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已经不是生气的范围了,既然不会挖你干嘛还要逞英雄啊?!咬牙指着母竹前面的新笋耐着性子说:“看到这个没有?!将它挖起来就可以了。”
“这个是竹笋?!为什么是灰色的,平日里我吃的竹笋都是乳白色的啊。”
“剥掉了外面的笋衣以后自然就是白色的了,你能不能不要再问我这么白痴的问题了,再耗下去就真的要被发现了。”从她手里拿过铲子,干脆无视她自己开始挖好了。
“不要生气了,我是第一次做这种事,不知道也不奇怪吧。”她笑嘻嘻地蹲下来,凑过来抓住我拿着铲子的手暧昧地说:“要不,我们一起挖吧。”
果然这是她的本□!狠狠地怕掉她的手冷着脸说:“你不是有带匕首么,要挖的话用自己的去挖。”
“匕首?你是指这个?”她指着系在腰间的一把小匕首,一脸诧异地问我。
“难道你身上还带着其它的匕首不成?”
瞟了那个匕首一眼,像是新月的形状,大概只有二十厘米长,鞘上有很繁复的花纹,柄上镶着几颗殷红的宝石,看起来的确是很名贵的样子。
她顿了一会儿才慢慢解下匕首,指着匕首看着我认真地问:“你。。。知道这把匕首叫什么吗?”
居然还给自己的匕首取名字,真是有够闲的。从她手里拿过匕首抽出来,寒光一闪有点晃眼,抬头说:“它叫什么名字都无所谓,我关心的是它是不是够锋利。”
“削铁如泥,吹发可断。”
“也就是很锋利的意思咯,那就好办了。”扔到手里的铲子,直接用这把匕首试着去挖竹笋,果然非常轻松地就挖了起来,切口非常光滑。忍不住笑着赞叹道:“果然很好用,你应该早点拿出来的。”
我是不知道我说了什么惊人的话,不过她的确是脸色僵了一下,才苦笑着说:“想不到‘风折花’居然会被用来挖笋,这件事若是被其她珍爱匕首之人知道了,说不定会哭出来。”
“不就是拿来挖个笋吗,有必要到哭出来的地步吗?”
“‘风折花’用的是落云山中的寒铁,由已辞世的兵器大师葬刃,历经数十年次打造完成,也是她的别世之作。不仅锋利无比,而且刀刃极寒,用它割出的伤口三日之内都不会腐化,是千金难求的宝器。一般人只是观赏,都要先净手数次唯恐玷污了它,而拿来在这污泥之中挖笋,自然会被视为对这宝器的侮辱了。”
“真是搞不懂你们那是矫情个什么劲,不管这把匕首多珍贵,要是不拿来用的话,它就不配被称作匕首了。明明锋利无比却只是拿来做看,要是这把匕首有感觉的话,不哭死才怪。”
我完全是随口说出这些话的,因为用这把匕首挖笋的确是爽翻了。直到过了半响也没听到她说话,才狐疑地抬起头,却看到她打量我的眼神十分奇怪。
眯着眸子像是狐狸一样,暗红色的瞳孔像是猫眼,看得我忍不住发毛:“我有说什么奇怪的话吗?拜托不要这样看我了,会起鸡皮疙瘩的。”
“话虽然奇怪,不过细想却的确有理。世人都被这把‘风折花’的珍奇所迷,看不破这一层眼障,不料却被你随口道破。真不知道这世间,是否有什么珍宝是能够让你倾心的?”
夸我也没糖给你吃,不耐烦地推开她换了个地方继续边挖边说:“珍宝什么的无所谓,我现在只希望你不要站在这里挡道,比起那些有的没的,我更关心自己今天的午饭。”
“虽是男子,却不被珍宝异器所惑,也不为世俗规矩所困,随性而为却又心思缜密。最难得的是,你对这世间俗事的见地之深,远非一般人所能企及。如此人物,却被困于冷宫被人讥笑为疯妃,实在是可惜之致。”
“干嘛突然说这种莫名其妙的话,不就是拿你的匕首挖了一下笋而已,就听你唧唧歪歪扯了一大丢,头都大了。”果然工具很重要,居然这么快就挖了半篮,将匕首递给她,自顾自提着竹篮站起来说:“我要回去了,你该去哪去哪。”
不料她却将匕首放在我的竹篮里笑着说:“这把‘风折花’就留着你以后挖笋用吧。”
“你疯了,刚才还要死要活地说什么玷污了它,现在居然又要送给我挖笋,你到底想干嘛啊?”
“因为比起我,你更配这把‘风折花’。”
“不要用这种搞笑的理由敷衍我好不好,上次赋名语的事情还没跟你算账呢。我说,女的送男的送匕首不会又有什么奇怪的意思吧?!”
“当然是有的,女子的腰刀堪比性命,赠于你就是将性命就付给你。现在你可以相信我是真心爱慕你的吧,若是哪一日我负了你,你可以直接用这把匕首来取我性命的。”
“拜托,不要擅自决定这种事好不好!”真是要被气爆了,这家伙哪根筋不对啊,我连自己都保不住,哪有功夫理会这种要死要活地事情。
可是她大概早料到我会拒绝,居然她微微一笑不顾我的反对,转身就飞身离开了,在翠绿的竹子之间就像是随风而过的一阵风,消失地悄无声息。
看着躺在竹篮里面的这把匕首,彻底无语了。
仰天长叹,在21世纪的院长妈妈,你应该还没有忘记我这个,常常调皮捣蛋给你惹麻烦的家伙吧,虽然每次你都说我运气好不会闹出大问题,可是这次我好像真的惹上了非常麻烦的事情!
以眼前的情况看来,那个叫做白栀的女人的真实身份我一无所知,而我这个被从21世纪踹过来的人的真实身份她更是无从得知,甚至就算是知道了也不会信的。明明是这样两个更陌生人差不多关系的人,为什么现在居然会直接跳到这种生死相许的阶段上来啊?!
微妙的宫廷关系
从上一次挖笋以来,连着下了三天的细雨。感觉到处都像是潮潮的,不过还好那个女人也没有再来了,我也落得清静。
最近宫里面的气氛感觉变得很紧张,就连后殿里也多了好多来来去去巡查的人,隐隐觉得应该是出了什么事的样子。
“月桂,最近宫里出了什么事吗?”扔下手里的书,无聊地打了个哈欠。因为下雨都没法出去,可是那个月白留下的书都是礼仪道义的,无聊地要死,连打发时间的价值都没有。
“听说,三皇女回来了。”月桂放下手里的绣线,想了一下说。
“三皇女,就是那个叫嫦娥的家伙?”因为这个名字实在是太震撼了,所以当初听他说了以后我想不记住也难。
“月主子,说了不可以直接叫三皇女的名讳的,您怎么又忘了?”
“这里就你我两个人,有什么关系。”这小子在这些问题上面算是死板到家了,不过现在的情况看来,有些事情还是先知道为好。想了一下问月桂:“关于那些皇女的事情,你知道多少?”
“只知道一些大略的情况而已,因为御母久病的关系,很多在外的皇女都回来了。宫里难得会有些大事,所以现在小厮们都在议论皇女们的事,纷纷猜测哪一位皇女最有可能继位。”
“这么听来,那个三皇女也是回来争皇位的吧,排行老三的话看来不是很有利嘛。”
“其实三皇女比起其她的皇女机会更大呢,虽然她排行第三,但是她是现任御贵妃的嫡亲血脉,御母久病不起,传言暗地里都是御贵妃在理事。可惜她从小顽皮不喜读书,终日沉迷于男色极厌政务,对于皇位是最不感兴趣的一位了。”
“那其她的皇女呢?总不会都不感兴趣吧。”忍不住心底冷笑一下,宫廷秘史之类的东西我是看过一些的,在这种皇位之争宫廷中越是看起来无害的人,实际上是最危险的,这个三皇女绝对不简单。
“大皇女天生就性子懦弱,加上身体孱弱就更难以服众了。而二皇女又是侧妃所出,难免会被以此刁难。现在年纪合适的皇女之中,只有五皇女比较出众,她是已逝的御皇夫的嫡亲血脉,天生聪慧文武双全。可惜她性格太强硬,做事果断不留情面,很多大臣害怕五皇女继位以后自己会位置不保呢。”
“这么说来,与其让铁血无情的五皇女继位,还不如让那个不务正业的三皇女继位好了。不过,为什么三皇女回来以后,宫里面会增加了这么多的守卫呢?”
“那个。。。”犹豫了一下,月桂凑过来红着脸小声说:“大概是因为。。。三皇女性子太风流吧。”
“风流?”
“传言,五年前就是因为她看上了当时御母的爱妃,开口相要却被御母大骂了一顿,结果她就暗地里勾引那个妃子与之偷情,被发现之后惹得御母大怒,一气之下罚到边境去了的,若不是现在御母病了,恐怕也不会让她回来的。”
想不到居然连自己老妈的人也下手,还真是风流到家了。忍不住笑着问:“所以,现在宫里加强防卫,是防着她又和哪位妃子勾搭上有辱皇家颜面吗?”
“也只是传言而已,御母病了良久,这后宫之中难免有妃子耐不住寂寞的。而三皇女虽然性子风流,却生得一张好相貌,加之对男子宠溺体贴,不似其她女子一般粗鲁蛮横,暗地里不知道有多少男子迷恋着她的。”
“听你这语气,月桂是不是也看上了那个三皇女了?”
“月主子,您又在戏弄小奴了。”果然月桂立刻满脸通红,一张小脸圆鼓鼓地撅起嘴,瞪大了眼委屈地说:“月桂是主子的人,既然月主子做了妃子,小奴也理应在这宫里呆一辈子,哪能再去想其她的女子呢。”
“你的意思是,你是陪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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