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筱染哪会这么乖乖听话,所以——
用那张卡晃荡的在那家指定的店点了杯奶茶,然后闲适的坐在窗边慢悠悠的品尝完,再然后——
在路边摊买了杯奶茶,踩着小碎步回了商城。
“蓝少,她怎么去了这么久?”美女撅着嘴不满的抱怨着。
“她脑子不好使,可能迷路了。”他一说完,沫筱染清亮的声音就远远的传来,“不好意思,排队的人太多,让你们久等了。”
她提着奶茶直到走近时才小小的象征性的跑了下,不料,脚下蓦地被人一绊,她清楚的看到,是那美女伸出的脚,或许是她天生也比较邪恶的,所以,她将那滚烫的奶茶顺势往她身上泼去——
然后,因着恶有恶报的缘故,她侧着身子倒下,手肘先着地,剧烈的疼痛即使她咬着唇也不受控制的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啊!”美女发出一声惨叫,滚烫的奶茶将她白皙的大腿烫的红肿一片。
“没事吧,痛不痛?”
额前的虚汗颗颗冒出,她苍白着脸颊抬头,见到的却是他着急的扶着那女人,面色的担忧毫不掩饰的表露出来。
呵,什么时候,她也学会自作多情了。
沉重的眼皮缓缓垂下,她咬牙爬起,帽檐遮住了她大半边脸,他的目光有意无意的落在她身上,只是看不清她此时的表情,是在咬唇忍痛?还是委屈的想哭?
“蓝少,好痛。”美女垂泪投进蓝洛寒的怀里,继而愤恨的眸光投向低垂着头的沫筱染,“你怎么走路的!傻站在那儿干什么,还不快跟我道歉!”
她站得很直,眸光定定的落在泛着血丝的手肘上,屏气刚想转身时,却听的蓝洛寒冷然的开口,“听到了吗,道歉。”
“是她先——”
“我不想听任何理由。”他冷漠的打断她的解释,墨如点漆的瞳仁定格在她忽的扬起的小脸上,“道歉。”
此时,除了愤怒,对他此般的淡漠刁难,她更觉得委屈,那种因为曾经依赖过,而此时不会再护着她的委屈。
“你都看到了不是吗,为什么要我道歉?”
一股带着倔强的傲气染上清冽的水眸,顷刻便将所有的委屈痛楚掩饰下去,她扬起淡淡的笑,充满了讽刺,充满了失望。
“我是看到了,看到你故意将奶茶泼到她身上,不是么?”
“……”
她轻颤,失了血色的唇微微开启,“好,我道歉。”
既然他想连她仅剩的一点自尊傲气也要磨平,既然她无论如何也反抗不了,那么,只要顺了他的意,就可以了吧。
反正她本来就一无所有,只当是回到了孤儿院被狗咬了一口好了。
目光从他脸上移到愤怒未平的美女脸上,提了提气,不卑不亢的开口,“对不起。”
她微垂着头,而美女却是不依不饶的取过桌上的茶水便向她泼了过去,“哼,这样才差不多。”
-还好,茶是凉的。-
她自嘲的扬起唇角,淡漠的脸平静的抬起,目光落在窗外飘泊的大雨上,“我可以走了吗?”
“我跟蓝少要去吃饭,所以麻烦你把这些衣服送到我家。”
“地址。”
“你下班了,可以走了。”蓝洛寒噙笑揽紧美女的纤腰,“吃完饭去我别墅,我想看你穿着这些衣服的样子。”
“真的?”美女笑得妩媚,指尖在他胸前轻点,“那我晚上穿给你看。”
两人亲昵的样子在她眼里只觉得刺眼,她漠然的转身,稍显狼狈的走出这个豪华的商城,不过是个被人耍的小丑而已,要什么自尊,要什么傲气,何况,她的尊严在被他侵占的那刻便已经消散的无影无踪了。
不知何时下起了雨,绵延成了滂沱大雨,她静静的站在雨中,任凭泪水和着雨水落下,这样,就不会有人看到她痛苦大哭的模样了。
不远处的路边,亮黄的车灯将雨水照的透彻,漆黑的瞳仁静静的看着雨水下站立的瘦弱身影,凉薄的唇瓣冷然开启,“下车。”
“呃,这里有饭店吗?”
“我说,下车。”
冰冷的语气让她一惊,刚才还好好的,怎么现在变得这么冷漠恐怖了。
美女俯身过来,胸前的柔软紧密的贴上他,“蓝少,我哪里惹你生气了?我改好不好?”
他厌恶的蹙眉,索性自己开了车门,将她像丢垃圾一样的丢了出去,然后,关门,踩油门,急驰而去。
车开过沫筱染身边时,由于车速太过飞快,污水足足溅了她一身!
“噗。”沫筱染悲催的吐吐口水,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看着那“行凶”后落跑的轿车,“什么烂人,倒霉起来站街上都被车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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狼狈的回了公寓的出租屋,开门的刹那,见到里面的“鬼影”,声音颤抖的响起,“你,你不是——”
难道是分身有术?
“放着好好的别墅不住,偏要来这狗窝,你就这么下——”
“贱么?”她接过他的话,从容不迫的换上拖鞋,“既然这是狗窝,那你是怎么进来的?爬进来的?”
她嘲讽的扬起嘴角,“原来你还有爬狗洞这个癖好。”
“呵,牙尖嘴利。”他黑着脸走过来,手指轻挑了下贴在她额上湿漉的刘海,“你信不信我有本事让你爬一次真正的狗洞?”
闻言,她乖乖的闭嘴,因为,这种龌蹉事,她绝对相信他能干得出!
“进去洗个澡,快点。”
两个小时后,她穿戴整齐的出现在他面前,他很自然的躺在她的床上,玩味的眸光投向她,“洗两个小时的澡,想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然后再送到床上给我吃吗?”
“你什么时候走?”
“我有说过我要走么?”他向她勾了勾手指,“过来。”
她暗暗蹙眉,以龟速挪了过去,刚靠近,便被他一把拉过,熟悉的气味瞬时笼罩了全身,“不要,你放开我。”
“是放开?还是不要放开?”他邪肆的挑起她的下颌,“穿这么多衣服干什么,迟早是要脱下来的。”
“我还没准备好。”她别过脸,红唇隐忍的抿起,“今晚不是有那个大小姐陪你么,你还来这里干嘛。”
“女人的身体是不一样的,我想念你的——身体了。”他翻身将她压在了身下,炙热的气息打破了冰冷,“我跟你之间,只有金主和情妇的关系,所以,无论什么时候我想要了,你就得脱光了乖乖的躺在床上等我上你。”
“呵,你就这么喜欢奸尸的滋味?”她停止了挣扎,水眸罩上一层迷离的薄雾,“只会威胁强迫我,蓝洛寒,你还算个男人么?”
132 既然不爱,那就断吧
冷眸簌的缩动,他微眯着眼静默的看着身下的人,良久,磁性的嗓音低沉的响起,“你现在拥有的都是我给的,离开了我,你就什么都不是,更别说可以在演艺圈混了。”
“凭你一个酒吧驻场的歌手,真的以为可以这么轻易的出唱片?”他不屑的冷哼,“你是真的不知道还是故意自欺欺人的心安理得的拿着这些你不耻却仍旧得到的东西?”
她一怔,眸中透露出几许茫然,忽的清淡一笑,“那我把这些都舍了,你是不是就会放了我?”
“我只问你一句,如果在死和留在我身边选择,你会选哪一个?”
时间顿时凝结,她的斩钉截铁让他默然转身,银色的车子如一道闪电在风雨中划过——
她说:死。
她说:宁愿死也不想待在你这个魔鬼的身边。
-呵,蓝洛寒,在她心里,至始至终,你只是一个魔鬼,一个沫筱染的噩梦。-
盛满冷水的浴缸里,他闭着眼,很安静,似乎睡着了般。
回忆着那时的傻,为了捕捉她的视线,他竟傻瓜般的在冰水里泡了一整晚,呵,不过一个女人,怎么就让他这么放不下心。
浓密的睫毛沾上了水雾,想着他生病时她淡漠的容颜和那句绝情的“就算你病死了我也不会眨一下眼。”,想着她在美国只因看到顾尘彦和别的女人说笑便在洗手间里哭的泣不成声,想着她方才的那句“宁愿死也不想待在你这个魔鬼的身边。”,想着……
浸了半个小时,体内温热的鲜血逐渐冷下,睫毛微颤下,伴随着唇角勾起恶魔般的弧度,他缓缓睁开眼——
漆黑的瞳仁没了先前的炙热,没了先前的温度,亦没了先前不知性的执着。
眸底升起的冷,如万年寒冰,带着碎渣,能使一切有温度的事物冻结成冰。
-既然不爱,他又何必去强求,既然不爱,他又何必如此作践自己。-
-既然不爱,那么现在,一切该断的,就断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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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国,伦敦。
一间装饰精美的化妆间里。
“皇甫夫人也对卡洛儿有兴趣?”穆安晨倚着化妆台,眉笔在手中灵活的转动着。
“我觉得这个小女孩很有潜能,如果能好好培养,前途必是不可限量的。”江心柔看着屏幕上那张俏丽的容颜,眸底浮起隐隐的担忧。
【江心柔:皇甫博的妻子,皇甫珊的母亲,年轻时也是一代巨星,直至结婚后才因兴趣转为了制片人。】
“长得倒是清秀可爱的很,只是,母亲是个妓女,倒是可惜了。”穆安晨无邪的笑笑,忽的凑过来,一双魅惑的凤眼直看的江心柔微微蹙眉,“Eric,我又不是那年幼无知的貌美女星,你犯不着这么勾|引我。”
“在我心里,心柔姐是最美的。”穆安晨在她面前坐正,“难怪我也觉得卡洛儿长得好看呢,原来仔细一看,眉目间,她倒是跟你挺像的。”
说者有心,听者更有心。
江心柔心里咯噔一声,敛眸,佯装不在意的笑笑,“和我长得像的多了去了,可惜啊,我老了,她可年轻着呢。”
穆安晨窥探着她的神色,眸间升起一丝疑虑,江心柔的反应在他的意料之外,莫非,这豪门内,还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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星扬公司总裁办公室。
一封辞职信赫然入了上官轶凡的眼,“你递辞职信干什么?”
“辞职啊。”
“合约期未到,你辞哪门子的职?你脑子进水了吧。”上官不耐烦的将她的辞职信丢进了垃圾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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