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这会儿拿出先皇的圣旨,你作何打算?”
“古瓦国虎视眈眈多时,一直找不到借口下手,你拿着这个区古瓦国,那里的皇上本是你的皇叔,看到这样的圣旨,定然不会袖手旁观,定会向太后声讨,这样一来古滇国上下便会人心涣散,到时候,你在趁虚而入,为锁里报仇,为父就了了心愿了。”严耿说话明显气力不足,断断续续的。
阳平拿在手里斟酌一会儿,“阿爹,您能断定,现在的皇上并不是先皇所出,而是美玉夫人当初为了争夺皇位,而以公主换得皇子。”
“没错,我为何千里迢迢赶到古瓦国去解救帝联公主,是因为,我怀疑,太后之所以有那么大的转变,很有可能是与帝联的身世有关,如果我所料不错,帝联或许就是当初那个被掉包的小公主。”
“可是父皇为什么要您一定要找到育德夫人,就是因为她怀了皇子,父皇希望古滇国的血统不容混析这么简单吗?”阳平的心里会很灵敏,凭她对父皇的了解,绝不会只因为这个,而留下这道遗诏牵扯太后的神经。
“当然,还有兵符,如果史料不错,兵符就在育德夫人的手里,要是能想办法拿到兵符,你就是古滇国的掌控者,包括太后在内,都无法去面对那样的事实。”严耿目空一切,对太后的敌意让他整个人都燃烧了。
“皇上人还算不错,可是育德夫人也小产了,这下子古滇国群龙无首,该不会再节外生枝吧。”
“你说的很对,我就是要借古瓦国的手,让古滇国所有的人都知道,太后的虚伪和假仁义,而且,延陵已经死了,只要你想办法控制住帝联,太后就是攥在你手心的蚂蚱,你可以为所欲为,但是一定要记得为锁里报仇,这是老夫唯一的心愿了。”
严耿眼中的仇恨像一把烈火足以燃烧了整个天空,阳平握紧圣旨,“阿爹,我需要你挺住,这个家里要是没有了你,就真的不是家了。”阳平下意识的摸着肚子,这里是严家的骨血,严耿又怎么忍心撒手,可是身体已经被打击的彻底垮了,再也鼓不起勇气活下去,就是一口气顶不上来,都有可能让他咽了气。
“阿爹不行了,孙子就交给你抚养了,定要把他养育成人,这是你和锁里唯一的血脉,阿爹要去陪着锁里了,不想让他在那边孤单单的,一个人,好了,让我安静的待会儿吧。”严耿算是交代完了,阳平握紧手里的圣旨,回到自己的房间,从身上拿下那块玉佩,这是母亲临终前留给她的,这是皇叔当年输给父皇的,说是将来要满足这个拿令牌人的任何一个愿望,她明白母亲是把生的希望留给了自己,如果自己被陷害,就要想办法逃出去,只要去了古瓦国,拿出这个令牌,皇叔就会好好善待自己,这就是母亲的伟大之处,对,她必须担当起母亲的角色,给儿子一个未来。
还不等她慢慢的想明白,忽然管家在外面传来急切的敲门声,“公主,出大事了,老爷去了。”
“什么?”阳平打开门也顾不上梳妆,急切的向前庭赶来,穿过走廊好不容易到了严耿的寝室,她早就是气喘吁吁,“阿爹,你?”
严耿苍白的脸上,还显得是那么的怒气冲冲,阳平过去将他的眼睛合上,用手中的锦帕为其蒙上脸颊,“管家,通知下去秘不发丧,什么时候出殡,听我的安排。”
严耿走之前已经交代管家,家里的一切事物都要听从阳平,他赶紧下去准备棺木,一般都是一样的尺寸,阳平偏让把厚度加大一倍,这是为什么,他有些不明白,不过主子交代,要想继续吃这碗饭,就当做哑巴。
阳平拖着疲惫的身躯进了房间,哐啷一下关上了门,看着锁里的尸骨,她抿嘴一笑,“我终于可以完成父亲的嘱托,让你进入祖坟了,但愿你们父子能在阴间相遇。”
国嬷嬷得到一个让她吃惊的消息,加快脚下的步子向太后这边赶来,“回太后,果不出您所料,延陵公主的隐蔽坟墓已经被人挖开过,那具男尸已经不翼而飞,这个阳平真是太厉害了,这样的地方,她是怎么找到的,该不是锁里的魂魄引她去的吧。”
“哀家从来不相信,什么鬼神之处,哀家只知道活着的人都会胡说八道,你去给哀家仔细的查查的,那晚的人真的都死了吗?”太后恼羞成怒的拍打着椅背,恨不能马上找打那个内奸是谁。
“奴婢已经查过了,其他的人都死了,不过李公公还活着。”说完她看过太后有些阴晴难定的脸色,赶紧补充,“以李公公跟着您的期限来看,他还不至于成为这次事件的始作俑者,因为他没有作案的时间,奴婢刚才得知是有一个黑衣人故意带着阳平主仆穿越了当年育德夫人走的那条路,才躲过我们的视线,顺利的进如皇陵。可是奴婢与李公公是夫妻,奴婢敢断定,他昨晚一直在房间里,并未出去,奴婢也并未听到窗户的声响,所以,李公公不可能是内奸。”国嬷嬷要帮他开拓,也是李公公平日里结下的福音。
“哀家有些好奇,你与李公公成婚后的生活如何?”
“还好,相敬如宾,以礼相待。”
“那好,你与德武日日思念这件事,李公公是如何回应的。”
第一卷 重生古滇国 第一百七十九章亲情的定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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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九章亲情的定位
“他不但没有说什么,居然还在新婚之夜,将我亲自送到德武的府上,让我们这对露水夫妻解开了心结,重新走到了一起,所以,奴婢对他有着敬重和感激之情,但是昨晚之事,奴婢绝对是据实相告,没有半点包庇的意思,一来奴婢不敢,而来太后对奴婢恩重如山,奴婢就是死上十次百次都无以回报,哪里还会说谎话。”国嬷嬷眼神中的清澈让太后犹豫了一阵儿,“罢了,你下去再仔细的找找,看看是不是哪里出了纰漏,有了落网之鱼。”
国嬷嬷点头称是,太后仍将怀疑的目光停留在不远处,李公公的住所,她隐隐觉得,这件事情或许不应该这么简单的,“来人,去把李公公喊来,哀家有话要说。”
李公公一早就出现在宫门口,国嬷嬷来回走了两趟,他尽收眼底,嘴上虽然默不作声,心里却在打着小鼓,太后会不会怀疑到自己,还好,自己留了一条路,上次国嬷嬷赶尽杀绝的时候,他故意出手救了一个人,现在,抛出去,等于是把自己给解脱了。
“李公公,太后正在四处找您呢。”
“哦,知道了。”太后这个时候不应该找自己的,难不成被她看穿了自己,糟糕,不对,太后一向多疑,不要说自己,就是国嬷嬷都有可能被怀疑,罢了,沉住气,先看看情况再说吧。
阳平名管家准备灵堂,一切准备就绪,严耿的尸体被抬了进去,阳平用手帮他把衣服弄平整了,“阿爹,你终于可以和锁里在一起了,你们父子本该其乐融融的团聚一堂,就是因为我的介入,才让着原本就幸福的局面变成了如今的苍凉,我豁然省悟,本能的挨打永远不是强者,您说的对,我必须让自己强大起来,我要为严家复仇。”
“少奶奶,您看,这局面还要不要向皇上奏请。”
“现在还不是时候,先封锁消息,等候我的通知。”看着管家走远了,她喊过赛尔,“到瑞敏府上去送你个消息,就说他的人已经得手了,现在尸骨被放在哪里?让府上得到了消息就通知我一声。”
“主子,那些人都没有回去,你以为还会有人相信我们的话吗?”
“瑞敏聪敏不假,我这个舅母可是很一般的,要不然也不至于连问都不问,就让你把人带走的,去吧,我倒要看看,瑞敏背叛我之后,会有什么好下场。”阳平眼神中一抹难以免去的杀气,让赛尔不竟打了个冷战,起身去安排。
瑞敏正在军营里坐着,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按照时间的推断,太后早就应该收到自己的信了,却迟迟不做答复,难道是那边出事了,不该呀,自己安排的很妥当,阳平断然不会想到自己竟然能牺牲那么多忠心耿耿的手下,为自己这样不顾生死的去铺路,现在也顾不上那么多了,只要能保住眼下的位置,比什么都强。
一阵儿鸽子的叫声吸引了他的主意里,从门外进来一个副将,将一张纸条交到他的手上,“已经在皇陵得手,阳平已经前来索要尸骨,该如何处理?”什么,得手了,这个帮废物,还是皇陵如此的简单,如儿戏般的容易呀。
糟糕,这样一来太后就会更加怀疑他的诚心,那么只要她动动脑筋,自己的这个戳手可得的位置,岂不是要不保了,不行,他绝对不能容忍这样的事情发生,“来人,给我准备纸笔。”
瑞敏又心急火燎的写了一封信,命人发出去,阳平静静的坐在灵堂,只有这个时候,她的心里是纯净,看着被太后夺去生命的父子二人,她的心很纠结,而这种让她徐徐不能释怀的感受,还是来源于孤独,从小时候就开始在漫长的黑夜里学会等待黎明,而如今,她还要学会在逆境中如何活下去,这些都太难了,可是她必须做到的,摸摸自己日渐隆起的肚皮,她皱了许久的眉头开始慢慢的舒展,孩子,是她对以后生活的希望和期希,就像很多初为父母的人那样,既期待有蠢蠢不安,很多时候,她都在思索,是不是锁里转世投胎到了自己的肚子里,为的就是兑现陪伴自己的承诺,换了一种方式,或许能更长久些。
管家从门外进来,“公主,老爷的事情都安排妥当了,按照您的意思,安排在三日后举行葬礼,祖坟那边要是动静过大,势必会引起别人的关注,朝廷也就会知道的。”
“三日后的葬礼,我不但要大办,还要办的轰动整个皇城,去吧,我想静一静。”阳平想干什么,管家根本看不明白,不过有一点让他很佩服,阳平虽然年纪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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