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过后。
“怎么了?这么快就没力气了?”宇文轩侧躺在榻上,一手撑着头,一手把玩着易玲珑的头,话里含着满足地笑,问道,“刚是谁说,今天定要叫我成了软脚蟹,还说让我一天一夜都下不了床,好叫我知道知道她的厉害?”
“不,不行了……”汗珠从额前的湿上淌下来,易玲珑懒洋洋地眨了眨眼睛,累的连手指头都不能动了,嘴里犹自在逞强道,“今天,今天暂且放过你,待改日,带改日再,再与你大战三百回合,教你领教我的厉害!”
“大战三百回合?”宇文轩气定神闲地笑了,桃花眼弯得好看地晃人眼,“那恐怕,过几日流言的本子又要翻新了。那便不是梅开九度,而是大战三百回合了。”
略一顿,做沉思状,道,“可惜不知道你有没有那个体力。”
说罢不待易玲珑答话,低头吻了吻握在他手里的她的,再在她额间轻轻一吻,温柔道:“睡吧,我的小野猫。”
易玲珑便酣然入梦。
留下宇文轩望着她熟睡的脸庞嘴角含笑:这丫头哇……原本以为不过是边角碎肉一块,不料吃到嘴里才现,却原来是精肥适宜的上好五花肉,况且做法多样,红烧也好,清炖也好,酒糟也好,蜜腌也好,总是美味可口,甚对他的脾胃。
“这么好的一块五花肉,我怎么舍得拱手让给别人呢?”宇文轩望着易玲珑的睡脸自言自语。
手臂揽过她的腰间,鼻尖蹭上她的鼻尖,嘴巴轻轻对啄,满足地舔一舔唇,叹道:“是我的吧,我要了,便是我的了,谁也别想拿走,我不准许。”
“你说是吧,我的小野猫。”
卷二、潜龙出海(完)
八十八、请你好生对她
玲珑深谙,这防范流言蜚语,就像防范火灾一般,决姑息纵容的态度,而是应该采取有力地控制,再控制住之后再瞅个有力的时机将其彻底扑灭。
于是在对宇文轩吹了好几个晚上的枕头风之后,皇宫里的流言便有了渐渐消弭的迹象。
这场流言虽然来势凶猛,波及甚广,但是带来的后果影响却并不严重。
比如对于这场流言,皇室中成阳公主宇文娟知道,但作为成阳公主的母亲,太后娘娘她老人家却并不知道,同样作为皇室成员的其他几位宇文兄弟们也不知道。
再比如对于这场流言,外臣中准驸马萧逸之知道,但朝堂上那一干老学究却并不知道,否则以易玲珑与宇文轩目前的兄妹关系,却滚了这么好几天的床单,早就要闹得沸沸扬扬不可开交了。
保不齐还会有把转不过弯子的死脑筋,为了青史留个名,野史留个传,艳史留个年轻时候的风流韵事,在朝堂上给宇文轩来个以死谏上,请求清君侧诛狐媚的,要是再能连带着撞断朱漆柱子一根,染污青石大砖两块就圆满了。
只能说明,宇文轩防范火的能力非同一般,若是不当皇帝,做个什么护林员消防员什么的也是绰绰有余,真是一个全才啊。
然而麻烦的,萧逸之却知晓了此事。只是不知道他是通过成阳公主宇文娟的口知晓的是通过成阳公主宇文娟的侍女甲乙丙丁知晓的,总之,萧逸之萧将军知晓了易玲珑和宇文轩滚床单的这件事。
而且他不仅知道了,还现他知道此事了表现得很张扬,弄得大家都知道了他已经知道了此事。
这易玲珑感到了一丝由衷的不安和内疚至还有一些尴尬
事情地由来这样地。
话说这萧军自从得了太后地懿旨。即将迎娶成阳公主宇文娟为妻。那便是板上钉钉地准驸马了。按说本是要避嫌。在婚礼之前再不能和宇文娟相见了。可是皇家不比寻常百姓家。皇家既是天家。他萧逸之除了即将是皇家地驸马之外。他还是天家地大将军。因此他要上朝。他要议事要求见皇上和被皇上召见。这就不可避免地总是会“凑巧”地遇上成阳公主和她地贴身侍女甲乙丙丁。
于是那在皇宫中十分流行地流言便顺理成章地流进了萧将军地耳朵里。
那天早上。早朝后地太阳把光辉撒得很均很足。一身官袍做武官打扮地萧将军立在前往长德殿地路上东升地太阳给他俊朗地侧影打了足足一圈金色光晕。衬得他愈地玉树临风起来了。
面前地成阳公主宇文娟和她地侍女还在捂着嘴巴脸色红红地笑地间隙中还时不时地飞眼看他两眼。萧逸之却已听不清楚她们还在那里叽叽咕咕地说些什么。
说了声“微臣还有事要去找皇上商量”。便向公主告了罪请辞。脚步挪动开来时。高大伟岸地身躯竟有些不协调地晃动。惊得公主忙要过来相扶。
可惜不等公主尚在半空的一双手落了实,他已经再次迈开了脚步向着长德殿的方向而去了。身形是一如既往的沉稳,只是双腿却像灌了铅似的沉重。
当天中午宇文轩在御花园摆宴留萧逸之吃饭,席间只有君臣二人一向贴身侍候的小三子也没能留下来。
宇文轩擎了一杯酒,笑着向萧逸之敬酒道:“逸之久不曾与你共饮了。”
萧逸之一言不地端起自己面前的酒杯,仰头干了,放下杯子没头没脑地问:“微臣不知,此时该如何自称,还请皇上赐教,是微臣,还是逸之?”
宇文轩一愣,旋即弯弯眼睛,道:“自然是逸之,这里没有外人,逸之不必拘礼。”
“好,那便自称逸之了。”萧逸之神色莫辩地点了点头,继续道,“今天这顿饭,逸之心里明白,皇上是什么用意。”
“哦?”宇文轩挑眉,“那,但说无妨。”
萧逸之却不答话,径自给自己斟了酒,仰脖子干了。再斟,再干,如此反复数次,终于在面色出现醺红时止住,望着又已经注满了酒的杯子入了定。
宇文轩在这段时间里配合的很有默契,安安静静地看萧逸之喝酒,既不劝,也不止,如同在欣赏一般。
良久,萧逸之从入定的状态中恢复过来,对着酒杯出了一口气,长长的,怅怅的,宛如一声叹息。
“我知道……”他终于开了口。
“皇上和我的心里头,都有一个人。”他说。
“同一个人。”他又说。
说完,眼睛盯着宇文轩不再说话。
宇文轩一双桃花眼眨也不眨地任萧逸之望着,既不点头说是,也不点头说是,只是将一张好看的唇,弯出一个好看的弧度来。
萧逸之怅然失笑,道:“逸之自知无缘,早已不再强求了。”
从衣袖中掏摸出一件东西来放在石桌上,用手往宇文轩那边推了推,抬手离开,神色已是恢复了正常,说道:“这件东西,就是逸之不说,想必皇上也早已经知道了。”
宇文轩抬了抬眼皮子望向桌上那件东西,淡蓝色的丝绸叠的方方正正,面上竹着株清新淡雅的兰花,乍看上去像是一方手帕,仔细看却比手帕多了几条细细的带子露在外头。
“不错,朕早已经知道了。”宇文轩挑眉,不动声色地收了那方丝绸。
“既然逸之无缘,这东西,还是物归原主吧。”萧逸之再次仰头喝干了杯子里的酒来欠了欠身子,“逸之不胜酒力,先行告退了,皇上慢用。”
宇文轩点了点头。萧逸之转身离去。
行到一半却又被宇文轩叫住:“逸之。”
萧逸之回头,见宇文轩安坐在石桌前放在那方丝绸上,指间拈了条带子,掀起丝绸的一角:“这东西,你竟一直随身带着?”
“并非如此。”萧逸之回答道,“逸之……逸之自接到太后指婚的旨意起,便,便一直想要寻个机会物归
因不知何时才能有那样的机会,是以才,一直随身”
不知是不是因为喝了酒舌头大了的缘故上去说话有些迟缓,不像一往精明干练的风格。
“原来如此。”宇文轩做恍然状,又做心血来潮状,道“那,这东西交给朕保管如何?”
“东西已经易主,皇上不需再问逸之。”萧逸之波澜不惊地应了声,“悉听皇上尊便。”
行将离去时,忽然顿了顿脚步,没有回头,背对着宇文轩轻轻道了句:“好生对她要让她受委屈。她那样一个人,受不得。”
宇文轩把玩着里的丝绸皮都没有抬起来看萧逸之一下,淡淡应了句:“好。”
声音飘在空气中是被吹散了的雾气一般稀薄。
萧逸之却还听到了,嘴角露出释然的轻笑:“那就好。”
=================我是很久不曾出现的割线=====================
在文轩和萧逸之进行这番谈话的时候们强大的易玲珑则正蹲在成阳公主宇文娟的长平殿的后窗户下,一脸莫名的兴奋和期待。
话说这宇文自从知道了易玲珑与宇文轩“梅开九度”之后,对待易玲珑的态度便出现了历史性的转折,完全摒弃过去看冤家对头的目光,改用看准嫂嫂的热切目光,将易玲珑盯得全身上下一片酸麻。
可惜太后不得从。尽管受不了宇文娟的目光,易玲珑还是每天乖乖地跑到长平殿里做准新娘的听话筒和出气筒,顺带着还陪宇文娟一起,将熙泽国的皇家新娘教程从头到尾,一课一课地学了个遍。
公主出嫁,自然不同一般,何况还是宇文娟这么一个全熙泽国最贵重的公主。
越是贵重的就越要谨慎对待。宇文娟她老娘太后娘娘对待贵重的于文娟,便采用了谨慎的态度。先是亲自安排了一大堆新娘教程,跟着又亲自挑选了一大批号称熟知规矩深谙礼仪的老嬷嬷们来辅导宇文娟,如何做一个合格的,优秀的,完美的出嫁公主。
可怜宇文娟,自有生以来也没遭过这样的罪,白日里地要听那些老嬷嬷们嗦嗦地说教,晚上了还要在灯下复习嬷嬷们交过的规矩。每天只有在临睡前才能和侍女们进行一下最钟爱的八卦娱乐活动,只有在早上起床后嬷嬷们还没来的时间段里出门溜达一圈制造一次邂逅某人的机会。
真是苦不堪言啊。
苦不堪言之下,她真想不嫁了一辈子做单身的贵族,可惜这次要嫁的那个人实在是太令她心花怒放了,以至于她不得不放弃了做单身贵族的打算,一心一意为婚礼准备功课。
更可怜的是易玲珑。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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