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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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奴- 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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吧?”
   “什么话,是拉姆如愿以偿,关我什么事。要不是看他救过我们几次,我才不管他是不是有老婆。不过你表现的不错。”阿奴伸手搅住云丹的脖子,直接在他胸口咬了一下。
     云丹被咬的惨叫了一声,笑着翻身压着她,打着商量:“你那里的疤我都看见过了,把小衣脱了吧?”穿着衣服做怪怪的,他不爽很久了。
     阿奴不干,那道疤丑的很,要亮出来还是在这种时候不如杀了她。最后两人折中,衣衫褪到腰上。云丹仍然很不满意,边动作边抱怨:“老夫老妻了,又有什么关系?”
     阿奴捏了他一把:“我又不是男人,身上有疤还能算是荣誉。你该庆幸那些花纹消得差不多了,否则你想都别想。”
     云丹不满的凑在她胸前啃咬,阿奴被他的胡子弄得乱笑,他突然想起一个问题:“你也没给阿仲看过?”
     阿奴愣了一下老是回答:“他看过了。”
     差别待遇,他顿时恼羞成怒,很很地撞了一下,阿奴轻叫起来。
     他愤愤提出:“好女人要一视同仁。”不然一个家庭怎么维持。
     “哼,阿仲挺我的,你呢?阳奉阴违。”阿奴也不慢,手指在他胸口猛掐,云丹哀叫连连。
     没有人权啊,云丹纠结起是要听老婆话先套鞋实惠的福利来,还是按自己先前想的那样先抢回主导权。
     第二天,秋高气爽,麦曲河畔一大早就挤满了人。
      这里是一块宽约二三里的平地,地上草舍皆黄。每隔三四十步,就插着一个一尺来长的小竹竿。
     拉姆馒头的小辫都用丝带扎好,袒着右臂,红衣白马,显得英姿飒爽。
      拉隆看得眼睛都直了。
      阿奴示意开始,扎西平措一声令下,两人纵马如飞,连连俯身拔杆,转瞬就倒了终点。
      终点的达热清点一下杆数,都是五杆,平局。
      拉姆马术不错,伸手也是女子中少有的矫健。云丹笑道:“再来一句,直到分出胜负。”
      第二场,四杆,依然是平局。
      第三场,还是平局。
      傻子都看的出来拉隆有意相让,拉姆大怒,咬着嘴唇:“我不需要你怜悯,再来一句,输了我也认了。”
      拉隆偷眼看了看云丹,见他面无表情,心里踌躇了一下,拉姆这话一出,平局是不行了,主子这意思是要他输还是赢?
     第四场的时候,阿奴讲拉姆叫过去耳语了几句。
      拉隆心惊肉跳。
      等两人并排准备比赛的时候拉隆发现身边的小姑娘红着眼圈,泪光莹莹瞟了自己一眼,吸吸鼻子转过头去。想起那时候她差点被人糟蹋都没有哭,心里一软,跟个小丫头计较什么,再说昨晚自己可能真的过分了。
     等到他拔最后一杆的时候,手下一顿,而身下的马正在飞驰,几回转瞬即逝。
     一瞬间的忧郁就注定了拉隆下半辈子被一个叫拉姆的“魔女”可克得死死的不得翻身,比他主子还惨。
      这场毫无悬念是拉姆赢了。
      拉隆只好嬉皮笑脸任由拉姆处置,再傻也看出来,这个姑娘对他有意思。按他的想法,喜欢他的姑娘了不起就是陪着她ooxx罢了。谁想这姑娘第一件事就是命令:“你去找王爷和王妃向我求婚,现在,马上。”
      拉隆目瞪口呆,眼前的姑娘神采飞扬,满脸得色,哪有半点刚才的伤感。他这才想起刚才那个表情真是眼熟,他自小看到大的阿奴小主子经常用来对付王爷大人的。他心知上当,对光棍生活的渴望终终究压倒了他对主子的微距,拍马转身想逃,心里胡乱想着先回察木多找罗桑老主子去。
      拉姆等了六年,哪肯再让他跑了,抓过身边一个马倌的套马索在手里猛摇了几圈,大喝一声,套马索“嗖嗖嗖”的飞出去,心神不定的拉隆猝不及防,被套个正着。
      河边的人们笑得东倒西歪。
      拉隆被臊得差点想找地缝钻下去。
      拉姆见这个男人还想跑,气得拖着他直走到阿奴面前大声宣布:“他要嫁给我。”
      吐蕃剽悍的姑娘比比皆是,这样勇猛的真是少见,众人跟着起哄。
      达热同情的拍拍拉隆:“这女人比王妃娘娘还可怕。”
      阿奴笑起来:“这跟咱们讲好的条件不一样。”
      拉姆虽然渴望成为头人的妻子,但是这个机会抓不住,这个臭男人以后就再也不是自己的。她眼睛一眯:“那就算了,反正我赢了,我只要他。”
      拉隆脸都绿了。
      阿奴和云丹哈哈大笑。


第一百八十三节 农奴朗生
  阿奴给拉隆和拉姆办了个隆重的婚礼,新郎官是上门入赘。
  虽然赘婿在吐蕃并不像中原汉人那样地位低下。卓玛的丈夫,阿奴的二叔贡布就是赘婿。但这件事还是让拉隆被人嘲笑了一辈子。当然,拉隆好脾气不代表他老婆好说话,每次扎西平措等人吐槽八卦都要伸脖子看看拉姆有没有在场。拉姆自那之后威名大振,甚至超过了那个以美貌出名的王妃,被人成为“魔女”,跟她名字的意思“仙女”恰好相反。不过这里‘魔女’不是指阿奴被人诬陷的那种女妖,指的是‘有本事的女人’。
  阿奴在卓玛的指导下逐渐梳理清楚了庄园的基本状况。虽然她不想管,但是这个臭男人眼看又要打仗。雀儿山,海子山那边传来消息。扎西等人又蠢蠢欲动,更糟糕的是,噶陀寺那边也传来消息,色莫岗的头人洛登娶了央金做妻子。这就意味着,那一带的头人领主们正式与云丹为敌了。
  那里跟扎西的领地接壤,离察雅不是很远。卧榻之旁岂容他人鼾卧,更何况,这还是一只随时准备咬你一口的饿狼。
  今年庄园里蓄养着这么多人,她想的财路都是长远之计,如果要打仗的话,翻翻库底真是不够。虽然吐蕃人吃苦耐劳是出了名的,但是总不能要士兵们饿着肚子跟敌人挥刀。唯今之计,只有跟邻居们买粮了,正好现在是1秋收季节,诸位头人领主手里应该有富余的粮食。
  随着信差像放飞的鸽子一样向四面八方飞奔而去,庄园里又恢复了往日平静。
  虽然种地的奴隶们终年辛苦,但是青稞小麦入库之后基本没他们什么事了,于是青壮年统统进了练武场,他们也很乐意,进了那里就意味着好吃好喝,不用再吃家里的贮备粮。主子们 保存他们的战斗力,至少食物是管够。
  而牧民们不得休息,历来庄园里的牧民比高原草甸子上的牧民还要辛苦。因为庄园周围的谷地里种满了庄稼,成百上千的牛羊要避开庄稼,到远离庄园,山峦高叠的高山放牧,早起背着干粮,吆喝着牲口走着年复一年的老路,随着牲口翻山越岭涉水过河,饥了吃一把炒面,喝一口山溪,为了牛羊膘肥体壮,取得主人的欢心,不惜翻越10多公里的山岭,寻找新的草地,黄昏回来又饥又累,晚餐也只能吃点残羹剩饭,渡过难以忍耐的漫长黑夜。寒冬来临之际还要四处搜寻准备好充实的草料以备牛羊过冬。 饥寒交迫的生活,使不少奴隶未老先衰,三四十岁已疾病缠身,丧失了劳动力。
  阿奴看了看那些按年龄来算实际上还是青壮年的奴隶们,一阵无语。若是开源节流,所谓开源那是以后的事。至于节流,他们已经不得温饱,能节到什么程度?抛开同情心。就算是从自身利益的角度出发,再让他们节衣缩食,冻死或者饿死对自己的财产也是一大损失,奴隶是可以 用钱买卖的。
  她最终没有同意卓玛节流的方法。
  卓玛跟云丹是地道的吐蕃人,对他们来说朗生并不能算是真正的人,对此大惑不解,而卓玛还算是个好主人。三人僵持不下。
  只剩下云丹的时候,阿奴想起那天丰收节,这人还鱼翅鲍鱼的过日子,怒上心头,恶声恶气的说道;“今后你就糌粑酥油茶,那些龙肝凤胆还是用来换钱实在。”从中原千里迢迢戴这些食材过来,装进他肚子化作米田真是浪费。
  云丹大感冤枉,他就是那天想弄给阿爸尝尝罢了,平日里也没多奢侈。
  只听见妻子又下令:“从今往后,你下练武场跟拉隆一块吃,跟他们的伙食一个标准,别指望单独为你开伙。”他的一顿就是一个奴隶半个月的伙食。云丹的脸拉下来。
  阿奴不看他的脸色,继续说道:“你既然要训练私兵,让他们对你忠诚的最好方式就是与他们同甘共苦,哪怕他们吃糠咽菜呢,你也跟着。就像阿仲一样。”
  云丹冷哼一声:“也要看他们敢不敢跟我在一个锅里捞饭吃。”
  阿奴愣了一下,才想起吐蕃等级制度严格比中原尤甚。看来自己知道的,而且刘仲在领兵的时候实践过的那些在这里并不实用。为毛自己嫁了个敲骨吸髓的奴隶主,还是个顽固不化的?阿奴一阵头疼。
  云丹却被她三言两语撩上消失许久的火气,大步摔门走了。迎头撞上前来找阿妈的两孩子,云丹看见他们跟着从仁达寺回来的纳达岩,手上抓着几只蚂蚁,小黑脸上满是兴奋。手里老大不痛快,也不理两孩子,转身就走了,当晚他就没回来。
  连着几天没看见云丹,孩子们不高兴了。自从他们会认人后还没跟阿爸分开这么长时间,两人被小琼玛骗说阿爸是跟他们在玩躲猫猫。两人很喜欢玩这个,一开始只是用手捂住脸,然后突然把手放开,他们就会高兴的“咯咯”笑,后来随着他们活动范围的扩大,越玩越##,要藏在柜子里床底下,最后发展到整栋屋子。经常躲在一个角落里,双胞胎在侍女的带领下迈着小短腿到处找。这回轮到阿爸躲起来,兴奋的双胞胎自出生以来首次联合行动,将整栋房子都找遍了。最后当然是没有。
  这天一大清早,阿奴还没起床,就被两小祖宗给压的喘不上气来,“阿爸!阿爸!”两人上蹿下跳讨要父亲,差点将自己阿妈给踩晕过去。
  阿奴在头上被踩了一脚之后火了:“阿爸不要你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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