尘走了那招险棋,虽然如今一切尽过,事情都得到了圆满的结果,但他的心里依然有著一丝伤痕。
'你可知,身为东隆国主是不可再出这谷中半步的!'穆傲炎道。
'嗯,若离长老已经和我说过,我自从回到这谷中後便不可再出谷,不过……麒麟之子已现世,那就是说乱世将来可是真的?!'这一点燕残香不敢肯定,他的儿子和乱世有什麽关系?!
'是!麒麟是仁兽,但其出现却并不意味著太平,往往是人间大乱将致的先兆,为有拥有麒麟之子的国家,才能平安渡过这一劫!'
那不就意味著墨麒会成为众国家争夺的目标?!
穆傲炎怎会不知燕残香所想,他沈稳的告诉对方,'这你不用担心,现在没有人会知道,我带来的人全是拥有东隆血脉的雷炎国民,他们把这件事当成是最神圣的事情,自然会守口如瓶,而且就算乱世将致,也是很久之後的事情,更何况!这世间本就分就必合,合就必分!想太多也是妄然!'
穆傲炎的话让燕残香的心情好了不少,如果他们只在这个小小的谷里生存,不与外界接触,那麽是不是就意味著一切都会太平!
两人相视一眼,同时转头望向身後的那对兄弟,那对带给他们太多珍贵记忆的爱人。
'残香!'猛然白夏炎抱著孩子高声吼著,吓得燕残香连忙回到他的身边。
'怎麽了?孩子出什麽事了麽?!'燕残香急道。
白夏炎的脸上露出了一个哭笑不得的表情,将孩子举起给他看,只见孩子身上的小被上已经是潮湿一片。
'臭墨麒他尿了……'白夏炎瘪瘪嘴,很无奈的看著自己的衣服,胸口早就是湿气一片,虽然是儿子的也不好受啊!
众人一见,立时哄然而笑!!
後记:此二十年後,果然天下大乱,乱因始於西云,西云之帝燕无极因疯而狂,举兵攻打各国,後……雷炎国崛起,雷炎国主穆熙晨於战炎中离奇消失,而继位之人正是东隆国主燕墨麒,历史正式揭开了麒麟之子的一章!
(正文就此结束,感谢一直支持,番外会另上!)
残香若炎番外一(在那之後的生活)
'麒麟上古神兽乃仁兽,瑞兽……'
啪的一声合上书,仰首躺在床上的白夏炎皱著眉,看书几乎成了这几年来他睡前的习惯,比在学校的时候还要用功。
这已经是他从雷炎国和东隆国的书库里找来的第一百三十八本关於记载著麒麟的古书了,但所有的书上都大同小异的说著麒麟是仁兽,那就是说他儿子燕墨麒应该是又聪明又仁慈才对啊,可是为什麽已经五岁的燕墨麒看上去总是那麽不同呢?!
'炎,又在看书?'推门而进的正是东隆国现代国主燕残香,回到东隆已经五年之久,现在渐
渐的他也熟悉了东隆国主的责任,每天都会尽自己的义务去东隆的神坛那里祈祷二个时辰之久,更会努力将自己在外所见所闻教给东隆的子民,毕竟这里很多的人是一辈子都没有机会
出这山谷的。
五年下来,东隆国内的生活已经有了很好的改善,再加上白冰尘拿来的物资,和药品,终於让这里的人恢复了不少生机,在他的儿子五岁这一年,东隆族内终於有了非宗族的新生命诞生,这让整个东隆族人都很高兴。
'最後一本啦,都是你儿子是仁兽,我怎麽看都看不出来他像仁兽。'白夏炎从床上站起身来走向燕残香,很习惯的将他的衣服一件件退去。
燕残香自然而然的配合的对方的行动,很快就只余下一件单衣,便伸手捡起被扔到地上的书,温柔的微笑著看向白夏炎。
他的儿子是东隆等了数千年的麒麟之子的这个认识,对燕残香的影响并不大,但是对白夏炎的影响似乎就很大。
从五年里,燕残香眼睁睁的看著白夏炎从期待儿子过人一等,到现在的无奈真是大大的反差。
二岁之前,白夏炎看著儿子就像是看著宝似的,每天又是亲又是抱,更是到处炫耀,而自从过了二岁的生日後,事情就变得不那麽一样了。
首先是儿子燕墨麒突然一夜之间长大了许多,吓了白夏炎一跳,明明昨天晚上还是一个胖乎乎的儿子,结果隔天就长大了一圈,好在这种成长并没有持续下去,也就这麽一次,但很明显的,後来的三年里,燕墨麒的某些表现让白夏炎很苦恼,而白夏炎所谓的苦恼之事在燕残香看来,有的时候真是啼笑皆非。
比如,一年前东隆族为了庆祝有人怀了子嗣而在谷内大庆,做为族长之妻的白夏炎自然尽全力去做好各种准备工作,像吃的,用的,摆设之类。
最最重要的是从一大早就杀了几头生畜做为祭品之用,结果不知怎麽的,当晚大家齐坐一堂,正准备开饭的时候,他怀里的燕墨麒突然轻轻用手一指盘子里的的鸡,那些早就被煮熟了的死物刹那间就活了!
整个宴席真可说是‘鸡犬不留’的,弄到最後,鱼汤里的鱼活了,鸡也飞了,猪也跑了,还差点儿把刚怀孕的那人给吓出事来,虽然最後长老若离确保那人母子无事,可白夏炎当时的脸都气青了。
这可是他做为族长夫人的第一次露脸,结果就被自己的儿子给搞砸了,不气才怪,当晚就罚燕墨麒抄写数篇族里的规距。
气过之後白夏炎又觉得自己罚儿子有些重了,一个四岁的孩子哪儿能罚这些,心痛的大半夜又爬起来去看儿子,结果不看还好,一看更是火上浇油。
只见儿子的屋里笔在自己不停的滑动,纸在一张张自己飞动,燕墨麒自己却睡在床上香得很,至於他罚的那些东西儿子一早就写好了还超量了。
白夏炎心想,这儿子不能用一般的罚法,於是第二天就把儿子叫起来问话。
'让你自己抄,你怎麽用法力?!'白夏炎沈著脸道。
'孩子知错了。'没想到儿子到是挺诚实,点著小脑袋一副可怜的样子,白夏炎就心软了,於是转而问,就让你抄几篇,你怎麽抄了那麽多?
'麒儿怕爹爹以後又罚麒儿,是以现在抄来多做准备。'
燕墨麒不说还好,他的话一出口,白夏炎就觉得自己额头上的青筋直蹦。
'你个死小孩!'白夏炎大怒,一把将儿子平放在两腿之上,举手便打。
啪啪啪,打了没几下,就被外面听到动静不对劲儿的香晴冲进来拦住了。
'炎主子可不能打麒少爷,他可是我们的神降生的!'香晴边说边揉著燕墨麒那被打过的小屁
股,心痛的瞪了眼白夏炎。
虽然白夏炎是族长的爱人,又为东隆生了这麒麟之子,他们是应该尊重有加,可他要是打麒少爷,那他们就不敢了。
麒少爷可是麒麟降生在人间呢,一个凡人怎麽能如此放肆!!
白夏炎当然明白香晴这种满脑子是宗教思想的女人,懒得理她便开始思考怎麽教育儿子。
很明显,在不知不觉间这东隆族人太宠燕墨麒了,当然自己宠得也有些过份,这小子压根儿就不知道什麽事能做,什麽事不能做,也就是常说的缺乏常识。
发现问题後的白夏炎便开始努力寻找可以改变这种情况的方法,但更让他气不打一处来的是,燕墨麒虽为麒麟之子,却丝毫不知何为‘仁兽’之意,更不明白何为慈爱之心,做事情只凭一己兴趣。
五个月前,东隆正值夏季,山谷里自然不比他处,虽然绿水青山却也使得空气流通不畅,整个一到夏天这山谷里热得让人发疯,只有墨玉洞里还稍微凉快点,燕墨麒竟然用自己的力量让整个山谷里刮起巨风,一夜之间便让春光明媚,草绿花香的山谷变得满目疮痍,连若离新种的‘琉璃果’都毁得一干二净。
三个月前,白冰尘带著儿子穆熙晨来这里渡假,结果就因为穆熙晨不愿将自己的宠物让於他玩,燕墨麒便让那只小鸟当即死亡,虽然事後穆熙晨百般哭闹,燕墨麒才让那只鸟又活了过来,却也让大哥狠狠的说了他一顿。
'你是怎麽当爹的,就算没当过也不至於把儿子教成这样吧?这以後他要是当了天下,还不草菅人命?!你书是白读了不成,难道要培养一个千古昏君!'
白夏炎被大哥骂得头也抬不起来,还不敢顶一句话,到是燕墨麒站在他旁边,一双黑豆豆的眼睛压根儿就不知道怕,只是好奇的看著竟然有人敢骂爹爹。
大哥走後,白夏炎奈著性子每天都找关於麒麟的书籍来告诉儿子,麒麟乃是仁兽,他的一言一行都应该向著这个方向发展,如果以後当了东隆的国主,也要心系百姓。
种种说教之词说了三年月,效果也仅仅是让燕墨麒收件了性格中的随心所欲,却依然不能让他真正理解什麽是仁兽的意义。
为此,白夏炎感到莫大的苦恼,不论儿子是什麽降生,是他的儿子也不能丢人啊!!
'别想了,过些日子孩子长大了自然就懂事了。'燕残香笑说著,轻轻以手指玩弄著白夏炎这五年来渐渐长长的发丝。
本来并不算长的发,这五年来在燕残香的坚持下,已经长及腰处,连带的让白夏炎整个人的气质变了好多,变得更柔性化,也更让燕残香有些爱不释手。
长长的发丝,如今在他刻意保养之下滑如缎面,泛著清清凉凉的温度,是他的最爱。
'喂,头发啦!'白夏炎刚想躺下,就发现头发被人纠得痛了一下,恼怒的瞪著又失神的了的燕残香。
这头发有什麽好的,要不是他拼命要让他留,他早就剪了。
'真是的,早就说剪了多好。'白夏炎报怨道。
'别!!'燕残香急道,'你答应过我留著的,怎可说了不算?!'
说起这件事,白夏炎脸上一赫,'你还有脸说,也不想想你是怎麽让我答应的。'
燕残香听白夏炎如此一说,脸上也是一红,四年前在生了孩子之後,白夏炎就曾想剪过头发,结果刚要用剪刀,就被突然出现在屋子里的燕残香不由分说推倒在床上,毫不留情的狠狠折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