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情三百年(回到清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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惊情三百年(回到清宫)- 第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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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有不能获取的?这个小十四,还是我亲兄弟,提起来都恨。”明月担心起来:“可别和他们斗,你势单力薄的,就十三阿哥和你亲近些,那比得过他们。”
  四阿哥不以为然:“我和他们斗什么,自然有人去争,今儿皇阿玛已向领侍卫内大臣说立太子的事一切均裁自宸衷,又说往日废太子所行失度,一是索额图父子议论国事,结党妄行,二是大哥对太子的魇魅所致,这几天又连继召见太子,还说什么‘召见一次,心中疏快一次’,你瞧这是很不待见太子的模样?那用我争,他们自己都斗个头破血流了。”
  明月仍是不放心,又叮嘱一句:“你可别哄我啊,你瞧大阿哥、太子、八阿哥,那一个有好下场,你只管分析别人,自己可别卷进去了。”四阿哥作盟誓状:“我这会子正修身念佛呢,和他们斗什么?”明月方笑起来。
  四阿哥果然是聪明人,分析得极是,我正想得出神,不料使的劲大了,把面前靠的一根树枝“啪”地折断了。他俩人都吓了跳,明月只呆立着作声不得,四阿哥甚至自靴中抽出一把短剑,喝一声:“是谁?!”

  第五十章水随天去秋无际

  我怕极了四阿哥的眼神,但已被发现,只好期期艾艾地磨出来,四阿哥冲着我喝道:“谁派你来的?!”我紧张得说不出话来,明月和四阿哥都认出是我,齐声道:“是你?”四阿哥一脸怒容:“太子派你来的吧,你倒会挑重要的话儿听壁角,确实是个聪明的,但这次可怪不得我了。”
  我看到四阿哥眼中的杀气,慌忙将手一阵乱摇,都有些语无轮次了:“没,没,不是,我是来和明月说不等她了,偶然听到的,真没人派。”明月也忙道:“她果真不是太子的人,我原来问过的,我们是极好的朋友,今儿实是来找我的。”四阿哥看明月一眼:“你不知道,她在大殿上还为太子讲话,倒是有些见解,可惜了,不管是不是偶然,都算是听了不该听的话。是你的朋友,且饶她性命,只有对不住了。”然后唤太监明诚备哑药。
  我吓得只哆嗦,口中没价儿地讨饶,那些一瞬心思却飘着胡思乱想些完全不相干的事:四阿哥不知道我能读会写,要是不能说话了,我尚可以写字啊,可是不能唱歌、也不能饶舌地叨叨、也不能唤胤禩的名字了。
  明月觉得是她害了我,只急得乱转,突然急切向我道:“绢子,你的那条绢子带没有?”我此时才从那些没由来的事上回过心思来,尚未弄清楚明月的意思,只是听命机械地掏出我的绢子。
  明月却惊喜得很,一把抢过去:“就是它!可救命了!”她把绢子拿给四阿哥看,声音都有些抖了:“四爷瞧瞧,认得吗?想起来没有?”四阿哥一脸迷茫,明月只得实告了:“十三阿哥,爷没瞧见十三阿哥宝贝似的戴在身上的香囊吗?就是如桐的针线啊,和这条绢子是一模一样的!”
  四阿哥眯缝着眼,像在想什么,口内喃喃道:“十三弟?说起来这个香囊倒有七分像。”明月忙趁热打铁:“可不就是那个,爷要是不放心,等看了再定夺,省得莽撞了伤着十三阿哥。”四阿哥沉默着有些迟疑。
  我本想申辩和十三阿哥没有关系,但是保命要紧,只好用小十三来做这临时的挡箭牌了,反正我也没承认,都是他们在说。原以为自己胆儿大呢,性命攸关的时候还是个“银样蜡枪头”啊。
  四阿哥这才作罢,临走时附耳和明月说了几句。我早已吓得瘫在地上,明月过来拉我,满脸歉意:“不知道你会跟着跑来,吓着你了。”我才从生死线上挣回来,浑身使不上劲,索性一屁股坐在地上:“多亏你了。”明月又道:“你也别怪他,他在旁的事儿都是极和善的,就是这些政事儿上最铁面,今儿是撞巧了。”真是一人一个对待法,我可没觉得四阿哥和善,更别说极和善了。
  我叹口气:“他待你也算好的了,这样的事也不隐你。”明月红了脸,也在我旁边坐下,拾根树枝在裙边扫来扫去:“他倒是把我当自己人看,说话做事都自由,也不瞒什么,也只在我这儿他才这样放松,没有顾虑,所以我们才这样好。”明月于四阿哥,大约就是现代的日记本、听倾诉的心理医生,人的情绪总得找个发泄口,就像太子总在我这儿胡言乱语一样。
  不过四阿哥做人做事一向谨慎,不肯留有把柄,从来不表现出他的政治野心,在公开场合三番五次表示对皇位不感兴趣,表面上不受党羽,不树私恩小惠,与舅氏方族、内廷的执事人员没有一个亲密往来的,同兄弟间也不私相结交,有人欲投之名下,也严加拒绝。他出资修缮祠庙,与僧侣交友,编篡佛家著作,仿佛对大位清心寡欲,只对佛教感兴趣。今儿这样隐密的话被我听见,怪不得四阿哥要起杀心。
  明月又道:“四爷的心思我明白,现在你也知道了,今儿的事算我在你跟前讨个情,就当没听见,千万别告诉一个人。”我道:“这个自然,今儿算是你替我在四阿哥面前讨了个情,不然我还能活到现在?”明月这才放下心来,笑着推我一下:“我们姐妹俩还说这些客气话?嘻嘻,倒是我先说的,真觉得别扭。”又问:“方才你怎么跟过来了,不是让你等着我吗?”我这才想起还得给红霞回话呢,忙别了明月匆匆赶回去。
  刚过院儿就看见红霞依在门口和金嬷嬷聊天呢,看见我哼一声:“姑娘可回来了,我还当走丢了,正要使人来寻呢。”我忙承认:“遇到一位旧友,是我担搁了。”金嬷嬷平时明着不敢把我怎么样,现在见有机可趁,赶紧使暗招:“这些小丫头片子,名堂可多呢,又会玩花样,爱做个什么就是什么,眼晴里面那还有你们这些姐姐,不似老辈儿的还懂规矩。”说得红霞火起,她还在一旁添油加醋:“平时她在我们那儿做事就是偷奸耍滑的,成天又爱瞎跑,有次我到一个上夜的老姐妹那儿去,见她大半夜了还在外面晃悠,也不知道前面丢什么东西没有?”
  我气得肺都要炸了,那次就是为了打她说的那个该死的石青色络子,我才弄到那么晚才回去,而且我回去是看见她们和上夜的在设赌局,我好心瞒着没上报,她倒恶人先告状了。既然她不仁我也不义了,我指着金嬷嬷道:“那晚上明明是你们偷着和上夜的设赌局,被我瞧见了,你还说呢。”
  那知金嬷嬷倒没事儿人般冲着红霞笑道:“现在的小丫头,报复心可真重,不过批评她两句,倒拿这样的事来诬我,心可够毒的,这要传出去,人们还不知道怎么说我呢。”红霞剜我一眼安慰金嬷嬷道:“小丫头就爱说谎,老不听教导,还信不过你,都是多少年的老人儿了,你也别委屈了。”
  这是什么世道啊,我气得混身发抖,黑白、好坏都是不分的啊,平白的受这起小人的冤枉!

  第五十一章  柳外楼高空断魂

  我气哼哼地回到房间,银链她们不知去那儿玩了影儿都没有,我又转过去找水晶、雁儿。好在她俩都回来了,说是雁儿偷偷儿跟着水晶去前面听戏了,也没敢久待,才回来。在她们跟前自由地发发牢骚、抱怨一番、她们又安慰我一回,和这些好友聊半天我才恢复心情,回去安安稳稳地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日,从针线处出来,见小灵子蔫蔫地在一角呆着发愣,我故意走过去装着拿东西,问怎么了,他苦着脸道:“今儿左副都御史劳之辩劳大人上疏保奏太子,皇上大怒,说他‘劳之辩将朕下旨已行之事,作为已功,行事甚为奸诡。’还将他革职,交刑部责了四十大板,逐回了原籍。姐姐看这事可是不是有些名堂?明明废掉的太子,还这么上心。把八爷又置于何地?”小灵子果然不负他的名儿,还是有三分机灵。我叹口气:“谁说不是,你真以为皇上就不待见太子了,自己带大的儿子,怎么不心疼,胤禩别太张扬,小心些才是。”小灵子看我一眼:“八爷可是了不得,上上下下谁不夸声好,咱们只是瞎担心罢。”这个小灵子,刚才还在心中夸他,看来还是个盲目崇拜的。
  小灵子这一段可能得了什么任务,跟上了发条似的,前前后后的忙碌,还开心得不得了,时常在我面前夸胤禩和群臣的关系如何如何好,众人是如何如何看重他。任我怎么劝也不开窍,有时不知道他在忙什么,影儿都抓不着,跟胤禩一样,不撞南墙不回头的,真是没办法。
  十四日那天,我往良妃那儿送绣品,正好见惠妃进院子,珍珠跟在后面冲我眨眨眼,我也会意一笑。等送完绣品,就在门外等她,却听见里面哭泣的声音,好似良妃,我心下吃惊,平日良妃可是谨慎得很,今儿来客人,怎么反到失态了?只隐隐约约听良妃道:“我不过是出身微贱的罪人…… ……”又听见惠妃劝慰的声音。正疑惑,珍珠出来向我招招手儿,我忙跟过去了。
  出门口我问珍珠:“良妃怎么了?那样伤心。”珍珠叹一声:“你还不知道呢,今儿娘娘来可不就是为这事来安慰你们主子的,唉,同病相怜啊。”我急得拉她:“到底怎么了?”珍珠再叹一声:“具体的我也不清楚,只知道皇上今儿召众臣,让推举太子,说推谁说立谁,大家伙儿推了八阿哥,可皇上却说八阿哥没办理过政事,现又获罪,又说良妃出身微贱,怎么不怪良妃伤心。本来我们主子听说是推了八阿哥,当是自已骨肉般也很高兴,谁知道竟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良妃那性子,倒不一定是指望八阿哥得登大宝,但她当年“艳冠六宫”,想来也是极心高的,现在给当众说“出身微贱”,又贬低自己引以为傲,被众人称贤的儿子,天下为妻为母者都会伤心。再说良妃出身其实也算不得微贱,只不过是因获罪没入辛者库而已。康老头也真是无情,当初兴兴头的纳人家为妃,没嫌出身,现在想起了,觉得儿子声名对自己有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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