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什么时候开始呢?也许,是因为心中的那根刺,将他原本稚嫩的心扎得鲜血淋淋,然他知道,原来他所认知的很多东西都是假的,那些事情,真是恶心。
那个寒冷的雨天,老夫人出殡,他本是本想回清芳阁换一身衣服,不成想却是听到了那些话。从那天开始,他决定用自己的眼睛来看一切。
千秋余光见司马星一瞬间面色煞白,顿住脚步,不禁也停下脚步,道:“你怎么了?”
司马星蓦地一怔,舒了口气道:“没有什么。”
“这路自然是可以走的,只是未免也太巧了吧?”千秋却是回到了原来的话题。
司马星面色尴尬,道:“不错,我是跟着你。”
千秋苦笑道:“所以说,你跟着我干什么?”
“你那天对我说的话是真的?”司马星面色认真地问道。
“哪天?在宫里的那次?当然是真的,己所不欲,勿施于人,撇开其他不说,我为什么要嫁给一个我没有见过几次,他也对我没有感情的人?”刚才司马星反常的面色千秋虽没有追问,新中国却是也有些疑惑。
司马星听罢千秋言辞,心道什么叫做没有见过几次,也没有感情,这世间成亲的人一定要常常相见,且有很多感情吗?
“宗政明珠有什么不好?”
“我不喜欢他,就是最大的不好,就算他再好,和我有什么关系呢?”千秋直白地说道,司马星却是又有些脸红,这人居然直接说什么喜欢不喜欢?她不害臊吗?
“司马月不是一心想着嫁给他吗,如今天时地利人和,牵扯上我做什么,要说你要是真不乐意,你也该去劝司马月或者宗政明珠,你找错人了。”千秋摇了摇头,这一次司马星倒是没有向宫中那晚低头沉默,而是看着她的脸一边思考着什么。
“你说得,也对。”司马星平静地说道,点了点头。反而是千秋有些惊奇,原来司马家还有一个能听得懂她的话的人啊。
千秋再看司马星,觉得这小子也许比他爹要强上不少,要说司马家会断送在司马诚的手中,千秋一点也不奇怪,且她还会推波助澜一把,不过这人的话,要是在当时将他弄死的话,他还是会复兴司马家的吧?
此时此刻,千秋竟然会有这种想法。
“你真的能压住左克贤?”这人思维跳跃得也快,这会儿却是说道最先考试的话题了,千秋说道这个问题却是有些不大好回答了,说到真实水平,人家左克贤虽然自负了一些,可也是凭借努力一点一滴得来的,于诗词一道,千秋这个前世接受了现代教育的人只会背诵诗词,品评诗词差了一点,单独写诗就更差了不止一点了。
“不能吧。”千秋如实说道。
司马星讶异,他却是不相信千秋这麽说,刚才千秋还说得这么肯定,怎么一下子如此干脆地承认了呢?难道是厌烦左克贤和其他学子的纠缠?
司马星上上下下打量了她一遍,心道这人的话还真的是有这个可能的。
“你真的要一直跟着我走?”前面便是东来院的门口,千秋是准备进去报备一番考核情况。
司马星一看自己居然跟着千秋走了那么多路,眼下竟是到了东来院的门口了,尴尬道:“到此为止。”
千秋笑了笑,忽而想起一个人,敛了神色,道:“司马重华,如今如何了?”
“很好。”
千秋点了应声,便迈步进了东来院。扇面以上,七月阳光刺眼,即便有苍苍树木,也无法完全消去心头燥热。
宅门弃女篇 154 美人计,一石二鸟
154 美人计,一石二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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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来在京城的日子,除了需要走动的人多了一点之外,还是一样无聊。在这样悠闲的夏日里,千秋心中都有点唯恐天下不乱了。
如此托着腮想的时候,千秋又捻了一颗黑子落在了棋盘上,楠木做成的棋盘厚实过甚,不是千秋喜欢的样式,不过这不妨碍她天天将之拿出来摆一摆。
相对的手执白子的男子依旧戴着面纱,在如此夏日里实在是有些炎热。千秋虽然说可以让他摘下面纱来,那人却是笑眯眯地说道:“若是小姐不亲手替我摘下面纱的话,那不摘也罢。”
千秋翻了个白眼,爱摘不摘,反正热的不是他。
楼碧下棋很有一套,他的棋艺自然是了得的,他这等人自然是被用来养成高雅来陪伴达官贵人的,但是你输给他的时候不会觉得太冤枉,总之能让你输得没有烟火气,这也是千秋能够静着心连续和他下棋的原因。
楼碧不说话的时候千秋还是比较欢喜的,就算是个性格不怎么讨她喜欢的男人,但是长着衣服好皮相的话,她看着也是一种享受吧?且这个男人对于琴曲、茶艺、诗词等等无一不精,如果硬要说出来他的不是来的话,大概就是作为奴仆却不怎么听话的性格吧。
其实也不是说不听话,楼碧对于千秋的吩咐还是一丝不苟地完成的,只是在曹谨眼中看来,这等地位卑贱的男子却想要勾引魅惑自家小姐,这本身就是一种不可饶恕的罪责。
幸好幸好,他家小姐不吃这男人这一套。曹谨每每看见千秋与楼碧在一起的时候,都会有这种庆幸。但是他又会想,虽然对于他来说楼碧是个不可饶恕的男人,但是对于女人来说确实个极有魅力的男子吧?小姐和这等男子常常见面的话,却是能心如止水,面色不动,出了说小姐对于男女一道没有开窍之外,应该没有其他解释了。
如此一想,曹谨又有点哭笑不得。
千秋自然不知道曹谨在担心这些个乱七八糟的东西,她只是一边在想着今日里沐王爷府上会发生的好戏,然后带着这等愉悦的心情,天马行空地下棋。
这棋,下得自然没有什么章法可言,且是输定了的。
“小姐,又要吃掉你九个棋子了。”楼碧笑眯眯道,修剪的整齐漂亮的手指将黑子从棋盘上一粒一粒拿起来丢入盒子盖上,这等话语在人听了都无法生出脾气。
不过千秋的心本来就在棋局之外,也没指望着能从楼碧手中赢下一局两局,便用手指扣了扣棋盘,道:“再来吧?”
话音刚落,一粒黑子便落在了固定的星位。
楼碧的动作很快,就算再开许久之后,都不需要怎么思考。他大多数时间都是笑眯眯地看着千秋落子,然后跟上,也不说其他话语,因而两个人之间都是静默的,一旁看着的曹谨和小黛,心中都想道,这楼公子和小姐都不是正常人啊。
很快千秋的黑子又陷入了白子的包围圈,千秋终于叹了一口气,说得却不是自己又输了这样的话,而是抬头看了看天色道:“也不知道是不是我的恶趣味,之前想着应该让你去接近司马诚的,要说明慧公主要是知道了她输给了一个男人,不知道会是什么感想。”
楼碧脸上依旧挂着笑容,道:“那小姐缘何没有将我送给他呢?”
“嗯……大概是想要见着你对付明慧公主吧,要是你能将他们两个都拿下的话,就更好了。”千秋低低笑了起来,接近其中一个,也不过是第一步罢了。
“这任务倒是新鲜有趣,小姐这么一说,我都想要试一试了,小姐准备让我怎么样结识明慧公主?”
千秋换了个更为舒服一点的坐姿,打着扇子道:“所以说,这也是一个问题啊,她基本上不是在宫中就是在晋国公府,太小的活动范围,就不好下手啊。”
谈论这些的时候,只小黛一人在千秋身边,曹谨自然而然地退远了一些,留意四下。
此时的沐王爷府,一批舞姬刚刚入了大殿,十三名舞姬皆着紫色轻纱,腰肢纤细,舞姿曼妙,然其中一人最是吸引大家的眼球。
这舞姬双目勾魂摄魄,只扰得众位心神荡漾,在场共八位男子,皆是本朝肱骨大员,且晋国公司马诚和康成伯赵文思皆在场。
要说司马诚年轻时候也是奉昌城出了名的风流才子,时时出入画舫和乐坊,一时也留下旖旎诗作无数,只是娶了明慧公主之后,便不得不收敛了许多,众人也多有揶揄,司马诚却说是心中对明慧公主情真意切,对其他女人不如法眼。他本是姬妾无数,自从与明慧公主成婚以后,便只留了生有子女的妾室,无所出者悉数打发走了。因而原本年轻时候交在一起的京中友人,也都在明慧公主的明示暗示之下疏远许多。
今次也是因着沐王爷的名义,才会在此与一些人重聚。
“明慧管你也着实紧了一些。”沐王爷却是调笑道,为司马诚劝酒,司马诚只笑笑并没有说什么,倒是让身边几个男人更起劲了,使眼色将场内一众舞姬品评了一番。
“都是官ji?”沐王爷压低声音问了问的侍者,身旁人道:“王爷请放心,都是官ji,有籍可以查的。”
沐王爷捻了胡子笑了笑,挥挥手示意,那侍者懂得沐王爷的心意,便吩咐后头的人去办事了。
康成伯酒兴正酣,眯着眼睛在一圈舞姬身上逡巡,最终却是停在了那一对勾魂的桃花眼上。他向后招了招手,便立时有侍者上前应答,康成伯道:“这一批舞姬是哪里的官ji?”
“翠微坊的。”
康成伯点了点头,道:“怎么看着都眼生的很啊?”
侍者笑了笑道:“都是年轻的,有一些是江南转过来的,江南女子多水灵,纤腰曼舞,大臣们每每宴请,也都喜欢夹杂江南女子。”
康成伯你知我知地低低一笑,道:“王爷好用心啊,这来的都是一批上乘的美人儿啊。”
侍者笑答:“这是来伺候伯爷您们的,我家王爷自然吩咐,我等底下人哪里敢不用心?”
紫纱让不少男人意乱情迷,让人忍不住想去抚摸那掩在紫纱下的滑腻肌肤,一亲芳泽。司马诚与康成伯对坐,只见着他目光不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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