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死!”
床帐之内伸出一只骨节分明,修长有力的手,慢慢将床帐挂好,露出水栖寒魅惑的脸,光裸着上身,单手支起脑袋邪邪地笑着,散下的黑色长发留在胸前,细碎的刘海半遮住深邃的紫眸,异常撩人。
“坏蛋!”一只小手“啪”地拍上水栖寒的腹部,闻人璃音低咒一句,从他身后抬起了脑袋。
比起水栖寒一如往常的风情万种,刚起床的闻人璃音就显得搓了点,同样是散下的头发,却在脑袋右边调皮地支起来一些,半眯的眼里全是迷糊的色彩,凝脂般的皮肤在充足的睡眠的滋养下变得粉扑扑的,不满地嘟起小嘴,少了两分飘逸,多了三分可爱。
水栖寒看着还迷糊着的小女人,失笑地捏捏她的粉颊,低头吻了吻她的额头,轻轻道:“音儿,该醒了。”
闻人璃音的确是没怎么睡醒,但被水栖寒又是亲又是捏的,还能保持半睡眠状态的话那她就真是有问题了。
嗔怪地瞪了水栖寒一眼,大眼里清明了不少:“醒了啦。”随即眼里闪过媚色,樱唇轻咬,看着水栖寒娇媚道:“寒,人家没力气了,帮我穿衣服嘛。”话落,小手在男性胸膛上画起了圈圈。
“音儿!”水栖寒紫眸暗了暗,无奈地警告着:“你要再乱动,今天就别去看‘织女’选拔了。”
“可是人家是真的很累哪,昨儿个你那样折腾人家。”闻人璃音依旧笑得娇媚,但声音却是十足的委屈。
“该死的。”水栖寒紫眸愈加深邃,低咒了声,一只手唤出“光舞”取出一件紫色长袍,将紫袍抛向空中,自己也快速离开了床,紫袍刚好落在他的身上,领口半朵赤红色曼珠沙华称得他的气质越发妖孽。
水栖寒整了整衣襟懊恼地看着床上单手支着脑袋笑看着自己的小女人,他是真的很想再上去跟她大战三百回合,可他也不能不顾音儿的身子乱来,闭了闭眼,强压下体内发热的感觉。
“穿!衣!服!”床上的闻人璃音看着压制自己欲望的男人,笑得好不欢快。
水栖寒睁开眼,紫眸里恢复清明,看着床上明显幸灾乐祸的小女人,强忍下想要把她屁屁打肿的冲动,挥了挥“光舞”,取出一件鹅黄色的女装。
“我要男装啦,方便。”闻人璃音看着走近自己的水栖寒,厌恶地看着那件鹅黄色的裙子,她好久没穿男装了,那可比这裙子舒坦多了。
水栖寒在床沿坐下,无奈地看着任性的小女人,修长的手指放置闻人璃音额前,轻轻弹了弹,闻人璃音也没躲,只是咬唇看着他。
“真是事儿多。”水栖寒摇摇头,把裙子丢回“光舞”,重新拿出了一件白色长袍,将懒懒躺在床上的小女人扶起,给她穿起了衣服。
闻人璃音看着认真给自己穿衣服的男人,笑意不减,眼底全是幸福,她这一生,能碰上这样一个男子,真好。
水栖寒把闻人璃音抱下了床,最后为她束发,拍拍手,满意地看着眼前英姿飒爽的人儿。
闻人璃音勾起淡淡的笑,抢过水栖寒手里的“光舞”,单手置于身后,另一只手展开扇子轻轻摇晃下,对着水栖寒道:“寒,你不觉得我不管是男是女都很美么?”
白色长袍上一双银莲绽放,称得闻人璃音的肤色更加白皙,墨色腰带束于腰间,衣衫之下是银色短靴,浅浅一笑,少了几分女子的娇柔,多了几分男子的俊逸洒脱。
“似莲胜莲。”水栖寒无奈起身,对她的自恋嗤之以鼻,却并不代表他就看不到她的英气,大方地赞美着,缓缓走至闻人璃音身边,低头吻住了她的唇瓣。
闻人璃音一愣,眼底泛起笑花,微微将男人推开些,促狭道:“我现在是男人。”
水栖寒抬起头,对着她勾唇一笑,邪气四溢:“音儿是男是女,我都爱。”
“油嘴滑舌!”闻人璃音低笑出声,推开眼前妖孽的男子,拿着“光舞”朝着门外走去。
水栖寒看着闻人璃音的背影笑得温柔,紫眸里全是宠溺,看了看被她拿走的“光舞”,不由得失笑,拍拍手,单手背于身后,单手放置腹部,抬步跟了上去。
“吱……”闻人璃音打开了房门,眯眼感受着扑面而来的阳光,有一股干净的气息。
“哇,主子,你你你……你穿男装很好看诶!”刚出门的小毒,看着自家主子的男装打扮,眼里全是惊艳,笑着称赞道。
闻人璃音看着小毒,笑得风流,单手勾过她的柳腰,一手拿着扇子挑起她的下巴,轻佻道:“敢问姑娘芳名?”
“主子!”小毒瞬间红了脸,对着闻人璃音娇嗔道。
“音儿,你给我安分点!”水栖寒一出门就看到自家女人抱着别的女人,心下冒起了小小的醋意,紫眸危险地眯起,大手一伸,把闻人璃音给搂了过来。
“咳咳,寒,我只是……”闻人璃音看着自家男人,吐了吐舌头,尴尬地想解释。
“姓闻人的,小毒是我的女人,你别给我动手动脚!”未逑搂回自家媳妇,忿忿地看着闻人璃音,丫的没事穿什么男装出来勾搭女人,桃花运瞪着水栖寒,寒!管好咯!
水栖寒闭了闭眼,似笑非笑地看着闻人璃音,第一次不站在闻人璃音那一边,很是赞同未逑表达的意思,他的确是该好好振振夫纲了。
闻人璃音看懂了水栖寒的眼神,尴尬地笑笑,推开他,打开扇子扇着风:“呵呵,我们下去吃早餐吧。”话落,率先走了下去。
锦食阁,二楼。
“璃……璃音?”黑衣推门而入,看着依窗而立的白衣“男子”,饶是平时有多淡定,也是愣了半天才回过神,眼底有些不可置信。
“咳咳,黑衣你的反映……我都穿男装那么多年了,今天的效果特别好。”闻人璃音拿着扇子轻点了下鼻子,甩袖站直,坏笑着朝黑衣走去。
“你……”黑衣看着近在眼前的“美男子”,黑纱下的脸有些发烫,眼睛愣愣地看着她。
封残推门进来,便看见男装打扮的闻人璃音坏笑着站在黑衣面前,而黑衣……冷眸一眯,对于黑衣被勾引了的事实很是不满。
冷哼一声,封残抬步走向黑衣,大手抓住黑衣的一只手,稍一用力将她拽到了身后,冷冷道:“不过是个女人!”声音虽冷,却带着淡淡的醋意。
黑衣面纱下的脸更是红了,抽回被封残握住的手,藏在身后,微微低下了头。
封残看着空落落的手心,微微皱了皱眉,心里有些失落,抬头瞪了闻人璃音一眼,窗边的桌子。
闻人璃音见封残明显迁怒的行为,俏脸一黑,瞪了瞪封残,再瞪了瞪正在教育自家媳妇要抵制诱惑的未逑,心下大骂,丫的,老娘长得好,你们是羡慕嫉妒恨是吧!
水栖寒紫眸里掠过一丝笑意,邪气地勾唇走到某个正在生闷气的小女人身边,伸手搂过,另一只手挑起她的下巴,紫眸里全是魅惑之色,微微泛红的薄唇微启:“音儿男装打扮真是勾人哪。”
闻人璃音见着眼前大肆展现自身妖孽气质的男人,咽下一口口水,贝齿咬着唇瓣,眯眼低咒:“说我?最勾人的是你好不好!”
水栖寒闻言低笑出声,鼻尖贴上她的额头,声音带着温柔又带着一丝丝的诱惑:“那音儿有没有被我勾到呢?”
闻人璃音将头埋进他的怀里,有没有被勾到?怎么可能没有,那么多年,她有哪次是能抵制诱惑的呀,啊啊啊啊……
水栖寒见此,笑容扩大,眼里全是宠溺。
未逑搂着小毒鄙视地看着都很勾人的那对夫妻,转头看着看着两人两眼冒光的小毒,嘴角狠狠一抽。
封残虽是冷着脸,但那眼里也全是鄙视,撇撇嘴继续着他的早餐。
黑衣扭头看着两人,眼里染上羡慕,摇摇头自嘲地笑笑,撩开面纱开始了自己的早餐。
——
“啧啧,真是热闹哪。”一行七人来到“织女”选拔会场,闻人璃音展开扇子挥了挥,看着眼前人山人海的景象,叹道。
离他们还比较远的地方有一个很大的看台,被粉色绸缎装饰着,四周摆上鲜花,台下的人激动异常。
“小伙子,你是外地人吧。”一位老伯从她身边走过,眼里闪过惊艳,随即看向人群里笑道:“这‘织女’的选拔是很隆重的,‘织女’在我们锦帛城的地位也是非常的崇高,能学习流云锦的织法,那是积三辈子的德都求不到啊。”
闻人璃音点头笑笑,眼里闪过深思,浅笑着问道:“老伯,我听说这些‘织女’进了天织坊后就没再出来过,这是为什么?”
那老伯一愣,叹息地摇摇头:“这我也不知道了,大概是因为太痴迷了吧。”话落,摇着头朝人群里走去。
水栖寒走至闻人璃音身后,淡淡道:“音儿若好奇得紧,一会带你去看看就知道了。”
闻人璃音耸耸肩,撇嘴道:“我也就是问问,有空的话,去去也无所谓。”话落,从未逑身后领过头发变成黑色了的裔痕,朝着人群里走去。
水栖寒宠溺地笑笑,看到被音儿牵着的小狐狸后,危险地眯起了眼,音儿对这狐狸真是疼爱得紧,得赶紧让他们闺女出生才是。
未逑看着跟小狐狸较真的水栖寒,鄙视地哼了哼,牵着小毒朝前走去,封残、黑衣也跟了上去。
正在水栖寒这边笑闹之时,台子上走出了一串人,为首的的男人看上去不过四十来岁,看上去精神不错,眼里带着笑意和沧桑,却隐隐透出些侵略的意味;身后跟着的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男子,身着青色锦衣,生得倒是眉清目秀,就是脸色太过苍白,显得柔弱了些;再后面就是一个白发老者和一群家仆模样的男子。
为首的中年男子坐在台上最中心的位置,年轻男子坐在了他身边的位置。
中年男子看着台下的人群,笑了笑,目光看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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