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乏有人以此特征来冒充于他,到处招摇撞骗。
“姑娘怎能如此肯定,我就是姑娘口中的白大侠?”
“锦毛鼠白玉堂闻名天下,谁人不知,谁人不晓。看阁下的这身打扮,这柄扇子,自然能猜出几分来。当然,光凭这些不能断定阁下的身份。可是衣装和扇子可以仿制,但是容貌、气质和那来无影去无踪的本事,可不是什么人都能模仿得来的。再加上阁下那日行善不留名,这般气节,我想不出来阁下不是白玉堂的理由。白五爷,我说的对吗?”
“对。”那人眼中的笑意更浓,神情之中,自是一番得意,手中的扇子挥地更勤。
晓云见他一脸得意地样子,心下暗笑,这白玉堂还真的不是一般的臭美,忍不住便想损他一损。
“不过……”
“不过什么?”
“不过,老鼠再怎么厉害,也是比不上猫的吧!”
晓云觉得自己真的相当有勇气,居然敢戳白玉堂的痛脚,在老虎嘴边拔毛。不过说完之后,她便后悔了。
白玉堂一张脸瞬间就铁青下来,两只好看的眼睛此时半眯着看着她,充满了威胁的气息,看得晓云一个哆嗦。
“你说什么?”
“没,没说什么。”晓云慌忙摆手,“我,我开玩笑呢!白大侠千万别放在心上。我还有事,我先走了。”说着,双脚蹬了蹬,马鞭轻轻一甩,催着阿枣赶紧走。
白玉堂也不说话,只是乘着马经过身边的时候,左手大拇指对着马屁股用力一点。
这一点,力道可是不轻,再加上所点之处正是马匹的软肋,竟是疼得阿枣嘶叫一声,扬起前蹄,仰天长啸,然后竟狂奔起来。吓得晓云赶紧抱住马脖子。
“阿枣,你怎么回事啊。阿枣,你要摔着我了。”
晓云在马背上被晃得东倒西歪,头晕目眩,手上也渐渐使不上里来。身子越来越倾斜,眼看着自己就要被甩下马来,忙大声呼救。
“救命啊!救命……”
白玉堂原本只是想给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敢在他面前提鼠不如猫的小丫头一点教训,却没想到她居然好像刚学会骑马,那马一跑快,再加上山道里面,路有崎岖,这几个颠簸,她居然半个身子挂了下来,两只手死死揪着马鬃不放。那小马被揪得疼了,嘶叫的更厉害,愈发横冲直撞。眼看着情况不妙,拔腿就往林子里跑。
晓云几乎是斜挂在马背上,大幅度地翻腾让她头晕目眩,唯有紧紧抓着手里的鬃毛,可是却于事无补,那紧紧抓着鬃毛的手却不断地往下滑。因她越是揪着阿枣的鬃毛,阿枣越是嘶叫翻腾的厉害。
阿枣啊阿枣,你停下来吧,我快要不行了。
晓云在心里哀嚎,可是已是无济于事。手上一滑,扯下一撮枣红色的鬃毛,身子便做自由落体,直往下坠。
“啊……”一声凄厉地惨叫声,惊起林子里许多乌鸦和麻雀。
白玉堂飞奔过来的时候,晓云已经从马上掉下来,他来不及救,只好直接扑过去,在她身下做了肉垫,二人滚了好几圈才停了下来。
阿枣的鬃毛终于得到解脱,便吧嗒吧嗒的踩着马蹄跑开了。
晓云只觉得一个白影闪过,接着一阵天旋地转,心想这下不摔断脖子,也要折了腿。只是,好像并没有预期当中那么痛。睁开眼睛一看,才发现自己居然趴在某个白衣人的身上,落在一堆金黄地落叶之中。自己的两只手掌,紧紧地贴着他的胸膛,脖子和腰被两只手臂小心地护着,抬头一看,一张放大到极致地俊美的脸就在眼前,那双黑亮地眼睛直勾勾地盯着她看。那是……
“白玉堂!”晓云猛地起身,退了开去!用力地瞪着他。
白玉堂懒懒地坐起来,拍了拍身上的落叶,看着她气鼓鼓地模样,心里暗自庆幸,还好还好,没有闹出人命来。
晓云愣了一会,才从方才的惊险状况中回过神来。那些害怕登时化作委屈和愤怒,随手抓起身边的落叶便往白玉堂身上砸。
“白玉堂,你混蛋!”
只是那些落叶没什么重量,全轻飘飘地落在白玉堂白白的衣衫上,一点都不解气。
“混蛋混蛋混蛋混蛋混蛋……!”
“哎哎哎,我救了你,你怎么还说我混蛋呢。你就这么对待你的就救命恩人啊?”白玉堂被她的落叶攻势弄得哭笑不得。
“救命恩人,你还敢说!要不是你,我怎么会从马上摔下来。你堂堂一个大男人,跟个女生计较,你小鸡肚肠,你妄称大侠!你混蛋……我差点没命你知不知道!”
“你现在这不没事儿吗!”白玉堂自知是自己做得过火了吓着她了,也不跟她计较。
“人是没事儿了,胆儿快被吓破了。我要你道歉,还要赔偿我精神损失费!”
“什么?什么费?”精神损失费?那是什么东西?
“就是压惊费!”晓云瞪着他,吼了过去。
白玉堂一脸迷茫,“五爷我只听过压惊酒,可从来没听过压惊费的,你莫要乘机诶我。”
“不给钱,给酒也行,不过,我只喜欢一种酒。”晓云斜眼看着他,我要是不为难你一下,可不解气。
“什么酒。”白玉堂是个嗜酒之人,提到酒就来劲儿。
“葡…萄…酒。”
“葡萄酒?”白玉堂侧头,“葡萄也可以酿酒吗?五爷我怎从未听说。”
这下晓云得意了,也有白玉堂不知道的酒呢。
“那种酒是金色的,透明的,盛在琥珀的杯子里,特别漂亮。喝起来又香又醇又甜,还美容养颜呢!不过这种酒,在这里很难见到的。”
看着晓云说得一脸陶醉的样子,白玉堂不由地好奇这种叫葡萄酒的酒究竟是怎么样的酒。“好,我一定给你找到这种酒!”
晓云呵呵笑了起来,“五爷莫要随便做保证,你都未曾听说有这种酒,又到哪里去找这种酒给我呢?”
白玉堂挑眉,“你莫要小瞧五爷的能耐,可从来没有五爷想办却办不成的事情。”
白玉堂,果然不是一般地自负高傲。
“既然如此,那我就拭目以待了。不过,我得跟你坦白,刚才我说鼠不如猫其实是故意的,本想跟你开个玩笑的,但是看来这个玩笑开不得,我在这里跟你道歉。白五爷,对不起了。”
白玉堂对晓云突如其来地道歉有些惊讶,正想说不必介怀,这厢晓云又说话了。
“还有,虽然你害我差点摔死,不过也是你救了我,我们就此扯平了吧。”
白玉堂没料到她会这么说,不由楞了一下,随即笑笑,站了起来。“好,扯平了。”
晓云也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尘土,却发现地上有个东西,用黄色的布包着,掉在落叶之中,不仔细看很难让人发现。晓云伸手将它捡起来,才拿到手里要端详一番,便被白玉堂一下子拿了过去。
“这是我的。”
晓云也没在意,笑了笑。“宝贝就要好好收着,掉了可就不好找了。好了,我得回去了。”
说着,转身去找她的爱马。“阿枣,阿枣……”
白玉堂将那个小布包在怀里收好,听见晓云唤着谁的名字,好像在找什么人。
“姑娘在找何人?”她刚才是与什么人同来的吗?
“我的马啊!”晓云没有回头,迳自往前走。
“你的马,叫阿枣?”好奇怪的名字。
“是啊,不好听吗?”晓云回头看了她一眼,似乎在说不要怀疑我的品味。
白玉堂不敢苟同,却也不明说,只是却忍不住想知道缘由。
“为什么叫阿枣?”
晓云听出他对这个名字很不以为然,回头瞪了他一眼。“我喜欢!”
白玉堂听后,居然哈哈大笑起来。
“好,好一个我喜欢。五爷我中意。”
晓云翻了个白眼,“疯子!”
这时候,阿枣嗒嗒地踩着步子从林子里踱了出来。
晓云走上前去拉住缰绳,一只手拍了阿枣的脑袋一下,“好你个阿枣,刚才差点摔死我。”
阿枣似是觉得委屈,扑哧一声喷了一口气出来,朝着白玉堂偏了偏脑袋,好像在说他的不是,然后又用嘴蹭了蹭晓云。
“哈哈哈哈哈……白五爷你看,我的阿枣在跟我告状,我的天那,阿枣,你真是太可爱了。”
白玉堂看着这一人一马之间,不由失笑,走上前去摸摸阿枣的鬃毛。
“还真是一匹聪明的马啊。”
“那是当然,可是我的马。阿枣,你说对不对”此刻,晓云早已忘了刚才阿枣把她摔下来的事情了。阿枣又扑哧喷了口气,似是在附和。
白玉堂直笑着摇头,这还真是物以类聚,有其主必有其马。
随后,二人便彼此道别,分道扬镳了。
太湖之行
“小姐,你可回来了。”
晓云才踏进院子的门,小翠便走了过来,一脸的焦急。
“翠儿,什么事儿这么着急啊?”
“先生找了你好一会了呢,赶紧去吧!”
晓云见小翠如此着急,突得想起方才好像看见八王爷的轿子从府衙这边出去,隐隐有种不好的预感。于是,便转身往衙门里快步走去。
“爹,您说什么?”晓云惊呼出声,看着公孙策,一脸地不可思议。
晓云的这一声惊呼,令在场三人侧目。
公孙策狐疑地看着她,“晓云何故如此惊讶?”
“爹,您刚才说,白玉堂偷了八王爷的玉如意?”
公孙策点点头,“正是,晓云你这是……?”
晓云顿时青了一张脸,想起先前看到的那个黄布包着的小盒子,莫非就装着玉如意?
“爹,我适才遇见过白玉堂。”
“哦?”此话一出,包大人他们更是惊奇不已。
“晓云,你怎会认识白玉堂,又是在何时、何处遇见他的?”包大人走到晓云身边,急问道。
于是,晓云便把她与白玉堂偶遇的事情简要同他们说了一通,当然,她没有告诉他们自己被他捉弄险些摔伤的事情。
“白玉堂身上,带着件东西。那件东西用黄色的布包着,我没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