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夫退出门外,和燕残香同样站在门外不敢离去。
'炎,你让大夫进去好不好,你气我,我站在这里就是,你让大夫看看可好?!'
燕残香站在门外,苦苦的求著白夏炎,却得不到那人的一句回应。
有人将此事报了燕程峭,燕程峭仅仅是皱了皱眉头,命那大夫也一同站著。
一个大夫,一个新任燕王继位者,就这麽站在门外,大夫是不敢离去,燕残香却是不想离去。
'炎!!你还好麽,炎,你说说话!'门被从里面关上,白夏炎刚才还吼得凶悍,此时却又没了声音,直让站在门外的燕残香心都纠了起来。
不要出事,千万不要出事!!
到底是怎麽了,炎怎麽会生如此大的气!!难道就是为了他和炎的大哥私下里瞒著炎商量事情?!
想到之前白夏炎将自己赶出来的口气,燕残香终於知道问题出在哪里了!
'小王爷。'大夫看著焦急万分的燕残香上前道,'刚才小的进去观察了下王妃,怕是动了胎气,再不稳下来,这孩子大人可都有危险!'
大夫的话让燕残香更是怕到了极点。
想不管三七二十一的冲进去,却又怕自己这一进去事得其反,几番思考之後,燕残香立刻改往旁边的白冰尘的住处。
炎的大哥,说不准能帮得上什麽忙!之前看炎在他大哥面前的反应,应该是很听他大哥话的!
燕残香走进白冰尘住处的时候,可巧就看到本应睡下的父子两人正坐在院里等著他的样子。
'你……你过去看看炎可好,他……他在生我的气,而且似乎动了胎气,我怕……'
燕残香站在白冰尘的面前,手掌不断的搓揉著,眼里满是焦急,连求人的语气都有些不稳。
这个男人应该是爱惨了夏炎那个笨蛋吧!!
'我知道。'白冰尘点点头,拉著穆熙晨起身缓缓的走去。
'你……你知道?'燕残香愣住。
'那当然,你的吼声和他的叫声都快把整个府里弄个底朝天了,我住得这麽近怎麽可能听不
到。'白冰尘爽朗一笑,看著在自己身後为弟弟焦头烂额的男人,心情好得很,於是脸的笑意也多了几份温柔。
'原来是这样……可是炎,他气我私下里见你。'
'哦……'白冰尘笑笑,并没有回答什麽,反到是他手边牵著的那个小人穆熙晨小声的嘀咕了声。
'原来小叔叔嫉妒起来是这个样子的啊……'穆熙晨状似明白了什麽的道。
'啊?'燕残香对这个孩子嘴里的话一时还没理解,反应过来的时候才意识到那话里的意思。
炎……是在嫉妒!?!
白冰尘拉著穆熙晨推门走进白夏炎的屋内,反身将燕残香等人都关在了门外。
'爹爹,你看小叔叔。'穆熙晨拉了拉白冰尘的手,指了指躺在床上已经痛得快晕过去的白夏炎,小脸上满是担忧。
白冰尘到是镇静自若,走到床边坐下,伸出手去探了探白夏炎的脉,然後一副轻松的表情拍了拍炎的脸。
'醒著麽?醒著就说话。'
已经痛好好一阵子的白夏炎,早就被这突如其来的痛给弄没力了,除了开头大喊著不让人进来,此时他虽然清醒却也没什麽力气去计较大哥这种有点粗暴的动作了。
'哥……你来了。'
'来看看你这嫉妒得发狂的笨蛋啊!'白冰尘笑著。
'谁……谁嫉妒你了!'白夏炎死不承认道。
'呵呵,我又没说你是嫉妒我。'白冰尘扯笑一笑,立刻让白夏炎有种此地无银三百两的羞
耻感。
'好了,这些事情实际上都是有原因的,如果可以我也不想让你受这活罪,只是不确定些事情,我不好做判断!'白冰尘淡淡的说著,让穆熙晨拿了包药冲了水,弟到白夏炎的面前。
'喝吧,这东西能治你现在的情况。'
白夏炎皱著眉,对大哥拿来的东西的味道实在不喜欢,但却不去多想的喝了进去。
入口的水里伴著股腥味,有些温凉,缓缓的顺著嗓子进入肚子里,没多久肚子里的感觉就不那麽痛了。
身体不痛之後,白夏炎的第一个反应就是拉住大哥要问个清楚。
'你和他到底在商量什麽是我不可以知道的?'白夏炎别扭的问道。
'哼……还说不嫉妒!'白冰尘笑。
'大哥!'白夏炎提高了声音不满的看著对方。
'好吧好吧,你先别急,我只是想通过这种方式来探探你是不是真的喜欢燕残香这个人,实际上我和他商量的事情,都是关於你和你肚子里的孩子!'白冰尘不再绕弯子,直截了当的
说道。
'孩子……'虽然刚才自己口口声声的说不想生这孩子,可那是痛得气话,孩子他是打死也不会让他出事的。
'燕残香不是常人,这你可知道?'
'不是常人?你是说他是新任的燕王的事?'白夏炎疑惑著,这些日子以来他不觉得燕残香有什麽特殊的地方啊。
白冰尘摇摇头看著像白痴的弟弟指了指他的肚子道,'你当所有的男人都能让你怀孕的麽?!'
被大哥这麽一问,白夏炎才意识到,其实最怪异的便是这件事,只是这些日子以来燕残香将他护得太好,护得太安全周倒,以至於连他自己都忘记了这件事的非同寻常,不自觉得接受了件事。
'大哥不是也有一个……五岁的孩子。'白夏炎犹疑著看著那个和大哥有几分相似的穆熙晨。
'不是,我第一次来这里的时候并不是以自己的身体来的,而是魂,那个时候借用的便是晨儿爹爹的身体,至於晨儿的身世实在有些复杂。'白冰尘淡笑一声,将儿子拉近自己的身边,轻轻的抚摸著孩子的发丝。
有些回忆并不是很美好,让白冰尘无论什麽时候想起来都会感到悲伤。
'爹爹不哭!'似是感觉到白冰尘的伤心,穆熙晨伸著小手垫著脚尖用袖子去擦白冰尘的脸,只是那上面并无泪水,穆熙晨转而伸出小手抱著爹爹不停的拍著。
看著儿子如此懂事,白冰尘收起眼里的悲伤,转身看著自己的弟弟,他只是希望夏炎不要和自己一样,被伤得体无完肤。
残香若炎37(命运的未来将是怎样~~)
白夏炎并没有想过,这一夜就是一切变数的开始!大哥接下来所问的几个问题,几乎将他带入绝境。
'你可知,燕残香是东隆国人?'
'哦,知道!'这件事燕残香确实和自己提过,只是连他自己都不清楚的事情,能告诉他的就更不多了。
'那你可知,东隆是什麽样的国家?'
'不……不知道。'看著大哥那如火的目光,一进间白夏炎很怀疑眼前这个人是不是真的是自己的大哥,他大哥白冰尘从来都是温柔如水,如今怎麽变得如此咄咄逼人。
'东隆国民不过几百人,实则为雷炎国内一附属之地,处深山之中,凡东隆国人都身怀异能,而最特殊的便是他们之中男子可以让男女都怀孕的能力,据说这种能力已经流传数百年之久,只是东隆国民生育越来越少,已有灭国之势。'
白冰尘说到这里的时候,眼里闪过一丝不忍,东隆国民都很善良,当初他被唤到东隆的时候,就被那里人民的善良所感动,可东隆男女比例本就失调,更麻烦的是他们只信奉‘真爱之子’,因此除了真心相爱的人绝不会碰其他人一下,就算孤老一生也必如此,这也是东隆
会灭国的原因。
'东隆五年前为了寻找遗失在外的纯血遗子而将我唤来,却因为当时我年纪尚幼,身体又弱,不得以只好先将我的魂移来,帮他们寻找那个纯血的遗孤。'
'不会是燕残香吧……'白夏炎喃喃著。
'是啊,就是他!只是当年我根本不知道要怎麽找,因此怎麽也没找到,却遇上雷炎皇子穆傲炎,真是事事难料……'
'那……你是想让他回东隆?'白夏炎问。
'是,现在东隆国内已经数年无主,雷炎国主又百般刁难,东隆国民很需要燕残香回去主持大局。'
'可他现在是燕王……而且我还这样。'白夏炎挺了挺自己的肚子,有些不好意思。
'呵,燕王!你可知得燕王者必招杀身之祸?!'
'什麽?!'白夏炎惊恐万状的看著大哥的表情,找不出一丝的虚假。
怎麽会是这样!怎麽可能,他帮燕残香争来的这个位子竟然是凶险之位?!
'西云燕王之位,不过是先祖设下的对帝王的监督制度,而现今西云之帝早有废除燕王之意,奈何燕程峭是其亲弟,故此这麽多年来到也还算太平,只是如今你将燕残香推上这位
子,就意味著帝王可以毫不手软的痛下杀手,除去这个麻烦!'
白冰尘的话一字一句的进入了白夏炎的耳朵里,他从未想过会是这个样子。
以前在电影里见过的那些宫廷政变的戏码,突然间窜进了脑子里,眼前似乎看到了燕残香血雨腥风的未来。
不可以!
燕残香这个男人那麽善良,温柔,怎麽可能在这样的环境中生存下去。
自己到底给他弄了个什麽样的麻烦!
'天啊……'用手捂住自己的额头,白夏炎已经不知道自己要说什麽好了。
'这些天,我和他商量的便是这件事,虽然他对燕王之位多少有些了解,却并不知道此时要如何处事才好,这下你可放心了?'白冰尘挑著嘴角笑著。
看著大哥这样的笑容,白冰尘还是满不习惯的。
'哥,你什麽时候变得会皮笑肉不笑了?还阴阳怪气的!'白夏炎对於这样的大哥真的有些无法接受。
感觉现在的大哥真的有点看好戏的样子。
弟弟的话让白冰尘愣了片刻,而後轻轻的哼了一声道,'我自己也想知道呢……'
现下,白夏炎算是弄清楚燕残香会去找大哥的原因了,可明白的同时也得知了更糟糕的消息。
燕残香在这们子上待一天,就有杀身之祸!!
知道了事情的原委的时候,天色已经渐亮,折腾了府里一夜的白夏炎终於感到身体疲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