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卿蝶姊姊只需望向这茶水之中,自然立刻便可以见到我家姑姑了。”
妖孽女顿了一笑,还是很淡定地看向我,一脸疑惑地问:“不知月栀妹妹此举是何意?”
“何意,卿蝶姊姊应该不会不知吧?!”我比她更淡定,悠哉地喝了一口茶才凑上一点,轻声问:“或者,我该改口叫姑姑才是?”
“姑姑?”
见她还想装傻,我笑着拿出装着寻香蜂的铃铛,在她面前晃了晃说:“不知卿蝶姊姊有没有听说过优昙花酿呢。”
“优昙花酿是治伤的奇药,我倒是有所耳闻的。”
“虽说是皇室御用的药物,可不巧我身上便留有一点。今日我和我家姑姑吃饭的时候,我本是抹在自己手上的伤口上的,可‘不小心’沾了点优昙花酿到我姑姑手上。想着反正味儿很淡只怕不会有人察觉,便没有在意,可恰巧我今日带着装了寻香蜂吊坠,它硬是在卿蝶姊姊身上嗅出了优昙花酿的味道,不知该如何作解呢?”
然后,就是很长一段时间的静默。最后妖孽女换了一直以来的温柔笑脸,斜着眼瞟了我一眼才慢悠悠地说:“倒是我小瞧了你,比起小时候来你倒是长进了不少呢,想必话都的皇宫真正是磨练人的地儿呢,是不是啊,月白。”
“你……知道了?!”虽然我很惊讶她这么爽快地承认了,可是我更惊讶的是她居然早就看穿了我的身份,还一直跟我装糊涂。
靠,这只妖孽明显就是双面腹黑无敌强悍啊。
妖孽女挑起眼角瞟着我,带着深深的调笑意味轻语:“只许你知道我是你姑姑不许,就不许我知道你是我侄子么,月白,殊不知原来你是这般蛮横的性子呢。”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我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我可不知道她就在一旁,不可能会露出马脚来啊。
“虽说你得了疯癫之症后忘了姑姑,可姑姑却没有忘记你呢。”妖孽女摆出了一副和善的面孔,可是眸子里却明显是戏谑的意味:“即便你长大了许多,可小时候的模样可还留着些,那时你日日黏着我,如鼻涕虫一般赶也不走,我岂会认错你的模样。”
“你说谁是鼻涕虫啊!”猛地一咬牙吼出来,才发现自己再一次成功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纠结地压低声音狠狠说:“你有什么目的就摊开来说,我不过是回来祭祭祖就走,没有心思跟你绕圈子。”
“我能有什么目的,月白你也太不相信姑姑了。”
看她一脸微微无辜的表情,带着淡定的笑意,有几分像那个神仙当家,却还隐隐透出身上的妖孽气息。我不得不怀疑这个人有人格分裂,绝对的人格分裂,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到这样?!
黑线地拉下脸,冷眼说:“若是没有目的,用得着装成什么卿蝶姊姊来接近我吗,身为古木家的当家,你应该还没有无聊到这种地步吧。”
“月白此言差矣,就是因为身为古木家当家,平日里受多了各式的约束,才会想着换一个身份接近月白,好尽快和你熟络起来,让你真心接受我啊。”
差点没有掀桌子,咬牙不爽地低吼:“我可没有兴趣和一个双面人熟络,更不可能接受你,反正我祭祖完了就走,你若是想要玩这种无聊的暧昧游戏,建议你还是另找他人吧。”
“月白这说的是什么话,姑姑可是很认真地想要和你亲近,怎么可以说是游戏呢。况且如今可不是你说了不要就可以的,祭完祖以后你我就是一家人了,怎么可能让你走呢。”
“一家人又怎么样,我不过是挂了名而已,再说了,有没有规定古木家的人家必须呆在古木家,我要走就走,你还把我绑起来不成。”
妖孽女愣了一下,停了几秒才突然诡异一笑探过头来,在我耳边轻飘飘地说:“莫不是月白失忆之后,忘了祭祖是什么意思吧?你我早有婚约,等祭完祖之后,你便是我的人了,哪有丢了妻主在家里,自己却到处乱跑的夫君啊。”
作者有话要说:因为今天是妈妈生日所以跑来县城上网更文,接下来我又要回到我家那个小村村去了,有段时间不能上网更文了,请各位见谅哈~~
嫁你,想得美
这下子,我是真得掀桌子了。猛地大喝一声站起来,抓着妖孽女的衣领大吼道:“你刚才说的是什么意思?婚约?妻主?夫君?开什么玩笑?!”
“原来月白你是真得不知道啊。”妖孽女非常淡定地任由我抓着衣领,眼里的笑意却多了几分异色,静静地问:“‘夜白流光,醉月凝芳’这句话,不知月白可还记得?”
“我记得个屁,谁现在有心情跟你讨论诗词啊,你……”还没吼完,猛地脑袋里面闪过一些什么,接着我就整个人傻了,僵硬地看着淡笑着的妖孽女,半晌才抽着嘴角问:“难道,难道那个是我的赋名语?!”
妖孽女恢复了神仙样貌,淡淡然莞尔一笑,用无比大度的眼神望着我温温说:“其他的事情忘了无碍,你还记得这个便好了。”
我倒是宁愿记得其他的事情,把这个忘了!还记得月桂说过,这个赋名语可是和婚约一样的功效,按照这里的规矩,她拿着我的赋名语来把我娶回去那是完全符合法定程序的。
靠,这下真的是跟头栽大了!
我就说我家爹爹大人那么精明地人,明知道我和白栀的暧昧关系,还放心地让我带着白栀走,敢情是在这里给我摆了一道。虽然知道他是好心,不过要我嫁人这招也太狠了,还是嫁给这个人格分裂的妖孽女,我以后还不被她吃得死死地。
见我石化了,妖孽女一脸关切地悠悠说:“月白可是太开心了,以至于不能言语?不过,话说月白你长大之后,性子倒是变了许多,居然和三皇女换了身份回本家。若是我真的错认了,岂不是要和三皇女成亲去,那便真是闹了大笑话了。”
猛地一拍桌子,咬牙恶狠狠地吼道:“鬼才要和你成亲,谁知道那个赋名语是不是你胡诌出来骗我的!就算不是,我也不会嫁给你这种双重人格的腹黑妖孽女的,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顾不得其她人再一次聚集过来的目光,冷哼一声抬脚便走了。丫的,惹不起我还躲不起么?!
以最快速度回了古木家,一进屋就冲着月桂喊:“月桂,赶紧……。”
话还没落,一个影子就猛地扑了过来,差点没把我给撞倒了。低眼一看,白栀一脸委委屈屈的表情哭丧着抱怨说:“月哥哥,你去哪了啦,为什么不带我?”
“月哥哥,你可是回来了,若是再晚点只怕月桂这副骨架子都要被皇女殿下拆了。”月桂一样见了我一副放下千斤重担的样子,只差没有感动地哭出来了,看来我不在的期间,白栀没有少折腾他。
我现在正是心急火燎地,也顾不得慢慢哄白栀了,径直走到内屋赶紧着收拾衣物一边说:“月桂,你赶紧把细软什么地收拾一下,我们马上离开这里!”
“我们不是来祭祖的么,如今还未祭祖为何又要走?”
狠狠地把包裹打了一个死结,咬牙切此地冷哼说:“那哪里是祭祖,根本就是挖了坑等着我跳呢!那些助纣为虐的祖先不拜也罢,要是现在不走,只怕我以后就没机会走了!”
刚转身想要走,却见到千花单膝跪在前面,现在我正火大,不爽地问:“千花,你干什么?不会是想拦着我不让我走吧?”
“千花知道月主子此时心中郁愤难平,但是此刻离去绝非上策。请恕千花斗胆谏言,若是听过之后月主子还是执意要走,那即便是要以武力相搏,千花也会护月主子离开。”
“有话站起来说,不要动不动就跪啊跪的,我看了不爽。”
闻言千花便站起来,顿了一下才慢慢说:“千花知道月主子心里不爽,但是若是现在离去,只会波及无辜之人,引起无谓争端,这结果应该不是月主子愿意看到的吧。”
微微皱眉狐疑说:“有话直接说就是,言辞委婉什么的免了,我没那个耐性。”
“那千花便明言了。来之前五皇女特意叮嘱过,让月主子在本家谨言慎行没惹事端,因为虽然月主子的爹爹贵为风花国的御贵妃,但是在古木家,也不过是分家的子嗣。”
猛地想起来貂蝉的确有叮嘱过,不过现在我可没答应她一定会做到,不满地辩驳说:“不管是本家还是分家,爹爹毕竟是御贵妃的身份,还能怕了他们不成?”
“月主子有所不知,此事并不是怕不怕的问题,按照规矩,家族之内不论外职,当以本家为尊。而本家之中又是当家最大,何况现如今对方已知月主子的赋名语,便是有婚约为凭,若是月主子一走了之,只怕到时候污的不只是月主子的个人清誉,更是御贵妃的名声。还望月主子三思而行!”
疯了,这不是摆明了要赶鸭子上架吗。我这一跑就是悔婚,会害我家爹爹大人在家族抬不起头来。可是不跑,难道要我真的嫁给那个腹黑妖孽女?!靠,那我还不如去当和尚算了!
想来想去心中烦躁不安,不爽地倒了一杯凉茶猛灌下去,强迫让自己冷静一些开口问:“就算是不跑,我也是绝对不会嫁给她的,这点你应该是清楚的吧。”
“千花明白。”
斜眼看了看千花,她倒还是一脸镇定地表情,便也放心几分看着她说:“既然你明白这点,又敢开口劝我留下来,想必应该是想到了对策的吧。”
果然见到千花嘴角微微上扬,淡定地说:“果然什么都瞒不住月主子的慧眼,虽说此法有点冒险,不过比起就此逃跑倒是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