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飞什么面子,倒是阮胥飞拱了拱手道:“宗政大人,不想您今日里会这么早到了。”
这老者正是宗政宇,花白的胡子花白的头发,属于国公的朝服打理得一丝不苟。阮胥飞心中不由道这老头还是一如当初地十分注重表面功夫呢。
他是三朝元老,又是国公,就算是每月的十五大议,这阵子也时常因病缺席。阮胥飞曾查探过一番,病倒是真病了,这年纪到底摆在那里。因为作为接替人的宗政明珠体弱不宜行动的关系,顺帝对于宗政家算是相当宽容了。不过宗政明珠本人却是正经地通过春闱就任礼部官员的,虽然不过是一个闲职,但是没有人会将他不当一回事,到底有个强硬的后台就是好。这个时候宗政宇出现在这里,阮胥飞想不到除了月轮国最近出的那件事情之外,还有什么别的原因。
宗政宇记得眼前的年轻人可是顺利帮顺帝登基的人,年少有为这四个字似是就是为阮胥飞量身定做的。而宗政家在一边看着阮胥飞暗暗给左振威使绊子,而左振威也常常给阮胥飞出问题,喜闻乐见。然而作为老人,看到一个这样的优秀后备,多少也有些唏嘘之意,想来要是自己又一个这样的孙子,那还真是欣慰呢。
“看荣国公今日气色不错,想来之前听闻的关于你生病的事情是有些夸大其词了。”
宗政宇摸了摸自己的胡子道:“年纪大了,毛病总是特别多。倒是端王爷你,怎么这么早就来上朝了,莫非是收到了什么要紧的消息吗?呵呵呵……”
阮胥飞一笑,看来他也正是为了那件事情而来,这老头子可真是消息灵通。他会知道月轮国的事情乃是因为他在军部多少也有一官半职,又长在顺帝面前走动。阮胥飞心中对于今日里宗政宇的热情带着一丝戒心,面上犹自带着轻松笑意,道:“荣国公真是耳目灵通,想来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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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弃女篇 446 又是三张信纸
收费章节(15点)
446 又是三张信纸
自从那晚上的噩梦之后,千秋便一直都有些顾忌叶惜京,梦里那张脸有些朦胧,可是她想她最后看见的应该就是那张脸,说什么是她欠了她的,那么唯一能够让人指责千秋的,也不过就是动手杀了叶殊。
然而对于端王妃来说,杀了那孩子也本是应当,若是因此叶惜京要伤害她与她肚子里的孩子的话,千秋便也下定决心不会让叶惜京得逞。
她将此事告诉了阮胥飞之后,阮胥飞只念着千秋生产在即,便加强了王府的戒备,让冯冉和冯矣过来王府居住。而小黛将那张绿腰所赠的平安符塞进了一个小香囊里头,千秋就挂在脖子上,以备不时之需。
阮胥飞怕她这样有些紧张的心情不利于生产便安慰了一阵,一想千秋平日里也没有特别交好的女性朋友,陈鱼是不能随意出宫的,便想着去天一阁找蓝于沧,可惜不巧的是,蓝于沧因为月轮国的事情并不在京中。
倒是尹雪鹿又过来了一次,还带来了一株上好的人参。千秋问尹雪鹿与司马星的进展,尹雪鹿只红了脸蛋羞涩道:“哪里有什么可说的。”
千秋笑,旁敲侧击地问了关于尹绛紫的事情。尹雪鹿只说是她回了娘家几次,不过都是和尹夫人一道说话,她并不知情。千秋心道作用在尹绛紫身上的话语应该是起了一些作用了。
这会儿却是逢碧落斋的掌柜过来询问上次千秋提议地特制情侣香包之事,尹雪鹿便就此告退了。这几日千秋一直在屋子里被闷得有些难受,都不记得多少天没有出门了,不过为了自己的安全着想,要忍耐到生了孩子之后。
不一会儿,福生的奶娘却是惊慌失措地跑过来向千秋请罪道:“小郡主不见了。”千秋当下便是一惊,厉声道:“你说什么?”
千秋深深吸了一口气,镇静地问道:“不用给我哭,好好回话,将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
奶娘与几个照顾复生的丫鬟都跪在地上请罪,奶娘回话道:“奴婢此前与红珠和绿珠在郡主房间里陪郡主玩耍,郡主说要有些无趣,便跑着去院子里耍耍堆雪人,奴婢们没法也便跟着出去了,一回头却是见郡主不见了,还以为是郡主调皮躲进了假山里头与奴婢们捉迷藏玩儿呢,可后来让人在院子里都找了却找不到郡主的人。”
“好好儿在王府中怎么会给丢了,船我令都将王府仔仔细细搜一遍。”千秋说罢,景珍便立刻跑去传令了。
千秋面上虽然装着镇静,可到底是自己的女儿失踪了,怎么可能完全冷静得下来,当下阮胥飞却是不在王府中,定慧公主去中黄寺住几日,这府中只她一个主子。
千秋心道不能自己吓自己,又想会不会掉进了寒潭里头,又急忙往寒潭那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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宅门弃女篇 447 司马诚之死
收费章节(12点)
447 司马诚之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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千秋找来冯冉和冯矣,让这两人也看了看那三张信纸,冯冉道:“莫说这是沁芳公主写给叶臻的信?瞧里头的内容,两个人应该都还很年轻,此前二人关系应当是极好的,这被杀之人是谁呢?又为何会将信寄给东家呢?”
冯冉一连好几个问题,千秋思索了一会儿,一一答道:“这信应该就是沁芳公主写的,至于为何会给我,我想应该还是想要从我口中知道关于她的下落吧。”
还真是执着呢,千秋想道。千秋吩咐冯冉好好查一查叶臻的行踪,看他人是否还在西京。
元月一过,春闱在即。司马家却是忽然传来消息,司马诚死了。那人僻居已然有好一段时间,虽然一直都有些痴痴呆呆,眼睛也看不太清楚,可是至少还是活着的。
下人来告诉司马星的时候司马星愣了愣,然后便飞也似的跑去,他死得似是没有什么痛苦,全身上下也没有什么伤痕,只是怀里抱着一只小坛子,正是之前阮胥飞给送回来的明慧公主的骨灰。
司马星摸了摸司马诚的手,已经僵硬了,死的时候是在晚上,躺在床上死的。
不论怎么说,司马诚还是晋国公,名义上也是司马家的当家作主的人,他一死,牵涉众多。千秋得知的时候有些诧异,她并没有想要就此让那人死了,他这样不死不活地存在着最好,可是一旦死了,许多原本还表现得安静的人却是很快会躁动起来,尤其是司马舜华与那些叔公伯父。
千秋愣愣地拿着丧服不知道该如何是好,由于一番之后,还是站起身来,却是被小黛拦下,道:“小姐,你不是说了不出王府吗?”
千秋自然有这层顾忌,然而在众人眼中千秋到底是司马诚的亲生女儿,若是司马诚死了千秋都不曾到场一下,不消说别人,司马星第一个会来与她责难。
“小姐您已经将司马家的那印信交给了星少爷了,晋国公虽然死了,可您怀孕都八个多月了……”
千秋将那丧服丢在一处,重新坐下道:“别说是为他守丧了,我连为他穿一下丧服都不想。”
小黛微愣道:“那小姐为何还犹豫?”
千秋摇了摇头,叹息道:“那并不是为了司马诚,而是为了阿星。”
小黛不再开口询问,千秋也没有出门,阮胥飞代为走了一趟。晋国公府一片素白,其实众人对于司马诚的死都并不怎么诧异,自从几年前司马诚大变之后,他忽然死什么的已经为人所接受。三个儿子外加一个阮胥飞,坐在内堂里面,司马舜华对阮胥飞完全是戒备之意,照他看来,阮胥飞根本就没有资格坐在这里。
司马星难掩疲惫之色,只问两位兄长是否要分家。司马重华并没有立刻作答,而是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司马舜华,司马舜华道:“当然要分,可是你打算分给我们多少?”
“你想要多少?”司马星没有什么好气地问道,阮胥飞并未插嘴,只静静听着三兄弟商量分家的事情。其实这些事情并不需要如此急切讨论,然司马星与二人不睦已经有很长一段时间了,只是之前司马诚还活着,断然没有分家的道理,如今司马诚死了,自然要立刻提上行程。
司马重华想了想道:“这事情并不急着讨论。”他这句话一出,就让司马舜华露出一丝不满,司马星却是没有想到司马重华并不想要分家,想来如今的司马重华也不用沾着晋国公府什么光才是。
司马重华其实很早以前就对于司马诚的病情有过怀疑,只是觉得当初就算是说了什么也没有什么好处的模样,可是近来无意间从尹绛紫的口中听说了尹雪鹿与司马星的事情,总觉得有一丝不对劲。
他如今反对,乃是想要再留在晋国公府一段时间,关于这件事情他总觉得遗漏了一些什么。
外间来凭吊之人众多,司马星一想到司马诚一去,自己的婚事应该会因此而被耽搁下来,至少要守孝满一年再娶,倒是并不在意,只是对于忽然之前父母都去了,散热之中罪过难受的却还是他。他是嫡子,司马诚对他自然是极好的,当年他对于也正是因此而憎恨明慧公主。他至今仍然记得司马老夫人下葬那天,他无意间听到了明慧公主与赵文思的事情,尚且年幼的他完全无法接受自己的母亲是那样一个人。而后很多年,越来越多的怀疑,越来越多的指责,直至她和二皇子有染,他只是觉得一阵屈辱,为自己的父亲不值,也因此更为憎恨明慧公主。
司马星站起身来,这会儿脑海中竟然浮现出年少时与司马诚相处的片段,深深吐出一口浊气道:“我去走走。”
司马舜华看了他一眼,只皱了皱眉,却也不想在今天这种时候太过争吵,诚如司马重华所说,那件事情并不是一定要在今天争出一个所以然来。
内堂忽然只剩下司马重华和阮胥飞两人,阮胥飞站起身来,道:“我去看看。”
司马重华身子一颤,脱口而出道:“尸体吗?”
阮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