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她的初吻啊……!
“……占便宜?”他一脸茫然。
“你是男的,怎么可以随便亲姑娘家?虽然这儿没别人,但你这样做也太不尊重人了!”望着他不解的模样,她叹了口气,转身欲走,“算了,说了你也不懂,懒得跟你说了……”
“怎么?”他委委屈屈的跟上去,“我只是想让你也尝尝药味啊。”
“……算了。”这家伙本来就不是凡人,也不明白尘世间男女之防的事儿,她跟他计较,简直是自寻烦恼。况且,她也不是那种十分迂腐的古代女子。……他是她豢养的小龙,她就当被宠物啃了一口,也不算什么大事,对吧?
“到底怎么了嘛?”他不依不饶。
看来他又要打破砂锅问到底了,她只得解释道:“……你是男子,我是女子,你不可以随便亲我摸我,明白吗?”
“喔……”他点点头,想了想,转眼间又变回小怪龙的样子,一侧脸上的指痕犹在。
他扑扇着翅膀,巴到她的胳膊上,“那我这样子,是不是就可以亲你摸你了?”
“……不行!”
“那怎样才可以嘛?”
“……”她无语,想了一会才憋出一句话:“不以成亲为目的的卿卿我我都是耍流氓!”
虽然不是很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但“成亲”两个字的含义他还是明白的。他歪头想了想,说道:“那我们成亲好了。”
“你说得倒轻巧……我们怎么可能嘛?”她弹了弹他的脑门。
“怎么不可能?”他吃疼,将她的胳膊抱得更紧了。
“不说别的,就说你吧。”她指指他的脑袋,“你看过了三年,我都长高长大了,可你还是原来的样子。到时候我老掉牙了、满脸皱纹,你还青葱少年模样……这太不公平了,我才不干呢。”
“这个简单啊。”他展颜,“只要我渡过这次天劫,达到飞升的境界,就会长大了……而你,只要跟我一起,自然就和我一样长寿。我也会寻许多灵丹异草给你,让你青春永驻的。”
“不要。”她含笑摇头,“我可不想做个不老不死的妖怪啊。”
“我不是妖怪,是仙!”他连忙纠正。
“不管是什么,反正我不想那样啦。我希望做个普通的凡人,会长大、会变老,将来成亲生子,再看着孩子们长大,安安稳稳、悠闲幸福的过一生……”
“那……”他低头想了想,“等我飞升后,就可以离开这儿了,到时候,我跟你到凡间去呀。”
她听了这话,不禁有些动容,可见他那傻乎乎的模样,还是摇了摇头。
“就这样决定啦!”他却自顾自的替她做主了,高兴的拍了她一把。不经意的摸到她胸前,他便随手抓了一把,“咦,这儿有软软的小包子,好吃么……”
“……拿开你的色爪。”她一下拍开他的爪子。
“又怎么了嘛?”他望着她胸前微微凸起的“包子”咂嘴。
“……”她低头,额角暴青筋,一把将他从自己身上揪下来,然后团成一团抛到空中,趁他还未落地之际,狠狠的一脚飞踢,将他踢进池塘里。
“滚!”
终身大事
她已经十三岁,在这年代已经不算小,可以考虑了。
第二天日上三竿,莞娴还是懒洋洋的歪在床上。……托受伤的福,她不用早起请安。
她一边心不在焉的看书,一边思考关于自己未来婚姻这个严肃的问题。
小怪龙?
她想起昨夜和他的一番话来。
虽然这家伙自大、幼稚又嘴馋,可他会种菜、会做饭,还会修屋子、做家具、做胭脂,里里外外一把抓啊,几乎是无所不能的。虽然脾气不太好,但很好哄,只要说几句好话、再诱以美食,他就屁颠屁颠的去替她做事了。
有个这么能干又贴心男朋友确实不错……可也仅限于做男朋友了,用来做丈夫嘛,总觉得他还缺了点什么……不知道有没有调教的空间呢?
还有,如果她选择他的话,他在凡间的身份也是个问题……到目前为止,她还不知道他的来历呢,每次问起,他总是忌讳莫深。
哎……再说吧,反正暂时老太太不会给她许配人家的。
这还要感谢承瑛,他那回让云清观的道士胡绉了一通,她才得以有此福利。
“……五舅爷?”
她正想着,屋外传来召玉的声音,“咱们姑娘还没起身呢……”
“就好了!”她连忙应了一声,唤召香进来给她更衣梳洗。
刚想起他,他就到了?!
莞娴看着他大步走进来,身后跟着的那老人有点面熟。
直到见了那背药箱的小僮她才想起,这是三年前为她诊过病的崔太医。
楚氏昨天说过让太医来瞧瞧,这么快就到了?
“舅舅、崔大人好。”她连忙上前请安行礼。
“……嗯。”楚承瑛微微颔首,应了一声,又看了她几眼。见她穿着单薄的衣裳,身子看上去怯弱不胜,而脸上被白布包了大半,只留下一双顾盼生辉的眼眸露在外头,更是显得楚楚可怜了。他不禁皱了皱眉,立刻吩咐崔太医给她瞧瞧伤势如何。
“三姑娘,好久不见啦。”太医笑眯眯的揭开布条,仔细的看了看伤口,“不妨事、不妨事……老夫这儿有祖传的药膏,每日早晚抹一次,连抹十余日就好了,绝不留疤痕,也无需吃药。”
他说着,便让小僮从药箱里拿出一个鸡蛋大的小圆瓶子来。
召香连忙道了谢,恭敬的双手接过药瓶。
“如此甚好。”楚承瑛这才展眉,抿了抿唇。
“没什么别的事儿,那老夫就先行告退了。”崔太医对他欠了欠身,又向莞娴告辞。
“有劳。”他送了太医出门,过了一小会儿,又折回她屋子里。
莞娴打开那小瓶子,一阵清香的药味儿扑鼻而来。仔细分辨,里头大概有冰片和几种花草的成分,生肌止痛的功效应该不错。
“姑娘,先抹点药吧。”召香卷了个小棉签儿,想要沾些药膏为她涂上。
“……等会吧。”她摆手制止。
她抬头,见楚承瑛去而复返,倒也不觉得意外,挥手吩咐召香和小丫头们先下去。
不一会儿,屋里就剩下他们俩人。
他默默的靠在门边站着,没有说话。
她觉得好像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压着自己似的,不禁心里有点发毛。过了不知道多久,她觉得实在无法再这么沉默的对峙下去了,便站起身,干笑两声说道,“舅舅请坐吧……您还有什么吩咐吗?”
“……为什么?”又沉默了一阵,他才沉声问道。
“什么为什么呀?”她扯起嘴角,笑了笑装傻。
“为什么这样伤害自己?”他朝她这边一步一步走过来,在与她距离一尺左右的地方停下。
门外的光线投射在他身上,她被笼罩在他的身影里,让她觉得莫名的慌乱。
“我……没有啊,是付姨娘……”她脸上讪笑,心里却暗暗吃惊。
难道被他看穿了么?
她极快的将整个过程思索了一遍,觉得自己虽然有这动机惹人怀疑,但行动上应该没露出什么马脚才是。
即使有所疏漏之处,她这边的人自然不会说出去的,而付氏那边,她人走茶凉,不太可能有人会为个弃妾说话。至于她爹,应该是完全相信当时所见了,否则也不至于毫不怜惜的就下了休书。
而老爹是唯一能说得上话的目击者,老太太即便心存犹疑,但自己儿子说的话不会不信。即便还有些许怀疑,可事情已经发生了,老太太再责怪她也没用,不如就这么揭过去。
而楚氏呢,撵走付氏对她来说是大好事呀,结果很令她满意,过程也就不必深究那么多吧。
那么楚承瑛,他是怎么知道的?
“如果你不想去选秀,可以告诉我。”他声音低哑,一双深邃的眼眸定定的凝视着她。
“我……没有……”没有证据,她决定死不认账。
“自己有心撞上去伤痕形成的角度,和别人推撞的有所不同,我在军中待过,难道这点也看不出来么?……你和那女人面对面站着,她若是随手推你一把,你只会撞到后脑勺,怎么会伤到脸上去?!”他听了她的话,眉头紧皱。
“……”她哑口无言。
“你觉得,我不值得你信任?”他冷冷的问。
“不是……”她咽了咽唾沫,对他勉强笑了笑,“告诉您,您又像上次那样帮我么?”
他盯着她,一字一句的说:“……如果你需要的话。”
“您能帮我一次、两次,难道还能帮我一辈子么?”她站起身,轻叹了一声,“我不想连累您……而且我已经长大了,我的事情……我想自己处理。”
“伤害自己,就是你处理问题的方法?!”他紧握双拳,口气也变得严厉起来。
“……要达到目的,总需要付出点代价的。”她故作轻松的浅笑了一下,不以为然的说道,“受点儿皮外伤,换回三年的自由身……不是很划算么?”
“糊涂!”他听了这话,忍不住出言斥责,“你有没有想过,你弄成这样子,身边的人会担心你?!”
她微张着嘴,有些意外的抬头看他,“会吗……?!”
她来到这个世界就已经是没娘的孩子了。
爹爹?对他来说,与诗友们吟风咏月、与同僚们应酬唱和、还有出去喝花酒,似乎都比她这个女儿重要,也就是得空时过问一下她的功课罢了。他自小养尊处优的,又有一副好皮囊,不管是外头的风尘女子还是家里的妻妾,都宠着他,他根本不懂得怎么去关心自己女儿……
而继母,虽然待她不错,但始终不是亲娘,表面上两人相处亲密,但人都是有私心的,在利益攸关的问题上,她不敢确定楚氏一定会倾向她。
至于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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