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包间里坐着的,竟是林哲风!
“哲风,好久不见。”一进包间,安晴晴便笑颜如花的给了对面男子一个大大的拥抱。
“你还是这么——热情如火。”对比她的热情,林哲风的表现稍显冷淡了些,薄唇很不情愿的开启,“表姐。”
他的不情愿只因她比他早出生了那么几天,然后,他就得喊她一声表姐。
又因小时候的安晴晴太过暴力,以至于他不得不尊称她一声表姐。
“听说你留在A市是为了蓝洛寒?”闲话了些家常,安晴晴直奔主题。
林哲风挑眉看她,眸光瞬时阴沉了下来,莞尔,嘴
角轻挑的扬起,“你想说什么?”
“蓝洛寒是我的男人,所以——”
“所以你让我放过他?”
“不。”她笑的自信,“我相信他的能力,只是,我不希望你们之间的恩怨影响到我和他的关系,所以,如果以后碰面的话,我希望你可以装作不认识我。”
“好啊。”他应的爽快,“你跟他在一起,我也希望我不认识你。”
“这就是我担心的地方。”安晴晴为难的拧眉,“哲风,我告诉你这些只是不想向你隐瞒这件事,你们两个都是我最亲最爱的人,我不希望你们中的任何一个人受到伤害。”
“我知道了。”他淡淡的应着,琥珀色的瞳仁平静的不起一丝波澜。
但安晴晴清楚,他这样,便是自动将她的话过滤,“哲风,上辈子的恩怨不该延续到我们这一代的。”
他抿唇,不答,再抬眸时,看着她的眼神是陌生的,“我吃好了,你慢用。”
“哲风……”
安晴晴无奈,坐回到椅子上,怔怔的看着他离开的方向出神,他,一定很伤心吧?
毕竟在那个家族里,只有她,是他真心接受的亲人,而他最亲的她,却爱上了他最恨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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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骊歌,1219号房。
水晶吊灯静默的亮着,床上,蓝洛寒举着高脚杯微微晃动,半眯着眸子打量着杯中猩红的液体。
落地窗前,穆安晨品进一口酒,凉薄的唇瓣轻碰玻璃杯沿,淡漠的眸光朦胧的看向窗外的霓虹繁华。
与两人的清闲悠然不同,书桌前,上官轶凡正一头扎进烦琐的资料文件中,忙的昏天暗地!
“你们就不能帮点忙吗!”终于,在忍无可忍之下,上官不得不发出一声呐喊!
“这里就一张书桌。”蓝洛寒懒懒的答。
“谁让这里你最小。”穆安晨淡淡的答。
上官听得嘴角抽抽,看着他们岿然不动的身影,俊脸耷了下来,“好想念有大哥在的日子啊。”
有大哥在,蓝洛寒和穆安晨这两个人渣就不会这么欺压他了。(┬_┬)
“明晚三个小帮派,一人一个。”上官将两份文件扔到床上,“这些人向当地小货摊收取保护费,只会仗着人多欺负人,没一个可以收进来的。”
“杀了帮派头子,缴了他们的钱,至于那些小喽啰没必要杀,给他们一个警告,让他们滚出黑道就可以了。”
“小寒寒,你可真善良。”穆安晨转身,优雅的靠在落地窗上,淡淡的蓝眸轻飘飘的落在蓝洛寒俊美的脸上,“上次雄鹰帮被灭,上百个人,我可是一个都没有放过。”
“我还想积点德,免得死了下地狱还跟你一起。”
“杀一个人和杀一百个人是一样的,同样是要下十八层地狱的。那时,就算死了,我们还会在一起的。”穆安晨笑的妖孽,左耳上的蓝钻耳钉散发着夺目的嗜血色彩。
“二哥,你别说得这么玄乎,会把蓝少吓着的。”上官说得正经,以前会顾虑着蓝洛寒,不过现在,有穆安晨在,他跟着调侃几句,他也不能拿他怎么样。
“怎么就没听你叫过我一声三哥?”蓝洛寒眯缝着眼看他,冰冷的眸光里含满了警告。
“我不叫你小寒寒已经很不错了。”上官无视他的警告,继续不怕死的说着。
想当初,他跟着穆安晨叫他小寒寒,结果换来他的一顿毒打,至此,他就改口叫他蓝少,不过,也不怨别人,谁叫他技不如人只有被打的份呢。
但穆安晨就不同了,因一岁之差排在蓝洛寒上头,功夫又比他厉害,于是,他就这么屈服在他的淫威之下了。
“上官,你是觉得这辈子你已经活腻了?”蓝洛寒噙笑起身,天使般的面庞上是无邪的笑容,被酒润湿的薄唇异常的妖异,“我不介意送你一程。”
“别。”上官忙拿过一份文件丢给他,“我有一份好东西要给你,保你心情大好。”
“今天下午,滕子绍让我转交给你的。”
蓝洛寒顿住,翻看着手中的文件,一丝冷笑爬上嘴角,“呵,果然是件好东西,上官,这次就放你一马,下次,别让我再从你嘴里听到那三个字。”
“小……”
“哐当!”随着一声脆响,纯白的床单上染上一片艳红,似妖异的罂粟开得摄人心魄,在穆安晨还未说出那三个字之前,蓝洛寒甩开手中的文件,手腕一动,便夺手想扼住他的咽喉!
只是,就在他出手之时,穆安晨一个敛神,森冷的眸光自蓝瞳里射出,微一侧身,动作敏捷的将他反制压在了床上,修长的手指冰冷的掐住他的脖颈,“真是浪费了一杯好酒。”
上官慵懒的坐在转椅上,望着眼前的一幕,似乎是见怪不怪了,“哇哦,这姿势,果然是基情无限啊。”
“小寒寒,你打不过我的。”穆安晨浅笑,指尖攀上蓝洛寒愤怒万分的脸,“我就喜欢看你生气的样子,啧啧,怎么可以这么可爱呢?”
“变态!”蓝洛寒一把推开他,有那么一瞬间,他真的很怀疑他是个gay!
难道,那女孩死了,他就真的换了口味喜欢上男人了?
穆安晨松了松衬衫领口,也不介意他骂他,只慵懒的开口问道,“沫筱染呢?什么时候能再见见她?”
“不知道。”蓝洛寒冷冷的答。
“别耍小脾气,我不会对她怎么样的,我只是找她有事。”
“你找她能有什么事?我已经放她离开了,你想找自己去找。”蓝洛寒不耐烦的进了浴室,继而,里面传出一阵哗啦啦的水流声。
“他们怎么了?”
“落花有意流水无情,你知道的,沫筱染是个奇葩,她宁愿跟个一无所有的小子在一起也不想攀上小寒寒这颗大树。”上官仰靠在椅子上,黯然的眸光盯着天花板,她是个奇葩,她的朋友又何尝不是……
“哦~~看来是我们的小寒寒被嫌弃了。”
穆安晨微微蹙眉,眸光锁着外面的夜色出神,“听说,沫筱染是个孤儿?”
“嗯,怎么了?”
“没什么,只是问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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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一下午的疲累回了出租房,沫筱染随意吃了点没什么营养的泡面便草草的洗完澡躺下睡觉了,这样简单的日子,恍忽间又回到了从前,那段没得罪蓝洛寒之前的日子。
四面朝天仰躺在床上,项间名贵的水晶吊坠与室内简单平凡的装潢显得格格不入,沫筱染平复着心里满腔的愤懑,终是没把它取下来。
“蓝洛寒,别以为你爸是蓝宏就了不起了,你再惹我,我就勾|引你爸去,当你的继母,让你喊我一声妈,哼!”沫筱染凶神恶煞的对着身旁的毛绒娃娃呲牙,“除了会强迫别人你还会干什么,恩?只会用下半身思考的动物,骂你是畜牲还侮辱了他们。”
骂得泄愤了,侧过身取过一旁的手机盯着屏幕看了老半天,良久才弱弱的叹气,“尘彦,现在你在干什么呢?肯定是交了女朋友然后把我忘得一干二净了,哼,没良心的,我还是不去打扰你的幸福生活了。”
“菜鸟,你的男人还真多,你受的过来吗?”老七许贝嘲讽的话语响起,无声无息的出现在筱染的房间里。
“你怎么进来的?”沫筱染不悦的起身,她还真是一点私人的空间都没有。
“连这里都进不来我还混什么。”许贝高傲的扬起下巴,“真想不通荣叔为什么对你这么好,当初他在孤儿院选择了我们两个,我始终想不明白他看上你哪里了,懦弱?楚楚可怜?还是傻的一塌糊涂?”
“有事说事,没事请你出去。”沫筱染冷睨着她,五岁那年被院长关禁闭就是因为她,从小就这么恶毒,现在怕是已经毒入骨髓了。
“啧啧,跟了蓝少姿态都放高了。”许贝阴冷的靠近她,纤细的手指抬起她的下巴,“别忘了,蓝少已经不要你了,现在,你什么都不是。”
“许贝,我一直在迁就你,你就这么看我不顺眼吗?”
“是,我就是看你不顺眼,很不顺眼。”指尖一用力,下颌传来锥心的疼痛,沫筱染疼的蹙眉,想伸手推开她,她却转而掐住她的脖颈,一个提起,将她生生的撞在墙上,发出一记沉闷的响声。
“嗯哼。”沫筱染吃痛,唇色略微泛白,却仍是抬起眼眸倔强的看着一脸阴狠的许贝。
“知道我有多讨厌你吗?”她含笑。
“讨厌到想杀了我吗?”她冷笑。
“是,我是想杀了你。”许贝眯眸,血红的双唇似抹上鲜血般让人颤栗,“如果不是冷陌瞳护着你,你早就死在我的枪子儿下了。”
“我到底哪里得罪你了?从小只有你在欺负我。”沫筱染也实在想不明白,从小到大,只有她欺负她的份儿,可是她为什么会讨厌到想杀了她的地步?
良久,许贝也不答话,却是反手给了她一巴掌,清晰的指痕瞬时泛红,在她白皙的肌肤上更显得怵目,“荣叔让我带给你一句话,明天,一切回归正常,明早九点去训练营报到。”
“我明天有事。”沫筱染拭去嘴角的血渍,清冽的眸光怔怔的看着指尖上的鲜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刺激着她的每根痛觉神经。
“这是荣叔的命令,我只负责带话。”
等她走后沫筱染才进了浴室看着镜中狼狈的自己,“沫筱染,你敢不敢再菜点?”
“这么笨,活该被打。”边骂着自己,边处理着脸上的红肿,末了也不忘为自己鼓励加把劲,“忍无可忍就无须再忍了啊,就算再弱也要奋起反抗的啊,不然,全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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