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夫入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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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夫入瓮- 第3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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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筱哑然,还没学会,就想到挣钱,当真跟她哥哥小孤一样财迷。
  风荻不计较青儿的挖苦,“我就算脚底只得二两轻,一样见山移山,过水排水,横扫南北,不知‘赔’字怎么写。”
  青儿眼皮一翻,“你家里有钱,够你败上好一阵子,当然不知道‘赔’字怎么写。不过还是小心些,赔光了可就连街边乞丐也不如了。”
  白筱再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偷偷向青儿竖了个拇指。
  青儿一扬眉,朝她挤了挤眼,气死那王八。
  风荻瞪了眼抱手看热闹的十哥,“哎呀,你这丫头,是不是想讨打?”
  青儿将脸一撇,“打下来,还不知谁打谁。”
  十哥抱臂看了这半天的笑话,再看下去,也没什么趣味,轻咳了一声,“看来这位也是牌中好手,不如过来玩几把,也就顺便让二位娘娘学了一学,打发打发时间。”
  “好。”风荻的扬手,命人将他抬了过去。
  他刚一落座,白筱和青儿很自觉的往两边一让,一边一个坐到了十哥两侧,将风荻一个人孤立在了那儿,好不尴尬。
  左右有人忍不住,哧笑出了声。
  风荻凤眸半窄,这两个丫头分明在落他的面子。
  然总不能伸手将她们拽回来,硬按坐在自已身边吧。
  他敢动手,那两个丫头就敢把他掀个嘴啃泥。
  瞪了左右一眼,再忍,“发牌。”
  风荻捏着牌,手撑着下巴,昏昏欲睡。
  已经等了半柱香功夫,对方也没把牌落下来,只是耐心的给身边两位美人讲解骨牌要理,细到发牌的手法怎么样才让人看着老道都不放过。
  他等得不耐烦,只说了声,“到底出不出牌?”
  就被白筱一眼瞪了回来,“果然被青儿说中了,指望不得这个教,他只图着自已快活。”
  风荻无语,发牌一看就明,讲那一堆废话,根本是在有意磨时间,“只说不练,有什么用?”
  青儿不客气的抢白回来,“你就是从不练基本功,拿了刀就吹,所以脚底才只得二两重,上不得台面。你的牛已经吹在了前面,这牌没出出来,你还有几分面子,当真出了牌,你还怕你这脸没处搁。你又是和我们一道的,连累得我们也好没意思。”
  白筱微微一笑,只看十哥手中骨牌,由着青儿胡闹。
  风荻手中握了一把好牌,却迟迟出不出去,对方嘴上又全不给面子,生生给憋得涨红了脸,“这牌都没出,你怎么就能一口咬定我要输?”
  青儿将头一偏,正要再拿话刺他一刺,见他眸子瞬间转冷,简直要把她冻成冰棍。
  打了个哆嗦,也不敢把他当真惹急了,抱了胳膊搓了搓,“这山里还挺凉快的。”
  风荻冷哼了一声,转向十哥,“到底出不出牌。”
  “自然要出。”十哥抽了块牌正要丢出。
  外面传话进来,“开饭了。”
  十哥将牌一握,扣了,起身,拍了拍风荻肩膀,“兄弟不是饿了吗,走,尝尝我们的手艺。两位姑娘请。”
  “好啊。”白筱和青儿笑嘻嘻的,也不客气,随十哥起身,走向屋外。
  风荻顺手翻了对面骨牌,却是一手的烂牌,再看自已手中那一手的好牌,望了一回天花板,将脸一撇,气得发笑。
  牙缝中挤出两个字,“奸商,”
  在这荒山野外,虽然不饮酒,饭菜也是简陋,但大家都是出门在外,加上十哥那边的人,大多豪爽,不大一会儿功夫,两边人便混得熟络,到得后来,有说有笑,极是畅意。
  而且十哥的人看似规矩,但熟悉了就发现,他这队人里,说笑话的,唱曲的,不乏人才,远非白筱这队专来的护卫比得,倒是有趣得很。
  就连拧着的气的风荻也看得起劲,将方才的不快挥之脑后,还凑兴拿了短笛吹上一曲。
  风荻笛子吹的极好,这一吹,大伙对他竟亲近起来,起着哄要他再吹多两曲。
  白筱也是爱曲之人,虽然憎恶风荻,但对他吹的曲子,却是不能不赞,不禁向他看去。
  风荻以往也是带兵打仗惯了的,对这种群体生活自是再熟悉不过,在军里无聊之时也会和将士们嘻笑玩乐。
  再看白筱静看着他,心情大好,更不会拒绝,曲音一转,曲音低婉柔和,如歌如泣。
  第二卷 第075章 脚印
  曲音飘出,风荻自已也是微微一怔,这个曲子在他能有的记忆中不曾吹过,却熟悉的如行云流水一般……这感觉如此熟悉……
  远处象是有个娇糯的女童声音道:“六哥,那只秃尾巴鸡竟会吹笛子,而且吹的好象很好听。”
  另一个清脆的男童声音埋怨道:“娘要我们叫他大表哥。”
  “可是我们为什么会有个秃尾巴鸡的表哥,好丢人啊。”
  “娘说他是凤凰。”
  “天啊,这怎么可能,天下哪有这么丑的凤凰……”
  另一个男孩声音传来,吓唬道:“喂,还挂着奶瓶子的小丫头,懂什么美丑,你再胡说八道,小心我娶了你,让你天天看着我。”
  女童不以为然的‘啧啧’两声道:“你娶我六哥好了。”
  男童‘咦’了一声,“你不要的怎么能丢给我,我才不要这秃毛鸡。”
  男孩啐了一口,“我才不断袖。”
  男童顶了他一句,“你想断袖,我也不要你呢。”
  女童和男童的声音慢慢远去,隐约还能听见男童道:“筱筱,碧珠姐姐说以后想嫁龙君太子,不知那龙君太子会是什么样子?”
  男孩‘哧’了一声,“那冰块,也能有人想嫁他。”
  女童道:“我虽然不知他是猫是狗,不过怎么想都强过秃毛鸡,要不然碧珠姐姐为什么巴巴的想嫁他。”
  男孩重哼了一声,发了狠话,“小丫头,你听好了,我还非要你求着嫁我不可。”
  风荻脑子糊成了一团,一阵阵的跳痛,虽然不知这些是什么,心脏却随之紧紧收缩。
  白筱听过他几次吹笛,听一次,心里波动一次,这时四下里早是漆黑一片,这么静静听着,竟象在记忆深处,也隐约有这么一缕笛声,随着耳边笛声悠悠婉转。
  白筱视线落在他轻劝交替按在笛孔上的细长手指上,神情有些恍惚。
  一片树叶飘落在脸上,猛然惊醒,环视左右,不见了十哥的身影。
  探头望去,见不远处树阴下立着一个欣长笔挺的人影,树荫下光线极暗,只得透过树梢的微弱月光撒在他身上,看不清身上穿着,这么远远看着,倒象是一身黑衣。
  白筱身体一僵,那身影……如此熟悉……
  呼吸顿时频住,过了许久才慢慢呼出,心跳失了频率,胸口赫然点了把怒火。毅然起身,向那背影走去。
  风荻恍惚间,眼角见白筱离开,伸手一抓,却抓了个空,只有一片衣角从手心拂过,“筱筱……”
  蓦然想到方才脑海中男童唤那女童‘筱筱’。
  胸口骤然紧缩,方才那些难道就是他们的过去?那他们……难道自已竟是她的表哥?
  虽然将掳到的敌国女战俘赏给属下玩乐解气,是历来的各代各国的惯例,而白筱又是杀他父王的罪魁祸首,以当时情景确实得那么做。
  一来可以解民恨,二来也可恢复丧国君而消沉的士军。
  在前些日子,他忆起一些明宫时的残缺记忆,知道在这之前爱的女人便是白筱,对将她送给属下军士糟蹋一事,已然心痛如割,后悔未及。
  如果她真是自已的表妹,而且还是自已要娶之人,更是如晴天霹雳。
  他们这层关系,叫她如何看他,而他又如何再面对她?
  他掌心尽湿,不住的抖。
  耳边嘻笑声越来越远,只剩下耳边‘嗡嗡’的鸣声,久久不绝。
  呼吸越来越困难,眼前慢慢变黑,所有景致在眼前消失。
  使劲摇了摇头,方才略为清醒了一些,不可能……绝不可能……
  从来不曾听见父皇和母后说过与有任何亲缘关系,她又怎么可能是自已的表妹。
  再说她是北朝的二公主,又哪来什么六哥?
  北朝中,她只有一个叫白宜的姐姐,又哪来什么碧珠。
  幻觉,那些都是幻觉。
  然,不管他怎么否认,心里的闷痛久久不去,象储了把利刃在里面,不住的绞动,微张了嘴,吸进的气息,却如冷刀般一直划进他胸腔深处,直痛入心间最深处,痛得几乎直不起腰。
  心底声嘶力竭的吼着,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强行将附在脑海中的那些念头生生剥去。
  深吸了几口气,山中清凉的夜风让他神智一清,再看白筱,却是走向还远处树荫下的那个人影。
  脸上阴晴不定,容华葫芦里卖的到底是什么药?那个人到底是不是那个人……
  白筱懵懵懂懂的走到眼前,才醒起男人一般往这种地方钻大多是解决一些问题。
  脸上一红,忙要转身走开,见十哥微抬了脸朝着天上月亮的方向。
  他一个瞎子,如何能知道月亮的方向,不由的又转身过来,多看了两眼。
  “小竹姑娘,今天的月亮亮吗?”
  白筱微微一愣,原来不是解决三急啊。
  望了望天上明月,“很亮,十哥是在看月亮?”说完又有些后悔,瞎子怎么能看?大多瞎子是忌看字。
  “嗯,是不是觉得我一个瞎子看月亮,很奇怪?”
  “啊,没,没有。”白筱脸上微微一烫,走到他身边,他覆着眼仍然轮廓分明的侧脸,自嘲一笑,方才竟以为他是古越,“十哥是要去哪里?”
  “去关外。”他收回视线,面对向她。
  “十哥是带这些东西去关外卖吗?”
  “这是我们买回去的。”他也不瞒她。
  白筱唇瓣微抿,果然是容华或者小孤的人啊,低头微微一笑,不知这是巧遇,还是容华有意安排。
  唇边笑意刚现,瞬间僵住,两眼紧紧盯着斑斓树影中的一串整齐的脚印。
  那串脚印,每一步都是同步的距离,十分齐整。
  瞟眼一看,象是一个人的脚步,但再一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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