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让她无法呼吸,她才猛然醒来,想起来坐坐,可是身体却是僵硬。
国嬷嬷听到声音赶紧从外面进来,“让奴婢帮您一把吧。”
“哀家的身体是怎么回事?”太后大惊失色,这个时候,自己即便再难过,再伤心,也绝对不能倒下去的。
面对太后痛心疾首的质问,国嬷嬷知道瞒是不可能的了,她坦然把实情告诉了太后,“御医说您是急火攻心,伤到了肝脏,短时间内可能会影响到您的行走,但是吃了药,有个十几日,便可以恢复的。”
太后颓废的靠到后面,怎么办,朝堂之上不可一日无主,皇上不在宫里,又不能让大臣和那些个虎视眈眈的王爷们去治理,她一下子陷入了沉思,丧女之痛还没有过去,又要面临这样关键的抉择,这就是皇家与百姓家又一点不同的地方。
“禀太后,皇后娘娘和阳平公主来了。”
“狐狸尾巴还是露出来了,让她们进来吧。”太后靠在枕头上,示意国嬷嬷坐在床边,她点点头。
“儿媳女儿见过母后。”
“都起来吧。”这两人什么时候搞到一起去了,看这架势,今晚绝不是单单来探病这么简单的事情,太后是何等人物,阳平的心思,她一眼便能看穿,只是紫楚参与进来,让她很是费解,处理阳平不难,可是紫楚,即便是犯下了天大的错事,她也只能是睁一眼闭一眼,这或许就是阳平故意要拉上紫楚的缘故,太后不动声色,等待着她们下面要说的话。
“儿媳听闻延陵妹妹出事,心里十分难过,也想劝慰母后,事已至此,母后还是凤体要紧,节哀顺变吧。”紫楚的眼睛告诉太后,她是真心来探病的,也确实为了延陵的死而惋惜。
“是呀,母后,平日里,我与延陵妹妹也是要好的,毕竟这宫里也只有我们是亲姐妹,没想到妹妹竟然走了这一步,让我这个当姐姐的心里难受,要是能经常陪着妹妹说说话,也许就不至于让她走到这份上,都是阳平考虑不周,还望母后责罚,这样女儿的心里也能好受些。”阳平无疑而问是猫哭耗子,可太后却拿她的假慈悲没有一丁点的办法,她望着阳平的目光是那么的困惑,为什么死的是延陵,而不是阳平。
国嬷嬷注意到了太后的愣神,她将桌上的茶水端到太后面前,“太后,皇后和公主跟您说话呢。”
“哀家不想喝,放下吧。”太后用手里的锦帕轻沾双眼,她必须坚强起来,即便是为了死去的延陵,她也要这样去做,“哀家心里难受,这孩子虽然生性调皮难驯,可是本性毕竟是好的,又快要大婚了,却偏偏选了这么个时候,做出了这样的决定,让哀家这白发人送黑发人,哀家这心里不是滋味。”
“母后别难过了,身体要紧,皇上出宫至今未回,朝堂之上的事情还要仰仗母后呢。”阳平本想等着紫楚先说,可紫楚坐在那里,只是一味的摸着眼泪,哽咽的无法开口说话。
太后凝神的看着阳平,“你们是先去崇文殿后过来的,还是直接来的哀家这里。”
紫楚神色一下慌张起来,支支吾吾的,阳平心里骂道,真是个不争气的家伙,关键的时候掉链子,本想着不能让太后看出自己的心思,这下子可好了,紫楚不能当枪使,只好自己来了,“母后,我们本来已经到了崇文殿的外面,又得知您病倒的消息,所以赶忙过来,还不曾尽到崇文殿。”阳平回答的天衣无缝,有理有据,太后早就知道这个丫头伶牙俐齿,狡辩之词颇多,她不过是想试试,紫楚是否真的也想骗她,还好,紫楚根本就不想参与这件事情。
“哀家有些倦了,你们回去吧,到崇文殿看看有什么可以做的事情,尤其是你阳平,紫楚对宫里的事情还不是很熟悉,你要担起来了,晚上守夜的事,就由你亲自去办吧,念及你们好姐妹一场,临走前,在陪陪延陵吧。”太后故意出了个难题,就是要让阳平心里不舒服。
阳平嘴上不说,心里气得要死,出了大门,她开始埋怨,这个老妖婆摆明是故意整自己,不管了,去就去,难不成还会诈尸嘛。
紫楚进宫以后,和延陵只有过一面之缘,只是记忆里记得,延陵的脾气刁钻古怪,很喜欢捉弄别人,自己初进宫,不想惹出啼笑皆非之事,所以对于延陵,她基本是敬而远之的。至于阳平,要不是这次想借助她的手除掉连昭仪肚子里的那个孩子,也不会出此下策,现在看来,她是大错特错了,阳平远比她想象的药难对付的多。
延陵静静的躺在棺材里,已经穿戴整齐,按照老话说,此时已经是僵硬了,紫楚心虚的看了一眼,赶紧将头低下来,根本不敢再去仔细的看,更谈不上伤心。
阳平鼻子冷哼了一声,显然是在嘲笑她的胆怯。她从容的走上前,轻蔑的看了一眼棺材里的延陵,嘴角挤出一丝不懈的冷笑,“想跟我斗,你还嫩着呢,来人,把公主的灵堂布置妥当,留下公主生前伺候的贴身奴婢,三班交接,这里不能缺人,还有连昭仪身怀有孕,不易到这里来祭奠,让人传话过去,让她好生休养。把旁边的那间屋子给本宫腾出来,打扫干净,去华阳宫,让赛尔把本宫的一些随身之物带过来,这些日子,本宫要留下来陪陪妹妹。”说完,她趾高气昂的向外走去,丝毫没有顾忌到紫楚的感受。
此时的紫楚泪水在眼眶里打转,顺下脸颊落在延陵的手臂上,她伸手去擦,又触电般的缩回来,心里默默的念叨,妹妹对不起,嫂子真的不知道会是这样的结果,当初,只是想让阳平明白,嫂子是可以帮她的,不过是想坐稳自己的位置。哪知道会发生这样的事情,你不要埋怨嫂子,好吗?我会常常烧些纸钱给你的。等你哥哥回来了,嫂子答应你,一定会办法让阳平为你偿命,嫂子错了,你一路好走吧。
她在心里默默的说着,哽咽着,阳平在门口等了一会儿才看见她姗姗来迟,“皇嫂,怎么这么长时间,天色都要亮了,您还是回去休息一会儿吧,有事我会让赛尔去向您禀告。
紫楚上了轿子,头也不回的走了,女人之间的战争就是这么简单,不过是嫉妒引发的罢了,宽容才能让人过上平静的日子。紫楚现在明白了,可似乎已经没有了回头路,太后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这个帮凶逍遥的,毕竟是太后的亲生女儿,她怅然若失的靠在轿子的门杆上,声声叹息自己的命运为何如此的不公。
太后从悲痛中缓过这口气,“国嬷嬷,哀家让你办的事情怎么样了?”
“回太后娘娘,奴婢去看过了,阳平公主应该与延陵公主的死有关,而皇后的那份悲伤不像是假的,即便有些参与,也不过是被阳平利用了,这个阳平从小就兴风作浪,没想到这次会下如此的狠手。”国嬷嬷咬牙切齿,延陵是她一手带大的,就如己出的没有差别,现在人不明不白的走了,心里的伤痛自然无法言表。
阳平站在延陵的院子里,看着四周慢慢绽放的花儿,风雨过后,残留一地的破败花瓣,她的耳边又萦绕着母亲当初留下的那句话,你要是不杀别人,就要等着做别人的刀下鬼。母亲不是一生但求平安,最终还是没有能逃过别人光面堂皇的追杀,她也一样,如果不对付延陵,自己就必须嫁给那个瘸子,而锁里将离自己远去,她不能坐以待毙。延陵即便要怨,也只能抱怨命运了,但愿来生,她不要再生到帝王家。而自己也期盼,下辈子能生在普通的农家,日出而作,日落而息。
第一卷 重生古滇国 第一百三十章有惊无险
第一百三十章有惊无险
廖福表面上应承了瑞敏的决定,私下里也开始部署自己的计划,既然跟着瑞敏没有了前途,眼下又遇上皇上这块金香玉,不如自己表现的更出色些,也许因此就能因祸得福,跟在皇上的身边,那可是无尚的荣耀,心中思索着,自然也是美滋滋的。人过于自信就是自负了,却还没有想到瑞敏多年的征战部署,怎么可能是如此简单的人物,人一旦高估了自己,就等于把自己的生命放到了别人的手上。
李公公本想着在边关多停留几日,一方面也是想摸清这些年德武的变化,另一方面也在运筹自己以后的路,从古瓦国出来时,已经交代玉带要想尽办法让育德恢复记忆,并且能拿到先帝留下的兵符,只要有了兵符,他们就事半功倍了。德武曾经是先帝的忠臣,太后执政之后,也曾多次提到兵符之事,可是都无果而终,可见,德武并不是真心对待太后。李公公在太后身边隐藏多年,对朝中之事很是上心,也碍于太后的威严,不能表现出来,这些年的处心积虑也是不得已而为之的。
这次听闻太后要将女儿下嫁德武的残废儿子,无疑而问,太后并没有打算交出权力,既是皇上没有离宫,大婚过后也会敷衍,皇上毕竟是儿子,决不能造次威逼,太后正是看中了这点,才会迟迟不交出权力,这也难过,把阳平嫁给锁里,等于看住了严耿,文武双全,再拉拢住德武,她的如意算盘真是打得太精明了。也是要稳军心嘛,德武喜事盈门,开怀畅饮,心情十分愉悦,他心里想什么,也许只有他自己清楚。
“李公公,德武今日决定带你到附近的山上走走,这里环境可是天然的,您是喜欢诗词歌赋的,这里应该符合你的眼光。”德武殷情的招待李公公,尽着地主之谊。
“德武将军客气了,杂家也是闲散之人,到了这把年龄,还能承蒙将军青睐,实属杂家的幸事。”李公公与德武将军并肩向山上走去,鸿禧和小安子在后面跟着,他们的一言一行,让鸿禧心中升起涟漪,依着李公公的身份,断然不该过问边关之事,他既然插手朝政,难道是想宦官当政,小安子看出他有心事,“主子,怎么了?着急回去呢?”
“没事,跟着走吧,不要多言。”鸿禧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