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他怎么了?”我惊讶地问,顾不得卡卡西在提到波风水门的名字时那会儿的心慌。
“前三天做饭时,水门老师把盐错当成了糖;前两天做饭时,他把红糖错当成了辣椒酱;前一天更离谱,水门老师他还把实验室里的硫酸当成是酸醋放进了菜里。”如果不是他觉得味道不妥的话,真的会死人的有木有!
……到底是迷糊成什么样子波风水门才会把实验室里的硫酸当成是酸醋拿去做饭?我觉得我已经无法对这个吐槽了。
“水门他叫你来的?”我问卡卡西。该不会其实他原本就知道我住在美琴的家里吧?我在木叶的女性朋友很少,波风水门他能够猜得到我在哪里也实属正常,不过,既然他知道我在美琴这里?我奇怪的是他肿么就没有追过来把我逮捕回家呢?
“不是水门老师他叫我来的,是我自己擅作主张来找老师的,还有,水门老师知道老师你离家出走了却没有来找,我想他大概是想等你想明白了后自己回来吧。”卡卡西很善心地替我解答疑惑。
……所以说我才没有离家出走呢口胡!
“总之,莲老师,你快点回来就对了。”撑在后脑勺的手伸出来挥了挥,卡卡西迅速消失在屋顶。
于是,为了不让波风水门在饭桌上闹出人命,我考虑了一下,还是决定先回去看看再说,我拒绝承认自己是因为想他所以才选择回去的。
“伯母,这几天叨扰了。”我拎着行李在跟宇智波美琴的母亲道别。
“别说得这么客气,欢迎下次再来哦。”宇智波美琴的母亲对我笑得很温婉。我最后看了一眼宇智波家的门牌,深吸一口气,而后转身离开。“莲,记得我说过的话。”美琴她在门口笑眯眯地朝我挥手道别。
……姑娘喂,你说过的话太多了,你具体是指那句哟?
重新走在木叶人来人往的街道上,对于几日未见的街道,突然衍生出一种熟悉的陌生感来。
陌生的人群和熟悉的环境,我揣着惴惴不安地心情缓步走在人流之中,每走过一条大街就停下几秒伫足,没有从陌生的人群中发现到那个熟悉的金发少年,心情未免有些失落。
今天决定回去除了美琴和她母亲知道以外,我没有通知任何人,所以,没有出现熟悉的身影来迎接我回家也是正常的,我定了定神,稍稍安抚了一下自己刚才莫名其妙失落的情绪。
抬脚,继续安定地路过没一个店铺,直到站在某个土豆饼店铺的对门不远处,看见那两道熟悉的声音时,我的脚像灌了铅一样停了下来,僵冷的视线死死地落在了那对站在在土豆饼店门前的金发少年和红发少女身上。
“队长,听说这家店的土豆饼很不错,怎么样?我们一起去尝尝吧?”红发少女拽着波风水门的手臂,一脸的期待。
“抱歉,娜梨小姐,我还有一些事情要做,不能陪你继续闲逛了。”波风水门有些烦躁地抓了抓头发。
红发少女双手合十变作恳求的姿态,“拜托了,队长,不会耽误你太多时间的。”
对方真切恳求的态度让波风水门的表情稍稍犹豫了一下,似乎感觉到某处的视线,他无意识转过头……
“莲!”蓝色的眼睛立刻迸发出惊喜的目光,波风水门迅速朝我这边跑了过来,瞥到我手里拎着的行李时,他裂开牙齿很阳光地笑了笑,“太好了,我还以为莲今天不会回来了呢。”似乎想到了什么,波风水门正式松了一口气。
我磨了磨牙锃亮的白牙,欲要喷火的目光死死地黏在傻笑的少年身上,如果眼神可以杀人的话,估计波风水门他现在已经死了不下几万次了。
“是你?”复杂的目光落在我的脸上,红发少女也随波风水门走了过来,很快,她又把视线放回波风水门的身上,“队长,你刚刚答应了要陪我一起去吃土豆饼的,撒,我们现在就走吧。”趁波风水门在愣神的那会儿,她果断拽住了波风水门的一条手臂。
……刚刚我什么时候答应了要陪你去吃土豆饼的?还没等波风水门开口拒绝,他的另一只胳膊又被人给拽住了。
“不准走!”我当初愤怒地咆吼一声,没有拎着行李的那只手指甲透过波风水门的衣物死死地掐进了他的皮肉里,我心中大抵明白现在的自己是被一种叫做“占有欲”的东西支配了大脑。
“为什么不准走,队长他又不是你的人!”红发少女她彻底跟我杠上了。
“他也不是你的人,你又凭什么拉着他走?”我把波风水门拽向我这边,和对方像个小孩子一样吵了起来。
“他是我的队长!”红发少女的气势不依不饶。
“他是我的……”我下意识反驳她,却在说到某个词汇时突然卡住了喉咙。
他是我的什么?亲人?同伴?保姆?幼驯染?OR,我的恋人?我大脑像是被钟给撞了似的,一下子就懵了。
被拉扯的金发少年竖起了耳朵,极力想听到我后面的话,他感觉自己现在就像一个罪犯,在等待着判官下一秒的审判。
“总之就是不准走!”我想了一下还是决定把刚才那个话题跳过去。
金发少年听后心里止不住一阵小小的失落,而红发少女反而得意地笑了起来,“没有证据证明队长是你的人,你凭什么不让队长跟我走?”红发少女朝我挑眉,我从她的眼睛里看出了挑衅的意味。
简直是怒不可斥! 不就是想要证据吗?愤怒一时冲昏了我冷静的大脑,我扔掉了手中的行李,往波风水门的面前跨了一步,在金发少年惊讶的目光下,我一把扯住了他的衣领,动作粗鲁地往下一带,少年的头颅顺势被我带了下来,微微侧了侧脸,粉红的唇便印了上去。
于是说是接吻,倒不说是在咬对方的嘴巴,因为我根本就不会接吻,ORZ!总之意思到了就行了。
没等少年愣过神来,我又迅速放开了他的衣领,“现在我已经给他盖过章了,波风水门他就算化成了灰,也是我的人,怎么样?”我叉起腰挑起眉,把她所谓的证据得意洋洋地回敬给她。
“你……”红发少年当场被我气得涨红了脸,复杂的目光不断在我和波风水门的身上交错。
少女转瞬把目光移向身旁的少年,似乎是想从波风水门的身上找回一些气场,“队长!她她、她……”她指着我“她”了几秒都没能说出后面的词汇。
而夹在两人中间的金发少年,他摸了摸刚刚被我吻过的唇,忽而抖着肩膀低低地笑了起来。
“你笑什么!”再笑我让你去地狱轮回一遍!我恼怒地瞪了少年一眼。
金发少年看看我气急败坏的脸,不知觉,他的眼梢和眉毛笑得更弯了。
“想走的话,至少要把你的胳膊给我留下!”我瞪着笑容满面的他,一副“你要是敢跟她走我就立刻回凤梨星球再也不鸟你”的威胁表情,我不知道我现在那脸上满面都非常血腥的笑容到底吓跑了多少路人。
我的忍耐已经接近了极限的边缘,仿佛只要一个契机,或是一根导火线,我这口火山就会马上喷发一般。
波风水门继续旁若无人的浅笑,见我炸毛后的表情有火山爆发的趋势,他转而微微侧过脸,笑着递给红发少女一个非常抱歉的表情。
他觉得他现在应该先帮我顺顺毛,不然的话,指不定下一秒整个木叶都要被我的怒火给淹没了。
见此,红发少女面色一暗,她低下头,眼眶里疑似有晶莹的泪珠在不断打转,“对不起!”伸出手擦了擦泪珠,她弯下腰对我们说了一声道歉,而后急急地跑开,匆忙跑开的背影看起来非常萧条。
我:……这算不算是我胜利了?
莫名其妙看着少女伤心离开的背影,再莫名其妙看了一眼依旧笑如春风的少年,原以为要和少女开架磨拳来着,结果这样莫名其妙就结束了的情况究竟算是肿么一回事啊我QAQ!
“莲,我帮你拎行李吧。”波风水门微笑着替我捡起了地上不算很重的行李。
“不去追她真的可以吗?”我捅了捅少年的手肘,因为对方的离开,使得我刚刚胜利的心情也很快消散了。
想起少女离开前那眼底未风干的眼泪,有种“我是坏人我是巫婆”的犯罪感,我果然还是太善良了吗?
“没关系的。”毕竟少女的年龄也不小了,更何况,“比起追出去,我更不愿意看到莲对我的不理睬。”波风水门淡淡微笑,他可是有把我刚才对他眼神的威胁给记在心上。
“随便你吧。”收拾好心情,我抬步打算走人,继续待在这里充当看客的戏中人,我觉得自己没向路人收看客费已经非常仁慈了。
“对了,水门,你知道相思病怎么治吗?”想起这件攸关我性命的问题,我在途中突然停下了脚步。“美琴她说你能治好我的相思病。”我斜了斜眼认真地盯着他的眼睛。
我得了相思病,而美琴说只有回到思念的人身边那人才能治好你的相思病,相等于波风水门能够治好我的相思病——这是我很简单大大脑逻辑。请原谅我对于相思病其实没有什么粗浅的概念,甚至于以前都没有从医书上看过有这种疾病,而且我也从不看医书。
“莲的相思病只有我能治吗……”长长的美目亮晶晶地朝我眨了眨,少年莹蓝的眸子溢满了柔和的笑意,璀璨到几乎能够晃瞎我的钛合金眼,“莲,把你的左手伸出来。”
“哦。”我重重地点了一下头,很乖巧地伸出了我的左爪。
他修长细白的手,白净的五指和我的手紧紧相扣着,我低下头,视线分明地看见了他那只手和我的手相扣时的美丽骨节。
“这样就可以了。”波风水门朝我露出了一个溢满温流的笑容。
“这样就可以了?”我重复了他的话,表情却带着明显的疑惑。“骗人的吧?”我对少年不满地呶呶嘴。
“莲只要这样一直待在我身边,就可以了。”少年微微一笑,表情颇认真地回答。
“……可为毛我现在有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