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雪丫头你叫这妖女什么来着?”道长突然寒声质问道。正沉浸在母子团聚巨大喜悦中的飞雪被突来的质问声吓了一跳!屁股刚离开门槛,又坐了回去。
不等她回话。吴妈已经抢先代她答道:“当然是师傅啊!”目光中充满了挑衅。“就在刚才,我已经正式收她为徒。”语气中满是自豪。
可惜道长并不接受她的挑衅,而是直接找飞雪算账。
“丫头!你就这么报答我的吗?”
飞雪轻轻抚着孩子,抬头看了看横眉冷面瞪着她的道长,又看了看一脸得意的睨着老道的吴妈。明显这两人不和,为了不被当成可怜的夹心馅。她挑了挑眉,折中道:
“道长您别生气,如果您不嫌弃,飞雪也愿意拜您为师!”
此话一出,像是听到多么不可思意的事一样,在场三人皆惊诧的瞪着她。
飞雪忙解释:“我知道习武之人都非常看重门户之见,可是如果我们能够集百家之长,不是能够得到更快的发展吗?”
“无知!”白慕寒刮了她一眼,冷冷嘣出两个字。
飞雪全当没听见,继续道:“如果各家都只守着老祖宗留下来那点东西,这样又谈何发扬光大呢?圣人曰:三人行必有吾师。这就是教导我们要互相取长补短,融汇贯通嘛。”
“丫头,照你这么说,那就没有门派之分。全都成一家人了。”吴妈摸着飞雪的头发,温和的说道。虽然没明说你想得太天真,可是语气中却是不以为意。
没办法,飞雪只好用最后一招了。
“师傅,实不相满,我之前就学过不下五种功夫。虽然都是些花拳秀腿上不了台面的本事,可是我的每一个师傅都是非常认真的教我。我也很认真的在学。算上从小到大,各门学科的各种老师,加起来我正式拜师少说也有上百吧!”
“你的意思是说多老道一个也不多吗?”玉虚子瞪着眼睛问道,这丫头当他玉虚子是什么人啊?他岂能与他人共收一徒。
“你以为你是谁啊?”白慕寒则用眼角厌恶的瞄着她讽刺道:“皇帝的儿子也只有一个太傅,你一个野丫头就有百十个师傅?”
“寒儿,她是你师妹。你怎么可以这么说话呢!”吴妈立刻护着飞雪。心细的她自然知道飞雪是为了平息她与老不死之间的战火才故意这样说的。
这话似乎又提醒了玉虚道长,他半眯着眼紧盯住飞雪,犀利的问:
“你不是说不记得身世了吗?怎么记得那么多师傅啊?”
终于将矛头都引向到她这个祸首身上来了,她随口胡诌道:“可能是受业思师记忆特别沉刻吧!”这话当然不可能有人信。
白慕寒不屑的瞥了她一眼,望着道长问道:“师傅,您真的要为这样的人放弃不收女徒的承诺吗?”
她值吗?
道长没有回答,他斜窥了吴妈一眼。见她没有放弃的意思。便抿了抿唇,嗝声嗝气道:“师妹,当初我抢了你的徒儿,如今你又抢了我的徒儿。咱们两算打成平手,不如讲和吧!”嘴里虽说讲和,可是语气中明显没有诚意。
“哼!”吴妈冷哼一声,不予置否。
晕,原来他们俩是师兄妹!不明白都是同门,争个什么劲呢?见战争总算平息了,飞雪催促道:“师傅咱们回吧,孩子饿了!”
孩子虽然没哭,可是小嘴一张一张的,飞雪就能感觉到他是在要吃的。
“好,咱们回清园去。”吴妈转头对白慕寒交待道:“寒儿,以后飞雪就是你的师妹了。孩子给她带,你就放心吧!”
“她是孩子的亲娘,给她带不放心,难道给你带放心啊。”眼看鸡飞蛋打一场空,道长酸溜溜的嘀咕道。
“你说什么?”正要离开的吴妈突然转身惊问。
“咦!你不知道啊!”道长幸灾乐祸,挑眉眨眼了回道。
吴妈白了他一眼,询问的目光看向白慕寒,见他竟然没有否认。她倏地转向飞雪。沉声质问:“丫头,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跟寒儿只是一盘棋的交情吗?”
“师傅,飞雪没有骗您。飞雪说过之前的事不记得了。再见这位白公子时的确跟他只有一棋之交。”飞雪诚恳的道。低头望着孩子,温柔的说“不过,这孩子确实是飞雪所生。至于谁是他亲爹,飞雪也不能确定。”
“你什么意思啊?什么叫不能确定?”白慕寒几乎要抓狂。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你也说过我是孩子的亲娘不是吗?”飞雪抬轻轻回道:“可是我现在忘了生孩子之前的事,所以他的生父自然就成了迷。”
“这么说抢飞雪孩子的那个恶人就是寒儿的媳妇?”吴妈晃然大悟的道。她认真对比了孩子与两个大人的长像后得出结论“孩子的确长得很像飞雪。这样的话,这孩子就真的不是寒儿的了。”像是突然想到重要的事,吴妈惊呼道:“可是,有一夜我特意去为你媳妇把过脉,她是真的怀了啊!那么另外一个才是你。那孩子呢?不会真的夭折了吧?”吴妈紧张的问道。
“对啊!既然你们自己有生,为什么要抢我的孩子呢?”飞雪紧张的护着孩子问道。
“孩子饿了,快去给他弄吃的吧!”白慕寒面色瞬间变了几个色沉声道。“师傅您跟我回听雨轩,我有事跟您商量。”说完转身拉着道长先走了。
望着那两人离开的背影,吴妈脸上闪过一丝诡笑。“丫头,你真的不记得孩子的爹是谁了吗?”她试探道。
“嗯。”飞雪郑重点头。“师傅您拉我一把!”她的腿实在不利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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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三十九章 简单幸福
原以为吴妈住的是普通的下人房,其实不然。 她住的这房子虽然简陋,却是白家大宅内唯一一座独立门户的院落。进出都与白家无关。
它名为“清园”,坐落在白家祠堂后,依山而建。这里原本是白老爷子为了守护白家祖祠而修建的。白老爷子与他的儿子媳妇相继去世后皆长眠于此。因此这儿算是白家的风水宝地!
听吴妈说此地除了白家父子三人的忌日和清明之外,平时就只有她一个人。飞雪问过她,为什么要一个人守在这里?吴妈只是摇头叹息,并未做答。飞雪自然也不好再提。
尽管这里是墓园,可是却一点也没有墓地那种阴深恐怖的感觉。相反飞雪觉得这儿景如其名,清凉幽静!比起前面那一排排整齐的红墙绿瓦,雕梁画栋,奇花异草,山石园林。她更喜欢这儿朴实素简的竹篱瓦房和四围飘散着的蔬菜瓜果清香的田园风光。
当她抱着孩子走出房门的第一个早晨,她便有种误入桃园之感。清晨她跟随师傅习武练功,日间她一边照顾孩子,一边向师傅学医问药。当然,院落周围的菜地果园更是她的余热发挥之所。在这个纯自然生态的环境中,热爱农业的飞雪像是找到了寻觅已久的乐园。她每天孜孜不倦的忙碌于房前屋后。
看着孩子在自己乳汁的喂养下,一天天成长。看着师傅慈祥和谒的笑容每天对她和孩子绽放。看着她亲手栽培嫁接的瓜果成熟。飞雪感到了从未有过的轻松与自在。原来幸福是这么的简单!
是的,祖孙三人在这世外桃园般的院子中,相处得可谓其乐融融,幸福美满。幸福得飞雪都快要忘记了凡尘俗世。幸福得她都没时间去想前世来生。幸福得她都要以为这世间就只有他们三人存在了。
直到这天午后,吴妈带着宝宝午睡后。飞雪如往常一样在水井边,提水洗衣。这个年代没有现成的肥皂洗衣粉,人们洗衣不是用棒子捶打,就是用猪棕做的刷子用力刷洗。
有着先进思维意识的飞雪自然不可能用那种方式洗衣服。要她在没有条件的情况下做出肥皂那肯定是不现实的。可是让她在现有的条件下找到替代品却并不是难事。最简单方便的就是直接用稻草灰与清水搅拌,然后过滤出来的水就是碱水了。
飞雪蹲在地上,正准备将过滤出来的碱水倒入衣物中,突然一双踏着黑色云靴的大脚,从天而降般落在她的眼前。
她微微一怔,缓缓抬头仰望。锦绣白底的直裰长袍包裹着一双修长的健腿。匀称的腰上系着一条珠光宝气的带子。不过,能吸引飞雪眼珠的却是腰带上悬着的那柄看似不乍起眼的长剑。目光继续往上走,强健的胸堂,宽阔的肩膀,性感的锁骨,蠕动的喉节。最后入目的便是那光滑细腻的下巴。
这人也太高了吧!她竟然看不见他的脸。蹭的一下,飞雪站了起来。虽然仍要仰着头,不过她总算是看清了来人的庐山真面目。“怎么是你?”她脱口问道。语气中难掩失望之味。
“你以为是谁?”同样也在打量着她的白慕寒闻言,不悦的反问道。
飞雪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答非所问道:“师傅在午睡,白少爷请自便。”说话的同时,已经蹲下去继续她手中的工作。
备受冷落的白慕寒不由自主的剑眉轻攒。泛着寒光的双眸继续打量着她。两个月不见,她似乎已经脱胎换骨。与之前那个干瘪瘪的假小子完全判若两人。现在的她虽然说不上珠圆玉润,可那身细布素衣下娇小的身材也算是玲珑有致。原本就精致细腻的五官,有了粉嫩的肌肤映衬,更加惹人眼球。那头桔草一样的乱发,也变得黑亮如丝。虽然只是随意束了个马尾在后脑,却更显青春活泼。十三四的年龄和清雅纯稚的外表,怎么看也不像是一个孩子的娘。
“你们在这里住得很习惯嘛!”他本意是想问你们住得习惯吗?可是从未受到过关心的人,自然也不知道该如何关心别人。因此关心的话从他嘴里出来也变味了。
飞雪手中的动作稍微停顿了一下。没好气的回道:“托您的福,如果不见到您,我们会更加习惯。”
白慕寒被这话噎得好半晌,也说不出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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