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做!'白冰尘狠狠的说著,回头瞪了眼穆傲炎,果然见对方一脸惊愕。
'哥,我现在可是吃了上顿没下顿的人了,说不准啥时候那个变态皇帝就来要我的命,我不过是要吃点儿家里的菜也不成麽?'
白夏炎这麽一说,恰恰正重白冰尘的软肋,如果白夏炎是无理取闹他当然不肯,可此话一出白冰尘突然就觉得心里泛酸。
'说什麽瞎话……'一把揽过弟弟,将他抱在自己的怀里,轻轻的蹭著,脸上的表情是从未见过的脆弱和忧伤。
'是瞎说就好了。'白夏炎淡淡的说道。
这才是他的哥哥白冰尘,那个才华横溢,温柔又感性的人!
'……哥会救你!'白冰尘抱著白夏炎,将他的整个上身尽量抱里自己的怀里,轻轻的拍抚著怀里的弟弟。
打他知道东隆国主继位者的伴侣竟然是自己的弟弟的时候,白冰尘便下定了决心这一切只准成功不准失败。
就算与穆傲炎再次闹僵也好,就算要与整个西云为敌也好,就算要暴露东隆的存在也好,他都无所谓。
在这个世界上,弟弟是他真正的亲人,如果连这一点都做不到,这些年的兄弟就真的白当了。
抱著弟弟,白冰尘再抬头就看到从刚才到现在依然站在燕残香身後的那四个人。
香晴、青林、白然、断流!这四个人是东隆现在能力顶级的四人,有此四人足以顶得上千军
万马,当初和穆傲炎死活要了这四个人,果然是对的!
'香晴!'白冰尘示意站在那里的女人过来。
'尘公子!'香晴走到白冰尘面前,低了身行礼。
'从今日起,你要寸步不离的跟著炎!'白冰尘指了指自己怀里的人道。
香晴似乎有些为难的看向燕残香。
'寸步不离,让他们三个都守在炎的身边。'燕残香当即道。
'不用,香晴比较方便。'白冰尘没有多做解释,指了指香晴给白夏炎看。
'她是香晴,以後是你的护卫。'
'嘿嘿,大哥护卫弄个美女来,你不怕燕残香他吃醋啊!'白夏炎皮皮的说著。
'哼,就你现在这孕夫样,是个人都不会要,只有你家燕残香才把你这又皮又赖的家夥当宝守著。'白冰尘说归说,却已经脱去外衣,橹起衣袖往厨房走去,边走还边喊著。
'贪吃吧你就,等你生完孩子变得胖子看你男人还要不要你!玻璃饺子是吧,我给你做个够!'
白冰尘前脚走,後脚穆傲炎和儿子也跟了过去。
白夏炎看著大哥的背影笑了笑,又指指自己面前的位子让燕残香坐下,紧张的後气氛突然间就缓和了下来,就像一个再平常不过的人家一样,安静而详和!
(回归了,明天更《安达》)
残香若炎45(~~~崩溃的前奏)
暴风雨前的宁静,总是短暂。
晚饭时燕残香、白夏炎以及白冰尘那一家三口合坐在一张桌上,五个人对著菜桌上的食物一阵乱抢,先开始的时候只有白夏炎和白冰尘在抢来夺去,後来穆熙晨看著好玩也加入了抢食队伍,最後被兄弟两指使的燕残香和穆傲炎也难逃此运。
玩归玩,闹归闹!
席尽人散之时,白夏炎突然一改向来嘻嘻哈哈的表情,很严肃的看著自己的大哥。
'哥!'白夏炎沈声喊著。
白冰尘没有回声,抬起头看著他。
'拼一拼吧,如果事情的凶险已经让你们不能告诉我,那我就不问,可是要做什麽你们得告诉我,别让我黑瞎子似的。'
白夏炎平静的表情,肯定的语气,淡然的理解让燕残香和白冰尘同样惊奇。
那个样子就像在告诉所有的人,他正在以无条件的信任程度在相信著他们,不论他们做了什麽样的决定,他都会配合。
白夏炎的态度让燕残香一直提心吊胆的心情终於得以缓解。
当然如果事情也能这样轻易解决那就是再好不过了,可是现实当然不可能如此,试想谁会把
一块到了嘴的肉,还是一块珍贵的长生肉放掉?!
西云之帝燕宇洛自然是不肯的,这一点从燕王府外数米突然多出来的数百名士兵严阵以待的架势就再清楚不过了。
'香晴,外边的情况怎麽样?'白夏炎问著身边刚探查过敌情的女人。
女人很媚的笑了下,'燕王府被围得水泄不通,如果不是因为那些人看不到我,相信我出去的瞬间就会成为简杷子了。'
事情的严重情况似乎已经超过了他们的想像,谁也不曾想燕宇洛突然间竟然如此明目张胆的,这和他之前的数十年等候可是大相径庭。
'你说为什麽他突然之间就这样了?'白冰尘转身问著穆傲炎,在场的人里对皇家这种变态行为唯一有发言权的就是穆傲炎。
被白冰尘突然问到,这几天来被冷淡的穆傲炎很是骄傲的抬起头,淡淡的说道。
'怕是有点担心这到了嘴的鸭子飞了,再之也是告诉我们‘逃’是绝不可能的。'
'就因为这样?'
'差不多吧,顶多是闲著无事甕中捉鳖的意思了!'
虽然这是穆傲炎的直觉,但他还真是猜对了!
燕宇洛等了这几十年真的等的有些无聊,有些不奈,好不容易眼瞅著那个孩子的产期就差不足一月的时间了,自然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还有十九天,只要十九天就到了。'
燕宇洛来来回回的在自己的宫殿内数著那些代表著日期的木板。
一个又一个,一块又一块,这里整整有366块木板,他也数了几十年,而且现在他只要再翻过十九块木板,就可以得到自己梦寐以求的东西了。
长生不老,青春永驻……万名留名,这是哪个帝王不曾想的,又是哪个人不想奢望的,可再过十九天他就可以真真实实的实现这个愿望了。
'啊啊……再过十九日啊……'燕宇洛轻笑著,声音飘浮在空荡荡的宫殿里,有股子说不出的阴森。
远远的站在殿门外,燕无极年轻英俊的脸上闪过一丝不易令人查觉得阴霾。
他的父皇早在二十年前就不正常了,不论是这容貌,还是这思想!
这二十年来,燕无极一点点的看著自己父皇的失常,一步步的将他所见所闻封索在这空荡荡的宫殿,杀掉那些嘴巴不严的宫女,除去那些会说闲言碎语的大臣,就算父皇每日上朝之时总有珠帘挡去那些探寻的目光,可谁又猜不出这帘後的风华正貌。
如今相较之下,燕无极到觉得自己比父皇更老上了几分,颇有些讽刺的意味。
'无极,你快些去守著燕王府,莫让那人逃了。'燕宇洛突然道。
'是!'燕无极轻轻弯腰,转身离去。
黑色的太子服在他身上已经穿了十几年,也许……他还要穿正久一些!
残香若炎46(~~~崩溃的序章!抱~更)
燕无极到达燕王府之外时已是数个时辰之後,按说从宫里出来往燕王府来并不需要这麽多的时间,但燕无极在接到帝的旨意之後,并没有立刻出发前往燕王府,而是先回了自己的住处太子宫,见了一个人。
此人数年前便已是燕无极的太子傅,但却鲜少参与朝政,这些年来只是负责教授燕无极各种知识和治国之道。
此人名为‘暗光’,从来都用一块黑色的纱蒙著整张脸,除去眼间部分,根本看不到此人的任何长相,就算是与燕无极相见之时也是如此不变。
'帝,可是让你去守株待兔?!'燕无极前脚刚踏进门,立刻就被突然出现在面前的暗光吓了一跳。
这人这些年来总是说来就来说走就走,根本不能以常理推断。
'是。'燕无极点点头坐在桌边喝了口水道。
暗光眯缝著眼,看不出是什麽表情,顿了片刻後道,'我已算过,一个甲子内这是你唯一的机会,错过这次,下一个机会将在六十年後出现。'
燕无极直视著面前的暗光,一言不发却睁神犀利。
这个‘机会’两人不必多言,自然心有灵犀指的是一蹬大统之位。
这个认知是在数年间两人潜移默化之间建立的,虽然都没有明著提出来过,但往往总会想到
一起,这一次是暗光相对较明确的提出来,一时间燕无极到有些意外了。
再等一个甲子──六十年?!到时候燕无极都不知道自己还是不是活著。
反!
仅这一个字的份量足以压到一切,可不反,他这一辈子都是个万年太子罢了。
这种背叛亲情与世俗的矛盾在燕无极的心里已经存在了很多年,有些时候甚至连他自己都在想,这是自己的幻想还是真实的想法,但不管怎样,今天暗光所说的这句话,足有令他做出最後决定的份量。
也正因为与暗光的相见,燕无极来到燕王府外的时间才晚了许多。
抬眼所见是已然穿戴整齐的燕残香站立於门内。
'到是准时的很啊!'燕无极轻笑,一脸悠闲的走向燕残香。
在燕无极将要走进府内之时,燕残香早一步迈出门来,将之前进的步伐当在了门外。
一个是新任的燕王,一个却是当朝太子,两个地位和权力同样一个之下万人之上的人的正面相遇,著实令在场所有的人倍感紧张。
是以,守卫这边暗自握紧了手里的武器,随时准备发动攻击,而这一切似乎并不影响燕无极的好心情。
'不必如此戒备,我想见一个人。'燕无极狡猾一笑,眼里讥笑的意思非常明显。
他与燕残香自小便识,虽然那个时候他还不知道这个人就是自己的兄弟,也仅仅是按父皇的命令去监视去试探这个人。
直到他长大,直到他足以有自己的能力查出事情的真像,他才明白父皇为何以如此隐晦的方式重视著燕残香。
当真像出现在他的面前时,燕无极当时甚至觉得自己这多年来的怀疑简直是一场天大的笑话。
而反过来说,他也对流著一半相同血脉的燕残香有些同情。
'要见何人?'燕残香挡在他面前,沈声问。
虽然此时燕程峭被压大牢,但这里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