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得没错,一醒过来,他就立即发现,自己身体里面奔涌着一股全新的,陌生却又熟悉的血液。
昊家的男人,决不能输入他人的血液,他虽然不是昊云容的亲生儿子,却确确实实是昊云容妹妹的儿子。
得知自己的妹妹阵亡沙场,仅剩的两个儿子,也被敌人卖入娼馆,很可能会不顾他们的年龄,硬逼着他们接客的消息之后,昊云容几乎第一时间潜入了西梁国境内,以客人的身份,买下了他和年仅三岁的昊飞尘。
然而她终究还是晚了一步,他已经被老鸨灌下了许多药物,甚至在朦胧恍惚的状态下,被扒光了衣服,当着所有人的面,被迫用自己的嘴去服侍……
服侍老鸨的猎犬。
他额头上的伤疤,并不是什么淫具刻下的印痕,而是那只猎犬,用爪子不停抓挠出来的疤痕。
他真的十分感谢昊云容,在那只猎犬压在他身上,几乎要进入他的时候,及时买下了他。
她会从小喂他们兄弟两那么多毒,无非是想要抵挡老鸨喂他们吃下药物的药性,可是她却并不知道,这种生不如死的生活,还不如直接让他毒发身亡来得痛快。
他那个时候年纪还小,满脑子想的,只有报仇,习武之后的第一件事,就是冲回那家妓院,将那天晚上见到他服侍老鸨的猎犬,甚至于听说过这件事的人,一个不留统统杀了。
就是在那天晚上,他走乱了真气,一但见血,便再也没有办法控制自己。
除了昊云容,所有人都知道他小时候在妓院里待过,却没有一个人知道,那几天,在妓院里面,究竟发生了些什么。
他还是清白的,他大腿内侧的守宫砂,还没有掉,他们知道的,只有这些。
他不能被输入旁人的血,昊家的先祖,就是因为被迫输入了凤脂睿,也就是北漠开国皇帝的血,才会被迫立下服从于凤家,永世为奴的不堪誓言。
一但体内流淌进他人的血,他们便会再也无法反抗那个人的命令,不仅仅是被握住了把柄,这简直是比他当初被买进妓院,更加生不如死的酷刑。
他已经没有办法反抗她的任何命令,哪怕她有一天也像老鸨一样,牵着她的狗,让他表演给她看,也是一样。
然而他还是十分感激她,尽管她只是为了握住他的把柄,才把自己的血输给了他。
输给了他这个肮脏下贱,一身毒,一身病的男人。
只有她会觉得,他身上药物的味道,是一股青草的馨香,他病发时候赤红丑陋的身体,不会脏了她的眼。
被别人输进了血,你就不再是一个人,而是那个人的狗,昊飞云,你一定要牢牢记得,决不能让任何人把血输进你的身体。
他记得,昊云容告诉他的话,他一刻也没有忘记,他本想一死了之,却不得不更加屈辱的活下去。
有时候他真的很想告诉皇上,告诉她她夜夜压在身下,亲吻舔弄,爱抚揉捏的身体,其实脏得远远超出她的想象。
若她知道他的嘴巴曾经含进过什么,一定再也不会将舌头伸进来,卷着他的舌头,没完没了的深吮拨弄。
如若她知道他下面之所以会如此娇嫩,完全是因为被药物控制着,十五岁之前,每天晚上都会克制不住,自己用手来安慰自己,她一定不会再觉得他是她想象中那个干净青涩,不谙世事的男人。
他没有死,那么,从今天开始,便只能为她而活。
一直活到,她不再需要他,她和他一样觉得,他还是死了比较好为止。
“帮我舔掉它……”
拿过桌上的橙汁,将它轻轻倒在自己胸口,说出这句话的时候,凤飞当然连做梦也没有想到,飞云会真的帮她将那些橙汁舔掉。
她的身体很酸,也许是因为睡了太久,所以需要按摩一下,洒些橙汁,不过是她按摩身体时的习惯。
“干……干什么……?”
吃了一惊,怔怔的望着飞云朦胧黝黑,一片昏暗的眸子,等到凤飞反应过来的时候,一条粉红色柔软温热的舌头,早已顺着她胸口橙汁下滑的路线,一路慢慢滑了下去。
“小贱人……”
掌心紧紧压着飞云的后脑勺,抬头大口大口喘息着,抓住飞云的手掌,将它贴在自己脸颊,轻轻磨蹭着,双腿猛然间紧紧一夹,凤飞简直不敢相信腿间一语不发的男人,居然真的将双唇贴上了她曾数次逼着他去亲吻,却始终没能如愿的地方。
“别……别看……”
身子一僵,手忙脚乱的拉过床单,将跪在自己双腿之间的男人兜头裹住,伴随着“咔嚓”一声轻微的开门声,一抬头,凤飞便看到慕容云正站在门口,尴尬而又吃惊的望着自己。
他今天到底怎么了……
连有人进来也不顾,还把头埋在她下面,旁若无人的侍弄着……
莫非……
她只是胡乱猜测罢了……
莫非李总管的话,居然是真的?
当初她告诉她,昊家的男人,一旦被输入了他人的血,便会再也无法违抗那个人的命令的时候,她的第一反应,便是那只不过是一个无聊透顶的笑话。
世上怎么可能有这么匪夷所思的事?
然而不可否认的,明明知道血库里不缺他要用的血,她还是毫不犹豫的将自己的血给了他。
万一那个老太婆的话是真的……反正她给他输了多少血,莫容云总会想办法给她补回来的。
她只是万万没有想到,那个老太婆的话,居然真的是真的……
他……他们昊家的男人……居然真的不能输进别人的血……
难怪他会练那些邪功,身上的伤口一转眼就好了,原来……原来是这样……
她告诉老爸,自己手里握着他的把柄的时候,万万没有想到,这个把柄居然会真的存在。
太好了……真的……实在是太好了……
他长得那么俊,武功又那么高强,她一直在担心,担心他有一天会不声不响的离开她。
他若是真的下定决心离开她,就算找到天涯海角,她也一定找不回他。
这样一来,不管他愿不愿意,不管昊飞尘将来是死是活,他就真的再也没有办法离开她了。
“把鞋子脱了,手圈住我的腰,舌头再用点力……”
掀开床单的一角,痴迷的望着双腿之间不着寸缕,依言将鞋子蹬出床单外面的昊飞云,抬脚轻轻踩住他虽然白皙,触感却果然粗糙的脚掌,手指窜到床单里面,有一下没一下抚弄着他柔软的黑发,将头一抬,凤飞立即像个没事人般,将视线慢慢移到了怔在门口,一动不动的慕容云身上。
“说吧,什么事?”
呆呆的望着坐在床上,双手紧紧压住被床单密不透风的裹住,跪在她腿间的男人,一脸满足,双颊潮红的凤飞,好半晌,慕容云方才停止了走神,将怀里的衣物一一交到了凤飞手上。
她果然……还和以前一样……
还是那么不把自己的男人当人看,她一定是吃错了什么药,才会觉得凤飞这一次,对这个叫做昊飞云的陌生男人,是真心的。
“你要的衣服……和他在医院里玩玩也就罢了……你真的……要把他……他们带去牛郎店?”
还有廉宸,她有时候真的一点也不明白,凤飞究竟在想些什么,明明把这个男人裹得那么紧,藏在下面,连脚掌都用自己的双脚踩着遮了起来,却居然还要把他带去那种鱼龙混杂,污浊不堪的地方。
而且还特意让她准备了两套如此单薄,近乎透明的衣服。
只不过……当然,透明的只是里衣,她还让她准备了两件一模一样,银白色的狐皮大衣。
这种带帽子的狐皮大衣,只要把前面的扣子扣上,除了眼睛,全身上下,连一块皮也不会露在外面。
既然不想让人看到,又为什么非得带他们去那种地方?
“我带他……他们去那里,不是去玩的,说了你也不懂,总之这些天我和他们都会住在那里,要是爸爸来找我,别告诉他我去了哪……还有,这封信你拿着,万一我失踪了,就把它交给我爸爸,到时候他自然会知道我去了哪……”
眯着眼睛,一脸陶醉的抬了抬腰,将手中的信封往慕容云手里一塞,凤飞随即双腿一松,抽出了桌上的纸巾,探到小腹,抬起飞云的脸,轻轻擦拭了起来。
一直到房门再次“咔嚓”一声轻轻合上,凤飞方才一把扯掉了飞云身上的床单。
他果然……又发病了……
身体红成了这样……也许是因为把内力都给了她,他现在发病的时候,看起来越来越痛苦,遍布全身的红纹,也更烫更红了。
她又不是傻子,他有许多事情想瞒着她,但是她终究会让他明白,他是瞒不过她的。
她现在就可以轻而易举的揭穿他的伪装,事实上,她正准备这么做,既然现在的他,已经不能,也没有这个能力反抗她。
“说吧,这些内力,要怎么样才能还给你?”
手指插进飞云的头发里,轻轻梳理着,果不其然,手中柔软浓密的黑发,伴随着凤飞突如其来的质问,不知不觉竟轻轻颤抖了起来。
“血……把内力逼到掌心……划破它……把血……”
抖成这个样子……看来他已经知道她接下来想问他什么了……
“说说看,你小时候在妓院里,都表演给客人看了些什么……”
这么烫……看来她必须快点把内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