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仰大惊,膝下一软,跪倒在地:“七皇子恕罪,老夫不敢!”
水栖寒冷冷一笑,拂袖搂过闻人璃音,淡淡道:“也不用测了,继续吧。”
“是,是。”李仰连连称是:“比赛继续。”
剩下几个人也没再测身子是否干净,直接进入下一轮比赛,经过这么一闹,会场的气氛便得有些压抑。
黑衣坐到了闻人璃音的位置,冷冷看着李老捧着的盒子,不再去看什么选举。
封残皱了皱眉,有些担心她,却也没说什么,只是没心思再看选举。
最悠闲的还是水栖寒和闻人璃音,刚刚闹了那么大动静,这俩人倒好,端着茶像什么都发生过一般,细细品尝。
未逑和小毒也没受什么影响,笑笑闹闹从一开始就没注意什么比赛。
李仰坐在背光的地方,看着悠闲的水栖寒和闻人璃音,眼里全是怨毒和不甘,等他强大了,第一个要杀的,就是他们!
闻人璃音自是察觉到李仰的怨毒,勾了勾唇,装做什么都没看见。
那名长得像梨娘的女子抬起头,刚好看见了李仰脸上的狠毒,俏脸一白,担忧地看向闻人璃音,公子千万不要出事啊……
闻人璃音见着那女子的担忧,浅浅一笑,似在安抚,这丫头不错。
一直都坐着不动的李岚抬起头,看了看闻人璃音,再看了看自己的父亲,眼里露出淡淡的忧伤,爹啊……
李仰挥挥手,十四个家丁端上十四份蚕丝,这比赛的第二步就是——辨别蚕丝。
每份蚕丝之中都有四束蚕丝,要这十四位女子从中找出质地最好的,这四束蚕丝都是上上品,要从中找出最好的,可是不容易,这就要看预选“织女”们对蚕丝的敏感度了。
闻人璃音坐在水栖寒怀里,把玩着多出的一份蚕丝,摆弄来摆弄去,看不出个所以然来,怏怏地将它们放下,专心看姑娘们比赛。
水栖寒看着她有些好笑,总算有什么能让这妮子挫败了,抬眼看了看桌子上的四束蚕丝,不由得挑眉摸摸鼻子,这玩意儿……咳咳,他也分不出。
全场的人都看着这十四人,纷纷猜测着谁能过关。
十四名女子轻轻坐下,拿起蚕丝细细分辨了起来。
闻人璃音将视线投向像梨娘的那个,鼓励般笑笑。
她轻轻抬起了头,朝着闻人璃音一笑,继续低下头分辨着这些蚕丝,她现在唯一想的,就是获得“织女”的位置,完成娘亲的遗愿。
一盏茶的时间过后,三名女子站了起来,剩下的见时间已到,纷纷放下蚕丝,失落地退了下去。
“怎么挑出来的。”李仰看着三名女子手中拿着的那份蚕丝,满意地点点头,被水栖寒弄得阴郁的心情稍微有了点阳光。
率先站出来一名女子,对着水栖寒这边福了福身,扬起骄傲的脸,缓缓对着李仰道:“小女子刘菲玉。”话落将手上的蚕丝抬了抬,有意无意地看了水栖寒一眼,可惜水栖寒的全部注意力都放在闻人璃音身上。
心里微微失落着,刘菲玉将她选择这束蚕丝的方法说了出来。
“上等的桑蚕丝光泽优雅不刺眼,非常轻薄,光滑细洁,手感柔和而飘逸,而我手中这一束不仅如此,更是泛起缥缈的光泽,必定是上上品。”
“嗯,不错,下去休息吧。”李仰满意地点点头,让她下去休息了。
刘菲玉得意一笑,再朝水栖寒看了一眼,却仍然得不到回应,反倒引起了闻人璃音的注意。
闻人璃音又见一个肖想自家这妖孽的女人,不客气地冷哼出声,淡淡地瞅着她,却带着不可忽视的威严。
刘菲玉狠狠皱眉,眼里闪过嫉恨,紧了紧拳头转身离开。
接下来是一个自称林同乐的女子,比起刘菲玉的高傲,她就显得淡然许多,淡淡看了眼前一干人等,缓缓开口:“上上品的气味闻上去会令人身心舒畅。”
话落,朝李仰福了福身。
李仰看着林同乐更是满意,笑得愈加灿烂,点点头,让她下去休息。
林同乐道了声谢便转身下去,看上去依旧很淡定,若不是闻人璃音无意间看见她眼底的势在必得,可能也会被骗到。
最后一个便是跟梨娘很像的那个女子,只见她对着闻人璃音笑了笑,换来水栖寒的瞪视。
“小女子是凌纺。”凌纺缓缓开口,声音很是空灵。
闻人璃音对她笑笑,她发现这丫头越看越顺眼了,“嗯。”突然腰间一疼,闻人璃音委屈地看向掐自己的男人,抽了抽鼻子。
水栖寒冷冷地看了她一眼,心下冷哼,待在我怀里还不老实,自己就是女人还跑去勾搭小姑娘。
闻人璃音撇撇嘴,我哪有,我只是看那凌纺顺眼嘛。
水栖寒撇过脸,懒得再看那副可怜模样,不然又得心软。
“你用什么方法?”李仰看着眼前这个清秀的女子,笑着问道。
“用心。”凌纺没有过多的语言,只是淡淡吐出了两个字。
李仰闻言,眼底闪过亮光,用心么?心里暗暗为这次比赛定下了赢者,朝她点点头,示意她下去。
凌纺道了声谢,转身想走,闻人璃音却站了起来,对她浅浅一笑。
“公子?”凌纺看着让自己心动的公子拦住自己的去路,有些无措。
“傻丫头,我是女的。”话落,转身离开看台,闻人璃音声音不大,只让凌纺一个人听见。
水栖寒见闻人璃音走了,也跟着起身,淡淡地看了李仰一眼,追随闻人璃音而去。
凌纺却愣在了当场,女的?公子不是公子,是,是女的!自嘲地笑笑,自己还真是只有努力当“织女”这一条路可走了,难得动一次心,却是这样的结果。
下一刻却释怀地笑了笑,女的也好啊……
李仰不知道闻人璃音跟凌纺说了什么,冷冷地看了闻人璃音的背影一眼,严肃地对凌纺道:“‘织女’一定要身体干净,你也是颗好苗子,不要自毁前程。”话落,转身离去。
老李走至台前,看着底下议论纷纷的众人,笑道:“三日之后是下一轮比赛。”话落,转身离开了。
李岚见父亲走了,也打算走,路过凌纺身边的时候浅浅一叹,淡淡提醒道:“如果可以,别执着于流云吧,那,不是好东西。”
凌纺看着这个病态的男子离去,心里疑惑扩大,流云不是好东西,但流云锦的确是所有纺织者心中最神圣,也是她娘最想见却无缘见的遗憾,摇了摇头,摔掉心头的不安,再次坚定要当上“织女”的信念。
看着走得差不多的众人,黑衣低垂着眼站了起来,没说要回金蚕,只是默默地离开,看在封残眼里,多少有些担心。
锦食坊,二楼。
“音儿。”水栖寒搂着闻人璃音站在窗边,看着慢慢暗下来的天色,温柔道。
“嗯?”闻人璃音解开束发,墨发散落,懒懒地靠在他怀里,闭目养神,淡淡地回道。
“想知道那金蚕是怎么回事么?”抬手勾起飘至眼前的长发,放置鼻尖嗅了嗅,水栖寒勾唇道,他家音儿的好奇心哦。
果然,闻人璃音瞪开了眼,一个翻身面对着水栖寒而站,双臂勾住他的脖子,眼里闪过狡黠:“哟,寒大爷,终于愿意说啦。”
水栖寒见此,心下一动,看着微张的小嘴,紫眸愈加深邃,邪气勾唇,笑得好生暧昧。
闻人璃音一愣,耳根微微发热,看懂了男人眼里的意念,好气又好笑地捶了他一下,娇气道:“说正事哪!”
“那为夫一会要说那么多的话,音儿不用给签酬劳么?”放柔了目光,水栖寒邪笑着低下头,靠近怀里的人儿。
闻人璃音咬唇笑瞪了他一眼,微微仰头,攀着他的肩朝着那薄唇吻了上去,舔过他的,水眸里染上媚色。
不满于这女人的蜻蜓点水,水栖寒扣住她泛红的小脸,低头擒住她柔软的唇瓣,闻人璃音轻声嘤咛,属于他的气息拂上口鼻,两人的气息渐渐急促,唇舌交缠着,身子微微发热……
“咳咳,我说寒,要亲热也该注意下地方不是。”未逑端着两盘糕点一脚踹开了雅间的门,戏谑地看着窗边吻得火热的两人,调侃道。
“信不信我让你一个月碰不了那小草。”水栖寒迅速将闻人璃音搂进怀里,不让未逑看了她一丝媚态去,紫眸危险地眯起,阴恻恻道。
“别别!我这不是开玩笑么!”未逑一愣,笑得谄媚,托着俩盘子蹭了过来。
闻人璃音在水栖寒怀里平复了下心情,缓缓抬起了头,脸上红霞褪去,恢复了一派潇洒的模样,靠在自家男人怀里,鄙视地看了未逑一眼,又转过身去问道:“好啦,现在该告诉我那个金蚕是什么了吧。”
未逑放下盘子,闻言笑了笑:“啧啧,问他不如问我,我对毒物研究可比寒多哦。”
“好啊,你给音儿解释下,说得不好,你就别碰你媳妇了。”水栖寒淡淡地看了未逑一眼,凉凉道。
未逑脸一黑,这个人真是骨子里都冒黑泡泡了,丫的他又不是说书先生!
闻人璃音撇撇嘴,看了看似笑非笑的水栖寒,再看了看得意洋洋的未逑,推开抱住自己的男人,把两人统统鄙视了个透。
正巧看见走进了的小毒和黑衣,抬步朝她们走了过去,牵起黑衣的手,摇晃着问道:“黑衣,告诉我那个金蚕是什么嘛。”
水栖寒听见她撒娇的语气,直接黑了脸,三两布冲上前去,大手一伸,搂过闻人璃音,霸道道:“不准对别人撒娇,女的也不行,不然我灭了她!”
“你想灭就灭?我不会拦着啊!”闻人璃音见水栖寒这般霸道,小脾气也上来了,张口了反驳回去。
水栖寒见此,二话不说,直接搂着她转了一下位置,高大的身材挡住了所有人的视线,低头吻住了那气死人的小嘴。
灵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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