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说的我的身体中有一种毒，压制着我的有关情感的神经，就连我之前失去记忆都跟它有关，怎么？又有什么别的新功能了？”
“有是有，不过你还没有忘记它一直限制你对于感情方面的理解，换句话说，就是如果你对于情感的感知越来越快，毒性发作的就越快。”
“而我最近发现的是，这种毒能最大限度的提高人体的潜力机能，但是，只能持续到你十五岁的时候，到你十五岁开始身体各部位机能会迅速老化衰退，直至……死亡。”
耳边听着阿尔塔严肃的声音，靠在围栏仰头看着一尘不染的天空。
“还有吗？”低低的声音从我的嘴边传出，原来我强悍的体能还得感谢这种莫名其妙的毒呢。
“本来，如果一切都跟从前一样，凭我的医术，在你十五岁时怎么也能拖个三五年的争取一下时间，毕竟未来的医学还有很多变化是不能预料的，但是……”
阿尔塔顿了一下，吐出的话语决绝而又冰冷：“没有想到的是，仅仅两年的时间你在情感感知这一方面就有这么大的变化，现在你体内的毒具体到了什么地步我也不能很肯定，现在，你必须脱离人群，如果你还想活下去的话。”
此时的天台一片的沉静，已经快要到初夏的时候却是连虫飞鸟叫的声音都没有。
过了一会。
“这件事都有谁知道？”
“只有我知道全部，你的邻居阿笠博士可能也只是知道你的身体不太健康，桑原跟你家人也只是知道你做有关回忆的梦会吐血，这一点你也知道吧？”
“嗯。”只是他们都以为我不知道，现在恐怕网球部的个别人都也知道了。
看到楼下网球部众人像来得时候一样的离开，像是感觉到我的视线一般，真田抬头看向我，我冲他点了点头，跟在阿尔塔的身后离开天台。
走在医院的走廊上，对面走过来两个人，一个带着眼镜棕黄色短发看起来格外清冷，另一个发型颇像鸡蛋的样子还留有两撇刘海不停碎碎念，他们看到我似乎很惊讶的样子，可是在我的印象里根本就不认识他们，仅仅扫了他们一眼。
“迦罗，只剩下不到一年的时间，我个人建议你还是早点住院。”
在那两个人走过我们的同时，我拿起眼睛戴上：“就算是住院，按照现在的医疗程度，对于我也是没有任何作用吧。再说了，离十五岁是不是真的只剩一年还很难说。我先看幸村，改天再出来吧。”
徒留阿尔塔在原地不停的喊：“你什么意思？什么真的假的？喂，迦罗，你别走啊……”
回到幸村的房间，不擅长讲话的我也只能保持沉默，而幸村像是有心事一样闷不吭声，我们就这样一直维持着诡异而又和谐的气氛。
直到我起身告辞离开的时候：“幸村，大家都在等着你。”
接下来的日子，在我不断的躲避着父亲的‘父子爱’的攻击下，网球部也处于我制订的魔鬼训练计划中在背后叫苦连天。
昨天听优纪说阿仁最近也开始打网球，而且今天是阿仁参加比赛的日子，希望我去看看顺便增加增加兄弟感情等等。
一脸黑线的挂了电话，这么脱线的优纪怎么生出来亚久津这样的儿子，是像他父亲还是基因变异……
今天和真田带着网球部的人参加县大赛，立海毫无悬念的迅速结束了整个比赛，对手实在是太弱了。
神奈川的比赛结束后，立刻赶往东京赛场去看阿仁的比赛，也算对得起优纪荼毒我一晚上的耳朵。
等到我到达球场的时候，阿仁所在的山吹跟不动峰的比赛已经结束了，虽然最后不动峰是弃权，好歹也算是胜利吧。
听着周围人埋怨橘的不近人情，让出了车祸的队友参加比赛。
这个应该是误会吧，虽然跟橘的接触不是很深，但是凭橘留给我的印象，不是那种为了胜利不顾队友身体的队长，要不然不动峰的那群队员也不会那么崇敬橘了。
对面远远走来那一队黑色运动衣的几个人，貌似就是人们议论的焦点人物啊。
“十文字，你也来球场看比赛？”
走到我面前的橘打着招呼，丝毫不在意周围人的目光。
点点头，看到神尾伊武他们身上或多或少都带着伤，不是很严重，但是足以影响今天的比赛了。
“橘也当了一回坏人了呢。”
对面神尾正想说什么就被橘瞪了一眼闭上了嘴，其他队员或多或少都想要辩解两句。
“我是来看比赛，不过……估计比赛应该开始一会了……”
对面众人一溜黑线，估计是想起我上回看不动峰比赛时的事情。
“那我不耽搁你的时间了，带他们去医院了。我们不会再失败的，关东大赛见。”
“嗯。”
等我找到亚久津比赛的球场时，阿仁的比赛已经开始了，对手……竟然还是那个青学一年级的正选。
我现在无比的羡慕阿尔塔，阿尔塔无论到哪里，只要跟她说个地名，她就能很快的走着最敏捷的路线到达目的地，尽管她根本就不认路。
这种特性，跟小海带的路痴就是两个极端。
坐在地上的亚久津对面的小子挑衅的举着球拍对着亚久津说着什么这是谁谁的，还有谁谁谁谁的那份账还没有还清。
接着，场上开始上演两个同样嚣张家伙的针锋相对。
然后，就是亚久津以奇怪姿势的网球打法压制着青学选手的比赛，不得不说，亚久津的身体素质实在是太让人羡慕了。
结果呢？不知道这个一年级选手还能不能像上一次一样带来意外？
“……虽然可以轻易地掌控一切，所有的人和事始终不够投入和热心也是事实，不过，那个少年的出现……却令亚久津走向完美。所以非常感谢你啊，龙崎老师。”
听着面前坐在教练席上的一位灰白头发的老头向旁边的扎着马尾的老太婆剖析着亚久津，虽然很正确，但是有一点他还是不够了解亚久津。
“未必。”
听到声音回头的老头看着我的眼中带着明显的惊讶，无视他和老太婆的打量：“我不清楚你是如何劝说阿仁来打网球的，对于本身就瞧不起网球的阿仁来说，赢了，是理所当然的；输了，则是一种耻辱，但是他也不会有兴趣去提高球技以此来反击。不管是哪种情况，对于他来说都是一样的。而对于对面的选手来说，赢了，则是一种进步和经验的积累；输了，不过是累积经验以便下次比赛能采取更有效的方式。所以，无论结果如何，这场比赛都是对那个一年级选手更有利罢了。”
“呵呵，说得很有道理呀。怎么样？伴爷？”老太婆像是终于挽回点什么的样子格外得意的看向老头。
“要想使亚久津走向完美，你的方向从一开始就是错误的。”
老头啊，你虽然利用归利用，但是对亚久津还是很用心的，可惜的是你选择的方向错误，亚久津的兴趣可不是网球啊。
“呃……是吗？那就让我们来看看结果吧。”看清楚我后狐狸样的老头笑得奸诈。
“手冢，那是别的学校的。看样子应该是为了亚久津才来的。”显而易见听到那些谈话的乾看着个子不高穿着网球部运动服头发从肩一下都用头带缠起来垂到小腿的人。
“啊。”手冢从一开始看到他就认出来他是那一次在医院看到的人。
“那……那不是……”
笑眯眯的不二走上前：“原来隆认识啊～他是谁啊？”
站在一旁的君凡自迦罗以来就看到他了，听到这里心开始剧烈跳动，看着不断失误的越前，难道真的瞒不过了？
“他是亚久津的弟弟。”
“什么？？”
隆的回答无疑是一声惊雷，炸在青学众人的头开始不停的晕眩。
众人看看球场上的亚久津，再看看球场外的那个人，一齐摇摇头：“一点都不像！”
君凡哀叹一声，用手揉着太阳穴来缓冲眼前的冲击，这时，不二走过来：“助教刚刚叹气了，难道助教认识他吗？”
眼前的腹黑可不是那么好对付的，君凡只好实话实说：“他是我弟弟。”
青学众人彻底晕了，到底谁是谁弟弟啊……
第二十二章
“喂！小子，现在有没有兴趣打一场网球？”
一个穿着黑色和尚装看起来极猥琐不正经的大叔站在我的旁边嘻嘻的笑着，当他看清楚转身时我的脸后突然伸手抓住我的肩膀激动得说不出话。
“放手！”
被他抓得很难受的我声音开始冰冷起来。
“不！不放！没想到你还活着……跟我回家……”
怪大叔眼中含着眼泪说着莫名其妙的话丝毫不放松他抓着我的手。
这可是你自找的。
％&#@……
五秒钟后。
身边只剩一个疑似刚刚在我旁边站着的怪大叔的‘尸体’，若无其事的拍了拍身上根本不存在的灰尘，在周围人惊讶的眼神中潇洒的转身离开。
“好厉害，越前南次郎还真是活该，连小男孩都调戏！”目睹全经过的芝大为解气。
“……”井上已经无法说什么了……
拿着刚刚买的苹果味芬达坐在椅子上，如果比赛还是刚刚那样，实在是没有什么好看的。
但是，那个一年级真的会就这么结束比赛吗？回想起伊武那场比赛，虽然没看到最后，但从橘后来给我的电话中还是能听出他对于那个一年级正选实力的肯定。
“迦罗，你怎么突然今天就来了？”看到君凡才想起来他是青学的。
“来看亚久津的比赛。”
君凡定定的看着我：“我怎么还听说你是亚久津的弟弟啊？”
黑线……
“那是误会。”能这样说的除了优纪也就只有隆了，他是亚久津的朋友，虽然阿仁不承认。
“那你现在？”
“回去看比赛。”
君凡走回青学那里，我也走回原来站着的地方，原本的怪大叔的‘尸体’已经不见了。
现在的比赛双方似乎都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