戏这么热闹的日子,一个人出去玩吧,那样,全广府的人都知道木少峰不要她了。于是她只能闷在家里。
下人安慰她说木少峰是被家里打了,伤很重,在家里养伤,不能出门。
郎娇娇无奈,虽然等得心慌慌,天天胡思乱想,可是到底她没见过太多争斗的事,一时想不到什么好办法,只有安心等待好了。
但是外面的流言变得对郎娇娇极为不利,现在又传金多多以前是被郎娇娇陷害,金价与陈家并无婚约,那些全是郎娇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