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然不知道?”苏锦缘一直把傅乐善当做负心汉来看,可他却似乎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那你为什么会入赘?”
“月梅对我说月兰不守妇道,有了别人的孩子,所以我才……”原来当初他对贺月梅的话信以为真,并以为贺月梅真的赢了比赛,所以才会和贺月梅成亲。
“你!”苏锦缘对傅乐善实在是无语了,“林月兰怀的是你的孩子!”
傅乐善指着贺月梅的鼻子骂道:“你这个女人,我这么多年忍耐你,就是因为想到你对我的好,没想到你当年竟然是骗我的,我竟然不知道月兰当时怀了我的孩子,我竟以为那是个孽种!”
“我还不是为了你,如果我不骗你,你会答应入赘吗,我爹会同意我嫁给你吗?”
“都这样了,你竟然还不知错?”
“我!”
“别说了,从今以后,我傅乐善和你们贺家再没有关系。”傅乐善竟然说出这样的话。
“你既然已经娶了她,就该好好待她。”傅芷溪扶着林月兰也上了擂台。
傅乐善看到林月兰和自己的孩子,双手都在颤抖,却又不敢上前,怕林月兰会避开他。
“否则,你既负了我,又负了她。”
苏锦缘没想到林月兰竟然如此大度,她道:“林嫂,你放下了?”
“放下了,其实这么多年我也该想通了,如果乐善他真的爱我,一定会相信我,不会离开我。”
“月兰。”傅乐善轻声唤道。
林月兰虽然这么说,可当她听到傅乐善的声音时,她的身体还是微微一颤,双眼忍不住湿润了:“乐善,虽然贺月梅得到你的手段卑劣,但她是真心爱你的,否则她也不会为你做出伤害我的事,我本应该恨的,但我现在已经看开了,即使你离开她回到我身边,那也不是我原来爱的那个傅乐善了,你们好自为之吧。”
苏锦缘的额角留下一滴汗,林月兰的圣母光辉实在是太强大了,她只是让她想开点,没叫她当圣母,难道是开导方向错了?等等,按照现在这个剧情发展,不会出现狗血的忏悔剧情吧。
就在这时,贺月梅突然哭道:“我错了!这些年没有孩子都是我作恶的惩罚!”
苏锦缘叹气道,该来的终究还是来了。
傅乐善跪在林月兰面前忏悔,贺月梅也跪下赔罪,林月兰无话可说,只是叹气,随后便让傅芷溪带她回去了。
镇民们看戏看得开心,但刺绣大会还得继续,最终大家一致同意把绣王的称号给苏锦缘,苏锦缘都不知如何解释,这个绣品不是她做的,但是白泽秀丝毫不介意,苏锦缘也就只好接受了。
离开那天,林月兰和傅芷溪来送他们,林月兰双目有神,已然重见光明。
第四卷 布船鬼火
☆、第一章 通天之河
“这回在绣天镇耽误了不少日子,浮生,要麻烦你加快速度了。”
苏锦缘刚说完这句话,浮生就立刻勒住了马,马车里的五个人前仰后翻,滚成了一团。
等回过神来的时候,百里丹溪躺在苏锦缘的身上,苏锦缘躺在白泽秀的身上,白泽秀躺在萧攸明的身上,萧攸明躺在夏侯仲景的身上,夏侯仲景躺在百里丹溪的身上,简直是混乱一片。
众人全都尴尬的起身,各自看向不同处,眼神不敢对接。
苏锦缘挑起帘子问道:“浮生,怎么突然停车了?”
还未等苏锦缘回答,她就发现了原因,面前一条宽阔无边的河流阻住了他们的去路。
这个剧情为什么看着这么眼熟?这不就是某记里的通天河一难吗?不会这么巧吧。
“怎么了?”大家各自整理好心情,终于开始关心刚才发生了什么事。
当发现是被河阻住了去路,众人决定先下马车再说。
一跳下马车,苏锦缘就发现在不远处的河岸边立了一块石碑,上面好像写着什么字。
她跑过去一看,舒了一口气,上面写着三个字:“赤水河。”
“还好不是通天河。”苏锦缘这么说着。
“下面还有一行小字。”跟着苏锦缘过来的百里丹溪发现了端倪,“赤水河,又名通天河,宽如通天之路,长到难以横渡,故此得名。河中常有漩涡,所有渡河之船无一不翻覆河内,渡河之法唯有……”
“唯有什么?”
“后面的字看不清了。”
苏锦缘看着一望无际的赤水河犯了难:“这么宽的河,怎么也不建一座桥?”
“你自己都说这么宽的河了,又怎么能建桥?”白泽秀不知何时也来到她的身边。
苏锦缘转念一想,倒也是,古代哪有这个条件在这么宽的河上建桥,这么一想她也就释然了,不过就算没有桥又不能驾船,他们也得渡过这条河。
“快看,那里有条船!”萧攸明喊了一声。
苏锦缘顺着萧攸明指的方向看去,果然有一条船正慢慢向他们靠拢过来,船头站着一个带着斗笠穿着蓑衣,正在划船的渔民大伯。
“大伯!大伯!”苏锦缘渡河心切,拼命的朝渔民大伯挥手。
渔民大伯果然加快了划船的速度,转眼就来到了他们的面前:“各位是外乡来的?”
“是的,请问这里是……”
“赤水河。”渔民大伯一指那块石碑,“上面的字你们没看吗?”
“看了。我们知道这里是赤水河,那请问有什么渡河的方法吗?”
“没有。”渔民大伯道,“河中有漩涡,什么船都过不去,你们死了这条心吧。”
“可是我看石碑上最后写了有一个渡河的方法,只是字迹太模糊了我们看不清,您一定知道吧。”苏锦缘赶忙问道。
谁知刚刚还很热情的渔民大伯一听这话,立刻变了脸色:“我不知道,你们不可能过河的,快回去吧。”
“大伯,我们有很重要的事一定要去对面,求求你告诉我们渡河的方法吧。”
渔民大伯道:“既然一定要过去,就绕路吧,多走半个月就到对岸了。”
“半个月?”苏锦缘哪里还耗得起半个月的时间,要是在这里浪费半个月,回来的时间就不够了,“我必须立刻过去。”
渔民大伯不再回话了,他划着小船越行越远。
苏锦缘只好换一种方法:“天色不早了,我们想找个地方歇歇脚,请问这附近有镇子吗?”
渔民大伯终于又回话了:“往前走五里地,有一个赤水镇。”
“多谢大伯!”
只见那大伯撑着竹篙,略一用力,那一叶扁舟就如离弦之箭冲了出去,转眼消失在众人的视线中。
☆、第二章 两个方法
既然从那个大伯口中得不到答案,那赤水镇上也总有人会知道渡河的方法。
再加上大家也赶了好几天路了,确实需要稍作休息,补充点干粮。
这个镇子的名字以赤水河命名,名为赤水镇,赤水镇上最多的就是客栈,但所有的客栈都住满了,因为有很多过不了赤水河被困在赤水镇的人,所以客栈都住满了。
就算是有钱也买不到房间,六个人一时间无处可去。
六个人一边在街上闲逛,一边寻找可以住的地方。
就在这时,一伙人将一个在路边摆摊的老伯按在地上狠狠的打。
苏锦缘最看不得这种事情发生,撸起袖子就要替老伯讨回公道。
萧攸明拦住她,告诉她一切交给他。
虽说强龙难压地头蛇,但首先地头蛇得够厉害,但很明显这些恶霸都是欺善怕恶的货,一看到萧攸明的身手如此之好,根本不敢反抗,撂下几句狠话就屁滚尿流的走了。
“大伯,他们走了,你没事吧。”苏锦缘上前去把大伯扶起,却发现竟然是先前在河边给他们指引的渔民大伯。
“原来是你们。”大伯拍了拍身上的土,“我没事,看你们的样子是找不到住的地方了吧,去我家吧。”
渔民大伯名叫赵守义,住在河边,方便每日驾船捕鱼。
苏锦缘很奇怪:“河中不是有漩涡?”
赵守义解释道,虽然小船划到河中就会沉没,但在这一边是没问题的,而且赤水河中的鱼肉质鲜美,所以卖得很好。可是赤水河中常有漩涡,小船很容易被卷过去,所以渔民在赤水镇是高危职业,现在赤水镇也很少有渔民了。
“赵大伯,您一个人住吗?”
赵守义再次解释道,他的妻子生女儿时难产去世,一直唯一的女儿相依为命,但唯一的女儿赵素梅也在四年前去世了。
苏锦缘有些抱歉,觉得自己不该提起这件事。
赵守义说道:“我看你们确实急着过河,我就把渡河的方法同你们说了吧。”
照赵守义的说法,渡河只有两种方法,第一,献祭,将年轻貌美的女子和祭品一起投入河中,三天之内,漩涡会消失,这三天便可以平安渡河,但由于献祭仪式太过残忍,在镇民的多次反对下,已经由原先的一年一次改成了五年一次,上次献祭仪式是四年前,赵守义的女儿赵素梅就是在四年前的献祭仪式上被丢进河中活活淹死的,所以先前赵守义提及过河一事态度并不好,因为这会让他想起他死去的女儿。第二,就是做布船。这种布不是普通的布,船也不是普通的船。布船是唯一可以渡过赤水河的船,但是这种手艺已经失传了,这种布也已经不存在了。唯一能织出这种布,做出这种船的人已经疯了。
“什么时候献祭?”
“半个月后。”赵守义道。
苏锦缘仔细衡量后,觉得等待献祭的时间和绕路过河的时间相同,不如去找那个疯子试一下。
☆、第三章 疯子不疯
一行人经过赵守义的指引来到那个所谓的疯子家,众人本以为疯子该是个女的,谁知敲门后,来开门的是个男子,而且打理得干干净净,书生气十足,一点都不像个疯子。
“各位上门,有何贵干?”那个穿着青衫的书生样的人问道。
“请问你这儿是不是有一种布,可以做船渡河?”
那人一听这话,脸色马上变了:“你们是外来的,听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