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次见面,他无意中伤害了她,但是她却没有责怪过他。他们一起去青楼,他甚至直接搂了她的肩膀。他们认识以来,一直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相处甚欢。
他一直觉得,他们在一起的时候,那种自在和无拘无束,是别人所无法给她的。可是,这些又代表什么呢?在她心里,他根本就不是那个人,不是!
她叫自己“五哥”的声音犹在耳边,可是,现在想起,却是那般刺耳。丫头,丫头!我以为,我之于你来说,是特别的,是特别的!可你明明心里无我,心里无我……
“啊……”
一声长啸,在金水河畔响起,震得那结冰的河面,似乎都抖了几下。轰隆一声,白玉堂右手一挥,一掌打在冰面上,那块冰面立马碎成数块,随着飞溅起来,落在一旁。
展昭追着白玉堂一路寻来,废了不少功夫。因他身上有伤,气血不顺,却强行运功,赶到之时,喉间一甜,又呕出一口血来。展昭背着白玉堂偷偷吐了,这才走了过去,在他身旁几步之处站定。“白兄。”
白玉堂直视前方,没有回头,也没有搭理展昭。展昭见他不答,便径自开口。“白兄,展某已向公孙先生提亲,待此间事了,便与晓云成亲。”
白玉堂才知道晓云与展昭之间的暧昧,便得知他们要成亲的事情,顿觉措手不及。这么快,这么快!原来说到底,是自己后知后觉啊!白玉堂此时真是不知道该哭还是该笑,心里头就跟打翻了五味瓶似的,不知道是个什么滋味。收手握紧了拳,又松开,如此反复许久,却还是没有说话。
展昭见他依旧不答,只是一声长叹,也不再说话,静静地在一旁站着,看着冰面上的破洞。有几块破冰在露出的河面上漂浮着,跟他们一样,纹丝不动。
二人沉默许久,白玉堂方才转过身,看着展昭,开口说道:“展昭,我只问你一句话。”
展昭转身,面对白玉堂,拱手一礼,“白兄请说。”
“你,可能爱护她一生?”白玉堂定定地看着展昭,问道。
“展某对天起誓,只要展某在世一日,便会爱她护她一日。”展昭坦然地回视白玉堂,回道。
“好。展昭,我会记住你方才说过的话。若有一日,你对她不好,我会毫不犹豫地将她带走。你可记住了。”
“展某记下了,不过,白兄恐怕不会有这样的机会。”
“呵呵”白玉堂看着展昭,笑了起来。他还是第一次看到展昭这么嚣张地说一句话。“好!我拭目以待。”
展昭见白玉堂笑,跟着也笑了起来。“白兄,散步散好了,是否该回开封府了。此时,可是开封府的非常时期。”
白玉堂无奈地瞪了展昭一眼,这开封府的人,当真是太过分,尤其是展昭,忒会欺负人。他才刚情场失意,也不体谅体谅他,才说完话,就开始使唤起人来了,一点都不客气。
“我先走,你慢慢来,不然,身上的伤加重了,丫头待会儿有来埋怨我,我可吃不消。还有,回去后漱漱口,满口的腥气,别以为别人看不见就闻不出来。”话音刚落,身影已远。
见着渐渐远去的白色身影,融入那白色的天地之间,展昭欣慰不已。得友如此,人生何惜。
人前耍宝
晓云端着刚煎好的汤药来到展昭房间,结果却扑了个空。对着空荡荡的房间,无奈地摇摇头叹气。展昭果真是闲不住的人,迫于包大人的命令,勉强躺了加一个晚上之后。第二天一早起来,照旧工作。
想到这事儿,晓云心里还有些气,昨天下午,展昭居然把她给点睡了,自己去找白玉堂。她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自己的床上,还半天缓不过劲儿来。不过,后来听说他们两个已经“冰释前嫌”和好如初了,她也就算了。
晓云想了一想,端着药直奔包大人书房去了。这几日是要紧时刻,展昭应当不会离开府衙才对,所以,这会儿应该是在包大人的书房了。
走到半路,正遇上文红玉,晓云便同她打招呼。“唐夫人。”
文红玉笑笑,随后看着她手上的东西。“晓云姑娘这是……?”
晓云笑得有些无奈,道。“这是展大哥的药,他不在房中,我给他送到包大人那里去。”
“我也正要去找包大人,不如一道吧。”文红玉提议道。
“好。”晓云点点头。随后二人便一同往包大人书房走去。
文红玉走在晓云身边,时不时地偏头看她一眼。其实,她挺喜欢晓云的。她跟她遇上的其他女子都不同。她率真,直爽,毫不做作,会大笑。胆子很大,看起来是想做什么就会去做的一个人。虽说也算是“书香门第”的“小家碧玉”,可是这直来直去的性子,比许多出身武林世家的姑娘家还要彰显。虽然平时看起来很是温顺,像只温顺的小白兔,但是一旦遇到什么紧急的事情,发起火来可是挺吓人的。想到昨日的情形,文红玉又偏头看了晓云一眼。
晓云察觉到文红玉频繁看向她的目光,正偏头看她。两个人目光一对,晓云看着文红玉问道。“我有什么不对劲吗?为何唐夫人一直在看我?”
文红玉微微一愣,随即笑了起来。“无事,只是觉得晓云姑娘今天好像跟往日不一样。”
“是吗?”晓云挑眉,“有何不同?”
文红玉笑了笑,随后指指头发。“这里。”
“这里?”晓云空出一只手,抹上自己的头发,碰到一个冰凉的东西。那是……
“来这里有些日子,还是第一次看见晓云姑娘戴簪子呢。”
晓云笑笑,应了声是。平日里她偷懒,不喜欢盘发髻,也很少戴发簪,总觉得这样很麻烦。大多是绑着发辫或者是用发带稍稍扎了了事,不过为了把这簪子戴上,她今天特地叫小翠给她绾了发髻。这是昨夜展昭送她的,看起来不似旧物,应该不是他母亲或者什么人留下来的。也不知道他是什么时候买的,是特地买给她的,还是本来就准备给未来媳妇儿的。展昭给她时,他也没说,只说送她。不过,这些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支玉簪是送给她的,而她很喜欢,于是今天便迫不及待的戴上了。
二人有说有笑,很快便到了包大人书房。不过奇怪的是,书房的门敞开着,房门口却没人守着。
“咦,张龙赵虎他们怎么不在这里守着?”文红玉也发现有些不对劲。
二人匆匆走进书房,往书房内室一看,吓了一跳。展昭和张龙赵虎等五个人,直挺挺地在地上跪着。白玉堂站在一旁,很是无奈的样子,公孙策也是站在一旁蹙着眉头,而包大人则是坐在案前,绷着一张脸。
“他们……”文红玉看着跪在地上的展昭等人,楞了一楞。这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展大哥……”晓云看看展昭,看看白玉堂,一头雾水。晓云把手上的东西端到外头放好,匆匆走进去问道。“大人,发生什么事情了。展大哥他们怎么都跪在这里啊?”
包大人抬头看了看晓云,摇摇头,一脸地无奈。“边关传来消息,狄青投靠敌国,率军攻打大宋城池。”
“这,这跟展大哥他们有何关系,为什么他们要跪在这里?而且,狄元帅怎么可能叛国。”
“晓云,当日若不是我等放走狄元帅,也不会有今日之局面。狄元帅叛国,致使大人亦被牵连。我等有错,当向大人请罪。”展昭跪在地上,抬头看了看晓云,紧蹙地眉头说道。
“这……”晓云听得一头雾水。虽然她不知道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可是在她记忆当中,狄青是大宋朝的大忠臣啊,这件事照理应该不是真的才对。晓云转向包大人,问道。“大人,狄元帅叛国,率敌军攻打我国边境,可是真的?”
包大人摇摇头,“狄元帅是否真的叛国投敌,还未可下定论。”
“众将士亲眼目睹,狄元帅头戴鬼头面具,身披紫金战甲,出现在敌军军队之中,还有‘狄’字帅旗混在敌军军旗之中,难道还有假不成?”展昭说得痛心疾首。“狄元帅率军攻三关,事实俱在。当日属下纵走狄元帅,有疏失之责。今日属下与众兄弟欲要往塞外一行,将那狄青捉回,为大人洗冤。”
“展护卫!”包大人摇头,“你等跟随本府多年,到如今怎会还是如此冲动。”
“大人,展大哥他们也是一时被气愤冲昏了头,才会这般冲动。可见展大哥他们维护大人心切啊!”晓云总算是明白究竟是怎么回事了,听包大人这么说,忙替展昭他们说话。
包大人看看晓云,又看看展昭他们。“展护卫,你们先起来。”
“大人……”展昭看着包大人。
“起来再说。”包大人沉声道。
展昭和张龙赵虎四人方才站了起来。
晓云上前一步,走到展昭身边,说道。“展大哥,你真是给气过头了。你想,那个所谓的‘狄元帅’头带鬼头面具,身穿战甲,骑在马上,远远地混在军队当中,又有谁知道他是不是真的狄元帅呢?”
“你是说,那个‘狄元帅’是假的?!”展昭蹙眉,偏头看了看晓云,又看看包大人。自己听到狄青叛国的消息时,便怒火攻心,也没有细想到这一层,险些上了西夏番人的当了。
包大人点点头,道。“晓云所言极是。你们看看,跟随本府办案多年,还不若晓云想得清楚,遇事冷静。”
被包大人这么一说,展昭等都看向晓云,弄得她有些不好意思。“大人,您过奖了,展大哥他们也是因为维护大人心切,而且,此事与他们关系密切,他们才会一时没想明白的。”
“晓云,你来说说,对于此事的看法。”包大人挑眉,看着晓云。她一听事情描述,就能想到其中可能存在之蹊跷的反应,让他为之一叹。她,很聪明,反应很快!
晓云没有想到包大人会点名让她说,愣了一愣,方才答道。“我觉得,这个必然是西夏的反间之计。也许,现在狄元帅可能已经到了西夏。而西夏狼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