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们这回总算是回了神,一个个有些羞涩地低着头,但那眼神却有意无意朝这四名男子瞟一瞟。
未逑直接赏了个白眼给她们,拉过小毒的手把玩着,不再理会那群花痴。
封残面色不改,淡淡地看了看向别处的黑衣一眼,也闭上了眼,心里却很是不耐。
闻人璃音看着眼前这群娇羞的女人,心下鄙视,把这“织女”说得多神圣,也不过是常人罢了,正要转移视线,却刚好跟最右边的那个女子对上了。
微微眯眼,看清了这女子的容貌,有些讶异,这丫头跟梨娘简直就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她记得梨娘曾经跟她说过,她有一个小她五岁的妹妹,只是在她十岁那年两人走散了,看这丫头的年纪也不过十六、七岁……
那女子没想到这白衣公子会看向她,俏脸一红慌忙收回视线,但心跳却快得厉害。
闻人璃音见状,眼角抽了抽,心里有个不好的预感,这丫头不会是喜欢上她了吧,这可不是什么好现象,她要真是梨娘的妹子,那她惹上这朵桃花可就是个麻烦了。
水栖寒不知什么时候睁开了眼,看着闻人璃音一直盯着人大姑娘看,咬牙眯眼,不再估计那么多,伸手把闻人璃音拉进怀里,紫眸危险地看着怀里的小女人。
闻人璃音轻呼出声,人已经落在了男人的怀里,抬眼无辜地看向他,知道他又吃醋了了,语气里带上了点撒娇的意味:“寒,我们都是男人,这样抱着不好吧。”
水栖寒冷哼道:“我怎么觉得这样很好呢,免得某个人再出去沾花惹草。”
闻人璃音一愣,有些委屈,她只是看那女子像梨娘才多看两眼的嘛,怎么就沾花惹草了,看了看四周不可置信的众人,撇了撇嘴,瞪了水栖寒一眼,趴回他的怀里,反正都这样了,她也懒得解释,而且……小脸在他怀里蹭了蹭,被寒抱着要比坐那冷硬的椅子强多了……
未逑看着这任性的两人,摇头轻叹,这俩人真是绝配,不把世俗伦常放在眼里,倒也潇洒。
黑衣看着像小猫一样缩在水栖寒怀里的闻人璃音,眼里闪过笑意,这姑娘可真是……
李仰看着相拥的两人,眼里全是鄙视的厌恶,不赞同道:“殿下,你这……把皇家的尊严置于何处!?”
水栖寒怀抱软玉温香,心情正好,冷冷地扫了一副痛心疾首模样的李仰,冷声道:“与你无关。”
李仰眼里闪过怨恨,别开眼去看向一个个惊慌的预选“织女”,皱眉道:“选拔开始!”
话落,众女子也管不上水栖寒和闻人璃音的事儿了,专心投入比赛。
李岚担忧地看了自己父亲一眼,叹了口气。
最右边的那名女子眷恋地看了闻人璃音一眼,咬了咬唇,闭上了眼,再睁开时只剩坚定,没有什么比选上“织女”更重要,她一定要完成娘亲的遗愿,那公子……终究是缘浅哪,再看了眼亲密的两个男人,心里道出了祝福,希望那公子可以幸福……
闻人璃音虽趴在水栖寒怀里,但余光还是瞄到了那疑似梨娘妹子的姑娘,看着她一系列的情绪变化,微微勾起了唇,还不错,拿得起,放得下,不过……她何必对这“织女”那么执着呢,看她的模样,也不像哪……
水栖寒察觉到怀里人儿的注意力又放在那女子身上,抬眼冷冷看了那女子一眼,大手狠狠地打了闻人璃音的屁股一下。
闻人璃音闷哼一声,心里委屈得紧,却也没再吱声,沉着小脸坐了起来,淡淡地看着眼前一群准备中的女子。
水栖寒见此,不由得失笑。
而他们这一系列举动,那是击碎了无数的少女心,也让钰魂王朝七皇子断袖的传言散播开去,直把朝廷上的某个老头气得吐血。
这“织女”选拔的第一关不考理论也不考织功,却是测这十五名女子是否是清白之身,这让闻人璃音有些诧异,这织布还跟这玩意儿有关?
李仰看着相拥的两人男人,眼里闪过不屑,挥手唤来李老:“将圣物拿来。”
李老点点头,不一会端来一个木质盒子,李仰起身接过盒子,轻轻将它打开,便看到里边躺着一只金色的蚕,此时见到光,小脑袋还不适应地晃了晃。
闻人璃音看着那只金蚕,挑眉轻笑,果然是锦帛城哪,就连个圣物也是根蚕哪。
水栖寒看着那蚕,眼光闪了闪,却也没说什么,反倒是一旁的黑衣惊呼出声:“它怎么会跑到这来?”
封残闻言,不由得皱了皱眉,疑惑地看向黑衣:“怎么了?”
黑衣一愣,轻轻摇了摇头,但却依旧皱眉看向那只金蚕,眼底带着薄怒。
未逑若有所思地看着那根金蚕,嘴角勾起一抹了然的笑,是它吧,不过那玩意儿不是毒林的宝贝么,怎么会跑这来,也难怪黑衣会那么惊讶了。
闻人璃音不知道他们一个个在惊讶个什么劲,正想开口问水栖寒,却看到他笑着朝自己摇摇头,不由得挑眉咽回刚想吐出的疑问,寒不让她问,自然有他的道理。
伤心淡淡地扫了李仰一眼,眼里闪过深思,这李仰本事倒不小,竟把这金蚕弄到了手,呵,这到有意思了。
李仰没注意周围的情况,只是让十五位女子跪在地上,将手伸出,再将盒子放在第一个女子前面,见它晃着脑袋爬了出气,在她指尖咬了一口,那女子惊呼一声,却没有别的反应。
李仰见此,满意地点点头,让金蚕爬回盒子里,再走到下一个女子面前。
就这样,金蚕咬了八个人的手后,爬到了第九个人手上,但这女子却不若前面八人那样镇定,反倒是脸色发白,满眼的惊慌,求救一般看向闻人璃音。
闻人璃音见此微微勾起了唇角,对着水栖寒淡淡道:“这姑娘,怕不是处子了吧。”
水栖寒撇撇嘴,懒懒道:“管她呢,不是处子还抱着侥幸的心理跑来参赛,找死。”
闻人璃音看了看水栖寒那副懒样子,往他怀里挪了挪,歪着头看着这悲剧的姑娘,打了个呵欠,耸耸肩,表示她的无可奈何,不是她么同情心,只是她的同情心不会分给犯傻的人罢了。
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十五位女子身上,也没人再去管那对不管伦常的“男人”了。
那女子看着掌心蠕动的金蚕,身子颤抖得厉害,险些就要瘫倒在地,金蚕嗅了嗅她的味道,厌恶地摇摇头,张口就要咬下去。
“嘭!”就在金蚕张口之时,黑衣用力拍向椅子,站了起来,身下的椅子碎成碎片,看着金蚕冷声道:“蚕儿!”
喝茶的封残突然被呛到了,蚕……残……抬眼看了眼发怒的黑衣,有些无语。
黑衣却没再管那么多,只是冷眼盯着抬头看着自己的金蚕。
李仰看着停止动作的金蚕,不由得皱眉,不悦地看向黑衣,声音染上了怒气:“姑娘,念你是七皇子的朋友,我不愿为难你,但你若执意破坏这选拔赛,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黑衣只是冷冷看着金蚕:“我只是管教自己的手下罢了。”金蚕闻言身子抖个不停,竟掉落到地上,却在无意间咬了那女子一口。
只见那女子脸色变得金黄,“咚”的一声摔倒在地,脸色金黄更浓,风过,竟化成细沙,展台上只剩下一件粉色的衣服。
“不干净的女人也敢参赛!”李仰狠狠眯眼,看着台上的粉衣,眼里闪过暴虐。
台下民众摇头唏嘘不已,这样的事他们已经看过太多回了,明知是死,却硬要去挑战,唉……
闻人璃音撇撇嘴,看着化为沙尘的女子,大叹这金蚕毒性之强,躺回水栖寒怀里,淡淡地看着怒气更盛的黑衣,有些不解。
水栖寒看出她的不解,轻轻敲了敲她的脑袋,宠溺道:“晚点再告诉你。”
闻人璃音抬头眨了眨眼前,乖巧道:“好。”
李仰将金蚕抓回盒子里,对着黑衣道:“姑娘,这回你可看到了吧,这金蚕是检测‘织女’是否干净的,怎么又成了你的手下?”
黑衣抬步走向李仰,没去看他,反倒一直盯着金蚕,这回她是真动了怒了。
“蚕儿乃我毒林宝物,却在十年前每年都要丢失一只,若没让我看见就算了,可如今它当着我的面便敢违反毒林规则,不可不罚。”话落,黑色雾气在掌心凝聚,放置胸前。
金蚕突然蜷缩起来,在盒子里滚来滚去,像是在承受莫大的苦楚。
李仰眼里杀气一闪,阖上盒子,单手运起红色灵能,就要朝黑衣打去。
闻人璃音笑意不再,冷冷眯眼,快速起身,“吟雾”一出,挥向李仰,红色灵能瞬间消失。
李仰惊恐地看着眼前的白衣男子,没想到七皇子身边竟有如此强人,只是轻轻一挥便将他八成灵能凝聚的能量球解掉,那该是怎样的力量。
“黑衣是我的人,想动她,还得看我同不同意,先下给你两条路,要么把金蚕交出来继续比赛,要么……死。”闻人璃音冷冷看着眼前的男人,语气不掩杀意。
台下众人闻言,有暴动的趋势,这金蚕是他们锦帛城的圣物,这白衣男子开口便要夺走,还威胁他们的城主,这……
李仰眼底厉色一闪,厉声道:“公子真是欺人太甚,我锦帛城虽小,却由不得你欺负。”
水栖寒见此冷冷一笑,缓缓站了起来,走至台前,轻轻扫了台下众人一眼,无意间释放出来的神压,让众人背脊发寒。
邪肆一笑,水栖寒玩味着开口,却没人敢忽视里面的威严:“想造反?这钰魂的天下怎么来的,你们给该知道,真想为了一条来历不明的虫子造反?”话落,淡淡地看向李仰。
李仰大惊,膝下一软,跪倒在地:“七皇子恕罪,老夫不敢!”
水栖寒冷冷一笑,拂袖搂过闻人璃音,淡淡道:“也不用测了,继续吧。”
“是,是。”李仰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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