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做,你明白了吗?”皇覃濯不舍得松开她,又啄了几口,朝她问道:“告诉我,你明白了吗?”
“看来你还是不明白。”皇覃濯轻叹了一句,脸又朝宋以唯靠过去。
“皇覃濯,你给我住手。”宋以唯突然扶着肚子喊了出来。
“怎么了?肚子难受?”皇覃濯嘴角的笑意还没来得及咧开,就见宋以唯抚着肚子的模样,他心口一惊,以为她又肚子疼,将她抱起就放在沙发上,垫了个靠枕放在她的身后,这才握着她的手问道:“怎么了?”
他动作熟练的如同最近的任何一次一样,肚子一天天的大起来,有时候她坐着也难受,站着也难受,皇覃濯这些日子几乎是成了她的劳力,动不动就会抱着她,也不管她愿不愿意。
“皇覃濯,我没有安全感,一点也没有。”宋以唯摇头。
“你在怕什么?”他坐在她的身边,揽过她,手掌在她凸起的肚子上轻轻抚着,带着温柔的力度。
“我怕什么,你不知道吗?”宋以唯歪头,看着他的下巴,平静的说了一句。
皇覃濯眼睛一直,眸色中流动的情绪更加的强烈起来。抱紧怀中的女人,他说道:“我知道你心里还有我。”
听了这话,宋以唯立马转头,皇覃濯只是一笑,用手又将她的头给拨了回来,大手温柔的抚着她的发,清冷而又低沉的声音在这个冬日的午后缓缓的响起:“小唯,你知不知道,爱上一个人,对我来说有多难?”
宋以唯的心一颤。
自那日后,皇覃濯再也没有说过什么解释的话,也没有再说一句我爱你。可是他对宋以唯的所作所为却愈发的烙在了宋以唯的心底。
晚上,宋以唯一手撑在腰上,脚底踩在软软的地毯上朝卧室走去。离门那里还有一段距离,身子就突然一轻,整个人瞬间被身后的男人抱在怀里。
“累了?”皇覃濯刚从书房出来就见她缓慢行走的模样。
“没事。”宋以唯摇头,手依旧紧紧的拽在他的衬衫上。皇覃濯见那被她揪住的衣服,无奈的笑道:“抱着我有那么难吗?”
“没有。”宋以唯的脸一直被他瞅着,有些微红,头低下去,几乎要埋进他的怀里。
“呵呵。”胸膛中传来他低沉的笑声,宋以唯任他抱着放在了床上,蹲下身子,皇覃濯握住她的脚,将她的袜子给脱了下来,然后又起身去端了盆热水,试了试水温,这才将她的脚放进去,小心的揉搓着,她的脚有些水肿,看得他十分不忍,目光里全是柔色,他静静的一句话也没说,只是将袖子挽起,替她洗着脚。偌大的房间中,一时之间只有那水声在响动。宋以唯想收回脚,可是他握得太紧,她低头看着他乌黑的发顶,心中的坚硬又软了一大块,什么时候开始?他已经学会了照顾她。
“真奇怪,以前碰见那些因动情动心而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时我总觉得不耻,现在竟也甘之如饴。”拿起旁边的毛巾将她的脚擦干,他抿唇笑了笑,又端着盆子出去。
帮宋以唯换了衣服,盖好被子,皇覃濯转身就要朝外面走去,还有个重要的案子在书房里等着他。
“皇覃濯。”宋以唯突然喊住他,皇覃濯转身又朝她走去,窝在被子里的她只露出一个头,清亮的眼睛盯着他。他俯身,在她额头又落下一吻,轻声问道:“怎么了?”
脖子上蓦然的换上一只手,温润的触感在下一秒从唇上传来,皇覃濯整个身子僵硬在那里,甚至连动也动不了了,良久,直到那女人已经缩回了龟壳子,皇覃濯被惊得出窍的神才回来,满是狂喜的眼睛落在床上故作平静的女人身上,他大手一伸,捞过她的脑袋,抱着她笨重的身体就吻了上去。
没有反抗,宋以唯闭上了眼,尝试去接纳他,这一次的吻,再也没有阴谋算计,没有强取豪夺,有的只是渐渐复苏和愈发沉重的爱意,皇覃濯搂着她,许久不肯松开。直到最后她喘不开气,他这才气喘吁吁地放开她,头依旧靠在她的脸颊一侧,砰砰的心跳许久没有回复,皇覃濯靠在她身边,贴着她的耳朵,道了句:“生下宝宝后,我们再算账。”
忍住心中被她挑起的悸动,皇覃濯抱了她一会儿,这才起身又朝外面走去。
“你去哪儿?”宋以唯问道。
“我去赚奶粉钱。”皇覃濯笑得很爽朗。灿烂的眸子几乎要将房间给照亮。
“……”宋以唯无语。
“乖,等我一会儿。”皇覃濯温柔的安抚了一句,这才放心的出去。
书房里,皇覃濯摁下电话,却不知道对面接起电话的人已经暴躁起来了。
“喂,大晚上的你找我什么事?”皇覃濯将手机拿开好远,那里面正传出震人的声音。
“我们谈谈今天的那个合同。”皇覃濯一边调出今天上午发给秦歌的邮件,一边和秦歌说着。
秦歌不满的声音又吼了过来:“之前拖你出来你死活不出来,现在出来搅人好事?”
皇覃濯道:“搅你好事?你有什么好事?”
“陈婧,你给我滚回来。”手机里突然又传出一声秦歌的大吼来。
皇覃濯倚在椅子里,说道:“秦歌,给你一分钟的时间,要不然这好几亿的案子我就找比人了。”
一,二,三,皇覃濯的手指在桌子上刚敲了三下,就听见秦歌垂头丧气的声音传来:“我接。”
“很好。”皇覃濯嘴角的弧度渐渐漾开,糟糕,他现在也喜欢上赚钱了,赚奶粉钱。
这一忙碌就是忙到半夜,秦歌在那头已经忙得不可开交了,皇覃濯这边只是时不时的嗯一声。看了看表,他这才说道:“今天就到这里吧!”
“不行,今天晚上要弄完它。”秦歌咆哮道。
“秦歌,你这是有火没地儿发了吧!时间太晚了,小唯还在等我,你自己慢慢熬吧!”皇覃濯扣下屏幕,关了灯,黑色的身影走进黑色的夜,脚步轻轻的,走向卧室里那个恐怕已经熟睡的人。
……
“二十八周了,宝宝很健康。”医生恭敬的朝皇覃濯和宋以唯说道。宋以唯抚着肚子一直浅浅的笑着,皇覃濯则是一脸冷相,朝医生仔细的问着什么。
宋以唯的眸光淡淡的落在他的身上,看他那般认真地模样,笑容更加的耀眼。
从里面出来,皇覃濯搂着宋以唯,陪她慢慢走着。
宋以唯倚在他身边,问道:“你刚才跟医生说了什么?”
“没什么,就是问些你平常该注意的事,总不能只让你劳累。”若不是已经习惯了,宋以唯是绝对不会相信这种话是从皇覃濯嘴里说出来的。
“男人要是会生孩子该多好。”宋以唯难得调笑道。
“我很想见见以前的宋以唯,没有和我结婚时的宋以唯。”自从两人纠缠以来,皇覃濯什么时候听宋以唯这么轻松的开着玩笑。现在又想起陈婧之前说过的有关宋以唯的那些记忆,他开始后悔了,若是当年打篮球时不那么冷酷,是不是在他歪头的时候就会看见一个翘首仰望的身影。
“是吗?以后会让你见到的!”宋以唯笑的很诡异。心中仿佛有什么算计和思量,倒是皇覃濯,心里满满的,她终于肯将她所有的面容和情绪都展现在他的面前,这也是一种不设防的表现不是吗?
“婧婧和秦歌……”宋以唯本来要问陈婧和秦歌的事情,结果眼珠子就定在了医院停车场的一个角落里,胳膊不自觉的拽紧了皇覃濯的手臂,宋以唯听见自己有些颤抖的声音说道:“皇覃濯,那个人是不是……张美丽?”
“嗯?”皇覃濯先是看了眼她紧握的手指,这才看向宋以唯指去的方向,一辆车子已经疾驰而出,丝毫见不到人影。
“张美丽,张美丽出来了。”宋以唯脑袋有点晕,她放空全身的力气倚在皇覃濯的身上,喃喃的道。
“张美丽?”皇覃濯干脆抱起她朝车边走去,眼睛一眯。
“她竟然出来了!”宋以唯眼里闪烁着冰冷的温度,看的皇覃濯不舒服,他抚了抚她的头,道:“你要是想,我会再送她进去的。”最近这几天幺蛾子的确不少。
“送我回家吧!”宋以唯无力的靠在那里,天,是不是又要变了?
……
中年妇人警惕的看着对面不远处翘着二郎腿坐着的那个男人,道:“为什么将我弄到这里来的?”
“在监狱里蹲了那么长时间,还没被教会什么话该说,什么话不该说吗?”男人冷冷的笑着,双手叠在一起,看着面前的女人,讥笑道。
“你想做什么?我没有得罪你吧?”张美丽身体哆嗦的越来越严重,那男人的眼神可绝非善意。那种透人心骨的冰冷好像一根极长的钉子,生生的钉在了她的身上,寒意从脚底蒸腾至全身。
“得罪我?没有吧!”男人交叠的双手搓了搓,朝身后的人一挥手,说道:“带下去吧,好好地伺候着。”嘴角邪邪的一笑,带起一阵冷风。
张美丽还没来得及在问些什么,眼睛上又蒙上了黑布,人又被带了出去。
铁门打开的声音在耳边响起,张美丽的身子突然没了支撑,被人从后面一推,跌倒在屋子中。伸手扯下眼睛上的黑布,张美丽睁开眼睛看着面前的景象,瞳孔一张。
“啊……”
------题外话------
终于码完了,这样晚上更新我真是不习惯,今天下午三点我才考试完,头还嗡嗡的。我会尽量将时间调整过来…。
ps:你们不要抛弃我啊,我觉得我要被扔在墙角画圈圈了…。
好吧,我知道我又抽了……。
第七十三章 掳走
9
全是镜子的房间,那些已经暗下去的血痕,像一只只残破的蝴蝶停留在床上,地板上,镜子上。门已经被关上了,张美丽整个人都被房间里灰暗的气氛所淹没,那种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的的恐惧一寸寸的从脚背上生发,惊吓的她啊的叫了出来。
……
宋卫国活了这么大把年纪,还从来没有碰过这样的事情,这几天他天天不着家,整日的守在公司里,开会,发脾气,再开会,如此循环着。若要说这件事的起因,还得靠宋卫国在商场摸爬滚打多年所得出的敏锐嗅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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